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 - 我的邻居很腹黑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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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正躺在床上修养,肩部包着厚厚的绷带,染着点点血迹。脸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疲倦。看见我们,他第一句话是:“迟迟好吗?”

    “和你一样,不太好。”我说出实话。

    闻言,华诚轻轻闭上眼,喉结动了动:“麻烦你们照顾她。”

    “为什么你自己不照顾她,为什么要让她走?”庄昏晓问。

    “她留下来,不安全。”华诚依旧闭着眼。

    “可是你逼走了迟迟,独自一人留下面对危险,你觉得依迟迟的性格,她会好受吗?”我问。

    华诚先是沉默,就像睡着一样,轮廓分明的脸一动不动,隔了许久,终于长叹口气:“其实,她不像外表那么坚强……她会哭,也会受伤。”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过迟迟哭的?”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华诚,其实你早就认识她了,对吗?”

    “没错。”华诚睁开眼,看着前方,看着回忆,缓缓说道:“3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朋友正在喝酒,接到消息说他的几个手下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反正闲着无聊,就去派出所看看情况。就在那里,我看见了迟迟,她正很冷静地向警察叙述她与那几个人打架的情景,没有丝毫惊慌。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又看见她拼命保护的那个男朋友向她提出分手,同样,她很冷静地点头答应。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冷血动物。可是错了,等他男友走远之后,她居然慢慢蹲下身子,轻声唤着男友的名字,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就在那刻,我才知道,有时候,她也会软弱。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我查了她的资料,知道她每年都会参加武术比赛,于是,每次都准时在电视机边观看,看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我一直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直到那次在火锅店里碰见她,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也许是因为等待太久,我有些着急,过于强迫她,我明白,她……很讨厌这样的我。”

    “为什么不把这话告诉迟迟?”听见华诚这番诚恳的话,我有些动容。

    华诚没有回答,只是苦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时,门忽然被人打开,迟迟走了进来。

    没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这两个人,性子这么硬,肯定不会当着彼此的面玩柔情的,所以,就让迟迟在门外站着,听清楚华诚的真心话。

    迟迟走到床前,在华诚身边坐下,两人只是互相看着,不说话。

    正当我急得要跳脚时,迟迟开口了:“那样的你,确实讨厌……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吧。”

    华诚看着她,眼神很柔和,他伸出手,抚摸着迟迟的脸庞,点点头。

    终于大结局了!而且大部分是我的功劳!我得意非凡,对着庄昏晓做个胜利的姿势。

    庄昏晓先是给我一记讪笑,然后他无意间瞄到窗外,脸上突然出现从未有过的严肃。接着,他快速向我奔来,像是要帮我挡住什么东西,但是……来不及了。

    枪响与玻璃破碎声之后,我感到一阵剧痛。

    周围似乎都静止下来,时间空间,全静止了。

    在陷入黑暗前,我看见庄昏晓的脸,苍白得吓人……

    开始履行协议

    病房中,一切的物事都是苍白的,墙壁,天花板,被单,还有躺在病床上的我。

    迟迟和华诚站在床边,看见我,都不约而同地低头,只手捂住脸,很难受的样子。

    “你们……笑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

    没错,他们俩是忍笑忍得难受。

    “对不起,莞尔,我错了。”迟迟双掌合拢,做个道歉的姿势,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往太阳|岤伸延。

    “还有你,华诚,说到底,我是帮你挡了一枪啊!”怎么好人没好报呢。

    “是是是。”华诚点头:“我是该感谢你的……屁股。”

    此话一出,两人又笑了出来。

    我又羞又恼:“我也不想那个部位中枪好不好!”

    根据现场的分析,事情是这样发展的:在我和庄昏晓进入房间时,华诚的仇家恰好就在窗外埋伏着,准备将华诚爆头,可偏偏我挡在中间,让他一直不能得手。终于等到迟迟进来,我得意忘形,向庄昏晓方向挪了几步,移出一个空挡,仇家赶紧趁此良机发出一枪。可与此同时,庄昏晓向我扑来,我一愣,下意识往后退,移回原地,成功地用屁股接收了那颗子弹。

    最可恶的是,听说那个杀手在被抓住时还激愤难平,口口声声骂道:“就因为那个屁股啊,我瞄得手都酸了,好不容易等屁股移开,赶紧发出一枪,可那个屁股不知怎么回事,又回来了,都怪那个屁股啊!天杀的屁股啊!”

