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喜 - 宠妻有喜第5部分阅读
浇切ψ抛吖?“好了好了,不严重就好,下次一定注意,女孩子家不要太淘气。”
此刻,向蔚宁后肘捅了捅向飞,示意他别发呆了,赶紧吱个声。向飞立马回过神来,对着向镇雄介绍:“爸,这是我同学,高洁,今天来我们家玩。”末了,他不忘加一句:“今天晚上也留在咱家。”
向镇雄点点头:“跟家里说了吗?别父母不知道,他们会担心。”
“叔叔,我来时跟妈妈说了,他们认识向飞和宁宁,不会担心的。”高洁有礼貌的解释着。他妈妈是一中的校长,对向飞和向蔚宁也有所耳闻,一直以来妈妈都希望他结交一些成绩好的朋友,他昨天一说,妈妈立即就同意了,还叮嘱他别给人添麻烦。
一旁,付妈见他们说来说去都还没说到吃饭这主题,忙打住他们的对话道:“快过来坐下,边吃边聊,你们再这么说下去,菜都凉了。快,都坐下,尝尝宁宁的手艺。”
河蚌豆腐汤,爆炒河蚌,还有油炸小螃蟹以及付妈贡献出的几道小菜。在这几道菜之中,最吸人眼球的当属那爆炒河蚌,因为装着这道菜的容器正是那大大的河蚌壳子,十分有原生态的气味。
凳子早搬来了,招呼向镇雄过来后,付妈让出位置,让向镇雄和付爸坐一起,两个大男人坐下后就开始寒暄,聊天。两家邻居多年,或许孩子间不熟悉,可他们大人却是熟得很。
实际上,向镇雄的年纪其实比付爸还大几天,因为年轻时经济条件不好,结婚算是晚的,婚后顾着打拼,所以要孩子也晚。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各自的近况,付爸还拿出珍藏的小酒,两人对饮着。其余几人则也聊着各自的闲话,边吃边说,气氛十分融洽。
这顿饭吃了好久,结束时天也擦黑了,以至于付爸承诺给向飞的材料也差点泡汤了,好在付晨记得,他告诉向飞,明天一早就同他去搬材料,一定帮他落实围栏的事情。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晚上高洁和向飞睡一块,由于夏天在家不是光着脚丫,就是穿着凉鞋,向飞的臭脚没那么明显,加上向蔚宁偷偷在向飞的洗脚水里加白帆,让他泡脚,治愈的效果也比较明显,至少她已经好久没闻到向飞那脚臭味了。
同样,向蔚宁洗漱后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其余的都没什么,唯一的就是她对付晨有了更深的了解,体会也更深,经过一整天的接触,她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和她在一起时,处处体贴照顾,心情也十分放松。而他,好像也没把她当作小孩子来看到,反而更像朋友。
第二天,向蔚宁的小菜园如愿建成,付晨把他家以前建造花房时余下的木材都搬运过来,敲敲打打之下,也很像那么回事儿。总之,向蔚宁对最后的成果很满意。她的幸福之树也顺利的种下,只不过她家只栽种了一棵,另一棵被付爸要去种在自己家了。
下午,向飞便送高洁回家,他们上学的第一个周末算的圆满结束。
周一,中午吃午饭时,高洁同向蔚宁他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吃的,期间,向飞求了向蔚宁一件事。他和高洁商量着每天中午上高洁家做饭吃,开始,向蔚宁有点不同意的,因为学生上学时间早,晚上回去还要料理家务,虽然她也想着自己动手卫生一下,她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目前着实不想多找些事情做。如果她年纪大一些,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同意……
可最后,向蔚宁还是耐不住向飞的恳求,答应了。因为向飞的软磨硬泡让她想起向飞求她回去看看爸爸最后一面的场景,现在想起,那曾是她遗憾终身的一件事情,如今向飞以同样的姿态求她,她无法不答应。
其实,向飞之所以帮着高洁求向蔚宁,也是因为他已经吃惯了向蔚宁的手艺,这外面的他总是吃不习惯。为了顺利让向蔚宁答应,他也难得拉下脸,还加码向蔚宁只要炒菜,前期的准备工作和洗碗她都不用管,这些都教给他和高洁便可。
向蔚宁的生活的忙碌的,充实的,上学时,她一个人要照料向飞和高洁两人的午餐,回家后,她还有照料弟弟和爸爸的晚餐,以及一些必要的家务。这些事情做久了,她也越来越顺手,生活也越来越如鱼得水。有时候,虽然辛苦,可她心里始终的甜的。
