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 - 我的邻居很腹黑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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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他平时可不是这样啊。想来都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了,难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莞尔,”幕二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舒卷沉浮,略一踌躇,“唉”了一声:“还是算了。”

    我赶紧追问:“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吧,别心里憋着。”

    否则我晚上睡不着啊。

    “莞尔,”慕二站起来,背对着我:“你有没有喜欢过不该喜欢的人,如果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你是该继续喜欢他还是不再喜欢他?”

    我仔细琢磨着这一串顺口溜,终于得出结论:慕二恋爱了!

    一直以为他的归属应该是武当山,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喜欢女孩子!

    可是,这样看来,这个女孩子是他不该喜欢的人。那么应该就是他的对手的女儿--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也难怪,他们练武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能起争执的也就是同道中人。双方晚饭吃饱了,懒得去买健胃消食片,就去比武促进消化,又不知道轻重,一不小心就断手断脚,伤肝伤肺。

    幕二是正派,这么说那个女孩子便是邪教的妖女?

    原来是妖女,哇,世间极品,哪个男的不想要,怪道会叫咱们小慕二如此魂牵梦绕。

    再怎么也是人家的初恋啊,我不忍心太残忍,只好安慰他:“慕二,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评说。不过爱情本来就是很血腥的一件事,有四分之一的人会吐血而亡,四分之二的人会伤筋动骨,剩下的人会碰得淤青,擦点云南白药揉揉就好,真正毫发无伤的是少之又少。所以,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只要确定时过境迁之后自己不会后悔,那这个决定便是正确的。”

    慕二点点头,但神情依旧不明朗。

    我是无计可施了,看看表,觉得是时候去观看迟迟父女大战华诚的结局,便拍拍屁股,和慕二道声再见,走人了。

    轻手轻脚来到房间门口,还没开始偷听,里面便传来迟迟爸的声音:“莞丫头,别躲着了,进来吧。”

    我吐吐舌头,老爷子还是这么厉害,赶紧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子的房间很是古朴简单,一个藤木书架,上面放满了武学秘籍,梨花木书桌上整齐地摆着笔墨纸砚,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笔墨。

    我和迟迟他们一样,规规矩矩地在八仙桌边坐下。

    看情况,双方还没开打呢。

    刚坐下,迟迟爸就发问了:“莞丫头,迟迟有没有答应过华诚,如果她输了,就做人家女朋友?”

    “对,迟迟是这么说过。”我点点头。

    “那好,”迟迟爸闭着眼摸了摸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这样,就快给华诚和她准备婚事吧。”

    “什么?!”我和迟迟一下子蹦了起来,而华诚则气定神闲,含笑饮茶。

    “学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个‘信’字,言而有信,方为君子。既然迟迟已经答应华诚,就应该遵守诺言,否则,也就不配当我杨一的女儿。”教训完我们俩,迟迟爸转向华诚:“刚才你说想下围棋,那我们就来过两招吧。”说着便拿出围棋,两人你一子我一子下了起来。

    剩下我和迟迟傻傻站在一旁,无话可说。

    不过迟迟也不是省油的灯,放下狠话,说宁死不嫁华诚。

    然后便拖着行李回自己家睡觉了。

    最高兴的是庄昏晓,他看着迟迟远去的背影,说了句:“后母终于走了。”

    “后母?”我疑惑:“什么后母?”

    他解疑:“就是那个阻挠灰姑娘和王子的后母。”

    我指指自己:“灰姑娘?”然后指指他:“王子?”

    “没错。”庄昏晓点点头,面不改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同学,以后吃完饭别说这种话,免得浪费粮食。”

    王子?!

    庄昏晓你真是越来越水仙了。

    小庄……他家小庄

    随着天气渐渐回暖,我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一个重大问题就逐渐显露出水面。

    所以在这天吃晚饭时,我郑重向庄昏晓提了出来:“以后进屋子前拜托先敲门。”

    他将一块鱼肉剔完刺,递到我碗里:“为什么?”

    我看着碗中那块白嫩的鱼肉,心里软了一下,但马上摇摇头,坚定信念:“因为你经常搞突然袭击,开门时我可能没穿好衣服呢!”

    “祝莞尔,”庄昏晓抬头看我一眼,慢慢道:“你这么说了之后,我更不会敲门了。”

    我(+﹏+)

    “对了,把这个收好。”他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子。

    “这是什么?”我被他气得不轻,只懒洋洋地接过。

    “我的银行卡和密码。”

    什么?!

