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 - 我的邻居很腹黑第4部分阅读
我摸摸嘴唇,嘿嘿笑了两声,将冰桶拿到她面前:“华诚给你的。”
“我不要。”迟迟看也不看一眼。
“那送我咯。”
“这是你和华诚之间的事,和我无关。”她哗啦啦翻过一页广告。
我突然想了起来,问道:“对了,你在华诚面前哭过?”
“怎么可能?”她皱眉。
“我也是这么想。”我用手肘碰碰她:“诶,这么说,你这辈子真的没哭过?”
迟迟抬起头,看着前方,看着回忆,眼中闪过一丝惘然,但很快便消失。
“忘记了。”她这么说。
我沉默。
原来,她真的哭过。
他的阴谋
最近,我总觉得庄昏晓有点奇怪。
首先一点,他不再和迟迟抬杠了。
吃饭时便乖乖吃饭,不抢菜,不说些不雅话题,也不反击迟迟的挪揄。看电视时便乖乖看电视,主动把遥控板交到迟迟手上,不对她喜欢的电视剧冷嘲热讽。
迟迟私下断言:“这小子要么就是爱上我,要么就是看了我武术比赛的录影带。”
还有一点--神秘电话。
那天我心血来潮,觉得总是被庄昏晓破门而入不公平,便拿着钥匙悄悄打开他家的门,想吓唬他。
当时他站在落地窗前,正背对着我在讲电话,只听见他说:“好,到时我把人支开后就打电话通知你……我会把门给你开着的……”
我蹑手蹑脚走到庄昏晓身后,猛地拍他一下。庄昏晓被唬了一跳,回头发现是我,马上把电话挂了。
睹此情状,我起疑:“和谁讲电话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弯弯眼睛:“女人。”
“哦,原来是女人。”我点点头:“看来我今天可以少煮一个人的饭了。”
但吓不到庄昏晓的,他摸摸下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大不了半夜起来把某人拖出来吃了。”
好,算你赢。
我追问:“究竟是谁?”
“一个朋友。”
“朋友?”我半信半疑,但问不出什么,也就放过了。
忙着迟迟的事,我便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危险人物--柳半夏。
但没关系,因为他……找上门了。
“你在我家楼下?现在?!”我大吼。
“是的,我想祝小姐贵人事忙,忘记了答应我的事,便想来提醒下你,那我现在就上来咯。”电话那头的柳半夏态度礼貌,声音温和,但我却听出了浓浓的威胁。
“别别别!我马上就去找慕二谈,你千万别上来!”我赶紧制止,现在还不能让迟迟知道这件事。
“那,就麻烦祝小姐了。”柳半夏计谋得逞,自然眉开眼笑。
“不!客!气!”我使劲挂上电话。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没办法,还不是得去,否则柳半夏故技重施,我可禁不起吓。
想了想,武术馆里不好谈话,不如把慕二给叫出来谈好了。
打定主意,立即联络慕二,听声音他似乎心情郁郁,但还是答应了,便约定在我家附近的那间ktv包厢中见面。
正要出门,庄昏晓进来了,手中拿着两张电影票,在我面前晃了晃:“喏,你最想一夜情的男星主演的,等会去看吧。”
“不行,我有事要出去。”我摊摊手:“诶,不如让迟迟陪你去吧,你们最近不是处得挺好的吗?”
“后母走了就不好玩了。”
“什么?”我没听清。
“没关系。”庄昏晓收起电影票,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可以留在家里看真人秀。”
“真人秀?什么节目啊?”
“扫除障碍物。”
“什么怪名字?”我摇摇头:“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吧。”
说完,我径直来到约定地点,进入包厢时,发现慕二已经在那等候。
“莞尔,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我打量下幕二,几天不见,好像消瘦不少,果真是有情皆孽,无人不苦。
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说道:“慕二,其实,是柳半夏让我来找你的。”
听见这个名字,慕二浑身一震,隔了一会,他微微叹口气,但没说什么。
“我都知道你们的事了。”我不断寻找着措辞:“你这么躲着也不是一回事,不如就和他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我……不能见他。”慕二怅然说道:“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是因为柳半夏的媚眼神功?嗯,他这招确实难敌。不过你反正练过的,可以戳他眼睛啊。”我伸出两根手指给他作示范:“就这样,这样。”
“不是这个原因,”幕二轻轻挡下我的手,脸上有淡淡的茫然:“以前,我的心中只有练武,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对另一个人有感觉。”
我颌首,以前我也以为他是张三丰转世。
“但就在三个月前的那场比武赛中,我遇到了他。”慕二看着回忆:“他是那场比赛的赞助人,开始只是说了两句话,没怎么在意,但渐渐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真的不知道。”
幕二低下头,睫毛遮住他的眼--里面,盛满复杂感情。
突然,门被人打开,一个声音缓慢说道:“是从我们在走廊上相遇的那刻开始的。”
我吃了一惊,询声望去,发现来人竟是--柳半夏!
