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 - 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第17部分阅读
,祖母就说自己和母亲长的非常像,她以为这个人说得母亲就是自己原来的母亲。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是她弟弟啊,一个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姐姐呢?”整个背垮了下来,眼眶微红,手收了回去,拿出装在口袋的手帕,擦了下眼睛。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这孩子好好说会话!”示意柳元辰道。
柳元辰没有说什么,将琴师和茶艺师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关好了门,临出去时,关切的看了眼宋浅语。
☆、57v三十二
氤氲着茶香味的包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浅语抬头毫不避讳的打量起了那位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线条流畅的中灰色西装,眉目中蕴含着一些暗淡,现在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鼻头微微渗出一些汗意。
微不可查的调开视线,刚才听到这个人认识自己母亲,宋浅语倒是心里泛起了一圈涟漪,只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甚至嘴角讥诮的勾起了弧度。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外家的事,记得小时候倒是问过祖母一次,可是老太太面色不好的回答,都死光了。打那以后,她就没有问过了,不管有没有死光,祖母不乐意提及,总有她的道理,宋浅语就更不会去惹老太太不开心了,不相关的人而已。
这些人,母亲难产而亡时没有出现,祖母去世时没有出现,父亲意外过世自己孤立无援时也没有出现,自己惨遭逼迫时没有出现,现在忽然冒出来这么一门亲戚,宋浅语反倒没有了任何期待。
更何况,她现在是祁县的宋浅语而不是b市宋氏的宋浅语。这个人素未谋面的舅舅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她现在还摸不清楚。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面那人开口,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好,经历了那么多,亲人这个概念实在让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叫胡嘉赢,上头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姐姐,分别是胡嘉妮和胡嘉萱,嘉妮是双胞胎里的姐姐,身体健康,作为妹妹的嘉萱却从一出身就先天不足,生病不断。不过嘉妮很照顾嘉萱,两人感情很好。”胡嘉赢看了眼对面冷淡的外甥女,心头一痛,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这般冷清啊。
宋浅语没有接话,心里却有些意外自己的母亲竟然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原本一家人也是和乐安康的,家父也就是你的外公经营着祖传的药铺,只是后来不幸出了意外,家父不得不避祸躲到了国外,当时你外婆也是六神无主,要去找寻你外公,情急之下只能带了我,留下了姐姐们在家里。”胡嘉赢尽可能用自己贫乏的语言酝酿出感人的气氛来,他早就去祁县打听过了,这孩子从小父母去的早,性子有些孤僻,可是也很懂事。
可是明显宋浅语并没有被所谓的血缘关系而打动,壳是胡嘉赢认为的人可是内里早就被老天掉了包,宋浅语听出了事情的关键,那就是丈夫出逃,老婆为了追寻丈夫而去,只带了小儿子而独留下了两个女儿在家里。
心里一寒,难道儿子是亲生的,女儿就是捡来的吗,那种情况下扔下两个娇弱的女孩子在家里,面临着未知的恐惧,当时又怎么坚持下来的。儿子小都可以带着,两个女儿年长,难道还能比儿子更拖累,不过是嫌弃两人是女儿,还有一个是病秧子罢了。
“后来我们在外面站稳了,再回来找时,才知道嘉妮嫁给了宋正坤,移民去了国外,而你的母亲也就是嘉萱不知所踪!”胡嘉赢说着这些,偷偷打量着宋浅语的表情,看到她听到这句明显脸色松动了,胡嘉赢也心里平缓了很多。
宋浅语脸色变了,是因为她原本以为胡嘉赢说得自己母亲是胡嘉妮,可是现在听来,自己好像认为错了,她自己现在都有些糊涂了。虽然祖母很少提起母亲,可是她也知道祖母称呼自己母亲为妮儿,父亲本名就是宋正坤,可是听这位这般说,自己母亲竟是那身体虚弱失去踪迹的胡嘉萱不成?
