近君情怯 - 近君情怯第5部分阅读
不息,国宴正式开始。
乐官分成两列鱼贯而入,右边的司钟,左边的司磬。右边的敲起编钟,声如清泉滴水。左边的击打石磬,宛如珠落玉盘。钟声清,馨声浊,一清一浊,两股声音如同两尾活泼的鱼儿,在众人的耳前与心中来回游动。
“呵呵,如今魏国国势如日中天,我在大漠就已听闻魏国皇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兀颜孤举起酒盏,笑望着魏王一口饮尽杯中酒。
“兀颜大王子也是大漠中首屈一指的勇士,想必羌族的未来将不输于人。”魏王朗朗一笑,也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觥筹谈笑间转眼已是掌灯时分,这时,丝竹声渐渐小了下去。
忽听惊雷也似的一声鼓声,场中乐官从两侧退了下去,上来的却是一队顶盔挂甲手持干戈的士兵,末尾四个士兵抬着一蒙着黑缎的不明物体。
殿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都好奇万分地猜测着那黑锻下到底是什么。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曹子桓蹙蹙眉头,轻瞥了眼坐在对面正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酌的曹子建。
这时,鼓声再度响起,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武士们半躬着身体,以干掩体,戚头下沉,高提轻放地挪动自己的脚步,将那块黑布掩盖着的物体围在了其中。
忽然,又静了下来。武士们半跪蹲地,双臂展开,相互紧扣。随着几声灵动清朗的琵琶声,黑锻被下面的物体慢慢地掀起滑落。
瞬间,众人仿佛都忘了呼吸。
只见一身着绣金薄纱衣的绝色女子正软软地半卧在一翠碧欲滴的玉盘中。
她眉间描着朵妖艳欲滴的桃花,星目微醺,粉颊浅绯,明眸流盼间风情万种,撩人心弦,在阳刚十足的武士衬托下,她如同荼靡花朵中的醉人花蕊一般动人娇柔。
宓儿?!
曹子桓脸色瞬间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曹子建故意忽视掉兄长凌厉的责问视线,老神在在地欣赏着自己一手设计出来的惊艳开场。
南宫晴明看了眼满脸乌云密布的曹子桓,又见曹子建一脸得意,心中当下明白了大半。他偷偷一笑,嘿嘿,这下估计有好戏看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悠扬清越的曲子带着淡淡的忧伤在宽阔的殿堂中氤氲缭绕。
宓儿随着琵琶的伴奏声缓缓起身。
她似乎略有些醉意,翠眉微颦,稍稍松散的发髻如云似雾,吹弹可破的雪肤在几乎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眉眼间满是似有似无的妩媚香艳。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舞姿慵懒柔美,忽而的侧身垂睫中又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衣袂飘飘间,她仿若是个不经意间落入凡尘的仙子。
兀颜孤目不转睛地盯着宓儿,连自己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眼见着曹子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黑眸都快喷出火来。曹子建、南宫晴明两人相视窃笑。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啪啪啪。”
只听魏王率先鼓起掌来,群臣们这才如初梦醒般地用力鼓掌——好美的女子!有生之年能一睹如此美而不妖的倾国美人,真是不枉此生了!
“呵呵,这位姑娘的舞实在跳的太好了,在我们部落,表演优秀的舞者当赐酒三杯!”兀颜孤激动地站起身,眼睛紧紧地看着宓儿不放,“请大王准许兀颜孤冒昧!”
“当然可以。”魏王微微一笑,眼睛却轻扫了眼身侧一直抿唇不语的曹子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美得惊人的丫头应该就是子桓从冀州带回来的他未来的儿媳妇吧,嘿嘿,谁让大儿子那么小气,今天他一定要让儿媳妇和别的男人好好“互动”一下!
宫人呈上一新酒盏,兀颜孤慢慢将其斟满,喜不自胜地走至宓儿面前,道:“姑娘的惊鸿之姿,令我为之倾倒,请姑娘饮下三杯!”