至于她答应付晨的那件事,也在执行之中,每当双休闲暇时,付晨都会叫上她一同去花房,每次付晨都没给她安排太重的事情,只是让她洒洒水,给花草剪剪多余的叶子。接触久了,两人的也渐渐捻熟,关系也十分要好起来。
见此,付妈倒是乐见其成,成天笑眯眯的欢迎向蔚宁来家里或者跟付晨去花房。付爸的想法和付妈可就截然不同了,他也担心儿子是不是那啥了,为防止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每次付晨和向蔚宁去花房时,他都会跟着。可偏偏付晨和向蔚宁之间又非常正常,两人接触时很自然,没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就是很平常的两个孩子在一起时该做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过年,村里每家每户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向飞和向蔚宁早早准备了年货,向镇雄也在年前歇了工作,和儿女们一同打扫家里,虽说向蔚宁每个星期都会大扫除一遍,可她毕竟是小孩,很多地方都够不到,那些堆积的灰尘依旧堆积,结在墙角的蜘蛛网也只能看着它一天比一天厚实。现在有个向镇雄,该打扫的地方一个不漏,全都一步到位。
过年总会走家串户,初二这天晚上,向蔚宁家就来了不少亲戚,一团和气,大家都谈着过去一年的收成,未来一年的打算,看到向蔚宁和向飞,他们也会问问在学校的表现,期末时的考试成绩。向蔚宁每每都会很拽的回道自己的第一名,并调侃向飞永远都是千年老二,这点让向飞很不爽,却也不得不认,毕竟事实摆在那儿。
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也逗笑了大人们,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他们身上,而是趁着过年的空闲,找好牌搭子搓麻将去了。向镇雄为人一向仗义,不管在亲戚中还是村子里,人缘都很好,这天晚上,在向家的堂屋足足摆了三张桌子,十二个人都在打麻将。
惯例,向飞和向蔚宁在院子里玩鞭炮,玩了好久,直到没趣了之后,天色也晚了,爸爸正在打麻将,他们就各自上楼睡觉去了。冬天的夜晚格外冷,十几个人打麻将到半夜实在受不了,便散场要睡觉。向镇雄家有三张床,向飞是男孩子,他们几个大男人可以挤一挤,可向蔚宁是女孩子,和几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自然不好。
突然,向镇雄想到隔壁付家,打算让向蔚宁到隔壁借个位置睡一晚。奈何向蔚宁这几天实在太累,每到晚上都是睡得很死,怎么叫也叫不醒,无奈之下,向镇雄只好拿出自己的大衣裹着向蔚宁,抱着她敲开付家的门。
付妈见到向镇雄抱着一大团‘东西’,讶异道:“哟,这是干什么?”由于向镇雄包得实在太严实,付妈完全看不到向蔚宁的脸,甚至都看不到他抱着的是什么。
“大妹子,你这儿有空位吗?家里床铺不够,宁宁她又睡着了……”
他话还没说完,付妈便懂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手里抱着的是宁宁,忙道:“有有,老付他去别家下棋去了,阿晨今天在花房,不回来,赶紧进来,外面怪冷的。”
进门后,付妈毫不犹豫的就把向镇雄带到儿子的房间,指着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道:“快放那儿吧,这么大一孩子抱着也够累的。”
放下向蔚宁后,向镇雄笑了笑:“谢谢你啊大妹子,那我先回去了。”
第19章夜宿事件
放下向蔚宁后,向镇雄笑了笑:“谢谢你啊大妹子,那我先回去了。”
“宁宁在我这儿你放心,也不是第一次在我家睡了,家里还有客,你赶紧回去吧。”付妈爽朗的笑着挥挥手,让向镇雄快回家招呼客人。以前的时候,每到过年,向镇雄晚上都会把宁宁托付给她照料,对这种事情她也习以为常了。
向镇雄侧头看了两眼睡得正香的向蔚宁,这才安心的离去。一直将向镇雄送到门口,付妈又折回来到付晨的房间,替向蔚宁掖下被子,看了她会儿才关灯离开。心里还琢磨着,这丫头真要成自己儿媳妇,好吗?丫头虽小,可在她看来,贤惠的很,就是年纪太小了。她倒是不介意这点,也乐见其成,可儿子年纪不小了,愿意等吗?