“这么多年,你外祖父母接连去世,我也无暇顾及其它,这次回国多番打探才知道当年嘉萱不知何故离开了家,离开了嘉妮,竟是远走他乡,后来身体不适,被你父亲也就是宋大辉所救,接着嫁与他为妻,生下了你,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胡嘉赢歇了一口气,看着宋浅语。
脑子里有些乱,宋浅语忽然觉得老天真是会玩啊,自己这两具身子的母亲竟然是双胞胎姐妹,难怪两副长相如此相似,她一直以为是绿髓泉的功效呢,看来还真是狗血的缘。
她并没有激动于这忽然冒出来的舅舅,淡漠的问:“那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才不会相信只是单纯的认亲这么简单。
胡嘉赢哽住了,这孩子怎么这般冷静,讪讪的说:“我知道你在怪舅舅怎么现在才来,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嘉妮难产而去时,你外祖父母去找过宋正坤,可是他却不承认这门亲戚,两老人就想你表姐有宋老太太看护,会平安长大,也就没有多去打扰,谁知宋家竟娶了这么个毒妇,害了你表姐一条性命,等不到舅舅找来人就没了。幸亏舅舅找到了你,虽然你爸妈也不在了,舅舅就是你的亲人,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你像你表姐那样不幸!”胡嘉赢往这边挪了挪,手伸出要握住宋浅语的手。
侧身躲开,宋浅语心里一阵冷笑,说得是多好听啊,不得已的苦衷,亲生父母亲可以用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来抛弃女儿,现在这名义上的舅舅也用不得已的苦衷来解释。
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迂腐些可是并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如果不是自己母亲的意思,父亲绝对不会让自己不认外祖父母的。现在就因为人都死了,没有对证了,就可以把脏水往死者身上泼了吗?
宋浅语整个人顿时冰冷了起来,厌烦的说:“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了,更何况我还有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不需要别人的操心。”这个时候,宋浅语倒是不忘把宋家人拿出来当做挡箭牌。
胡嘉赢腆着脸柔声说:“浅语,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要不不会考来b市为你表姐报仇,舅舅就是想认回你,不要再留下遗憾!宋家人那般粗鄙,他们这么多年不善待你,舅舅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宋浅语嗤笑了下,她是为了自己好不好,看来这般的纠葛反倒给了自己绊倒欧氏一个正当的理由,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粗鄙?不善待?舅舅准备怎么为我讨回公道,宋家人再怎么不是,那关起门来也是一家人,我是吃着宋家的饭长大的,舅舅又凭什么为我讨回公道,就凭你信口开河的甥舅关系?”忍着不适,宋浅语讽刺般的说道。
“浅语,舅舅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孩子!”胡嘉赢一时语结,心里暗恼早知道就让自己老婆一起来了,这些话还是女人说起来容易些,要不是为了那两张祖传秘方,他用得着忍受这么个黄口小儿的侮辱吗?
“就算是你为了我好,那么亲也认了,你还有什么事,没有我回学校了。”为了我好,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却故意讲的含糊不清,想表现甥舅情深,拜托再下点功夫吧,刻意调查却没有去寻亲,而是这个时候才上门,宋浅语也不是傻的。
胡嘉赢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想到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忙开口阻止道:“浅语,你再坐会,舅舅还有话问你!”
这次,宋浅语抓到了重点,不是说,而是“问”,她眉梢高挑,猫眼半眯,表情多了丝寻味。
“浅语,这次欧氏的事,你花了不少钱吧?”胡嘉赢有些忐忑,手放在桌下局促的握着。
宋浅语不耐烦这般含糊,直接回道:“是,如果你是要问关于购买欧氏公司的事,找柳元辰就可以,这件事他全权负责,我学校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看胡嘉赢难看掉的脸色,直接起身,走过去推开门就出去了。
一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柳元辰正站在照壁旁看着一直鹦鹉说话。
“谈完了?”柳元辰一看到宋浅语出来,就迎了上来,只是很敏感的发现宋浅语脸上并没有认亲的喜悦,反倒有些暗沉,带着怒意。
“我先走了!”没有再说任何话,就直直的越过柳元辰,离了去。
耳边的空气里的气流动了下,又恢复平静,柳元辰猜测不到,这反应一点都不像认亲啊,想着留着胡先生一个人在里面有些失礼,他刚要进去,就看到胡先生也从里面出来了。
“柳总,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完,也是从柳元辰身边擦过而去。
这都走了,自己留着干嘛?柳元辰去前面结了帐,心里寻思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照这情况来看,胡先生目的并不是要谈生意,而是借着生意的由头让自己把浅语给约出来,为了认亲还是别的什么,浅语怎么会生气而去呢?
