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 - 我的邻居很腹黑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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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禁咂下舌,好冷,简直在喝冰水!

    这种天气,也只有迟迟才能喝下了。

    想起她,我叹口气,这女人,也不知躲到哪去了,电话也不来个,该不会被逮住了?!我要不要去她家里通个信呢?但是,凭她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林昏晓用手肘碰碰我,示意我抬头,我依言照做,一看立马傻眼,这才发现周围全是情侣,成双成对,搂搂抱抱,恨不得融为一体。

    其中不少人正在大声倒数:“10,9,8……”

    我一惊,吓,难道他们想12点时全体接吻?

    果然,12点整,全部情侣抱在一起,当下只听见一阵庞大的“啾啾”声,在河岸上空徘徊,惊飞小鸟无数。

    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定睛细看,有法国浪漫深喉式,中国古典含蓄式,西班牙狂野疯牛式,日本变态se情式……简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忽然一股热气凑到我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要不然,我们也入乡随俗好了。”

    我一个激灵,转头,清楚地看见林昏晓那张慢慢向我靠近的俊颜,挺直的鼻梁,清瘦白净的脸庞,还有,那双墨黑的眼,像块黑玉,像个绚丽的漩涡,将我拉近,拉近……

    幸好在要紧关头,理智战胜了情感,不,兽欲。我一把推开他的头。

    “别耽误姐姐看好戏!”我转回头去,表面平静,心脏却噗通直跳。好险,好险,差点就犯罪。

    人家林阿姨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弄吃的,我却差点把他儿子吃了!

    祝莞尔,你这个披着风衣的中山狼!

    “阿嚏!”一阵寒风吹来,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自己说自己坏话也会打喷嚏?

    我无言。

    这时,林昏晓突然取下他的驼色围巾,系在我脖子上,我连忙推辞:“不用了。”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柔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昏晓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诱惑。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昏晓!”

    林昏晓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你……你干嘛!”我大惊。

    “别问了,快跑。”他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前冲。

    我边跑边好奇地往回看,只见那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手呼喊着。

    看见此情此境,我心中暗生疑窦。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昏晓说肚子饿了,我便给他下了碗面,然后边看着他吃,边暗自盘算怎么向他摊牌,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林昏晓顿了顿:“哦,朋友。”

    我捏捏手指,字斟句酌:“朋友也分很多种……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开通的,对社会的各种现象见得也比较多……我的意思是,我支持并同情各种感情……可是,那个,林阿姨他们年纪也比较大了,可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另外,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是说……”

    林昏晓疑惑地看着我:“可以一句话说出你的意思吗?”

    好,是你逼我的,我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那个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林昏晓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中了,只得解释:“你看见他就跑,一定是不想见到他……他以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他盯了我三秒钟,忽然将头枕在双臂间,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祝莞尔,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林昏晓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喜欢女人。”

    我不服气:“那你干嘛见着他像见着鬼一样?”

    他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我和他是那种关系的?”

    我以手托腮,长叹口气:“还不是上次去相亲的后遗症……”

    说完,自觉失言,赶紧打住,但林昏晓还是听见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去相亲?”

    “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一拍桌子:“吃完洗碗擦桌子关灯走人!我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理他。

    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感觉脸发红,身体发热,头也一阵阵发晕,开始以为是被林昏晓给气得厉害了。但连打两个冷战之后,终于醒悟,我,华丽丽地发烧了。

    强撑着身子,打开药箱,才发现药已经吃完。

    看来是天要绝我,我不再反抗,“咚”地一声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仿佛漂在海上,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做怪梦,梦见我妈变成了楼下那颗大槐树,张牙舞爪,牵藤攀枝,威胁我带男人回家。我吓地飞奔到街上,随便抓住一个男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林昏晓,正好气他嘲笑我相亲的事,便卑鄙地把他给引到我妈面前,狗腿般地献殷勤:“妈,你想怎么吃这小子?红烧还是清蒸,要不要多加点葱?”我妈大手一挥:“都不要,我要凉拌!记住,多加点醋。”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把林昏晓给拖到口大锅边,准备推下去过水,可林昏晓抓住锅的边缘,使劲大叫我的名字:“祝莞尔,祝莞尔!”还把锅摇得咚咚作响,我下使劲一推,他便咕咚一声掉进热水中。

    可不知哪里还是传来咚咚声和他的叫声,我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是林昏晓在敲我的门。

    救星来了!