宓儿为难地接过酒杯,抬眼看了看曹子桓,却见他脸上有着隐隐的不悦,似乎在责怪她不识大局。
她硬硬头皮,闭眼一干而尽。呼!跟下午二皇子逼她喝的那杯一样辣
见佳人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豪爽饮尽,兀颜孤不禁喜出望外,他原以为汉族女子大多是美丽纤弱的布娃娃,如此绝色而又能喝酒的女子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他立马又斟递上一杯,宓儿勉强接过再度饮尽。
两杯酒下肚后,宓儿已经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足下好似踩在云端一般绵绵无力。
她强撑着稳住自己已有点晃悠的身子,刚想接过第三杯,谁知竟不慎踩住了自己的裙角,只听“哧”一声,那薄如蝉翼的纱衣就那么生生的撕裂开来,满园春色瞬时呼之欲出
第十二章
说时迟那时快,一修长身影瞬间跃身而起,大手一伸,扯下殿前的厚重布幔及时裹住了即将赤身捰体的宓儿。
大殿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宓儿抬起略带醉意的美眸,讶异地看着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的曹子桓,“大皇子”
曹子桓兀自朝兀颜孤淡淡一笑,“舞姬量浅,酒后失态,还请兀颜王子见谅。”
兀颜孤这才反应过来,举着酒盏的手登时有点进退两难,尴尬地连声道:“不会、不会,大皇子言重了!”
兀颜孤的难堪,曹子桓都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
他转而接过兀颜孤手中的酒盏,笑道:“兀颜王子赐的最后一杯酒,子桓替这个舞姬喝了,相信兀颜王子不会介意吧。”
见曹子桓主动给自己台阶下,兀颜孤忙道:“大皇子对下人的体恤之心实在令兀颜孤由衷地佩服。”
他转身取来自己的酒盏,也依样斟满,“这杯酒,兀颜孤陪大皇子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继而同时一仰而尽。
曹子桓这才健步上前,朝殿前的魏王拘了拘身子,道:“父皇,儿臣尚有政事未处理完,先行一步。”
场面话一说完,也不等魏王的准允,他已揽住宓儿大踏步地往殿门走去。
看着曹子桓近乎吃味地紧拥着佳人离开,魏王玩味地捋了捋胡须。呵呵,看来大儿子的喜事的确是近了呢!
他随即兀颜孤笑道:“子桓向来事务繁忙,还请兀颜王子千万不要介意。”
“大皇子日理万机,兀颜孤当然不会介意他中途退席。”兀颜孤恭敬地低着头。
“嗯,”魏王满意地挥了挥手,兴致勃勃道:“国宴继续!”
丝竹声再度响起一扫适才的阴霾,大厅重新回复了原先的喧闹气氛。
兀颜孤怅然若失地看着席上宓儿用过的酒盏——他不傻,虽然曹子桓没明说出那个女子的身份,但他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唉,可惜、可惜!倘若她是别人的女人,他还有自信和其他男人争个高低——
——可为何却偏偏是魏国皇子的女人?
他的嘴角牵起一丝苦笑。这场争夺,还未开始,他兀颜孤便已是一败涂地!
回到华祁宫后,曹子桓将宓儿打横抱起,放在了茏憩阁的床榻上,大手一抹,将裹着她的布幔褪去。
她身上的金纱衣本就薄如蝉翼,刚才在殿上的猛然一扯现在已滑至肩头,露出羊脂玉般的香肩、美项
曹子桓的鹰眸沉了又紧——只要一想到有那么多男人都见过她妩媚动人的美态,他就无名火起
可恶的曹子建!
他忿忿然地拉过一床锦被将她的撩人春色掩盖住。
“好热”
宓儿打了个酒嗝,不安分的小手妄图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却被一大手无情地制止住了。
她醉醺醺地抬眼睇着曹子桓,边含混不清地问道:“浩文浩文哥哥我好热”
“忍着。”
曹子桓不满地纠起眉头,轻瞅了眼怀中满脸酡红醉得舌头几乎都打结了的小女人——适才她宴上喝下那么多胭脂红,现在一吹风,酒劲怕是上来了
“浩浩文哥哥宓儿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说。”
“浩文哥哥你喜欢喜不喜欢宓儿”
“”
见他没说话,她自顾自地喃喃道:“就算浩文哥哥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浩文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可惜浩文哥哥是皇子是像天一样高的皇子宓儿这辈子怕是跟不上了,如果浩文哥哥只是浩文哥哥不是曹子桓不是魏国大皇子那该有多好啊”
他一怔。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是对“赵浩文”这个名字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那该有多好啊”
这个熟悉的气息怎么那么像大皇子,她一定是在做梦否则他怎么会离她这么近,近得就在她身旁一般
她昏昏沉沉地钻进曹子桓的臂弯,将小脑袋安心地靠放在他胸前——大皇子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这个梦好美就让她睡久点,就让她在梦中小贪心一下就让她在梦中多享受会他转瞬即逝的温柔吧
怀中的小人儿声音愈说愈小,逐渐静了下去——曹子桓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趴在他胸前睡着,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奇怪,头怎么重得像顶了个磨盘似的!