坐上出租车的宋浅语,脑袋里乱哄哄的,她努力着想扒开那片压着神经的阴霾,可是根本就不行,隐隐的头痛欲裂,她只得让司机将自己送回了家。
这个点春花去了幼儿园,只郭姐一个人在偏房里踩着缝纫机,门哐嘡被推开时,她还是很警觉的听到了,出来一个是自家小姐正扶着门框从高高的门槛上跨过来,她暗想难道小姐是身体不舒服才回来的,顾不得什么忙迎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宋浅语脸色很苍白,额头上全是汗,垂下来的几缕发丝紧紧贴在脸上。
郭姐急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呢,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郭姐,我回屋躺会就好了!”宋浅语咬着牙笑了下,扶着郭姐的手,坚持回了自己屋子,也不要郭姐服侍,自个在里面拴上了门,忍着疼走到床边,扑到了床上。
“小姐,你要不要吃点药?”郭姐也不敢拍门,先是低声问着。
没有人回答,她又声音高了点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郭姐这才开始慌了,使劲晃了晃门,根本就没有动静,一时有些六神无主,眼睛扫到客厅茶几边放着的电话机上,忙跑过去找出放在旁边的电话本,拨了秦政的电话,暗暗祈祷一定要接通啊。
☆、58v三十三
夜幕渐渐沉了下来,七月的傍晚火辣辣的热气并没有散去,从空中俯视下去,偌大的太师府院内亭台楼阁,假山石道,无一不是古韵雅意,内敛不失大气。小道甬路上,婢仆错肩而过,井然有致的忙碌着。
在整个太师府布局的东北角,气氛有些暗沉,半月形明塘内,朵朵清莲,星星点点,零碎的散落在水面上,水面下,穿梭来去的鱼儿,不时出声的蛙儿,一分自然的和谐晕染其中。明塘正对着的便是暗沉的祠堂,四扇黑红色的镂空雕梨木门大敞着,红木牌匾上的字迹经过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些黯哑,门口的台阶上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双膝跪在满是石子的路面上,粗锦裙,头发规矩的梳得油光锃亮,若是仔细看,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嘴唇有些干裂,脖子却伸得老长,眼里满是担忧的望向祠堂里面。
木门里面有些昏暗,即使这会外面的热气并没有散去,可是里面还是阵阵凉意袭人,高案上,密密麻麻的牌位矗立眼前,由此可见这太师府已是经营百年的老世家。牌位旁放着的是族谱和族规,不是纸质的,而是用最古老的竹简制成。祠堂内挂满了画像,若是细看,就会看到这些画像上都是画上之人的简介,更确切的说倒像是在记录着这些人为这个家族做出的贡献。
高案下,蒲团上跪着的小姑娘却对此毫无感觉,小巧的樱桃小嘴这会正紧紧的抿着,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不服气这三个字,尽管已经很累了,可她还是尽力挺直着背脊,胖乎乎的小手规矩的放在两膝上。珠翠绿色的襦裙的一边有些擦痕,趁得脸上的两道划痕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小姐,你就去和老太太认个错吧,祠堂里面本来就阴暗,小姐的身体打小就不好,这要是伤了身体,将来可怎么办啊?”外面跪着的妇人拉开嗓子劝慰着,双手撑在石子路上隐隐作痛,她像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疼痛,只是关心着里面的小女孩。
听到这话,小女孩有些意动,可是一想到祖母冷漠的眼神,眼睛里一阵不屑与疼痛闪过。她年纪是小,可是也知道祖母并不喜欢自己。
外面的妇人看到自家小姐不吭声,也不起身,不由的叹了口气,小姐年纪是不大,可是性子却很倔,她也知道老太太这次是借题发挥,不过是帮着昌平公主出气而已。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月形门里传出来,年轻妇人忙转过头看向石子路的尽头,一个身穿暗绿色团锦裙的二十多岁的妇人扶着一个身披月白色斗篷的六七岁小姑娘走了进来,刚刚的那阵子咳嗽声就是那小姑娘发出的,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
跪着的妇人忙起身,迎了上去,脸上堆着不太自然的笑容,心里直嘀咕,不是说受了凉昏迷不醒吗,怎么这会就能下床过来祠堂这边了,她忙打起精神来,不能让这起子人再找事受自家小姐受罚。