他跟踪我?!
柳半夏一步步向慕二走去,声音很温柔,像股夏风:“当时是傍晚,你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很宽大,被风吹得不住往后翩飞。整个的你,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他走到慕二身边,停下,深深地看住他:“那一刻,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两人对视,如胶似漆。
我坐不住了,轻咳了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咳咳咳,那个……”
话才刚起个头,柳半夏便“关心”地问道:“祝小姐,看来你是感冒了,快去医院看看吧,别耽搁病情,好,慢走不送。”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推到了包厢门外。
看着紧闭的门,我咬牙切齿,这个柳半夏,居然给我过河拆桥,没道德。
早知道就和庄昏晓去看电影了,我气呼呼地往家里走,却在经过庄昏晓家时被他给拉了进去。
“你不是说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才回来吗?”他皱眉。
我摆摆手:“情况有变,算了,不说了,我回去做饭……你干嘛拉着我?”
庄昏晓还是不松手:“不如我们今天去外面吃吧。”
“好,我去叫迟迟。”
“不,就我们两个人。”
看他这么坚持,我心生疑窦,便说:“那我先去换衣服。”
“不用这么麻烦。”他始终阻止我回家:“这样就行了,我们走吧。”
我越想越不对劲,趁他不备,夺门而逃。
返回家中,发现门没有关,进去一看,浴室有水声,看来是迟迟在洗澡,其他的也没什么两样,实在弄不懂庄昏晓想隐瞒什么。
庄昏晓也追来了,我质问:“你究竟想干嘛?”
他正想说什么,但浴室水声停了,可能是怕迟迟听见,便将我拉到卧室中,把门关好。
“你搞什么鬼?”我问。
“看真人秀。”他勾勾嘴角:“扫除障碍物。”
真人秀?扫除障碍物?迟迟?
电光火石之间,我恍悟,对庄昏晓而言,迟迟便是障碍物,那扫除障碍物,不就是指华诚?!
原来那天的电话是打给华诚的,难以想象,他们两人居然联手合作,狼狈为j。
这也解释了他今天要使劲支开我的原因。
“难怪这些天你这么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原来另有阴谋!”我低声警告道:“你别玩火,小心迟迟把你的皮给揭了。”
庄昏晓将耳朵贴在门上,挑挑眉毛:“恐怕她是没这个机会了。”
果然,客厅中传来迟迟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去。”不用说,自然是华诚。
“笑话,我回不回自己的家和你有什么想干?”
“不是回你自己的家,是回我家。”
“你家?凭什么要去你家?!”
“怎么,上了床就翻脸不认账?”
“你们男人不也经常用这招?”
“我从来不用。”
两人说着便往卧室走来,庄昏晓忙拉着我躲进衣柜里。
透过衣柜的缝隙,我看见迟迟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长而卷的发滴落,有种不自觉地诱惑。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华诚说道:“那天的事完全是误会,我和你上床只是为了摆脱你,我以为这么做了你就不会再来缠着我。”
“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华诚走到迟迟身后,拿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轻嗅:“结果就是,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迟迟忍不住,拍掉他的手:“拜托!我们都是成年男女,现在也不是什么封建时代,上一两次床算什么?”
闻言,华诚脸上出现一层寒霜:“上一两次床不算什么?你真的这么想?”
迟迟倔强地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话音未落,华诚便一把将迟迟抱起,扔在床上,然后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迅速扑了上去。迟迟自然不会任人鱼肉,立即反抗起来。
华诚,你肾上腺素慢些分泌啊!