    “为什么给我?”

    “当我的伙食费。”

    “那也用不了把卡也给我啊,快拿回去。”虽然我祝莞尔是有名的见钱眼开,但也不敢不劳而获。

    “那就当做你的零花钱吧。”

    “我干嘛用你的钱?”

    他浅浅一笑:“我们都这样了,我养你也是应该的。”

    我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我们哪里有怎样拉!你不要胡说!”

    这小子,简直毁我清誉。

    庄昏晓还是维持着他的笑容,再次将一块剔去刺的鱼肉放在我碗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家小庄都被你给摸了,难道你想撇得一干二净?”

    “你们家小庄?我哪有摸你们家……”等等,我捂住嘴,他们家小庄?难道他说的是他的……那个?

    明白过来,我马上嫌恶地看着他:“你居然称呼自己的……那个叫小庄?恶不恶心啊?”

    他白我一眼:“恶心你还摸。”

    我@_@吐血三升。

    庄昏晓,败给你了!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果然看见庄昏晓坐在沙发上,现在他是不到12点不会走的。

    我无奈地叹口气,在一旁坐下,轻轻揉起脚来。今天店重新开张,客人比较多,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整天,小腿肚酸痛。

    正揉着,庄昏晓忽然拍拍自己的大腿。

    我瞄了他一样,没怎么在意。

    他见我没反应,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把你的脚放上来。”

    “干什么?”我皱眉。

    他不顾我的诧异,将我的腿抱起,放在他膝盖上,替我揉了起来。

    还别说,庄昏晓似乎是练过的,指法一流,力量恰到好处,酸痛立即减消大半。

    “这样可以吗?”他问。

    我闭上眼,陶醉般地说道:“我太崇拜你了。”

    就这么,背靠着沙发扶手,脚搁在庄昏晓身上,享受着最顶级的按摩,我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发现自己真的成了灰姑娘,一听见庄昏晓要选女朋友的告示,马上屁颠屁颠就要跑去竞选,迟迟却把我拉住,说我和庄昏晓年纪相差太大,不合适,说要派小妹去,我急得满头大汗,拼命解释,可迟迟就是不相信,最后对我说,只要我今天之内卖出1000件衣服,就可以去。我一听,马上在店外面挂上招牌,写上跳楼大甩卖,一元一件,人群蜂拥而来,没多久,就把衣服抢完了。之后我不顾脸色铁青的迟迟,一溜烟跑到庄昏晓举办舞会那里。结果一进去,正好看见庄昏晓和一个美女搂得紧紧的,在跳舞,还笑得唏哩哗啦,开心极了。我心里那个气啊,马上跑去死命拉开两人,那美女不服气,说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冲她吼道,我都摸了他们家小庄了,你想咋的。那女的估计是大家闺秀,没见过我这种泼妇,当下便逃走了。我转身,正想收拾庄昏晓,可他一下抱住我,满含激|情地说了声,莞尔,你终于来了!见他这么看重我,我立马也不气了,将手伸给他,说道,来跳舞吧。庄昏晓却诧异,说,还跳什么舞,厨房等你好久了。说着把我使劲一推,我就咕噜咕噜滚到厨房,脸栽在一碟猪舌头上,有一根还戳到我嘴里,我拼命地吐啊吐啊,可那猪舌头像活的一样,还是在我嘴里不停地捣弄。好,猪舌头,你不仁我不义,我一狠心,重重一咬……

    忽然听见一声闷哼,我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被庄昏晓压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我瞪着他。

    谁知他反瞪我一眼:“我还问你呢,干嘛咬我?”

    “原来你就是那根猪舌头!”我恍然大悟,忙推开他:“干嘛偷吻我!”

    庄昏晓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按摩了这么久,不能拿点报酬吗?”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赶紧抽出纸巾擦擦嘴:“那我还给你煮了这么久的饭呢,你怎么不给我报酬?”

    庄昏晓看了我三秒钟,然后摊开双手呈大字靠在沙发上,咬牙说道:“来吧。”

    “干嘛?”我不解。

    “你不是要报酬吗?”他一脸牺牲状:“那就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吧。”

    我白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诶,”庄昏晓用手肘捅捅我:“过时不候了,还不抓紧机会?”