“花姨娘怎么过来了,还带着三小姐,这要是再折腾了身体不好,岂不是让老太太怪罪!”说这些话,其实也是这妇人为自家小姐抱不平,明明是三小姐自己淘气掉进了水里,老太太偏说是自家小姐带累的,虽然没有说是自家害的家里姐妹落水,可这带累的话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可怎么想,想得轻点是自家小姐不懂事,性子调皮,没有大家小姐的风范,那些喜欢借题发挥的,还不是得说自家小姐心思不纯,和家里姐妹都不能好好融洽相处,以后交际应酬还有谁家的小姐愿意和自家小姐相交。
花姨娘听到这话,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生气,毕竟事情是怎么样的伺候女儿的丫鬟都和自己说了,更何况女儿还是很黏这个姐姐的,她也担心女儿的身体,可是却拗不过自己的闺女,让大夫看了身体没有大碍,也就陪着过来了,说到底她是很愿意看到自己女儿和二小姐交好的。“桂妈妈客气了。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无妨,三小姐醒了喝了药这病啊就好了很多,马上就要过来找二小姐来,这也是她们姐妹两相亲相爱啊,我想这也是老太太也愿意看到的!”一个姊妹和睦的名头压下来,即使心里再有气,那妇人脸色却自然了很多,眼角有了些笑意,二小姐和三小姐年龄相近,就差了三个月,从小就一起玩到大,二小姐对三小姐倒是真心的要好,现在三小姐拖着病体能来找三小姐,看来也是个有良心的。
想到这些,妇人看向三小姐的目光多了一分真心,月白色的斗篷镶着白色的兔毛,趁得三小姐有些泛白的小脸越发小巧了起来,原本胖嘟嘟的小脸,这会似乎看起来瘦小了一些。只是头却又低垂了下去,矮小的身子裹在厚重的衣服里,显得圆鼓鼓的,让人看不到眼里的表情,这妇人还纳闷了下,看来这三小姐倒是掉了一次水,显得娴静了许多。
一行人移步到了石阶下,花姨娘,小丫鬟,桂妈妈都停下了脚步,三小姐原本低着头往前走的脚步也忽然停了下来,抬起脖子诧异的看向不再走动的几人,眼睛里一片迷茫。
“三小姐快进去吧,二小姐就在里面呢!”桂妈妈催促道,也没有发觉现在这位三小姐对自己的陌生,她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三小姐进去那就是给全府的人看,这样自家小姐也就不会拉不下那个脸了,早点出了这阴森森的祠堂,回去喝碗热乎乎的燕窝粥。
花姨娘担心的看了眼自己的闺女,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是没有发现女儿自从醒过来的不合适,似乎很多事情给忘记了,她原本想要请公主再找个太医来看看的,可是却被女儿拦住了,没想到一直活泼有余机敏不足的女儿竟然说出了那么一番大道理,让她打消了请太医的念头,虽然知道反常即为妖,可是就那么一会,从女儿被湿淋淋的抱回来,她一直守在身边,不可能有什么差错,不过看到现在女儿这样,她也是心里一松,变好总比变坏好。
林清瑶掩饰住了心底的不解,依言转身迈出踩着浅蓝色锦缎鞋履的脚,踏上了有些斑驳的古石阶,身后传来三声轻微的膝盖跪地声,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好奇的往后转,她很清楚“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现在的她是林清瑶可是又不是林清瑶。是的,她不过是一缕来自21世纪的魂魄,这次这具身体的主人出了意外,机缘巧合之下,她得到了这具身体,成了这太师府的三小姐林清瑶。
刚睁开眼睛时,她也被眼前古色古香的一切吓傻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不能露出马脚,这可是古代,封建迷信不可怕,信封建迷信的人才可怕,万一被人发现自己不是真的林清瑶,那她还有活路吗?所以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心里再咒怨老天不给她原主的记忆,她依然保持出在以前工作中的镇定,先安抚好了自己的姨娘。现在脚踏在石阶上,尽管腿已经在发颤了,可是她还是努力挺直腰板,坚持朝里走去。
上了长长的台阶,面前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按照对称的建筑原理,一左一右各摆着一个风水缸,刻着祭祀花纹的青铜风水缸内,几条金鱼游来游去,清风一过,水波淡淡。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再不自觉的松开,敞开在林清瑶面前的祠堂木框大门,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洞,看不到头,眼前昏暗一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模仿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淑女的姿态慢慢朝里走去,潜意识里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不过才是一个六岁的小女童。