白天过度的疲累令向蔚宁睡得很死,全程中她毫无醒来的痕迹,更是压根没察觉自己挪了个地方,她正作着香甜的梦,梦中她和向飞都考上了一流的学府,全额的奖学金,免去四年的学费,爸爸更是乐开了花,一切的一切令睡梦中的向蔚宁都咧开嘴笑了。
大约凌晨三四点时,付家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进门后付晨立即关上大门。抖了抖身子,他换上棉拖鞋,今天本来应该在花房过夜,可夜晚实在太冷,他待到三点半已经是极限,熬不住这才跑回来睡觉。躺在那儿跟躺在冰窖一样,外面大风呼啸,里面小风吹动。过年的时候,屋里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看到自己房间的门虚掩着,他也没多想,直接推开,接着屋外的光,也没开灯,直接脱衣上床睡觉,期间,他压根没看床上还有个隆起的不明物体。
翌日清晨,向蔚宁在公鸡的叫声中渐渐清醒,意识虽然醒了,可她依旧是闭着双眼,在床上蠕动着。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前几十年,她就很少早起,现在因为是学生,上学时每天都要早起,每逢休息的时候,她都会想着睡个懒觉再起床干活。一直在床上蠕动,直到她触碰到一个障碍物,她想也没想,搭上手脚,安心的搂着那东西准备继续睡。
本就睡得晚的付晨被突地这样一抱,陡然惊醒,他张开眼一瞧,心跳差点没慢了半拍。皱着眉头,他凝视着眼前那张小脸,光滑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圆圆的鹅蛋脸,有点婴儿肥,小小的嘴巴十分圆润,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宁宁?他是不是在做梦,宁宁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用力的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他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心底更是疑窦丛生。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瞧着小丫头香甜的睡颜,他也不忍叫醒她,只得由着她继续这么抱着他。
向蔚宁刚才虽然没睁开眼,但她还是清醒过,因此此刻睡得较浅,不太安稳,时不时还拿脸往付晨胸膛上噌,手脚并用的摩擦着付晨的胳臂和大腿。她的动作令付晨有些无所适从,虽然是个小女孩,可年纪也不小了,早晨的男人最招惹不得,这丫头还净是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即便是他想假装睡着也不行,这么磨蹭下去,他真的……
“太阳都出来了,你俩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就在付晨左右为难之时,门外的一个叫声救了他,但也令他和向蔚宁陷入尴尬的境地。
向蔚宁很轻易的被这叫声唤醒,她张开朦胧的双眼,白色的布料映入眼帘,这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当她感到手下的温度和腿下那柔软的触感,猛地一抬头,付晨的那张俊脸惊得她一个鲤鱼打挺向后一退,心慌得跟什么似的。好在床够大,不软她铁定摔下床去。
“我……你……”向蔚宁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昨天明明睡在自己家,怎么今天早晨一睁眼,就到付晨床上了?为了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她还特意看了周围一眼,确实不是她的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的很简洁,床铺在中央,左边的窗台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个相框,依稀能看清是张全家福,再往边上就是一个大的衣柜。而右边靠门的墙边竖立着两个超大的书柜,上面都摆满了书籍,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十分明了,一看就是男生住的房间。
想到以前她也出现过梦游症,以前猜想是因为压力过大,会不会这梦游症她打小就有,只是自己从未发觉?难不成做完是她自己跑过来,所有不知道,可是付晨家是那么好进的吗?她进门未必付晨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再说了,昨天家里那么多人在堂屋打麻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渐渐的,这个猜想被她否认。
那会不会是……不会,不会,他们这种乡下地方民风虽然算不上很保守,可一个十一岁的姑娘跟一个二十一岁的男人睡在一起,这也是不被允许的啊,付妈和她爸铁定不会同意的啊。想不出缘由,向蔚宁脸上的表情越发纠结,到底怎么回事儿?付晨一定知道!