    天知道,我这个受害者都没说话,他却哭天喊地起来,什么人啊。

    迟迟停下笑:“说真的,莞尔,还好这次你没伤到要害。”

    “我倒宁愿伤到要害,也不愿伤到那个部位啊。”我将脸埋在枕头中:“全被医生给看光了,而且,那医生还是个帅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哀嚎完毕,却发现周围一阵寂静,心里一紧,难道--

    果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多帅?”

    糟糕,庄昏晓什么时候到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终于来了,快点,我要饿死了。”

    庄昏晓将香喷喷的鸡汤在我面前转了转,引得我垂涎三尺,他却悠悠地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医生很帅?”

    难道大家都觉得受了枪伤是小事吗?每个人都这么整我?

    无奈,我只得向迟迟和华诚求助:“你们就忍心看我被他折磨死吗?”

    闻言,他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没人性啊,全是些没人性的!

    我捶着枕头,欲哭无泪。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庄昏晓在床边坐下:“他真的很帅?”

    “没错,他很帅。”我点点头,但在庄昏晓即将出招时及时补充道:“但比起你还差点点。”

    “只是点点?”庄昏晓威胁地挑挑眉毛。

    “比你差很多,很多!”我屈服于滛威之下。

    庄昏晓这才满意地点头,然后将汤倒在杯子中,插上吸管,递到我嘴边。

    鸡汤温热,有着淡淡的清香,趴在床上,一口口地喝着,我忽然问道:“庄昏晓,当我中枪时,你是什么感觉?”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削着苹果。

    “问你呢。”我拿脚碰碰他。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庄昏晓道。

    “什么?”我满心期待。难道想为我终身不娶,还是跟着我去了?

    “我在想。”庄昏晓将苹果递到我手中:“以后谁给我煮饭呢?”

    “……”

    “医生说,你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我愁眉苦脸:“还要在这趴一个星期?太痛苦了!”

    “我和你一样难受。”庄昏晓道。

    “真的?”我诧异,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对啊,东南丘陵都已经变成东北平原了,再躺下去,可真的成为四川盆地了。”

    “……”我真是,自取其辱啊。

    打击完人,庄昏晓开始收拾床头柜上的果皮,这个举动提醒了我:“对了,你去我家打扫卫生没?别忘记了,我可不想回去后认不出自己的屋子。”

    “已经认不出了。”庄昏晓轻声说道。

    “什么?”我当时没有听清。

    庄昏晓看着我,微微一笑:“没事,我会去收拾的。”

    一周之后,我准时出院,回到自己家。

    在开门前,庄昏晓一直将我扶住,我笑他穷紧张:“都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扶了。”

    他摇摇头:“还是扶着吧,我怕你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我哪里会这么没用?”

    我甩脱庄昏晓的手,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客厅中,笑着对他说:“看,不是站地好好的吗?”

    说完,我转身,看见眼前的情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庄昏晓的声音:“现在觉得,扶着你的建议比较好吧。”

    “庄!昏!晓!”我厉声询问道:“那堵墙呢,那堵隔开你和我屋子的墙呢?”

    他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扭开盖子,喝了一口,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拆掉了。”

    “拆……拆掉……了?”我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掉?!”

    “这样我们就能看见彼此了。”他气定神闲。

    我彻底傻眼:“难道你现在看不见我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随时都能看见彼此。”

    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所以我保持沉默。

    “还有,”庄昏晓凑近我,将暖暖的气吹进我耳中:“今天,我会履行那个‘进入’的协议。”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耳边的风,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忐忑了整天,也没看见庄昏晓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我稍稍安下心来,以为他是开玩笑。

    晚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往常一样,除了沙发后的那堵墙已经不翼而飞。

    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庄昏晓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我肩上。

    没关系,没关系,正常交往动作。

    我安慰着自己。

    再过了一会,他靠近我的脖子,轻轻地吻起来。

    镇静,镇静,只是几个吻。

    我再次安慰自己。

    接着,他的手,慢慢在我身体上滑动,直到滑进衣服中。

    这次,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绷得紧紧的,气都不敢出一声。

    “祝莞尔,你很紧张?”庄昏晓觉察到我的变化。

    “紧张?……我,我没有啊。”我违心否认。

    “那你为什么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忙低头,果然,居然发现自己正死命掐着庄昏晓的胳膊,忙不迭松开,可指甲印还是留下了,洗不掉的证据啊。