一步一步,尽管她实在不愿意面对可是还是站在了高高的门槛前,从醒来得到的消息就知道原主林清瑶和二小姐林清璇的关系十分亲密,比和自己的嫡姐的关系还要要好,林清瑶在这会纠结的过程中分析两人关系能如此要好,可能也跟两人年岁相当有很大的关系,眉心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没有原主记忆心里总是不安,脚跨过高大的门槛,还是有些吃力的,毕竟现在的身高不高,而古代世家的门槛越高地位越高,门槛还体现一种主人的尊严和身份;在民间则称门槛是主人的脖子或脊背,是忌讳用脚去踩踏的。
昏暗的祠堂里,上首除了一排排牌位,在高案的两边是两个香烛架,上面婴儿手臂粗的蜡烛燃烧着,滋滋滋的蜡油滴落的声响在一室的静谧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祠堂正中央的蒲团上,一个身穿胭脂粉色短襦的女童直挺挺的跪着,从后面看不到任何表情,
☆、59v三十四
原本正在憋气的林清璇听到这声陌生而又熟悉的“二姐”,嗖的一下就站起身子,转过去看向正矗立在门口的林清瑶,尽管只是一个6岁的小姑娘,可是因为长时间和老太太待在一起,眼神却很犀利,挑剔的将林清瑶从头看到脚,直到确认她面上看起来身体无碍时,那颗有些担心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语气里满是不悦,林清璇又往前走了几步,慢慢才看清了林清瑶的面上表情,竟然用一副怯懦的样子面对着自己,她心里一凉,难道小瑶子也认为是自己将她推到水里的嘛?
林清瑶明显一愣,心思转了几圈,她想是不是林清璇因为被老太太罚跪祠堂,心里有怨气,才不许她叫自己二姐的,嘴角不屑的撇了撇,不过是个小丫头,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会哄不好,手在脸上不经意似的划过,袖口蹭到了眼睛了,不自觉的眼眶一红,马上就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状,“二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自己身体弱,也不会现在才醒过来,害得你被祖母罚跪祠堂!”说到祖母两个字时故意咬音很重,花姨娘可是都和她讲了府里的情况,这二小姐虽是太师府家的二爷所出,可是从小便被老太太养在身边,娇宠得很。
若是林清璇心里没有疑惑的话,可能听到这句话还真的会对自己祖母有些不满,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全在林清瑶身上,所以除了前面几个字后面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入耳朵里。
“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瑶儿!”林清璇大声喊出自己的疑惑,眼睛咄咄逼视着林清瑶。从懂事以来,林清瑶因为和自己同龄除了在祖母跟前会叫自己“二姐”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叫自己小璇子的,因为她只比林清瑶大了几个月,刚开始还会胁迫她叫,可是后来慢慢也觉得没意思,两个人越玩越好,“小瑶子”“小璇子”倒成了两人私底下亲密的称呼。而且瑶儿尽管是庶女,可是却做不出府里那些姐妹惺惺作态的样子,性子直,又娇憨可爱。
林清瑶脸色一白,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身侧的衣衫,动了几下嘴唇,才嗫嚅着开口道:“我是清瑶啊,二姐,你怎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心里直打鼓,难道真的像书上说的她现在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还没有融合在一起,所以才被林清璇看出了破绽,不自觉的,她有些心虚的瞅了一圈暗沉的祠堂,都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脏东西,难道这林清璇知道自己的底细了?