宓儿痛苦地揉着太阳|岤,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身,昏昏沉沉地看了看周围——紧闭的房门摆放着细瓷、盆景的酸枝木架堆放整齐的竹简
茏憩阁?!
她大吃一惊,彻底清醒过来——
天!她她怎么会躺在大皇子的床榻上?!不,不不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宓儿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蛋。唔,好痛!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入画、果儿和一群宫女端着铜盆、铜镜等洗漱妆扮器皿走了进来,齐声道:“奴婢们给甄妃娘娘请安。”
宓儿愕然,“甄妃娘娘?”
入画边让宫女将铜盆打满清水,边走到床前,笑道:“娘娘,该起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觉醒来,自己成娘娘了?入画、果儿肯定是在串通一气捉弄她。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入画照顾娘娘洗漱就可以了。”果儿冲身后的宫女们摆摆手。
众宫女们恭顺地退下。
果儿这才走上前,满面喜色地看着宓儿:“小宓,你被大皇子殿下立为侧室了。”
宓儿仿佛听神话般地微张着小嘴,“啊?”
“喏!”入画开心地指指一旁簇新的华丽衣裙道:“你瞧,你所有的衣裳都是大皇子亲自吩咐挑选的呢!我从没见过大皇子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大皇子啊肯定很爱很爱你!”
果儿一边忙着替宓儿洗漱更衣,一边开心地连声应道:“是啊,今天一大早大皇子就让人整理芳华阁,不但把我和入画指派为你的贴身侍婢呢连肉丸都已经被接到那里了哦”
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宓儿登时一阵眩晕,激动得呼吸都有些不匀——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她可以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了?
第十三章
甄妃?
那……是不是说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她是他的女人?
宓儿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傻傻地笑了——“他的”,多甜蜜的两个字是的,她一早就是他的了!她的人、她的心从初次见他的那一面起就已经是他了!他是她心中最美好的梦,是谁都医不好治不了的相思毒她原本不过只想留在他的身侧,静静地、远远地望着他就已经很好很好了可他竟然、竟然突然
“已经亥时了,还不睡?”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打断了宓儿的思绪。
宓儿一惊,回首一看,来人正是曹子桓。
他挑眉睇着她,促狭地说道:“在等我?”
她小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才不是”。大皇子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嘛!
“哦?好,那我回茏憩阁。”他抬腿就往门口走。
“……不是的…大皇子…”她慌忙起身走上前,曹子桓却已经走出了芳华阁。
他走了?
宓儿愣愣地站在房门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失落地垂下眼,低声喃喃道:“……不要走………请不要走…”
当她黯然地转身回房时,一双长臂却突然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曹子桓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大皇子!”宓儿又惊又喜地回身看他。他没走,他回来了!
“我想再听一遍你刚才说的话。”他似笑非笑。
她羞赧地垂下美眸,粉颊上红霞翩飞。
曹子桓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宓儿娇羞不已的动人容颜,嘴上却说道:“不愿意说?那我可走了。”
“别!”她急急地抱住他,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说道:“……我说……请你不要走。”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他嘴角飞起一道浅浅的笑意,不等怀中的人儿再多说什么,他霸气地覆上了她的红唇。
宓儿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任他肆意掠夺她的甜美,白瓷般的颈项因为他的吻而染上迷人的桃粉色
她美眸微醺半张,轻声呢喃着:“大皇子”
曹子桓的黑眸渐渐转深,大手一抹,她的衣裳散落一地。
“大皇子”她青涩地依偎在他怀中,不敢抬头。
“叫我‘子桓’。”
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紧盯着她的脸庞柔声说道:“从今以后,在你面前我只是曹子桓,独属于你一人的曹子桓。”
“唔”宓儿不由自主地轻呼出声,两腿间撕裂的疼痛让她秀眉微纠。
她强忍住痛意,给自己披上薄衫,想下床穿鞋。
还未等她起身,一只大手已揽住她的纤腰,不容置喙地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侧,“去哪?”