    “没关系,别勉强。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的那天。”庄昏晓温柔地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起身跨过沙发往自己家走去。

    我靠在沙发上,心中并没有意料中的大松口气,而是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然……有微微的失落。

    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我中枪的那刻,庄昏晓苍白的脸色,那种绝望的神情。

    其实,我一直没有向人提起过,在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那瞬间,心中涌起的,竟是一股后悔,后悔没有珍惜与庄昏晓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尽管我们经常吵闹,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是快乐的。

    我站起身,对着庄昏晓的背影说道:“我愿意。”

    庄昏晓转身,深深地看着我。

    我呼口气,粲然一笑:“庄昏晓,我心甘情愿履行协议。”

    洗完澡,走进卧室,发现庄昏晓已经坐在床边等候。

    “过来。”他拍拍身边的床。

    我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虽然平时吼得比谁都厉害,但一到关键时刻,我就成了软脚虾,只是双手交握,头低垂着。

    庄昏晓将手伸在我腰间,缓缓将带子解开,浴衣慢慢滑下。他开始吻我的脸,我的肩,我的胸。

    我闭上眼,浑身有种奇异的颤粟,紧张而快乐。

    庄昏晓轻轻将我放倒在床上,他则随之覆盖上来,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一种安全的重量。

    在昏而柔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完美得不像真人,我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额头,缓慢向下,经过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最后,是坚硬的下巴,并在此辗转。

    终于,庄昏晓握住我不听话的手,将它们禁锢在我头上方,然后,他俯下身子,亲吻着我胸前最敏感之地,用舌头划着一个个的圈,慢慢地逗弄着。

    我全身如遭电击,脑子里一片茫然,胸前轻柔的撕咬与亲吻让我坠入情欲的漩涡。已经完全忘却周围的事物,耳朵里只是一阵嗡嗡声……还间杂着“吱吱”声。

    嗯?“吱吱”声?

    我半睁着眼,看向声音来源处--床头柜上,那里,一只小白老鼠正歪着头,看着我们。

    老鼠!!

    “啊!”我尖叫一声,情急之下,膝盖一顶,重重地撞到一个硬硬热热的东西。三秒后,立即反应过来,糟糕,误伤到小庄了!!

    果然,庄昏晓脸刷地一下变白,捂住肚子,慢慢地蜷缩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楼上那只老鼠,他又跑来了!”我赶紧道歉:“庄昏晓,你没事吧?”

    “你,说,呢?”庄昏晓从牙齿缝中迸出一句话。

    “拜托你不能倒下啊!”我双手合什,恳求道。

    “你就这么渴望继续?”庄昏晓微诧。

    “不,只是,你倒下了,谁去捉那只老鼠呢?”

    “……”

    履行协议中……

    一刻钟后,庄昏晓终于缓过劲来,把那只迷路的,纯洁的,不知道刚才我们在干嘛的小笨蛋老鼠捉住,送到楼上。

    由于小庄已经阵亡,短时间内无法重振旗鼓,我们的协议只好暂时作罢。

    当天晚上,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我满怀愧疚,想了一晚,终于想出一个补偿庄昏晓的好办法。

    第二天,我跑到街上,买了件非常性感的睡衣,黑色,蕾丝花纹繁复,料子是真丝,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女人的曲线,裙摆只到大腿,成功达到若隐若现的效果。

    我对着镜子转个圈,眼睛像猫一眼,懒懒地眨动。

    很好,真的很好。

    拿出香槟,倒上两杯。然后拉上窗帘,把所有的香薰蜡烛都点上,床头柜上,窗台上,柜子上,营造出旖旎的气氛。

    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侧躺在床上,只手枕着头,做个诱惑的姿势,等待。

    终于听见了动静。

    “莞尔?怎么把门关着……”庄昏晓开门,看见我,立即愣住。但很快,眼中就出现一丛暗暗的火花。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坏,就像我今天试穿性感睡衣时的坏。

    我将香槟递给他:“干杯。”

    他将香槟放在床头柜上,把领带一扯,一个饿虎扑羊,把我结结实实地压在床上。

    “怎么不喝酒?”我吓了一跳。

    “干正事要紧。”庄昏晓堵住了我的嘴。

    也许是睡衣刺激了他,庄昏晓今天表现得非常“勇猛”,抱着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又滚来。我们两个,像油条一样,搅在一起,你扯我的衣服,我脱你的裤子。