“你说你平时都是怎么称呼我的?”林清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有些摇晃的林清瑶,她是小孩子,可是耳濡目染下的心思可不简单,明显现在林清瑶就是一副有问题的样子。
“难道原主平时并不叫林清璇二姐?”林清瑶很聪明就找出了问题所在,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所以只能眼神闪烁,脚步不由得往门口推了退,余光刚好看到月形门处进来了一行人。
林清璇看林清瑶往后退,那还能控制得了自己小小的身体,直接就扑了过去,两只手抓在林清瑶肩头上,咬着贝齿质问:“你把瑶儿藏到哪里去了?快还回来,否则我就让祖母打你板子!”林清璇尽管心里着急,可是一出嘴说出的话就能看到这小丫头平时确实是受了太师府老太太的影响,一开口罚人就是打板子。
那一行进来的人和跪在外面的三人,将被风吹到耳边的话听了一半,刚好就听到要打板子这句话。脸色微变,一个穿着深褐色蝙蝠裙的很体面的老嬷嬷跟在一位看起来很娇弱的妇人身后,一起跨上了台阶,其他人都跪在了石道上。那年轻妇人身穿玫瑰红色缠枝短襦,□是同色系绣着蝴蝶的刺绣长裙,祥云髻因为走路太快有些轻微的散落,束腰将盈盈一握的小纤腰展露的更加纤细。
忽然,林清瑶挣扎了起来,还哭泣着,“二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这些话,她圆鼓鼓的身材已经摇晃着向后面倒去。
林清璇吓的呆住了,两只原本抓着林清瑶肩膀的手伸在半空中,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清瑶倒了下去,“哐嘡”脑袋撞地的声音很清晰,从外面赶过来的年轻妇人和老嬷嬷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林清瑶晕了,林清璇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自己娘亲一脸责备的看着自己,本来一出生她就被老太太抱到了身边亲自教养,和自己娘亲的关系不亲近,平时只会朝祖母撒娇,可是现在恍然无措下,林清璇平时这傲娇的小丫头,也是脸色一变,等娘亲刚跨过门槛,她就一下子扑了过去,头重重的顶在了齐凌雨的肚子上,完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就抬了起来,哭音夹杂其中,“娘,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急忙辩解道,语调有些慌乱她是想让三妹林清瑶回来,可是却没有想过真要让祖母将这个假冒的林清瑶打死,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刚才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推过林清瑶。现在那人事不省的林清瑶被刘嬷嬷抱在怀里,她也是怯怯的偷看了一眼,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齐凌雨也就是太师府二太太眼睛里是明显的一抹喜色,闺女从生下来到长这么大,对自己都是生疏有礼,亲近不足,刚刚扑进自己怀里一霎那间,她感觉这么多年的沉寂的心都活了起来。她搂着女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起来,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怀里一样。
林清璇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齐凌雨一用劲,她就明显的感觉不适,马上挣扎着嘟囔道:“娘,疼!”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已经用力去推齐凌雨的胳膊了。
齐凌雨面上一笑,慈爱的放开胳膊,抚了抚林清璇的小脸,看到她并没有抗拒,更加高兴了起来。
刘嬷嬷不自觉咳了咳,完了又叹了口气,自从二爷去了外面任职,一走那么多年,老太太对二太太的怨气就越来越深了。嫡亲的两母女,一点都不亲近。
“二太太,老奴现将三小姐抱出去了,这脑袋磕到可大可小!”虽说是庶女,可是长房的庶女和其它房的可不一样,毕竟大爷娶的那可是公主。