我正准备打开衣柜出去阻止,身后却伸出一双手,将我拉了回来。
庄昏晓捂住我的嘴,凑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想让他们窘死吗?”
窘死也好过看迟迟被强犦吧!
我拼命挣扎,但庄昏晓力气太大,差点把我勒得骨折,费了好大劲,我终于找准时机,用手肘往后狠狠一捅。只听见他闷哼一声,放松了对我的禁锢。
我正要推开衣柜门张口大喊住手,但看见缝隙中的情景,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晚了。
活塞运动……已经……开始了。
他和我看……真人秀
我蜷缩在一大堆衣服中,脑子像被炸过,呆呆地听着迟迟和华诚的……互动。
“变态!你出去!出去!”也就是说,已经……进去了。
“做这种事情时,嘴用来说话是最杀风景的。”华诚说完便封住了迟迟的嘴,因为迟迟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啊!”华诚突然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啦?怎么拉?我赶紧竖起耳朵。
他家小华被踹了,扭伤了,海绵体骨折了?
“拿开你的嘴,不然我咬断你的舌头!”迟迟又能说话了,看来刚才咬的是嘴唇。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反抗更能引起男人的‘性趣’?”华诚声音里有暗暗的笑意。
“难不成你要我享受?”迟迟咬牙说道。
“其实,你也是很喜欢的……不是吗?”华诚低低说道,声音很有磁性,并且……还有点性感,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迟迟从牙齿缝中迸出一句:“你,真,是,人,渣!”
华诚并不介意,只轻声说道:“而你,则是人渣的女人。”
他一用力,只听得迟迟一声轻呼……
之后,世界平静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因为,两人虽然停止了吵嘴,但改用了语气词与拟声词构成特有对话。
例如迟迟紧咬嘴唇,说:“啊……嗯……嗯……嗯……啊……”
那华诚便回答:“咻咻……嗯……哦……咻咻……噢……”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两位没有声情并茂地叫出英文单词:r……o……o……。
否则估计我会颅内血管爆裂。
其实,只要仔细听一听,华诚使用的频率似乎是……九浅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当全神贯注于床上两人时,身后的呼吸变得粗浊起来,我慢慢地转头,看见黑暗中,庄昏晓的眼睛变得绿幽幽的,紧紧地盯着我。
那眼神,就像一匹饥肠辘辘的狼,恨不得扑上前来将我生吞活剥。
完了,这厮肾上腺素也开始分泌了。
左耳听着床上两位的激|情互动,右耳听着庄昏晓压抑的欲望,我欲哭无泪,恨不得直接拿头去撞墙。
抱头装睡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床上两人结束运动。
“你可以走了。”迟迟恢复常态。
“不是我,是我们。”华诚起来穿衣服,因为我听见系皮带的声音。
“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好,我们就继续,一直到你好朋友回家为止,让她看看如何?”华诚说着,又开始解皮带。
我嘴角僵硬,何必等,我已经看完了,精彩的全没错过。
“你别乱来!”迟迟有些惊慌。
“那我们是待在这里,还是回家呢?”华诚话中饱含浓浓威胁。
两人僵持。
许久之后,迟迟恨恨说道:“好,我走!”
然后两人穿好衣服,离开。
等他们前脚一走,我后脚马上冲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床边坐下,抹去一头的汗。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两人的“战场”上,还硝烟未散呢,马上跳起来,拍着胸口压惊。
一连串的事件让我心头火起,拦住正要走出卧室的庄昏晓,使劲掐他的胳膊,埋怨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们两个啊!”
掐着掐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发现庄昏晓正看着我,眼睛虽然不是绿幽幽的,但眼底还是暗藏着两簇熊熊火花。
“祝莞尔,我连续听了一个小时的se情真人秀……随时会对你作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最好不要碰我。”
我吓得不轻,马上离他三尺远,吞口唾沫,战战兢兢问道:“需要我去买龟苓膏给你……消消火吗?”
他摇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脑海中忽然显出一句成语:自作孽不可活。
可无论如何,庄昏晓的目的已经达到。
迟迟离开了。
之后我打迟迟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正不知该怎么办,华诚主动联络到我,说他和迟迟正在享受二人世界,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扰。
这些人,全是过河拆桥的主!