    正忙得不亦乐乎,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我睁开眼,竟看见床幔着了火,火焰已经窜得有一人高。

    我吓得不行,马上把庄昏晓推开,情急之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向那团火泼去。

    泼了之后才想起里面装的是香槟,但已经酿下大错,那火越来越大,最后将整张床都烧了起来。

    无法,庄昏晓只得跑到楼层过道中,砸开玻璃,取出灭火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火扑灭。

    结果是,整层楼的住户都看见了我们的狼狈相。

    没多久,小区居委会的大妈戴着章,拄着拐杖爬了上来,语重心长地给我和庄昏晓上了一个小时的课,说什么男女朋友吵架归吵架,烧房子是不行的,让我们要和和睦睦,相亲相爱。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我和庄昏晓望着那张被烧得黑焦焦的床,一点相亲相爱的意思也没有了。

    第二天,我怏怏地在服装店里坐着,引起了小妹的注意:“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摇摇头:“你还小,不懂。”

    小妹瘪瘪嘴:“我哪里小,马上都满18了。”

    我看着小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犹疑地问道:“你,和你男朋友,那个,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小妹疑惑,但看着我的样子,忽然醒悟:“你是问,我和他做过没吗?”

    现在的未成年人好生猛啊,我半张着嘴,点点头:“我是问你,你们那个了没?”

    “拜托,我们都在一起半年了,不做人家还以为我们有病呢。”

    “那,你们的第一次,那个,那个,那个是怎么发生的?”我字斟句酌。

    “我们……”小妹说到这,忽然停下,对着我,暧昧地一笑:“老板,难道,你和你男朋友……”

    “打住。”我做个暂停的姿势,利诱道:“如果你说清楚我想知道的,并且不让我难堪,就给你加半个月工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妹立即正襟危坐:“zuo爱就像做生意,一旦有机会在你面前飘过,一定要死死抓住,看准目标,立即下手,容不得半点犹豫,总而言之,要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宗旨,绝不能拖。”

    我紧握住小妹的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妹,店里交给你了!”

    说完,我拿起包,一溜烟跑回家。

    满头大汗地打开门,庄昏晓正在电脑前坐着,狐疑地看着我:“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废话!”我一把将他拉到床上,然后快速扒下他的衬衣,又去解他的皮带。

    “干嘛?”庄昏晓好笑地看着我。

    “这种事情,拖不得的。”我干脆跨坐在他身上,直接脱去自己的上衣。

    “等等。”庄昏晓声音有些低哑。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难道小庄还是不行?”

    “不是这个!”

    “那为什么?”

    “我觉得,这次又会被打断。”

    “不会了。”我向他保证:“你看,门和窗已经上了锁,人和老鼠都进不来,蜡烛早就扔光光,连煤气都关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欠你这股东风了。”

    庄昏晓看着我,眼中慢慢染上情欲的色彩:“好,开始吧。”

    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放倒在床上,我们两人肢体交缠在一起,汗津津的,别有一种欲望的滋味。

    庄昏晓决定依照我的指示,快速进攻,于是,放弃温柔的情话,轻柔的爱抚,直接切入正题--他的手,从我的小腿,滑到大腿,然后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来了来了,要上垒了,我深吸口气,等着,等着。

    可是,怎么没有动静呢?

    睁眼一看,发现庄昏晓面无表情,不,有点表情,学名叫绝望。

    怎么了?顺着他的眼光,向我的小裤裤看去,我的心,一下沉到底。

    我妈妈的大姐,来了。

    庄昏晓从我身上滑下,躺到旁边,长叹口气:“祝莞尔,我放弃了。”

    我拿着自己的小裤裤,欲哭无泪。

    不就是zuo爱做的事嘛,也没亵渎神灵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根据一般情况,大姨妈要一周才走,那天之后,我们就停止了尝试。

    况且,估计在心中,大家都已经完全放弃了。

    事已过三,这是神的旨意,禁止结合,岂敢不从。

    也许神怕我们无聊,这天吃早饭时,“乓”的一声,许久不见的迟迟开门闯了进来。

    庄昏晓没抬头,只淡淡说道:“以后我们应该记得锁门的。”

    我不理他,转向迟迟,问道:“咦,怎么气冲冲的?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迟迟一脸怒火:“都是那个华诚!”