齐凌雨面色一红,自己光顾着自己闺女了,倒是忘了此行的目的。她原本就在老太太身边立规矩,听到下人报说三小姐醒了,已经去了祠堂看二小姐,心里明显一松,想到自己的璇儿从出事到现在都跪在祠堂里,现在总算可是出来吃东西了。林家老太太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到刚出事时大儿媳也就是昌平公主咄咄逼人,害的自己将最喜欢的孙女送到祠堂去跪着,她也呕得要死。
t她赶忙说,“还是刘嬷嬷你想得周到,都怪我一时!”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
刘嬷嬷也算是看着齐凌雨长大的,能不知道意思吗,她点点头就抱着林清瑶出去了,刚跨过门槛,就听到花姨娘撕心裂肺的叫声:“这是怎么呢,三小姐怎么呢?怎么又晕过去了?”外面的人因为离的远,倒是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花姨娘看到刘嬷嬷抱着林清瑶从祠堂里出来,心急的脚抬了起来,准备跨上台阶,可是却被身后窜过来的桂妈妈一把抓住了胳膊,桂妈妈低声说:“花姨娘,别忘了规矩!”
花姨娘脸色一片惨白,“规矩”,呵呵,在太师府,姨娘不过是比奴才地位高一些,可是依然不能算是主子,尤其是这有象征意义的祠堂,姨娘只能和奴婢一样跪在下面,连石阶都不能踏上,曾经也有人想挑战,可是却被当家太太发卖到了苦寒之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破坏规矩了。
说话这会,刘嬷嬷已经抱着林清瑶下来了,在这个家里,刘嬷嬷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一生未嫁,陪着老太太一直到现在,所以太师府的主子们都对她存有一些敬意,这种情况下,老太太没有过来,她就算是老太太的代表,所以可以踏入祠堂。
刘嬷嬷抱着林清瑶下来,到底是六岁的小孩子,林清瑶还是胖嘟嘟的,所以有些沉手,旁边的小丫鬟很有脸色的要接过,可是却被花姨娘赶在了前面,刘嬷嬷脸色没有表情,将林清瑶放到了花姨娘的手里,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花姨娘也赶不及问清楚,忙吩咐小丫鬟去叫软轿过来,林太师大房在整个太师府的西南角,相当于和祠堂是一个对角线,距离是有些远的,刚刚过来时她们就是做软轿过来的,现在倒是没有等多久,她将林清瑶放到了软轿上,自己要上去时,不经意的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二太太和二小姐正站在石阶上,二太太的表情她是看不清楚的,毕竟齐凌雨那个女人面上看着软弱无害,可是这么多年能在
☆、60v三十五
秦政摸着宋浅语披散在后背的头发,鼻尖是淡淡的香味,眼睛一柔,很耐心的等着宋浅语停了下来,才捧着她的小脸,“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可是秦政眼里的宋浅语一直是一个很冷静的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因激动昏迷的情形。
“忽然冒出来一个舅舅!”宋浅语推了推秦政,这是在病房里呢,万一一会有个护士什么的进来,这样子多尴尬。
秦政一听宋浅语这语气里含着不屑,就猜到这舅舅应该是有问题,不过他也想到自个小媳妇虽然经历了两世,可是到底亲友缘薄了些,b市宋家就不用提了,祁县的宋家真正关心她的人并没有多少。现在这个舅舅做不到锦上添花,只要他对自个小媳妇无害,他也愿意劝着接受,相处这么久,他是真的心疼,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撑着。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话?”秦政顺势坐回了椅子上,不过手却是没有松开。
宋浅语原本是不想多提的,可是看秦政眼里的关心,还是耐着性子把昨天的事说了个大概。
这么一听,秦政也听出了问题,从那个舅舅的讲解中知道这两个姐姐发生的事他都是很清楚的,又怎么现在才找上来,如果是为了公司的事,可是又没有提,看来是另有隐情。他清楚自个小媳妇人冷清些,可是对一个人的感觉还是很灵敏的。
原本是想着浅语到底对亲情还是很期盼的,现在看来,这人要是另有所图,到底不能沾。
“不过没有想到两个丈母娘竟然是同胞姐妹,也就怪不得连郭姐都分不清了!”秦政喃喃自语道,心里却是惊喜的,这样想来还真的是很神奇,以后真要是有人追根究底,拿出这般血缘关系,也没有人能说得了什么。
宋浅语脸一红,眼睛羞涩的不看秦政,嘴里故意道:“什么丈母娘,不害臊!”