接受到向蔚宁疑惑的眼神,付晨才从刚刚回过神,他将棉被都给向蔚宁,自己则起床穿上棉服,看似十分镇定的说:“丫头,你昨天怎么过来的。”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哦,那些歪七扭八的东西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付晨问她!蓦然,向蔚宁眼里透露着迷茫,她老实回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间啊,晨哥哥,你也不知道吗?”不可能吧,每天睡的床突然多出一个人,他难道都不会发觉吗?
这时,付晨已经穿戴整齐,回过头看着用棉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向蔚宁,摇摇头道:“我昨晚很晚才回来,倒头就睡了。”环视了自己的房间一周,他又猜测道:“你的衣裳都不在,应该是向叔抱你过来的。”
向蔚宁突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昨天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晚上一起打牌,可能床铺不够,所有爸爸才把我弄到这边来睡。”弄清楚一切,向蔚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种莫名其妙被搬运到一个地方,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也是。”付晨点点头,遂道:“你先在床上待一会儿,我过去给你拿衣裳。”说着,他便迈着大步出了门。
“谢谢晨哥哥。”
付晨前脚刚走,付妈后脚就进来了,她早晨在家里看到付晨的鞋子就知道他晚上回来了,一想到宁宁还睡在付晨的房间,她自己当时都楞了一下。儿子回来,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吗?直到过了九点钟,她见儿子的房门还关着,实在按捺不住,这才在门口喊了一句。虽然她很想进房间看看,可怕儿子看到自己会尴尬,她还是忍住了,喊完那句话后便去厨房看正在煮的早点去了。
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付晨离开,便马上到他的房间,见向蔚宁坐在床上,她笑眯眯的问:“宁宁,昨天还睡得好吗?”
向蔚宁笑着点点头,安静的道了一句:“付婶早。”
“记得以前,你也在这儿睡过,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儿,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了。”突然,付妈坐在床边这么说道。
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向蔚宁歪着脑袋:“什么?”她现在身体里是几十岁的人了,太小时候的事情她压根就没什么记忆了,除非是非常难忘的,付婶话里一点提示都没有,她更是猜也猜不着。
想到当时的画面,付妈忍俊不禁的笑了,迟迟都没说是什么事情,看得一旁的向蔚宁云里雾里,虽然很想知道,可付妈笑得实在……实在是太投入,她都不好意思打扰。
“妈,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这厢,付晨已经去向家拿了向蔚宁的衣裳回来,进门就听到妈妈的笑声,走进自己房间更是看到妈妈笑得无比开怀,而向蔚宁却是一副纠结的表情。将向蔚宁的衣服放到床尾后,付晨就站在床柱旁淡笑着看着自家妈妈。