我气得胃痛,可庄昏晓倒是乐得不行--终于没人和他抢菜抢电视了。
不过,看在华诚这么执着的份上,就帮帮他,不去打扰吧。
柔和灯光,香薰蜡烛,泡泡浴,外加华诚送来,却被我贪污的克鲁格香槟。
真是太享受了。
我躺在浴缸中,慢慢啜饮着香槟,感觉浑身舒适到极点。
结束一天工作之后,泡个澡,绝对有让重度抑郁症者变为热血青年的奇效。
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
庄昏晓?!
我立即清醒过来,他不是回他祖父家参加家庭晚餐?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该死,平时我洗澡时总会锁门的,今天以为他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真是大意失荆州。
事到如今,只有装不在家了。
打定主意,我马上屏气凝息,不敢发出点点声响。
“莞尔?莞尔?”他在外面到处寻找。
我暗暗祈祷,回去吧,回去吧。
隔了会,听见大门一关,看来是确信我不在,便回去了。
我松口气,呼,好险好险。
但--
浴室门猛地被打开。
“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庄昏晓站在浴室门边,好整以暇地说:“我肚子饿了,快煮饭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庄昏晓。”
“什么。”
“我在洗澡。”
“我看见了。”
“难道你没听过非礼勿视这句话吗?”
“听说过,不过我一向不赞同。”庄昏晓眼睛一亮:“对了,后母说你身上有痣,是吗?”
“你……想干什么?”我心生忐忑。
“没什么。”他慢慢向我走来:“只是想亲自检验一下,看看那些痣究竟在哪里。”
“别乱来啊。”我警告道,忙将身子全埋在泡沫中。
“如果我乱来,你又能怎么样呢?”他坐在浴缸边,坏坏地一笑,然后轻轻一吹,脆弱的泡沫便被推到一边。
凌迟?这招够狠。
我忙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他凑近我脸边,缓缓说道:“答应我,以后早上不准再给我吃速溶麦片。”
“可是那个很好吃啊。”
他一记冷眼杀过来:“所以你就让我一连吃了三个星期?”
“我承认过分了点,但早上来不及,只有将就点,我还不是一样的吃?”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庄昏晓眼睛一沉,然后低头--吹起了泡沫。
眼看着覆盖身体的泡沫越来越薄,春光乍泄就在眼前,我慌神了,马上投降:“好好好,我发誓再也不给你吃速溶麦片了!”
闻言,他停止了动作,满意地点点头,“希望你记得说过的话,不过,”他盯着我非礼勿视的地方:“反正都已经到这步了,不如干脆把泡沫全弄开吧。”
我瞄他一眼:“是想晚饭自己解决吗?”
食与色之间,庄昏晓选择了前者:“好,我半个小时后再来,动作快点。”
说完,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我气得牙痒痒,刚才的好心情也一去不复返。
脑海中只余一个强烈念头。
复仇!我要复仇!
就像武侠剧中的主角,跪在山峰之巅,在寒风猎猎中,对着大地发誓复仇。
我也一样。
不同的是,主角手握的是染血的剑,而我手握着……滴水的浴球。
这个,勉强算异曲同工吧。
主意打定,立即行动。
依据平时的观察,庄昏晓在外出回家后便会洗澡,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在自家浴室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拿着他给的钥匙,大大方方地打开他家的门。
还别说,这种感觉挺不错的,难怪庄昏晓会上瘾。
进屋后马上来到浴室门前,猛地将门打开。
果然,庄昏晓正泡在浴缸里,看见我,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
我斜倚在门边,叉着腰,向他挑挑眉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将门重重一关,迈着妖精的步伐慢慢向他走去,但仅仅走了两步,便停下--庄昏晓没洗泡泡浴,再走近点就看光光了。
“你想要什么?”他问。
“不准再威胁我。”我说:“还有,明天的早餐还是速溶麦片,因为我今天没买菜。”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不愿意,就只好让你们家小庄曝光咯。”我j笑加滛笑。
庄昏晓双手枕着头,水缓缓从他胸膛上淌下,蜿蜒成一股性感,他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来看吧。”
“啊?!”我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反正你摸都摸了,不如将就看了吧。”他微笑,笑容刺眼:“怎么,不好意思,那我就主动一点吧。”
什么,我额上渗出冷汗,摸和看怎么同,隔着一层遮羞布呢!