“入画说你喜欢一个人睡所以”虽然她现在又痛又累,可她不想惹他生气。
“所以你现在去睡侧塌?”他好气又好笑。
她点点头。
“哪都不许去,以后就睡我身旁。”他不讨厌抱着她的感觉。
“真的?”他确定他不会睡到半途中时突然不爽,把她丢出去?
曹子桓不满地沉声道:“嗯。”——让她睡她就睡好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宓儿这才小心翼翼地又躺了下来。
一合眼,曹子桓刚才说的话就在她脑海中不停地来回重复——“从今以后,在你面前我只是曹子桓,独属于你一人的曹子桓。”
独属于她一人的曹子桓?
他是认真的吗?
她侧过脸凝视着枕侧那张熟睡的俊容,不由甜滋滋地笑了,心中那满满的甜蜜几乎都快将整个芳华阁给溢满了。
“睡不着?”他突然睁开了眼眸。
她吐吐舌头,实话实说,“不敢睡,怕醒后发现这一切只是场梦。”
曹子桓柔了眼神,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鼻头,“不会的,明早起床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包括你吗?”宓儿调皮地勾住他的脖子,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
他没回答,低头咬住了她乖巧的耳垂,而后顺着她修长的颈项一路吻了下去,朵朵炽热的吻花在颈上、胸前无所顾忌地绽放至荼靡
“大皇子……唔…”她轻轻呻吟。
“叫错了,该罚。”他的吻越加挑逗邪肆起来。
她雪白的身子渐渐泛上撩人的红潮,语不成句,“…唔唔大皇不子子桓我们刚才已经有过一次了”
“呵呵,宓儿,夜才刚刚开始呢。”
曹子桓坏坏一笑,将她刚穿上的薄衫熟络地褪尽了。
天刚亮,芳华阁的院子里便闯入了一群专程来“凑热闹”的不速之客。
“咚咚咚”三声装装样子的敲门声响过后,门外传来魏王底气十足的声音,“子桓,我们进来了哦。”话音刚落,他就推开门快步走进了房,南宫晴明与曹子建则笑嘻嘻地紧随其后。
咦?盖着被子哪,啧,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三个厚着脸皮闯进房的男人都颇觉扫兴。
“怎么?父王,今天准备把朝殿改在芳华阁?”曹子桓慵懒地坐起身,语气讥讽。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三人刚走进院子,他就醒了,早就用锦被盖住了宓儿与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呵呵,朕昨日听闻子桓你纳了一妃,怕你今日会误了早朝时间,所以顺路来提醒你上朝。”魏王话说得冠冕堂皇,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尚在沉睡的宓儿。嘿嘿,果然是国宴上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娃子,大儿子的动作真快!生怕老婆被抢,才两天就先下手为强了呢!
“哦?是吗?”曹子桓皮笑肉不笑,黑眸一闪,转而看向父亲身后的南宫晴明与曹子建,“你俩也是来提醒我上朝的?”
“当然!”南宫晴明与曹子建两人异口同声。当然不是!他俩可是兴致勃勃地来看真人的火辣春宫戏的谁知道出师不利,什么都没见到,唉。
“嗯,我稍作漱洗后就去坤和殿。”
曹子桓出人意料的不愠不火反倒让魏王三人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呵呵”魏王略显尴尬地干笑两声,“我说子桓啊,其实也不用那么急着就去上朝,新婚燕尔还是应该多陪陪小宓儿嘛”
这个老人精!
曹子桓心中暗暗骂道,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问道:“哦?那父王的意思是?”
洛洛最近怎么更新慢了?
过完春节后,洛洛就牛逼哄哄地在各个租房信息网上登消息,誓要将自己的黑中介房在三月前转手他人,蒙人的过程十分顺利~~~~
可是,在房子终于租出后的第二天,洛洛才突然意识到——天!我自己好像没房子住了!
曹子桓冷笑:“作者索性改名‘弱弱’好了,弱智的‘弱’!”
“子桓,说话不要太一针见血撒——好歹作者也是一个姑娘家嘛,我看她有点拎不清倒是真的。”南宫晴明摇着扇子翩然而至。
“作者姐姐拎不清?”宓儿扇睫闪闪,好奇地打量一脸菜色的作者,“不会吧我觉得她长得好像满聪明的啊”
曹子桓火速将宓儿拽离作者百米远距离,气吼吼地说道:“不要靠她那么近,白痴会传染的知道吗?”