见状,付妈停止的大笑,解释道:“我跟宁宁说起前些年你们一块睡觉那会儿的事情,那时候你还没上大学,好像是刚上高中,宁宁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也是过年,老向家人多,把宁宁托付给我,晚上就让你和宁宁一起睡……”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开始笑,而后才断断续续的说:“谁料宁宁早晨尿床了……”
终于说清楚了,可这事儿向蔚宁着实笑不出来,付晨则的闷笑了一声,可那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顿了会儿,付妈又接着说:“那会儿我就说过,这是宁宁在我家留个记号,以后可是我家的人了。”
第20章叛逆期了
原本在闷笑的付晨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难看,垂下眼帘,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思,而一旁的向蔚宁则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脑海里依稀记得当年尿床的事情,可这句话却完全没有印象,或许是当时完全没在意吧。
记得那时候,爸爸有时候忙,管不了她和向飞两个孩子,所有总会让付妈照顾他们一会儿,而她总是晚上被送过来借住一晚的那一个。小时候老人们常说,睡觉前不要玩火,不然晚上会尿床。那时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可以尽情的放鞭炮,那次她和向飞简直玩疯了,鞭炮把墙角的干草都给燃起了,玩火也成了他们接下来的乐事。过年嘛,只要不做太惊天动地的事情,都能被网开一面。
到了晚上,她总是被丢在付晨的房间睡觉,其实她自己是不知道当时是和付晨睡的。因为付晨每晚都很晚睡觉,早晨又很早起来,所以基本都是她睡着后付晨才睡,她没醒付晨都起来了,那时她的记忆完全就是自己独霸了付家的那张大床,这在过年的时候是件很爽的事情,尤其是爸爸朋友亲戚来很多的时候,不用跟人挤着。睡觉前她们或许会照顾你是小孩子,可睡死之后她们才不管那些。
付妈这句话说出来后,向蔚宁羞得低着头,只言片语都没一句,付晨在一旁干站了会儿,道:“我去花房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只要有妈妈在,他和丫头直接总会出点尴尬事情,这不是第一次了。丫头小,不比大人的心思,很多东西都不会往深处想,可他不同啊……
“好,我蒸了包子,你拿点,早去早回。”
此刻,向蔚宁也想着脱身,默默的开始穿衣服,付妈送儿子出门后回头见她已经套上袜子,忙道:“来,付婶帮你。”
心中一惊,向蔚宁婉拒道:“付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爸爸说过要自己穿衣服。”她又赶紧找了个话题:“今天初三,婶子家肯定会来客人,您一定很忙吧。”
“是啊,过年这几天都很忙,今天也不知道谁会来拜年。”付妈坐在床边,看着向蔚宁自己穿着衣裳,她也闲不住,在一旁将衣裳理好,直接递给向蔚宁,好让她穿的时候更顺畅一点。
穿好后,向蔚宁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谢谢婶子,我回去了。”蹦蹦跳跳的走到房门口,她又回过头甜甜的笑着:“婶子新年快乐!”付妈也马上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她才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直到出了付家大门,向蔚宁才停下她那佯装欢快的步伐,刚才她真为自己捏了把汗,还好付婶没总围着那句话打转,不软她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句。小孩子说话就是出其不意,她已经是大人的思维,怎么冒也冒不出金句,博大人一笑的同时还能糊弄过去。
谨记,以后和付婶相处时,一定要少说话,多干活!