    我使尽全力爬起来,只觉脚下像踩着棉花,站都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一扭门锁,便再也支持不住,往地上倒去,正当要把初吻献给大地时,一双手将我稳稳抱住。

    终于安全了,我神经一松,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发觉额头凉凉的,特别舒服,正要伸手去摸,却被人拦住:“别拿下,那是冰袋。”

    我眨眨眼,发现林昏晓正坐在床边。见我醒来,他将我扶起,靠在床上,去厨房盛了碗粥,一勺一勺喂我喝下。随后倒了杯清水,拿出几粒药丸,让我服用,做完这一切,又帮我盖好被子,嘱咐好生休息。

    我感激涕零又心怀愧疚--刚才在梦中居然把人家给凉拌了,实在不够意思。

    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中途似乎听见拉链响声,微微睁眼,看见林昏晓正拿着我的包,不知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我虚弱地问。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背后。

    我也没力气追究,只道:“饿了的话,去厨房看看,里面有些剩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热将就吃吧。”

    “知道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吧。”

    我闭上眼,不一会,又睡着了,这次却没怎么做梦,睡得很踏实。

    直到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揉揉眼,深吸口气,咦,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就像是那条围巾上淡淡的香皂味,如幽魂般,化为丝丝缕缕钻入体内,让我全身寒毛竖起。

    难道说……

    我慢慢地睁开眼--林昏晓,正睡在我旁边--我们的脸,相隔不到一公分,他的长睫毛,差点就扫到我脸上了!

    “啊!!!!!!!”

    第一次和他接吻

    但只叫了三秒钟,林昏晓便把我的嘴给捂住,“你好吵。”他说。

    我一骨碌坐起来,将被子拥在胸前,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我们……”

    他也撑起身子,捏捏鼻梁,闲闲说道:“我知道你在说话,但是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赶紧做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你干嘛睡我旁边?”

    “你发烧了。”

    “然后呢?”

    “我照顾你。”

    “我记得!但之后呢?”

    “之后我困了,而且你只有这一张床,所以……”

    我吸口冷气:“所以你就睡了?!”

    他瞥我一眼:“不然呢?难道大冬天睡地上?”

    “你可以回自己家去睡啊!”

    他淡淡说道:“那太麻烦了。”

    “……”

    就这样,我的初睡就献出去了。

    并且,那个对象还满不在乎。

    真是,正月初一遇上这种事,怎一个惨字了得。

    (起码也得两个)

    之后的几天,林昏晓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了吃饭时间便准时坐在我家饭厅中。只是,吃完饭后,这家伙也喜欢赖在这里,每次都要我三番五次地把他撵走。而且,一旦问到关于他的问题都爱理不理的,怪僻。

    此话不提,单说自己,原以为懒在家里便百事不愁,谁知该来的甩都甩不掉。

    这天上午,我接到了华诚的电话。

    心中一紧,果然厉害,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勉定心神应付了几句,华诚态度很客气,约我出去吃饭,没胆子拒绝,只得应允。

    战战兢兢来到指定的餐厅,华诚已坐定,见我来,还为我拉开椅子,绅士风十足。

    但不能大意,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啊!

    原以为华诚是想从我这打听迟迟的下落,可想错了,他和我谈论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到一顿饭快结束了,压根就没有提及迟迟这两个字。

    最后是我忍不住了,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迟迟在哪?”

    “你会告诉我吗?”华诚反问。

    我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没关系。”华诚端起酒杯,微微一摇,暗红色的酒在玻璃的世界中晃动,始终逃不出去。他勾勾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在这等着她,她总会回来……不是吗?”

    “嗯,那个,”我摸摸额角,努力寻找着适当的词句:“迟迟,她谈起恋爱来是很认真的,而且……”剩下的话应该是,而且你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估计说了之后我是没命走出去了,所以还是咽下肚子为好。

    “你认为我不会认真?”