但庄昏晓完全没有羞耻之心,竟真的站了起来!
我自认没种,尖叫一声,马上转头向外跑去,但忘记了一点--门是关着的。
于是,“咚”的一声,我重重撞上了门。
鼻子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伸手一摸--绚烂的血啊!
他和我的约定
庄昏晓奔了过来,为我查看伤情:“别捂住脸,让我看看。”
我紧闭着眼,大叫:“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啊!”
“你不是想看吗?”庄昏晓声音中含着笑意,但还是快速将浴衣披上,把我带到他床上,嘱我平躺下,然后拿出冰袋给我冷敷。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我埋怨:“庄昏晓,你是暴露狂吗?一点也不在乎。”
“我只是想澄清一件事罢了。”
“什么事?”
庄昏晓平静地宣布:“我的直径绝对不止2。”
“……”
等血止住确实无聊,我便问道:“你今天不是回你外公家吃饭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又为我换了个冰袋:“我外公大发雷霆,之后全家不欢而散。”
“为什么发火?”
他淡淡解释道:“因为我表弟带回来的新模特女友,在两个月前和我外公交往过。”
什么?!我激动得差点又飙鼻血了。
好,好滛乱的一家人。
不过庄昏晓以前是向我提起过,他外公是一间大型杂志社的老总,很花心,60多了身边还莺莺燕燕不断。膝下没有儿子,便打算将杂志社交给外孙打理。老二庄昏晓志不在此,跑去当软件设计师了。老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整天就泡在女人堆中。不过还好有个老大撑着,听说是个痴情人,初恋女友意外去世后,便沉迷于工作,不再考虑终身大事。
我咋咋舌头:“真想看看那个场景,一定精彩。”
庄昏晓瞟我一眼:“叫你去你又不去。”
“你们的家庭聚会,我去干嘛?”我不以为然。
庄昏晓不慌不忙地说道:“本来想把你介绍给他们的,可你不去,外公认为我是孤家寡人,就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
闻言,我浑身毛竖了起来。
女朋友?姓什么,叫什么?皮肤白皙还是黝黑?瓜子脸还是鹅蛋脸?胸比我大还是腰比我细?
一连串的问题就要冲口而出,但在最后关头生生忍住。
不行,不能显出我在乎,否则以后他就得意了。
于是,便轻描淡写地说道:“真的?好巧,我妈最近也给我安排了相亲。”
话音刚落,一张俊脸就在我眼前放大--庄昏晓俯下身子,面对面看着我,“去推了。”他说。
“如果我不推呢?”
他再凑近一点,将嘴唇贴放在我嘴唇上,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威胁:“祝莞尔,看来你还没弄清现在是躺在谁的床上吧。”
他并没有吻我,但说话时的蠕动却让我唇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忍不下去了,我宣布:“好,现在起我们约法三章,今后不能与其他异性约会。”
“好,如果你违反了,”庄昏晓黑色瞳眸一黯:“华诚怎么对后母的,我就怎么对你。”
“如果你违反了,”我挑挑眉毛:“那以后的早饭全是速溶麦片!”
一言为定。
但是……
“你怎么还压在我身上?”我问。
“你不觉得,这样感觉很好吗?”他微笑。
我这才注意到,他俯着身子,浴衣松松的,胸膛全露了出来。平坦,没有恶心的毛发,恰到好处的肌肉……奇怪,以前我还以为他挺瘦的,原来好料都藏着掖着,不厚道。
因为刚洗完澡,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皂味,热的,湿润的,有点情欲的味道。
我觉得……我被勾引了。
庄昏晓以五指为梳,轻轻抚弄着我的发,干净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在皮肤表面引起一阵颤粟。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静静地注视着我,然后低下头……
“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虽不甚响亮,却把我吓得一把将庄昏晓推下床。
转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光鲜,装扮精致的英俊男人,也许是太过光鲜精致,看上去稍稍有点油头粉面。
我皱眉,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对了,他就是上次在河边追我们的那个人。
那么,就是庄昏晓的表弟咯。
“周墨色。”庄昏晓从地上爬起来,斜瞅着来人:“你难道没听过非礼勿视这句话吗?”