年后,向镇雄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赚钱。向蔚宁和向飞也开学了,由于有前世的知识做基础,向蔚宁在学校可谓是混得如鱼得水,成绩更是优异无人能敌,这也是重生的一大福利。小学的课目还算简单,怎么优异也就门门一百,甩第二名的弟弟也甩不到哪儿去,当然,高洁自然也在其中。前三基本落在他们三人头上,除非向飞和高洁并列第二时,那第三名才会标上其他人的名字。
一晃眼,三人从小学毕业,考入初中。初中对孩子来说是个敏感的年份,除去初三的那个中考外,也是他们叛逆期的时候。向蔚宁早已过了叛逆的心境,所以这三年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影响。她所要操心的就是想办法找个兼职赚钱,管好向飞,顾好一家人的生活。
初三那年,向飞确实到了叛逆期,他会跟向蔚宁吵架,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还好,还好那时有高洁在他身边,这才给向蔚宁减去了不少烦恼。尽管高洁的性格比向飞稍稍弱一些,可往往在遇到重要或者没做过的事情之前,高洁则显得比向飞谨慎,换句话也可以说成是犹豫不决。
经过多年的朝夕相处,向飞已经把高洁视作生死相交的兄弟,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是要去做什么,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叫上高洁。有时候,高洁听到那些出格的事情,他会顾虑,最后会劝住向飞,加上向蔚宁也会时不时添上几句,一般情况下,向飞也听进去了,往往也打消了想做某些事的念头。
三人互帮互助,互相约束下,他们一直保持着优异的成绩,更成为学校有名的铁三角。
中考那年,他们三人一起进考场,一起看放榜。没有意外,三人一起考入当时最好的高中,向蔚宁更是以总分最高分考进,向飞和高洁均是令人瞩目,两人理化均是满分,这点上向蔚宁就不及他们了。
然而,铁三角在高中时便分化了,高洁在中考后就被家人送出国留学,记得离别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们三个人都哭了,即便是依依不舍,可分别是注定了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分别的那一刻是肝肠寸断,但真正各自一方时,他们也渐渐习惯了,他们有保持电话联系,更多的是书信往来,感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冲淡。
然而就在高一下学期那年,向飞变了,没有高洁的约束,没有向蔚宁的时时管教,他又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许多带他出入网吧,出入游戏厅的朋友。
当向蔚宁发现这一切时,她已经感觉无法挽回,因为叛逆是她心中最脆弱的一个词,她之初正是毁在这个词上,叛逆衍生的拜金、贪欲……
起初,向飞沉迷网络,沉迷游戏,但他还没到逃学的地步,却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向蔚宁唯一能做的就是规劝,除了规劝,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害怕叛逆,正如同害怕想起她当年的叛逆一样,面对向飞的叛逆,她失去了理智,脑子一片浑浊。
星期六,向蔚宁做完家教的工作回来,她正往屋里走,向飞则大步的往外走。见状,向蔚宁拦住他:“我马上做晚饭了,你去哪儿?”
“同学家。”向飞看了她一眼,脚步稍稍一顿,侧过身子准备从她旁边绕过去。
向蔚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向飞。”
“你到底要干嘛!”向飞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看着她。
高中后,向飞跟打了激素似的,身高开始抽长,一下从一个一米六的小伙长到一米七多。向蔚宁现在看他也只能昂着头:“这句话才我要问你,向飞,不要跟那些人在一起了,好吗?”最后,向蔚宁近乎是哀求的口吻。
向飞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更显不耐烦:“那些人怎么了?向蔚宁,我要交朋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说着,他便要离开,向蔚宁上前又拉着他,他长臂一挥,猛地将一直阻止他离去的向蔚宁一推,也不管向蔚宁最后如何,拔脚离开,头也未曾回过。
向蔚宁和向飞在身高上悬殊差别之大,重量也不在一个等级之上,向飞那用力的一挥,直接将向蔚宁扫到地上……
第21章相信我吗
现在的向飞想弄倒向蔚宁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挥手的力道之大,向蔚宁整个人都扑倒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直接与地上的沙石摩擦,那种疼痛来得十分直接、刺骨,可身体的疼远比不上向蔚宁心中的恐惧来得厉害。
向蔚宁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看到向飞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索性趴在手臂上哭了出来。向蔚宁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而是微微的啜泣,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不住的流,心里的恐惧更是令她胆寒。
付晨端着一盘牛肉,他刚走到向家的院子门口便听到那细细的啜泣声,不由的加快了步伐,却看到向蔚宁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身体抽泣着。几乎的飞奔到她身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拉起向蔚宁,脸色十分难看:“谁欺负你了!”