    华诚微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个漂亮的弧度,内敛而有味道,但我却被吓得屁滚尿流,忙解释:“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紧张,和你开个玩笑。”华诚淡淡看我一眼:“对了,你刚才说,迟迟恋爱起来很认真……那个让她认真的男人,是谁呢?”

    “哦,是我们大学中文系一个男生,叫任之光,他……”说到这,我猛然醒悟过来,遭了,一不留神,居然被他给套了出来。就知道,我们这些善良老百姓哪斗得过他们这帮罪恶的黑势力呢!

    “他怎么了?”华诚盯着我。

    “他……他们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低头猛吃,把嘴塞住就不会乱说话了。

    “没关系,反正那也没什么重要的。”华诚将酒杯凑在嘴边,微啜了一口。

    不重要?我眨眨眼,那可不一定。

    话说当年,任之光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子,人长得也不错,戴副眼睛,斯斯文文的。迟迟呢,也算是出名的大美女——当然,是在没打架的状态下。

    两人是名副其实的男才女貌,羡煞众人。

    但突然有一天,没有任何征兆的,两人就分手了,这个事件成为我校第八大未解之迷。

    后来,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明白事实真相。

    原来,那天晚上,两人在小树林中散步,却好死不死地遇上群小混混,看见迟迟,眼放精光,意欲调戏。任之光本想英雄救美,可他平时把锻炼的时间都用在念诵徐志摩之流的诗歌上,所以小混混“挥一挥手”便把他给打到草丛中去挂着,云彩确实是没带走,两个黑眼圈却是免费赠送给他了。

    迟迟亲眼目睹恋人受辱,rp大爆发,内力提高,血量加满,防御值突升,瞬间将敌人秒杀。

    迟迟说得轻描淡写,但我从其他途径了解到,现场还是挺惨烈的,听说其中一名倒霉蛋的蛋蛋被踢到,医生断言他可能从此不举——听说,只是听说。

    不管怎样,任之光觉得被女朋友救了,是奇耻大辱,从此便对迟迟避而不见。

    两人分道扬镳。

    故事至此结束。

    可初恋落得如此下场,迟迟开始灰心丧气,至今也没什么心情再坠入爱河。

    所以我说,华诚你太自信了。

    正在回忆中,突然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转头,居然看见林昏晓正坐在我身后。

    这才记起来,刚才接了华诚的电话,吓得脑子一片空白,都忘了给林昏晓准备午饭,也没给他说一声就急着跑出来了。

    该不会是他饿了,又找不到我,就来餐馆吃饭。可是居然来到这间,也太巧了吧。

    我紧皱眉头,再悄悄回头看一眼,正好与林昏晓冷冷的眼神对上,唬得我赶紧回头。

    没想到,这些全落在华诚眼中,他叫来侍应结账,然后用下巴指指林昏晓,脸上暗含笑意:“祝小姐,本来应该是我送你回家的,但……他可能不会同意,那么,下次再聊。”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归根到底是你惹的祸吧!居然就这么走了,不负责的男人,迟迟会喜欢你才怪!你等着,我会让你如愿我就不姓祝!

    “你说什么?”华诚忽然回过头来。

    我立马堆起满脸笑容:“我说谢谢你请客。”

    “不用谢,祝小姐,再见。”

    直到华诚的车离开视线,我才使劲拍着胸口,呼出憋住的气。

    天啊,这个华诚,是人还是鬼,居然听得见人的心里话,刚才差点把我吓得尿失禁。

    一个祸星刚走,另一个马上在我旁边坐下。

    “他是谁?”林昏晓脸色看来不太好。

    但估计我的脸色也被吓得好不到哪去,实在没功夫理他,只想赶紧回家修养,便挥挥手:“你吃完了吗,吃完就一起回去吧。”

    他本想说什么,但大庭广众之下估计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了下去。

    一路上我都处于惊魂未定状态,他则处于默默思索状态,所以两人没怎么说话。

    一直到等电梯时,林昏晓看着那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再次问道:“他是谁?”