    “烦死了!快给我继续按摩。”我不客气地将脚放在他身上,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像你这样子,哪个女人会喜欢你。”

    “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他了。”在迟迟家的阳台上,我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谁?”迟迟问。

    “庄昏晓。”

    “原来是那小子啊。”迟迟“哦”了一声:“你怎么忽然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

    “我梦见他和其他女人搂在一起,心里就像蚂蚁在咬一样,真实极了。”我将腿伸到阳台围栏外,一晃一晃的:“而且,他吻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讨厌的感觉,所以,应该是喜欢上他了吧。”

    闻言,迟迟差点被酒呛到,拍拍胸口:“你和他接吻了?”

    “不止呢,”我耸耸肩:“还摸了人家的小兄弟。”

    “那你是该负责的。”迟迟又倒了一杯香槟,递到我手中。

    “对了,华诚来找你没?”

    “别提他了。”迟迟厌恶的皱眉:“我讨厌这种自以为肌肉发达就了不起的男人。”

    “肌肉发达?”我八卦起来:“这么说,你看过他的身体了?”

    “别用这种滛亵的眼神看着我。”迟迟横我一眼:“是他自己脱给我看的。”

    “哦哦哦。”我怪叫三声:“原来你们已经进展到这步了。”

    “但是我的心跳也不跳一下。”迟迟摊摊手:“看来我还是喜欢白嫩书生型的。”

    “就像任之光那样的?”

    谁知迟迟一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黯淡下来,她将手中的杯子举起,看着那金黄|色的醇厚液体,轻声说道:“我前几天见到任之光了,他和一个很娇小的女孩子在一起,两人挺开心的……你说,男人是不是只喜欢柔软的女人啊?”

    “不会啊,”我连忙鼓励她:“像你这种恶……不,女强人,也不是一样被华诚喜欢上了吗?”

    “这算什么好例子?”迟迟不以为然。

    正说着,门铃响起,可迟迟置若罔闻:“别理它。”

    我憋不住,不顾迟迟的拦阻,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见我,马上恭敬说道:“打扰了,是华诚先生派我来给杨迟迟小姐送花的。”

    迟迟在阳台上高声喊道:“莞尔,不准接,快关门!”

    那人一听,马上将花往我怀中一放,逃也似地跑了。

    没奈何,我只能关上门,将花拿到阳台。那是迟迟最喜欢的玛格丽特,黄蕊白瓣,香味清然。

    “华诚每天都要送花来吗?”

    我将花递给迟迟,她却不接,只点点头。

    “那他还算挺有心的,”我对华诚的看法改变了点,虽然他常常谋杀我的白细胞,但为了迟迟这女人着想,我还是劝道:“接触下来,华诚这人也不算什么穷凶极恶,为什么不接受他看看呢?”

    迟迟抱住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恨恨地说:“我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总是要人按照他的意愿来办事。”

    “明白了!”我打个响指:“你喜欢的是那种乖乖的,能听自己话的男人,可华诚和你一样强势,不服输,所以你讨厌他!”

    迟迟不置可否,隔了一会,忽然问道:“你说,华诚究竟看上我什么了?是性格,还是外貌?”

    我环顾下满屋子的格斗武器,坚定地说:“外貌,绝对是外貌。”

    “那么……”迟迟将酒杯放在自己脸颊边,喃喃说道:“如果我给了他,他就不会再来纠缠了吧。”

    “给他?”我睁大眼:“你可别干傻事。”

    “哎,再说吧。”迟迟挫败地抓抓头发:“我都快被逼疯了。”

    从迟迟家出来,经过商场,我便顺路去逛了逛,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在经过珠宝专柜的时候忘了闭眼,看见一条单行铂金手链,镶嵌着一颗颗玫瑰切割钻石,精致而优雅。脚下立即像粘上了强力胶,走不动了。

    “小姐,要试试吗?”柜台小姐适时取出手链,为我戴上,一边极力鼓动:“真的很适合呢,小姐,要买的话要抓紧啊,这款很热销,晚了就没有了。”

    我迷醉地看着那条手链,在灯光下璀璨闪烁,心软成一片……可是,价钱好贵啊,当我三个月工资了!

    不行,不行,祝莞尔,放下,微笑,然后赶紧走人!