这些年,两家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有好的东西总是会共享,如若不是妈妈让他送牛肉过来,恐怕他也看不到这样令他一辈子都终生难忘的一幕。向蔚宁自幼是个坚强的女孩儿,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没见她哭过,更何况还是这般似被人遗弃,伤痛欲绝的啜泣。
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向蔚宁紧紧抱住付晨,久久未曾言语,她的哭声微小到令人听不到,身体像触电般在颤抖,眼泪由始至终也没停过。怀里的一切令付晨心底没由来的烦躁,可他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做什么,只能抱着她,掏出随身的手帕轻柔的替她擦拭着泪水。
以前,手帕在他身上只是一个必备物品,他从未用过,未曾想今天还会有用途。妈妈一直以来都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理由是环保,然而从小到大妈妈也强迫他携带手帕,最后这件事成了他的习惯,如同每天晨起要刷牙一般寻常。而今,他真庆幸自己有这个习惯。
“说出来,会舒服一点。”付晨压低声音柔柔的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向蔚宁的哭泣并未停止,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这一切看在一向沉稳的付晨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埋在付晨的怀里,向蔚宁吸了两下鼻涕,断断续续的开口:“向飞学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好辛苦,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不想爸爸伤心,我不要向飞变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我已经拦不住他了,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刚才,她好像在向飞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爸爸,以往熟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成了虚无,人、事、物狗屁都不是了。当下,她整个人心惊胆战,重来一次,她不想看到向飞走她的老路,她害怕再失去亲人……
付晨听完这席话,眸子陡然一暗,稍纵即逝,他看似轻松的说:“这点事情也值得你哭成泪人儿,向飞本性不坏,他懂得分别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不哭了,向飞没变,他只是贪玩,很快就会回来的。”说话间,他还不忘替她拭泪,双颊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揉擦过多,变得红红的,这也令他擦泪的动作更加轻柔。
“不,不。”向蔚宁脑袋跟波浪鼓似的摇着:“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他现在都不听了,以前他会听的。”
“相信我吗?”
向蔚宁眼眶里储满泪水,怔怔的盯着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几年,她已经俨然将付晨视作家人对待,而她对付晨更是深信不疑。
“向飞一定会回来的,不哭了好不好。”付晨眼神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令向蔚宁有些许犹豫,没有等她迟疑多长时间,付晨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我们进屋去,我帮你清洗一下手上的伤口。”他将向蔚宁放到堂屋的板凳上,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浅笑着捏了捏。没有说话又折去来将那盘牛肉端进屋:“我马上回来,肚子饿可以吃一点,味道很不错。”说完,他又调头出去了,几乎是健步如飞。
看了眼手边的牛肉,很是诱人,可此刻的向蔚宁哪有心思去吃这个,她现在担心的就只有向飞了。按理说,她已经活了一辈子了,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已经够多够多了,不管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慌,可唯独这一件事情,令她束手无策。
她比任何人都懂,叛逆就像毒瘾一样,一旦染上,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当年,她嫉妒那些家庭环境好的人,嫉妒那些在人群中能轻易成为焦点的人,嫉妒那些能呼风唤雨的人,嫉妒使她走上歧途,开始了她的叛逆之旅。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别人眼中的焦点,是自己小团体中的领头羊,亦或是人人称赞的牛逼人物,更是一种极强的自我表现欲。