我翻个白眼,庄昏晓,你现在知道非礼勿视拉,早干什么去了。
“不关我的事,你家门是开着的。”周墨色捋捋头发,接着说道:“而且非礼就得勿视,那我要少偷看多少位模特换衣服,太亏了。”
“你来干什么?”庄昏晓懒懒问道。
“吃饭啊,你不是说你家女人的弄的菜很好吃吗?”周墨色看见我,眼睛一亮:“一定就是这位美女吧,拜托快点去弄菜,我要饿死了。”
就这么,我被他一阵风撺掇到厨房,弄起了晚饭。
菜一上桌,这位仁兄便狼吞虎咽起来,吃饭速度简直可用风卷残云来形容。
“你几天没吃饭了?”连庄昏晓也诧异。
“从昨天晚上9点开始就饿着,本来想聚餐时吃回来的,谁知道老头子会发这么大的火。说到底,也是你和大哥惹的祸,两人都不带女友回家,那我只有牺牲下,找个女伴陪着,谁知道她以前和老头子有一腿,害得我晚饭泡汤。不过还好有你,”周墨色将碗递给我:“宝贝,麻烦再给我添碗饭。”
我正要接过,却被庄昏晓拦住,他冷冷说道:“别这么叫她。”
“怎么,吃醋了?”周墨色估计是存心想气庄昏晓,便转向我,抛一个媚眼:“宝贝儿,如果你嫌昏晓太闷的话,欢迎找我。我,能够让你的生活过得很精彩。”
“确实精彩,”庄昏晓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和差点就成为自己外婆的女人上床,怎么能不精彩呢。”
闻言,周墨色放下筷子,脸色惨败:“拜托,别再提这件事了,我都吃不下了。”
“正好,我们打烊了。”庄昏晓飞快地将饭菜收了起来。
周墨色擦擦嘴,悻悻说道:“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那阁下可以走了吧。”庄昏晓下逐客令。
“你也太无情了吧。”周墨色抱怨着,忽然醒悟过来:“知道了,是气我打断你们的好事?没关系,你们去继续吧,我在这边休息一下,不用管我。”
我欲哭无泪。
我的名声啊,我那冰清玉洁的名声啊,就这么给毁了。
幸好这时,周墨色接了个电话:“宝贝,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我想你,对,你也是吗?……好,等会见,拜。”
声音带着磁性,异常深情。
我诧异,悄声对庄昏晓说道:“看来他对电话中那个女人是认真的。”
“你真的这么想?”庄昏晓勾勾嘴角,待周墨色挂上电话,便闲闲问道:“墨色,你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
“完全听不出来。”周墨色摊摊手:“为什么这些女人声音都这么相似?还好我一律称宝贝,不然就露馅了。”
我(*+﹏+*) ̄@
男人,真是群邪恶的生物!
是的,男人果然是群邪恶的生物。
包括搞同同的男人在内--那个过河拆桥的柳半夏,居然跑到服装店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做我女朋友吧。”
我惊地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跌倒:“什么?”
“只是一天的女友。”柳半夏解释:“家里又开始张罗相亲了,实在不想再去受刑,只有麻烦你帮我挡挡。”
“不行不行,任务太艰巨,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婉拒。
柳半夏缓缓走来,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但,你是我最欣赏的女人。”
“承蒙厚爱啊。”我抽出手,僵硬地笑笑:“但还是请另寻他人吧。”
柳公子一计不成生二计,他环顾下店里的衣服,缓缓说道:“这些衣服上镜应该不错,祝小姐有没有意愿成为我们杂志社的服装供应商呢?”
银子,银子,好多的银子在眼前飞转。
好毒的计谋。
我吞口唾沫:“条件就是当一次你的女友?”
“没错。”柳半夏道:“我保证,只是一顿饭,之后我就会找借口说我们已经分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千万不能和钱过不去。
我不顾道德,操守,廉耻,爽快地点头:“好,成交!”
择日不如撞日,估计是怕我改变主意,柳半夏决定今天便带我回家。
我给庄昏晓发了个短信,说晚上有事,让他自己解决晚饭,怕他发牢马蚤,我直接关机,不再管他。
说是吃个饭,却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准备。柳半夏似乎是对我的外形特别不满意,带着我去名牌服饰店试衣服,买鞋子,又去做头发,然后请化妆师化妆,直到把我弄成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才满意地点点头。
等一切弄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坐上他的车,往他家里驶去。
一路上不说话也太无聊,我瞅准时机,问道:“你和慕二怎样了?”