    我动用全身的意志力,最后看手链一眼,然后缓缓解下,正要递还给柜台小姐,一个声音响起:“请把这条手链包起来。”

    我抬头,认清来人,顿觉诧异--boss!

    这不就是那个搞同同的boss!?

    迟迟被吃了

    一副咖啡色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棱角分明的唇总是微微抿着,风姿优美,气度高雅,当仁不让的翩翩贵公子--果然就是那位大boss!

    “祝小姐,还记得我吗?”他提醒道:“柳半夏。”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忙愣愣地点头:“你也来买东西?”

    “没有,我路过,看见你在这,就进来了。”柳半夏微笑:“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店坐坐吧。”

    “啊?有什么事吗?”我诧异,跟他也不过一面之缘,再说,我也不是男人,他怎么这么热情呢?

    “事情?哦,对了,是有事情。”柳公子说着,脸上笑意更浓。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就被他给拉到咖啡店中坐着。

    “祝小姐,请收下。”柳公子将半开的首饰盒只手推到我面前,里面装着的自然是我梦寐以求的手链--至大的诱惑。

    我吞口唾沫,拼命忍住想要夺过来的欲望,摇摇头:“我不能要。”

    “为什么呢?”他不解。

    因为老妈说过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话到嘴边,改为比较顺耳的:“因为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白要你的东西。”

    “怎么会无功呢。”柳公子道:“我正是要感谢你帮我隐瞒我和男友的事呢。”

    哦,原来是那件事啊,说起来,他是应该感谢我的。为了不让他和男友事情曝光,我便对老妈撒谎说是自己对柳公子没感觉。眼睁睁看着一个金龟婿飘走,我妈彻底暴怒,以为是我故意为难,便撂下了没结婚不准回家的狠话。

    害得我有家归不得,那,用这条手链来补偿也算合理吧。

    “对了,你和那天的混血男友还好吧。”我一边问道,一边心中想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收下手链。

    “你说丹尼尔?我们早就分手了。”

    “啊?怎么会?你们很配啊!”我惋惜。

    柳公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姿态优雅:“因为我和他,都不是玩真的。”

    我睁大眼看着他。

    心中升起一种预感,这位柳公子,绝非良善之人。

    祝莞尔,多加小心。

    “不过,我现在真正找到了一个想和他认真的人。”柳公子的声音中有种不自觉的温柔:“一个很值得爱的人。”

    还好迷途知返,我松口气,祝福道:“希望你们能有好结果。”

    “可是,”柳公子垂下眼:“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躲我。”

    “难道他是直男?”我劝道:“算了,你们是不同世界的,还是放弃他,另寻芳草吧。”

    “不,”柳公子摇摇头:“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感觉,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愿和我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微叹口气:“看来很棘手。”

    柳公子黯然:“现在,他一直躲着我,不接我电话,不准我上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了想,提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和他比较熟,找个中间人沟通一下,事情才好解决。”

    “祝小姐,我很高兴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柳公子抬起头,一道白光在薄薄的镜片上闪过:“那么,就请你去帮我联络下若逸吧。”

    若逸?什么若……啊!

    我猛地惊醒。

    慕若逸!

    慕二!

    柳公子喜欢的人是慕二!

    晴天大霹雳!

    “你……你……你你你……”太过激动,我结巴了半天,终于说道:“你把慕二给掰弯了?!”

    一切都明了,难怪那天慕二问我那种问题,原来他爱上的不是妖女,是妖男!

    “你怎么可以下这种毒手呢?!”我捂住胸口。

    完了,慕二是老爷子最器重的徒弟,今后还打算把馆长的位置传给他,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些练武之人思想老旧,一定会掀起大风暴的!

    我赶紧撇清:“不行,我不能帮你!抱歉,我先走了。”

    赶紧起身离开,还好没有收下他的贿赂,就知道非j即盗,非j即盗啊!

    正在庆幸,手却被他拉住,我回头,警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作甚?”

    柳公子嘴角微微上翘,显出淡淡的笑纹,然后,他伸手取下眼镜,缓慢地抬眼向我一看。

    我顿时呆楞在原地--好,好,好妖孽的一双眼。

    像隐藏着诱人的魔鬼,邪魅,妖冶,充满魅惑力。

    就这么慵懒地斜斜地看着你。

    “祝小姐,你愿意帮我吗?”