    “他,”我叹口气:“唉,说来话长。”

    “有多长?一天一夜能不能讲完?”

    我疑惑:“你干嘛追究他是谁?”

    林昏晓转过头来看着我,认真地问道:“你喜欢他?”

    我嫌命长了才会喜欢华诚呢。但——

    他是不是太过好奇了点?

    我将林昏晓这些天的行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难道,他……

    当下盘算了会,就算是我水仙好了,但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便故意拉下脸,说道:“我喜欢谁,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朋友之间,也必须要有点隐私。”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我径直走了进去,林昏晓停了两秒,也跟了进来。

    电梯中一阵沉默,难堪的寂静。

    回想起来,我刚才那番话语气也太硬了些,便搭讪问道:“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回应。

    禁不住转身,却发现林昏晓就站在我身边,我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到角落中,谁知他欺身上来,将我困住。

    我的脸瞬间红透,心中惶惶然,不知林昏晓想干什么,也不敢抬头,只能直视着他的胸膛。这才发现,原来,他比我高这么多。

    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

    我开始用力推他的身体,但双手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你喜欢谁对我很重要,因为……”林昏晓抬起我的脸,紧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祝莞尔,我喜欢你。”

    我如遭雷殛,心里乱成一片,整个人吓怔住,等回过神来时,竟发现他在向我靠近。

    背着光,只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那双墨玉般的眼,牢牢地锁住我,漩涡,绚丽而罪恶……

    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温热,轻柔,如羽毛,摩挲,揉抚。仿佛瞬间的知觉都集中在肌肤碰触之地,那种感觉,太过鲜明,令人颤粟。他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让我溃不成军。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朦胧之中,我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很熟悉。

    似乎是熟人。

    看清楚了。

    原来是林阿姨还有他丈夫。

    也就是……

    林昏晓的父母!!!!

    其实他叫庄昏晓

    脑子“嗡”地炸开,全身布满冷汗,我猛力推开林昏晓。

    但已经晚了,他爸妈什么都看见了。

    只能祈祷电梯从16楼掉下去,把我摔成肉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惨剧。

    但电梯稳稳地停着。

    这时,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林阿姨走上前来,将我一把拉出电梯,气急败坏地问道--

    “小祝,是谁把我们家锁给换拉?!怎么打不开呢?”

    嗯?!我睁大眼看着林阿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林阿姨,看不出您这么大度,亲眼看见我残害你家儿子,居然不当回事?

    林阿姨将我拖到他们家门口,拿出钥匙给我示范:“你看,打都打不开……诶,是不是我儿子换的锁啊?”

    我转头看向林昏晓,他将双手闲闲放在胸前,眼睛看着别处,也不做声。

    心中疑惑渐渐加深,像团搅在一起的绒线,只是乱,还不甚明白。

    这时,林阿姨又问了一句:“对了,小祝,今天我儿子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啊?”

    我楞了一下,随即忽然醒悟过来。

    林昏晓,这个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她儿子!!

    身后传来林昏晓的声音:“你儿子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已经把这房子卖给了我。”

    因为受惊过度,之后我一直都处于恍惚状态。只记得林阿姨费尽全力,终于将真正的儿子找了回来。

    几个人一对峙,真相大白。

    因为高考压力过大,林峰峦--林家真正的儿子和好友决定辍学做生意。但是哪来的本钱呢?“聪明”的林峰峦计上心头,原来,林阿姨夫妇比较溺爱孩子,买房时便将户主写上了儿子的大名,心想免得今后还要去办过户手续。于是,趁父母前脚一走,林峰峦后脚便把房子给卖了,而买主,则是林……不,则是我刚才吻的那个不知姓名的人!