“唉,我看作者长得也还算眉清目秀,偏偏唉,真是可惜了。”曹子建貌似惋惜地连连叹气,侧脸看了看一旁的曹子文,“你说呢,子文?”
曹子文鄙夷地冷哼一声,根本不屑评价。
忍无可忍的作者终于爆发:“靠!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到底有完没完!妄本小姐把你们个个描绘得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写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滚瓜烂熟天女散花,,¥,&&¥¥¥¥”
现场瞬间静得吓人。作者喘气喝水g。
“大家都散了吧,作者已经癫了。”曹子桓淡淡下了个结论,揽住宓儿率先扬长而去。
“真可怜啊,说傻就傻了。”“是啊,还这么年轻”“唉,这都是命啊。”众人唏嘘不已,作鸟兽散。
面目抽搐的作者咬牙切齿道:“你们等着!你们等着!——等老娘我找着房子了曹子桓,老娘第一个拿你开刀!”
第十四章
“嘿嘿,大哥你好不容易才立了妃,总该让父王看看儿媳吧。”曹子建适时插嘴,替魏王解了围。
南宫晴明帮腔道:“是啊,子桓,既然小蜜糖已经被立为甄妃,那也该正式介绍给你父王了。”
魏王宽慰地连连点头。这三个儿子可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总算有个纳了妃,怎么说也是个好的开始嘛!
曹子桓淡淡一笑,道:“儿臣正准备早朝后就带甄妃去给父王请安。”
闻言,魏王等三人顿时怔住,面面相觑——今早的曹子桓未免太好说话
突然,曹子桓的话锋一转,“只是,父王也未免太心急了点,一个侧妃而已——也值得父王大早上特意绕道华祁宫?”
“当然!怎么说也是朕的第一个儿媳,当然要赶早来看看,喝个喜茶、派个红包、赏赐些首饰绫罗什么的”魏王说得起劲,连南宫晴明拼命对他使眼色都没看见。
曹子桓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开口道:“——这样说来,父王是‘专程’来看甄妃,‘顺便’提醒儿臣上早朝?”
惨了!——魏王顿时一下语塞,想改口却已经来不及,“呃这个嘛呵呵”
“唔”
这时,曹子桓身侧的小人儿打了个哈欠,翻了下身,似有醒转之意。
眼见宓儿快被魏王他们吵醒,曹子桓简短地下了逐客令,“我马上就起,你们先去。”
“好好,一会早朝见了。”
此刻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南宫晴明与曹子建忙连声答应,两人架起不甘心的老魏王逃命似的出了芳华阁。
这闲出了八卦病的三个人啊——曹子桓轻叹口气,利落地翻身下地,穿上衣衫准备去坤和殿早朝。
“子桓”
宓儿揉了揉惺忪的美眸,悠悠醒转过来。
听见她低声唤他,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嗯?”
“刚才是不是有谁来过?”她在梦里好像依稀听见有很多人在说话。
“没有人来,”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你再睡一会,等我早朝回来后带你去给父王请安。”——昨晚要了她那么多次,她肯定累坏了。
宓儿乖巧地点点头,雪臂环住他的脖子,往他脸颊上青涩一啄。
曹子桓眸子深了许多,紧盯着她胸前无意露出的旖旎春色,戏虐地说道:“宓儿,你这样会误了我上早朝的。”
察觉到他的话意有所指,宓儿的小脸瞬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公,忙将手臂收回被子里,刻意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神,“我我”
他不忍心再逗她,刮刮她的小鼻头,说道:“小东西,我去早朝了。”
见她躲在被子里用力点了点头,曹子桓这才出门而去。
见屋里许久没再有动静,宓儿这才偷偷将小脑袋探了出来,呼!他已经走了
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手扒拉过曹子桓睡过的软枕,将脸深深埋进里面吸一口气——唔,熟悉的气息仿佛依旧在他怀中一般呢,她兀自地笑了,慢慢又坠入了甜美的梦乡。清晨的魏宫在晨曦中显得格外的宁静祥和,东方泛起的片片朝霞将天空染上浅浅嫣色。
此时离早朝还差点时辰,群臣都聚在坤和殿外的偏殿内边等候着上朝的召钟,边相互寒暄着。
主簿刘祥云才赶到侧殿。他满头大汗,脸上的皱纹都似要热得融化了一般,连着喝了几大杯茶水,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下来。
左司马王仲摇着扇子走上前,笑着说道:“刘主簿,听说你的爱子后日成亲,怎么也不见你派请帖请大家去喝杯喜酒?”