曾经经历过的,她比谁都懂,也比谁都了解,当你在叛逆期获得一定‘成就’时,一百匹、一千匹乃至一万匹马都拉不回你。唯一能让你醒悟的就是失败,可往往等到失败来临时,你的人生已经无法更改,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付晨很快的从家里拿来医药箱,进门时他便看到向蔚宁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几经绝望的那种。尽力忽视他所看到的,他语调轻松的打着预防针:“待会儿消毒会有点痛,忍着点。”
向蔚宁显然有点心不在焉,付晨也没有去打扰她,自发的翻过她的手掌,拿着棉签沾上碘伏替她消毒。向蔚宁手掌心基本花了,大大小小的划痕,上面还沾着大大小小的石子、泥沙,付晨慢慢的擦拭着,一边刮出那些脏东西,一边替她消毒。向蔚宁思绪虽然神游,但身体感官还在,十分疼痛时,她的手还是会下意识的缩一下,每当这时,付晨都会说一句:“忍一忍,马上就完了。”
给她清理好伤口,替她抹上药膏,最后还放心不下的给她缠了一层纱布。做完这一切后,付晨见她眼睛红肿,双眼无神,一脸的疲倦表情,顾道:“上去休息一会儿。”不是征询她的意见,纯粹像是在告知她一般,付晨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上房间去。
将她放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薄被。盯着她睁大的眼眸,付晨的声音犹如催眠曲:“睡一会儿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向飞会回来吗?”向蔚宁心心念念的都是这。
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付晨点点头:“会,等你醒过来,他就回来了。”
或许是真的累了,渐渐的,向蔚宁瞌上双眼,沉沉的睡去。付晨在她旁边待了好长时间,直到确认她短时间不会醒来后,才起身离去。
出了向家大门,付晨回了一趟家,从家里骑出自行车往镇上的方向去。到了镇上后,付晨将车子停在熟识的人家里,只身前往镇上的网吧、游戏厅聚集之地。像这种小地方,很多人为了赚那些孩子的钱,都昧着良心将网吧开在学校附近,但地址都是非常隐蔽。
几经周折,付晨终于打听到了几所网吧和游戏厅,不确认向飞到底在哪一个里面,他只好一个一个去找,终于,他在一家网吧内看到了向飞。带着耳机,坐在网吧的角落,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操控着,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脏话。
付晨面上没有太大的波动,打量的这间网吧一眼,狭小的空间里放着十来台电脑,环境恶劣嘈杂,烟雾缭绕,坐在电脑前的无一例外都是学生,每个人都全情投入在面前的屏幕中。他走到向飞身后,安静的看着他。这间网吧里座无虚席,此外,有些电脑后座还站着个人观战,所以,尽管付晨站在向飞身后也不显突兀,更没人浪费时间去瞟他一眼,向飞也是如此。
据付晨观察,向飞玩这个游戏应该有段时间了,这种类似的游戏他也曾经玩过,所以看得懂,向飞级别挺高,装备也不错,操控手法更是熟练,在游戏世界里几乎是没有对手。随着游戏战况呈现焦灼状态,向飞的情绪愈来愈亢奋,正当他打得最兴起时,付晨没有忘记来找他的初衷,一把摔下他的耳机。
打到正爽的时候被人干扰,导致失去先机,向飞愤慨的从座位上冲起来回身:“操……”当他看到后面站着的是付晨时,话音直接消失在喉头。
付晨懒得跟他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争执,直接将他从位置里拉出,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出网吧。向飞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正在交战,压根没注意到他已经被人拉走,而那些站在网吧里看的人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观战……
出了网吧,付晨将他带到一处暗巷,甩开他的手,一脸冷峻:“马上回去,跟你姐姐道歉。”
第22章替她管教
出了网吧,付晨将他带到一处暗巷,甩开他的手,一脸冷峻:“马上回去,跟你姐姐道歉。”
向飞闻言,怔了怔,斜斜的瞟了付晨一眼:“付大哥,你还管不到我吧。”最近他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烦人,他只是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为什么一个个都要阻止他?不就是玩个游戏嘛,他又没去杀人放火。懒得去解释,他说完转身便准备往暗巷的出口走去。
付晨也多大耐性,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搭上向飞的肩膀,扳过他的身体,提起拳头就往向飞脸上揍去:“今天,我就替向叔管管你。”好似还不够似的,他狠狠的推了向飞一把,令他整个身体直接后退贴到墙壁上。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容得人如此挑衅,向飞一咬牙,撸起袖子,冲上前找付晨报这一拳之仇。付晨早有防备,两人就这么在暗巷里厮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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