    问明前因后果,林阿姨怒不可竭,立刻喝令儿子把钱拿出来,换回房子,但是--

    林峰峦喏嗫着说:“钱,已经赔光了。”

    林阿姨再也忍不住,直接拿起鸡毛禅子开始追杀林峰峦,她丈夫护子心切,连忙去拦在里面,三人顿时混战成一团,煞是热闹。

    我捧住隐隐作痛的头,长长叹口气。

    耳边传来那个自称林昏晓的人闲闲的声音:“我饿了,回去煮饭吧。”

    我\(╯-╰)/

    实在不想面对这场闹剧,我便趁乱跑到迟迟家去睡了一晚。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我忐忑不安地返回。

    经过林昏晓家门时,我屏气凝息,蹑手蹑脚,生怕被发现。眼看就要胜利之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回来了。”

    不情不愿地回头,看见他倚在门边,悠闲地看着我。

    “林阿姨他们呢?”我问。

    “搬走了。”

    我吞口唾沫:“你是说,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

    他点点头:“没错。”

    我僵硬地笑笑,然后--

    飞快跑到家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奔进屋里,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趴在门上,长吁口气,还好还好,躲过一劫。

    “你在躲我吗?”

    不,是,吧,我吸口凉气,缓慢地转过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子,就站在我身边,伸出一只手,眼中含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庄昏晓。”

    也许他并没什么恶意,可我正是敏感期,觉得他的笑意十分刺眼,又想起自己被他耍了这么久,顿时怒火中烧,瞪他一眼:“你这个骗子!”

    “我没骗过你。”林昏晓,不,是庄昏晓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从来没说过,我姓林。”

    “你还说没有,你明明……”说到这,我哑口了,好像他真的没有说过他姓林,只叫我喊他的名字,还有,每次问及他的情况时,都只是闭口不谈。想到这,真想扇自己一耳光,那天明明听见电梯中那两个人说16楼有人搬家,怎么就不问问清楚呢?!

    但是,这个庄昏晓也别想装无辜。

    “你明明知道我弄错了,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耸耸肩:“我本来想吃完饭便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做的菜还不赖,所以我就想,还是等你自己发现好了。”

    “哦,归结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太笨。”我冷笑一声。

    “怎么,真生气了?”

    庄昏晓想过来拉我,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咬了咬下唇,道:“你房子买成多少钱,我帮他们还了。”

    天知道,像我这种败家女,哪有这么多钱,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庄昏晓皱眉:“怎么了?”

    想起电梯中那个吻,原以为是自己占便宜,哪知道是被别人占了便宜,我小宇宙爆发,忽然大声冲他吼道:“我不想和你这种趁人之危的人作邻居!”

    庄昏晓直直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中一片平静,也许在那深处有什么东西,但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靠在门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五味陈杂。

    第二天早饭,庄昏晓没有来。

    第二天中饭,庄昏晓也没有来。

    是二天晚饭,庄昏晓还是没有来。

    第三,四,五……一直到第八天,他依旧没有出现。

    并且,这些天,隔壁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实在禁不住好奇,跑去问了下小区门卫,得知就在和我吵架那天,庄昏晓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难道,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但是,他确实是趁人之危啊,就这样把林家给赶出去了,实在……

    哎,不想了,我推着购物车,向收银台走去。

    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竟发现是林阿姨。

    “小祝,你来买菜啊?”林阿姨热情招呼道,又看了眼购物车,“哟”了一声:“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多?我低头,这才发现购物车中堆满了菜,而且,全是……那个人喜欢吃的。

    见鬼了,他都不在了,我干嘛还买这么多?

    习惯真是害死人。

    担心林阿姨的近况,我忙问道:“林阿姨,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怎么一直都联络不到你们。对了,我帮你们找了间空屋,是朋友闲置下的,环境还不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林阿姨诧异:“怎么,庄先生没有告诉你?”

    轮到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告诉我什么?”

    “庄先生送了一套新房子给我们,本来我们不好意思要的,但他坚持,说什么我们卖给他的房子是块风水宝地,有个免费厨师,很值得……我也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庄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他私下和我儿子谈了半个小时,之后我那不孝子就像变了个人,发奋图强起来,说要好好学习,今后像庄先生一样当个软件设计师……”

    我忙打断她:“是哪天发生的事啊?”