“唉,别提了”刘祥云眉头微皱。
“怎么了?刘主簿对儿媳妇不满意?”“不至于吧,不是说刘主簿的亲家是开封首富叶家吗?”大臣们纷纷好奇地凑近刘祥云。
刘祥云只是一味地苦笑摇头——唉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要他坦白说出准儿媳叶夭夭已经逃婚出走了吗?
“莫非是刘公子没看上叶家小姐?”王仲有点不解,“可我听说叶家这位最小的独女是全城闻名的大美人呢!”
刘祥云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唉,两个孩子性格实在不合适就由他们去吧,我也懒得再操心这些小辈的婚事了。”
“啧,真是可惜了,据说叶家小姐是位倾城倾国的女子呢”王仲颇感惋惜。
中书令费廖闻言,连连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吧王司马,难道你不记得国宴上的那个女子了?”若说“倾城倾国”,他看全天下恐怕唯有那个女子才能配得上这个词!
经费廖一提醒,众人立马皆忆起那日在国宴上献舞的绝色女子,顿时个个一脸神往地赞不绝口。
这时,丞相李远突然冷笑道:“你们别忘了,那可是大皇子的女人。”那日大殿上,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曹子桓从嫣红楼带走的那个,所以整个舞蹈从头到尾他都没敢看一眼。
“呵呵,李丞相也太谨慎了吧?大家不过只是随意想想而已,况且那女子不过只是一个舞姬,想必大皇子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那个女子是我们想都不能想的。”
李远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那晚曹子桓在嫣红楼冷酷而嗜血的眼神他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
“嗳?李丞相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李远开口,门外的召钟声适时响起,一个太监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拘了个礼,朗声道:“各位大人,早朝时辰将至,请上正殿侯驾!”
众大臣们这才立即正了脸色,纷纷急步往坤和正殿行去。
待诸位臣子入到坤和殿时,曹子桓与曹子建已经分站在龙椅两侧,大臣们立马分为两列,恭敬地低头等候着圣驾。
片刻后,小东子先走了进来,他在龙椅侧下方站定,朗声道:“大王驾到——”
魏王稳步走进了朝殿,两列侍从、宫女紧随其后。他在龙椅上坐定后,众大臣与皇子们一起跪下齐声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魏王抬抬手。
“谢大王。”
众大臣与皇子们这才起身。
“今日有何事要奏?”魏王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的话他可要回后宫看儿媳妇去了。
大司农王宇玄面带虑色,出列奏道:“禀大王,这几月南方暴雨连连,扬州虽无洪灾之虑,可近湖的官用驿道却损坏严重。”
“以王大人之见,修复驿道需要多少时间?”魏王凝目。
王宇玄细细道来:“禀大王,那扬州城郊的驿道被湖水浸泡时间过长,路基恐怕已被尽数侵蚀——愚臣看来,这驿道的修复工程少说也得四个月。”
魏王蹙起了眉头,转而看向身旁道:“子桓、子建,你们怎么看?”
曹子建沉吟片刻道:“四个月时间过长,现已是六月,驿道必须在秋季之前整修完毕,否则到时官粮的运送恐怕会有所延误。”
魏王点了点头,看着王宇玄问道:“大司农,三个月时间驿道能修复完成吗?”
王宇玄面露难色,“除非是日夜赶工才有可能,可眼前已快酷暑,臣怕工匠们”
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子桓突然开口道:“扬州一向为我魏国南部要城,不如在此城郊外建一粮仓,从此将南边所收秋粮暂屯放在那,若日后吴国进犯,粮食也足以能支撑到援军到达。”
“嗯,不错,这样一来,工匠们不但不用在酷暑时分赶工整修驿道,我国南边的城池也将固若金汤,”魏王捋须思量,“只是这个粮仓的位置”
曹子建转转眼珠,上前一步道:“儿臣愿前往南方选址建仓。”
魏王愕然。向来受不得约束的二儿子竟然主动请缨离京南下?