    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

    我来不及思考,只痴痴地说道:“我愿意。”

    “多谢了。”他戴上眼镜,重新恢复优雅贵公子形象:“那我就等着祝小姐的好消息。”

    说完,他亲吻下我的手背,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留下依旧处于眩晕中的我。

    他,是人还是妖?

    妖法再厉害,也有失效的时候,等过了几天,我回过神来,悔得肠子都青了。马上把柳公子留下的手链给送了回去,可没过几个小时,他又派人送了回来,并且还附上同一款式的脚链。

    这不明摆着要把我手脚困住,受他摆布吗?

    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半夏,连庄昏晓都没你这么无赖!

    正看着两件贿赂物品发愁,门铃响了,以为是庄昏晓,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东西藏好,免得他追问是谁送的。藏好后才想到,庄昏晓哪次不是大摇大摆自己开门进来的,还这么乖给你按门铃?

    开门一看,原来是迟迟。

    只见她拖着行李箱,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我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她径直走进屋子,从冰箱中找出一大袋零食,抱在沙发上吃起来。

    糟糕,我记得她上次做同样的事,是在和任之光分手之后。

    看来是发生了件同样严重的大事。

    “你究竟怎么了?”我小心翼翼。

    迟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

    亏大了?

    我撑着太阳|岤,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恍然大悟:“你和华诚上床了!?”

    她点点头。

    我抢过一袋薯片,也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塞。

    这次可玩大了。

    将一整袋吃完后,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迟将薯片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像咬断某人的脖子。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和我谈话之后的那天,迟迟出去买东西,却在自家楼下被华诚的车拦住。

    华诚打开车门,对迟迟道:“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和你有关的。”

    迟迟不睬他,继续前进。

    华诚也是个不服输的,便开着车,一路紧随其后,迟迟停,他也停,迟迟走,他也走。

    终于引来了迟迟的怒目而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华诚静静地看着她:“对于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迟迟,上车吧。”

    迟迟怔住,想了想,还是上了车。

    华诚载着她东转西转,终于来到一家酒店前,似乎是有人正在办喜宴,旁边停着婚车,堆放着玫瑰,门前站着两个新人模样的人。

    待看清新郎,迟迟脸色骤变。

    是任之光。

    他结婚了。

    穿着整齐的西装,搂着娇小柔弱的新娘,脸上是满足的笑。

    迟迟默然看了许久,吩咐华诚开车。

    一路上两人寂然无语。

    回到迟迟家,华诚问:“你认为我很卑鄙是吗。”

    迟迟冷着脸,不说话。

    华诚深深地看着她:“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什么,就去争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可以讨厌我,但是希望你不要再想着过去那些没用的事,还有……那些没用的人。”

    迟迟忽然开口:“我是讨厌你,讨厌到了极点……所以,”她一把拉起华诚:“到我家来吧。”

    迟迟把华诚拉到自己家中,将他往床上一推,猛地扑了上去,没多久,华诚的领带,大衣,衬衣,皮带全被扔在地上,正在扒裤子时,迟迟才发现华诚竟一直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完全没有互动。

    迟迟冷眼看着他:“你是男人吗?”

    华诚道:“我怕你会后悔。”

    迟迟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绝,不。”

    闻言,华诚无声地笑了,然后……人民翻身做了主人。

    迟迟还没回过神,腰上便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压在床上。

    华诚像一条豹子,风卷残云般将她这只猎物给吃得一干二净。

    情绪发泄完毕,迟迟正开始穿衣服,却被华诚拉到自己怀中,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缓慢地画着圈,带着巨大的诱惑。

    但对迟迟毫无用处。

    “你可以走了。”迟迟直视着他。

    华诚将眼睛微微一眯:“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想要的?”

    “没错,”迟迟拍开华诚的手,边穿衣服,边冷静地谈判:“我已经跟你上过床了,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

    说完,发现没反应,迟迟疑惑地转身,却看见华诚就在自己身后。

    迟迟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华诚则上前,将她抵在梳妆台上。

    背部紧贴着整面镜子,迟迟感到一丝冰冷,就像华诚嘴角那朵笑一样的冰冷,“如果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他说:“那我在遇见你的第一天晚上就可以得到,可惜……我要的是你。”

    迟迟全身一震。

    “既然已经发生了刚才的事,你就必须对我们的关系负责。”华诚凑近迟迟耳边,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杨迟迟,你休想摆脱我。”

    赔了夫人又折兵。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迟迟这次真是亏大了。

    又被华诚陷害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躲在你家。”

    “能躲多久?”