    “就是你不在那天啊,哎,这个庄先生,一表人才,人品也好,没得说了……”

    林阿姨不厌其烦地夸奖着庄昏晓,每一声都让我心中一沉。

    好像,有点,冤枉,他了。

    从超市回来,我在庄昏晓家门口晃悠了几十圈,终于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他房门上,仔细听了许久,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果然,还是没回来。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想想,庄昏晓并没什么罪大恶极,也就骗了几顿饭吃,还有那个吻,往深了想,我也没有赔。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没有他,我估计都烧成|人干了。

    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落寞地打开门,缓慢地走了进去,将菜放在桌上,不住地摇头叹气。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问道。

    “嗯。”我点点头。

    嗯?!

    猛地转身,速度太快,扭了脖子,疼得我呲牙咧嘴,但在剧痛中,眼睛没有罢工,我清楚看见--庄昏晓,坐在,我家,沙发上。

    “快煮饭吧,我饿死了。”说完,庄昏晓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哦……好。”我收起下巴,马上跑到厨房中,乒里乓朗煮将起来。

    菜刚弄好,庄昏晓也不等人叫,自己便吃了起来,仿佛很饿的样子。我悄悄抬眼,几天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脸上有淡青的胡茬。从林阿姨口中得知,庄昏晓是个软件设计师,今年27了,本来打死也不相信,可仔细想想,有些男人确实是看不出年龄的,那些个男明星,50多岁还能出演20岁的小伙子呢,观众也一样卖账。单说庄昏晓吧,整天穿休闲装,加上我又先入为主,确实是容易让人误解的。

    他现在的举动应该算是和解吧,我也不好再僵下去,吃完饭,趁他在沙发上休息,便端了盘水果去,主动问道:“你这些天都没在家吗?”

    庄昏晓点点头:“公司有款新软件出了问题,这一个星期都在抢修,今天凌晨才完工。”他停了会,轻轻瞟我一样:“怎么,担心我?”

    “担……心你,”我故意放声大笑:“你身强力壮的,我干嘛要关心你?”

    庄昏晓将身子挪近几寸,靠近我坐着,把手臂搭在我身后,嘴则缓缓凑近我的颈脖,温温吐气:“那……你刚才干嘛撅着屁股听我屋子里的声响呢?”

    这话让我紧绷的身体发热--羞恼的热,原来他看见了!

    “呵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忙起身,准备去厨房洗碗,以求逃避尴尬,但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怪一直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终于发现了,我走的时候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庄昏晓难道会穿墙术?!

    “开门进来的。”他拿出把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

    记起了,我发烧时迷糊中发现他在翻我的皮包,原来是拿我的钥匙去复制了!

    “快还给我!”

    我不顾淑女风范,扑上前去抢夺,他自然不给,我们两人在沙发上滚过来滚过去,滚过去又滚过来,弄得头发松散,衣衫凌乱,到最后停下来时,才发现,我压在了庄昏晓的身上。

    姿势确实有些暧昧,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命令道:“把钥匙还给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祝莞尔。”

    “什么?”

    “你走光了。”

    他说,我都被你给摸了

    什么?!

    我低头一看,果然,因为家里开着暖气,穿得很少,领口又比较松,所以一俯身,就被庄昏晓给看光光了!

    更悲惨的是,他还抬抬眉毛,似笑非笑地说了句:“32a?我亏了。”

    我弯弯眼睛,将手伸到他腹部以下,轻轻一握--

    “直径2?我亏了。”

    然后趁庄昏晓目瞪口呆之际,迅速夺过钥匙,转身潇洒地走进厨房,哼着小曲,洗起小碗。

    小样,跟我斗,本女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小猪撒腿跑?

    可我也并非完胜。

    第二天起床后,正打着哈欠,却惊见餐桌上熟悉的人影--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大哥,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钥匙?”我冲到他面前质问。

    “10把而已。”他好整以暇地说。

    10把!?

    我嘴角开始颤抖:“快把钥匙全交出来。”

    “为什么?”庄昏晓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哭笑不得:“难道你能忍受一个外人随便进入你的屋子,探究你的隐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耸耸肩:“我没有不欲,我已经把我家的钥匙放在你包里了,欢迎随时进入。”

    我只觉得太阳|岤突突直跳,差点吐血,但庄昏晓还没完:“另外,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你来说还是‘外人’。”

    我揉着额角,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庄昏晓摸摸下巴,缓缓说道:“让我想想,我们觉也睡过了,吻也接过了,你的胸也被我看了,我的重要部位也被你给摸了……你觉得,说出去还会有人相信我只是你的外人吗?”