谁知这个话题选得不好,柳半夏眼神黯了黯,好半天才低声说道:“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我。”
“算了,”我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总会找到对的那个,别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柳半夏看我一眼,薄薄的唇,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我还没放弃呢。”
我撇撇嘴,那就祝你成功吧--虽然机会渺茫。
柳半夏家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别墅,位于郊外,景色幽静。正值初春,新绿绽放,放眼望去,春光旖旎。
刚走进屋子,便有佣人快步走来接过我们的外套。之后,柳半夏径直将我带到客厅,只见壁炉前坐着一位老人,西装革履,保养颇佳,看得出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不过,就算年纪大了,人家照样魅力十足--他膝上正坐着一名妙龄女郎,两人正打得火热。
女郎身材那叫一个好,细腰长腿丰胸,那巴掌脸,咦,怎么这么眼熟--想起来了,这不是最近很红的平面模特杰西卡。吴吗?
哇,居然能泡到超模,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柳半夏轻咳一声,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两人站起来,整整衣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淡定得很。
“外公,这便是我的女友祝莞尔。”柳半夏开始介绍:“莞尔,这是我外公,和他的……新女友。”
老人还是很热情,向我伸出手,道:“祝小姐,欢迎光临。”
我绽开笑容,正要伸手去握,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我和昏晓听说你有女朋友了,特意赶回来看的,美女在哪呢,快给我们看看。”
闻言,我全身血液一下凝固。
慢慢地回头,看见一脸惊讶的周墨色,还有脸色阴晴不定的庄昏晓。
他说,我要吃你
原来,柳半夏,就是庄昏晓他家那个因初恋女友意外去世,便沉迷于工作,不再考虑终身大事的“痴情人”。
但是我怎么会知道呢,当初相亲时,妈只告诉我柳半夏是“青年企业家,家里只比印钞票的少挣一点点”。之后他来找我,也是为了慕二的事,哪里有机会了解他的情况。
所以,从深层原因说来,我没有太大的错误。
但是,有人不这么想。
比如,坐在我对面,脸上毫无表情,默默进食的庄昏晓。
他淡淡地盯着我,然后切下一块鲜美的小牛肉,放进嘴里,咀嚼,慢慢地,缓缓地,咀嚼。
我感觉,他不是在咬那块肉,而是在咬我--我的胃开始一种因恐怖而引起的痉挛。
偏偏这时,抱着看好戏念头的周墨色正正身子,一脸坏笑地问道:“祝小姐,你和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喉咙干涸,赶紧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但作用不大,于是我选择了缄默。
柳半夏在那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话:“我和莞尔是相亲认识的,不过当时她对我没什么感觉,之后我厚着脸皮,穷追不舍,终于在前几天把她给打动了,于是……”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向众人微微一笑“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闻言,庄昏晓斜斜瞟我一眼:“几天前?”
嫌我活得太久吗?
我赶紧抽出手,顺势将桌上的叉子碰在地上,然后道声抱歉,弯下身子,假装去捡。中途拉拉柳半夏的裤脚,他也蹲下来,悄声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能再装下去了。”否则晚上回去绝对是尸骨无存啊。
柳半夏皱眉:“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
我正要解释,那边的周墨色却暧昧地说道:“大哥,你和祝小姐捡个叉子怎么捡了这么久,难道还在干其他的事?”
我赶紧抬起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没有啊,我们没说什么。”
柳半夏的外公环住小女友的肩膀,呵呵一笑:“这是他们俩感情好,墨色,你别打扰人家。”
杰西卡吴嫣然一笑,凑近老头子耳边道:“这种把戏,上个星期我们就在他们坐的位置上玩过。记得吗,你故意蹲下去,说是捡叉子,却拿着它沿着我的腿慢慢向上滑……”
从她的姿势看,应该是耳语,但实际上声音却清晰得每个人都能听见。
周墨色看着自己手上的叉子,不禁吸口冷气:“外公,你们用的,不会刚巧是我这把吧。”
杰西卡吴用手背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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