    “躲到他不再找我麻烦为止。”

    我耸耸肩,随便她吧。

    正说着,只听“喀嚓”一声,门开了。

    庄昏晓边走进来边问道:“莞尔,今天吃什么?”及至看见迟迟,他停住脚步,一脸戒备。

    睹此情状,迟迟皱眉:“你们同居了?”

    我否认:“怎么可能!”

    迟迟不信:“那他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我连忙解释:“是他偷拿的!而且还复制了10把。”

    迟迟提醒道:“换门锁不就行了?”

    我如醍醐灌顶,对啊,当初脑子被门夹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早点去换,我还不定要在这住多久呢,到时他随便就进门,多不方便。”说完,迟迟提着行李箱走进卧室,整理去了。

    “好,我马上换。”

    我答应着,正要行动,庄昏晓却在旁边闲闲说道:“祝莞尔,你换了也没用,我总会拿到你的新钥匙。”

    对啊,庄昏晓确实能干出这种事的。哎,白高兴一场。

    我颓然。

    庄昏晓挨在我身边坐下,问道:“后母怎么又来了?”

    “她叫杨迟迟。”我更正。

    他不理,接着问:“她要在这住多久?”

    “不知道,估计会很久。”要华诚放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闻言,庄昏晓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则暗爽,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但片刻之后,他想起什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后母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却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该同居了。”

    “……”

    说是坐山观虎斗,但真正被整到的人是我。

    吃饭时。

    “莞尔,我不喜欢吃宫保鸡丁,以后别弄了。”迟迟道。

    “不好意思,我喜欢吃。”庄昏晓看了眼桌上的菜,轻皱眉头:“莞尔,这苦瓜烧肥肠是谁要吃的?”

    “我,”迟迟横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很佩服吃这道菜的人,”庄昏晓慢慢说道:“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屎)。”

    迟迟报以咬牙切齿的微笑:“庄先生,吃饭时请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庄昏晓回以虚情假意的微笑:“杨小姐,那你还喜欢吃装那种恶心物体的器官?”

    迟迟再报以怒火中烧的微笑:“庄先生,你肚子里也有装着恶心物体的器官,对了,还满载着恶心物体。”

    庄昏晓再回以冷静淡然的微笑:“杨小姐,就因为恶心,所以才把它装在肚子里,而不是拿出来红烧后再吃下去。”

    听到这,我微叹口气,放下筷子。

    算了,就当减肥吧。

    看电视时。

    “这个不好看,遥控板给我。”坐在我左边的迟迟说。

    “抱歉,我和莞尔都喜欢看这个节目。”坐在我右边的庄昏晓说。

    “你怎么知道莞尔喜欢看这个节目?别装作很了解她的样子。”迟迟不以为然。

    “那你又有多了解她?”庄昏晓反问。

    “我们认识7年,大学时天天一起上课,一起打饭,一起逛街,她喜欢的食物,最讨厌的动物,最想跟他一夜情的男星,最想踹的女明星,甚至小时候挨过几顿揍,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了,”迟迟看着庄昏晓,眼睛一眯:“我们还一起洗过澡,还帮她搓过背,她全身上下我都摸遍了,有几颗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请问你呢?”

    “就算你占了先机,可是来日方长,”庄昏晓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我不仅能知道她身上长了几颗痣,还能更‘深入’地了解她,请问……你能‘进入’她吗?”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来,深吸口气:“我很荣幸自己的身体能引起你们两位这么浓厚的兴趣与……觊觎。谢谢。我去买菜了。”

    “我陪你去。”

    “我陪你去。”

    他俩异口同声,然后敌意地对视一眼。

    “不用了,我想‘清清静静’地去买菜。”

    说完,我赶紧一溜烟跑出来。

    斗吧斗吧,大不了我回家再收尸。

    故意在超市中拖了几个小时,等到两人已经饿得差不多该歇战时,才踏上回家的路。

    可是,就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华诚。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来找迟迟?”我明知故问。

    “她现在还不想见我。”想不到他还是挺有觉悟的。

    “祝小姐,请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给她。”华诚将一个冰桶递给我,里面装着两瓶克鲁格香槟。