    我双眼一眯:“你不会真的说出去吧?”

    他弯弯嘴角:“你认为我不敢?”

    我吸口冷气,如果我点头,不知他会作出什么。但如果我摇头,就太没种了。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门铃响了起来。

    庄昏晓闪闪眼睛,浅浅一笑:“正好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吧。”

    说着便要去开门,我立马慌了神,上前去拖住他的衣服,可他力气太大,我反而是被他曳着走。

    “不要啊!!!”在我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门开了。

    门口站着拖着行李箱,一脸疑惑的迟迟:“你们俩,到底谁在强jian谁?”

    “啊?”

    “明明听见女的在喊不要,开门一看,却是男的被扒了衣服,搞不懂。”迟迟摇摇头,忽然指着庄昏晓问我:“对了,他是谁?”

    “路人加邻居。”我抢在庄昏晓前回答。

    迟迟恍然大悟:“喔,就是你照顾的那个小孩啊。”然后,她伸出玉手掐了掐庄昏晓的脸:“告诉姐姐,几岁了?”

    庄昏晓平静回答:“27。”

    迟迟楞了三秒,忽然笑着拍拍他的脸:“这孩子,还挺幽默的。”随后拉着行李飘飘然走到我卧室:“莞尔,我累了,先借你床睡睡,吃饭时再叫我。”

    空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庄昏晓,还有幸灾乐祸憋得内伤的我。

    等到迟迟醒来,我开始询问她这一月的行踪,得知原来她去了海南度冬。

    够享受的。

    “华诚没找你麻烦吧?”迟迟问。

    “还好,请我吃了顿饭,顺便害我损失数以万计的白细胞。”另外,还糊里糊涂被人给吻了,至今没弄清楚是挣还是赔。

    “请你吃饭?他对你说了什么?”

    我“啊”了一声:“对了,他说要等你回来,听口气好像是想瓮中捉鳖。”

    迟迟冷眼看着我:“你说我是鳖?”

    我摊摊手:“被他抓到当然就是鳖了,对了,华诚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吗?”

    “他又不是神仙,再说,也不过说说而已,别理他。”

    正说着,迟迟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听了几句,脸马上变色。

    “怎么拉?”我急问。

    她拿起外套,冲出屋子,留下句气急败坏的话:“那混蛋去找我爸了!”

    我睁大眼,这下事情闹大了。

    不得不佩服华诚的神通广大和强大勇气,迟迟刚回来电话就追到,还有胆子去迟迟爸那里。早说过,迟迟爸可是武术馆馆长,刀、枪、剑、棍、鞭、锏、锤、斧,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为人行侠仗义,一副古道热肠,好打不平。膝下弟子,个个能力出众。华诚就算再厉害,这么一去也是羊入虎口,在劫难逃。

    到了武术馆中,迟迟问明情况,得知华诚和她爸在房间中详谈,立马奔了进去。我心下揣度,老爷子听见爱女被占了便宜,一定怒火中烧,估计会和迟迟一道教训下华诚,那种血腥场面,我这种普通人还是少看为妙。

    当下便到后院中“观赏风景”--迟迟的师兄师弟总是在这里练武,并且……会光着上身!健壮的肌肉混合着汗水,低沉雄浑的呐喊,简直是色女们的风水宝地。

    兴冲冲地跑去一看,顿时傻眼,一个壮男也没有?!

    “不用看了,师傅放了他们一天的假,全跑出去玩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转身,看见一个男子,眉目清朗,秀逸出尘,身着白色练功服,衣袂飘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慕二,你怎么没去?”他便是迟迟的二师兄,名叫慕若逸,不过我嫌太拗口,便帮他改名叫慕二。

    慕二在木凳上坐下,递给我一杯清茶,眼中掠过淡淡的阴霾:“没什么好玩的。”

    “慕二,你怎么了?”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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