“儿臣认为这个粮仓的位置事关重大,所以愿亲自前去扬州。”曹子建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啧,与其待宫中等大哥“好好报答”自己,不如趁早开溜去南方避避风头
魏王何等聪明,一来二去也明白了曹子建是想借机闪人,立马顺水推舟道:“二皇子所言甚是——大司农,朕命你后日与二皇子一同前往扬州。”
“臣遵旨。”
王宇玄领完旨后,退下一旁。
“还有什么事要上奏吗?”魏王威严地望着底下的众大臣。
半晌已无人再出列。
见众人无人再上奏国事,曹子桓走到了殿中,朗声道:“父王,儿臣有一事要公告众臣。”
魏王点头应允。
曹子桓转过身,面带微笑道:“今日借早朝之机,我要宣布件事。”他顿了一顿,“那日国宴上的舞姬甄氏——她已被我设为侧室,今后她便是华祁宫的内妃了。”
“所以,特意趁今日早朝之机与众大臣们分享下这件喜事。”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恰到好处地让殿上的每个人都听见。
众大臣闻言皆一惊,费廖的额上更是冒出涔涔冷汗。曹子桓的“内妃”二字尤其说得低沉有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似有意无意地警告众大臣,今早的放肆谈话他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看出了些许端倪的南宫晴明心中暗暗浅笑,兀自迈出一大步,扬声道:“南宫晴明恭喜大皇子纳娶侧妃!”
众大臣们这才如初梦醒般,慌忙连连齐声道:“臣恭喜大皇子纳娶侧妃!”
曹子桓与南宫晴明目光相触之时,两人嘴角都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默契笑意。
一退朝,魏王便急切切地将曹子桓、曹子建与南宫晴明三人一起召入了鸿雅暖阁。
刚进屋子,魏王便眉飞色舞地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是朕的皇子中第一桩喜事,朕要它热热闹闹的!你们都说说该如何操办?”
“不急,”曹子桓平静地说道:“子文出使蜀国还未回来,而子建又即将前往扬州。”
“那就等他们回来后?”魏王急急问道,生怕向来不爱热闹的曹子桓不同意办个盛大的纳妃礼。
曹子桓不置可否地一点头,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对。
魏王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子桓,依朕看干脆将小宓儿立为正室如何?”他可没敢想子桓竟然会自己当众在早朝上宣布纳娶侧妃的事情,由此可见子桓对那小宓儿定是喜爱非常啧,直接立为正室多好!
曹子桓眉头微蹙,缓缓开口道:“宓儿出身低微,立为正室怕是不妥。”
“怎么,你介意这个?”魏王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奇怪了,他的儿子个个桀骜不羁得出了名难道也有俗气不堪的门第之见?
一直站在一旁未说话的南宫晴明此刻心中已明白大半,他笑着替曹子桓解释道:“大王,子桓自然是不可能介意这个的,他是担心人言可畏——小蜜糖不过一介布衣,直接就被立为正室只怕到时候众口铄金,反而弄巧成拙。”
“呵呵,不过话说回来——子桓,怎么突然就决定将小蜜糖‘占为己有’了呢?”南宫晴明眨眨眼,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你不是一直都挺讨厌她的吗?”
“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纳宓儿为妃,你不如直接问我们的曹二皇子。”曹子桓没好气地瞥了眼正摊坐在锦织座酸枝椅中吃葡萄的曹子建。
“嗳,大哥,”曹子建吐出了个葡萄皮,嬉皮笑脸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为操办这次国宴我可是费劲心力啊这不还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你该谢谢我才对哪!”嘿嘿,反正他后天就要闪人了,还有什么不敢讲的?
曹子桓没接他的话茬,却只是淡淡说道:“子建,粮仓之事你可有计划了?”曹子建心中那打得滴溜溜的小算盘其实早就被他看穿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躲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放心,我心中已有个好位置了。”曹子建端正了神色,眼中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曹子桓这才点了点头,转而望向南宫晴明,“晴明,那件事你有头绪了吗?”
南宫晴明轻叹口了气,没有说话,却是提起鹅毫在面前的竹简上兀自写下一“苗”字。
第十五章
这时,魏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朕身子有点乏了,先回东寿宫去了——你们仨慢慢谈吧。”虽然他对“那件事”始终未过问半句,但心中其实也知道个大概。既然小辈们不想自己操心,他何不应了这个人情,也正好落得个清净自在。
魏王说话间已走至房门口,淡淡地挥了一挥手。小东子立马扬声道:“大王起驾回宫。”闻言,众侍从宫女们立马训练有素地在魏王身后列为两排,紧随在其后快步离开了暖阁。
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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