    我肃然起敬,华诚,有你的,果然明白迟迟的弱点。

    “麻烦你告诉她,”华诚接着说:“我不会放手的。”

    听这话凉凉的,我不禁劝道:“华诚,迟迟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从来连哭都没哭过,性格很强硬的,你们这么耗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呢?不如你就让让她好了。”

    华诚抬头看着我家,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他喃喃说道:“她哭过的,哭得……很伤心。”

    “啊?”我诧异,怎么我不知道。

    “麻烦你了。”华诚收回心神,向我道谢之后便转身上车。

    扬长而去。

    提着东西走出电梯,谁知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吓我一跳。

    定睛细看,原来是庄昏晓。

    只见他交叉着双臂,侧着身子靠在电梯边,默默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问道:“是不是被迟迟打了?我早告诉你她很厉害的,你不信。”

    庄昏晓反问:“你觉得我会和她打架吗?”

    “那你干嘛在这站着?”而且还用审视般的眼神盯着我。

    “我在阳台上看见你回来了,就来接你。”他接过我的东西,边走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香槟是你买的?”

    “不是,华诚送的。”

    “华诚,就是上次那个对你而言说来话长的人,对吗?”他斜斜看我一眼。

    “对,就是他。”

    庄昏晓点点头,然后--抱着冰桶径直走进他家,把门一关。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脑门上无数乌鸦飞过,屁股后面还拖着一串省略号。

    他在干嘛?

    我走去乒乒乓乓拍他的门:“庄昏晓,快把东西还给我!”

    正敲得起劲,没想到门豁地开了,庄昏晓一把将我拖了进去,没弄清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便被庄昏晓牢牢抵在门上。

    他低下头来,吻我,很用力,像是在惩罚,还带着轻轻的噬咬。微微的痛让我小声叫了出来,他的舌便趁机狂野地入侵,炽热的灵巧的舌,交缠舔吮,瞬间吸去全部的氧气。

    我顿觉全身无力,连忙推他,但此举适得其反,他警告般地看我一眼,握住我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口中更加重了力道,我只觉得全身血液像要,热得受不了,耳中嗡嗡作响,临近窒息边缘。

    情急之中决定不再反抗,我放弃挣扎,选择顺从。

    以柔克刚这招果真是千古流传万试万灵的好招数,没多久,庄昏晓便放松了对我的桎梏,激烈的吻也变成了浅啄慢尝。

    他的唇软而滑,像……qq糖?果冻?想到了,是龟苓膏。

    终于,他吻完了。

    我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没缓过神来,却遭到他的后续攻击。

    “那个华诚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又请你吃饭,又送你香槟,关系不一般嘛。”他冷冷说道。

    看他随时可能重新发动进攻,我赶紧解释:“华诚一心一意想追迟迟,请吃饭是为了从我这套话,香槟是送给迟迟的,没错,一切都是迟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紧紧地盯着我,许久之后,终于相信,于是便放开手,淡淡说道:“这么说,后母是为了躲他才住到你这赖着不走的?”

    虽然话不中听,但基本符合事实,我点点头。

    庄昏晓突然摸摸我的头发,浅浅一笑:“刚才虽然是场误会,但也可以算给你个警示,以后千万别出现第二次了……虽然,我很喜欢这种惩罚方式。”

    “你凭什么惩罚我?”我瞪着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庄昏晓只手抬起我的下巴:“需要我再做遍刚才的事来确定我们的关系吗?”

    “我是认真的,”我直视着他,重复问道:“我们……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问完后,心里扑通直跳,和庄昏晓相处的情况太非常态了,稀里糊涂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但是仔细想起来,两人名分都没定。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接吻也接得偷偷摸摸的。会不会他只把我当成未来的床伴呢?

    庄昏晓收起调笑,用那双如星般的眸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祝莞尔,现在是我女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婆,将来便是我孩子的妈。”

    我伸手捏捏他的嫩脸:“世事难料呢。”然后赶紧开门抱着冰桶跑了出去。

    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快乐。

    回到家中,迟迟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我一脸暗爽,便开门见山问道:“被那小子给拖到家里去吻了?”

    “你怎么知道?”我大惊,难不成她是透视眼?

    “嘴唇肿得像香肠。”迟迟低头继续看她的杂志:“想不到那小子还是狂野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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