秦政一听就哈哈大笑出声,手里摸着柔软无骨的小手,戏谑的说:“咱是追媳妇,搞那些虚的干嘛?不是有句话说甭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吗?”
宋浅语眼睛一瞪,“在你眼里我就是老鼠啊?”一副你不给我讲清楚,本姑娘今天和你没完的架势。
秦政轻咳了下,不会哄人的孩子伤不起,忙臭美的说:“你看,这么一只大老鼠就在你眼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摇晃了下脑袋。
宋浅语扑哧一笑,其实秦政有时候看起来特像个孩子。
“老鼠,医院哪来的老鼠?”施恩雅大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也没有敲门,直接踢开就挽着赵冉松的胳膊进来了。
宋浅语脸微红,低下头没有回答,秦政翻了个白眼,这两人真是会凑热闹,“不知道敲门啊?”故意没好气,自己好不容易能和小媳妇安安静静待会,连个吻都没有赚到。
施恩雅一点都不生气,再看宋浅语那样,故意感叹道,“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御姐也能变萝莉!哦,我的天啊,我的女神就这样的被一个这么庸俗的傻大兵给拐走了,各种伤心,各种无奈,各种!”手夸张的朝天,还想再说,被赵冉松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朝着秦政抱歉的点了下头,“既然没事了,那我们还有事,下次再聚!”
拖着施恩雅就这样子出去了,都走远了,还能听到施恩雅怒吼的声音,“赵冉松,你这只死猴子,竟然敢实施家庭暴力,我要去妇女委员会告你,侵犯我的人权!”渐渐远去,直到这边听不到。
赵冉松不由的在心里感慨,有个少根筋的媳妇真费事,秦政那眼睛都快冒火了,这娃还在精彩演出,要不是自己机灵救她出来,这会说不定都爆发战争了,毁尸灭迹都有可能,手上的动作很轻柔,揉了揉施恩雅的头发,叹了句这孩子还真是愁人,幸亏自己接收了,要不还得祸害别人,这算不算是“为民除害”?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
病房里的两个人纷纷睁大了眼,就刚来就走了,比风还要神速,宋浅语给郭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一会就回去了,不用再跑一趟,今天是星期六,春花去不了幼儿园得有人看着。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出了医院,刚要大车,宋浅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竟然是宋家小姑,她有些疑惑的接了电话,她和祁县那边联系不多,给宋奶奶打过两次电话,小姑也就是来学校后打了一次。
“浅语,你到火车站来下,你爷爷有事找你!”电话那头有些吵,宋家小姑气息微喘。
宋浅语一听,示意秦政先等一下,走到旁边的花园,纳闷的问:“爷爷怎么过来了?”听这意思这宋老爷子是已经到了火车站了,怎么没有人提前通知,难道是宋家出了什么事?
“快过来吧,我也不知道,一定闹着要来,我刚好这几天在省城学习,就带了过来。”宋家小姑话里有些埋怨。
宋浅语“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对着秦政说:“爷爷过来了?”
秦政习惯性的想问“哪个爷爷”,马上想到自个小媳妇就一个爷爷,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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