    “你们不会又分手了吧?!”我大惊,千万别,这段姻缘可是我用屁股换来的啊。

    “没有,只是吵了一架。”

    “为什么?”我好奇。

    “因为,”迟迟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因为一些小事。”

    “什么小事?”我锲而不舍。

    “嗯……”迟迟吞吐着。

    “是因为一些闺房之事。”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人,不用说,华诚是也。他微笑着对我们道:“比如谁该在上,谁该在下,你们两位,肯定有经验,应该会理解的。”

    经验?

    我和庄昏晓想到那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对视一眼,赶紧埋头吃饭。

    剩下迟迟和华诚在那里拉拉扯扯,纠纠缠缠。

    “咦,他们什么时候把这堵墙拆了的?”

    “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回去。”

    “我不会再上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明约好重新开始,但你还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并没有强迫你啊,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好了。”

    “不是指这个!……我说过,不要亲你不该亲的地方,你总是不听!”

    “哦?可是你不也是很享受吗?”

    “华诚,你!”

    听着他们的话,我和庄昏晓的脑子马上充血,正当要爆炸时,一个电话来了。

    庄昏晓接起,听了会,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放下电话,他说道:“我大哥把慕二带回家了。”

    我一惊:“带回家干嘛?”

    “向外公坦白他们的关系。”

    正要惊呼出声,身后却传来迟迟的问话:“你们刚才说,慕二和一个男人有关系?”

    好了,现在,天下皆知。

    我们一行四人,立即乘车前往柳半夏家。

    一路上,天色黄黄的,阴云密布。

    而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柳半夏家的气压和外面一样的低。

    外公正拄着拐杖,怒气冲天地指着柳半夏:“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相亲,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柳半夏的语气很平静。

    “你,你,你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外公捶着胸,痛心疾首:“在这么多外孙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把公司的全部业务都交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这样辜负我的期望!你对得起我吗!”

    慕二低下头,不忍地拉拉柳半夏的袖子:“半夏,算了,我先回去。”

    “别被他给骗了。”柳半夏将慕二拉住,转身说道:“外公,不要上演悲情剧。你只有三个外孙,墨色整日花天酒地,昏晓根本不听你指挥,最后只剩下一个选择--你只能把公司交给我。”

    外公轻咳一声,表情没有那么戏剧化了:“关于那个问题就别谈了,但是你怎么能做出让我们家丢脸的事呢!居然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传出去,我们家的好名声就全毁了!”

    “外公,我想你是忘记了,我们家的名声早在你60岁生日那天和女侍应躲在衣柜中偷吃,被外婆发现,然后将你们俩的衣服丢到游泳池中,害你不得不围条浴巾,在众目睽睽之下捡回来的那刻,就已经毁了。”柳半夏气定神闲。

    外公恼羞成怒,斥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否则,我就撤了你的职!”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新建了个杂志社。”柳半夏不慌不忙地说道:“记得吗?最近业内都在讨论的《as》,幕后编辑就是我。”

    “你……你不肖!居然背叛你亲外公!”外公捂住胸口,急急地喘着气。

    “外公,少来了。”一旁的周墨色忍不住说道:“上次去医院检查,你的心脏比我还强壮。”

    “我急性心脏病行不行?”外公恨恨地瞪周墨色一眼。

    协议成功……所以,大结局了。

    “外公,你自己回忆下,这些年,都是我在管理公司,你根本没有操一点心,并且还时常挪用公司的资金,买礼物送给那些女朋友,不说别的,就在两天前,便送了那个卡莉胡一幢公寓,关于这些,我从来不追问。鉴于此,我认为自己的孝心已经尽够。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和若逸的事,那,我只好辞职。”

    柳半夏刚说完,老天就很合作地打了个雷。

    “轰隆隆”一阵巨响,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家的戏剧性真是强。

    外公被反将一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绿一阵,再紫一阵。

    要发怒了,睹此情状,我赶紧往庄昏晓身后躲,免得被误伤。

    可半响之后,外公忽然和善地一笑,对柳半夏说道:“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也是很开通的。”

    “没有吧。”周墨色轻声嘀咕:“你刚才明明在反对啊。”

    “我那是为了鉴定他们的感情是否真挚,现在看来,你们确实是认真的,我自然是支持你们在一起了。”外公对着柳半夏呵呵一笑:“半夏,你也别走了,继续帮外公打理公司吧。”

    “如果外公允许我们在一起,那我肯定会继续尽自己的孝心的。”

    说完,祖孙两人握手言欢,粉饰太平。

    与此同时,迟迟把慕二拉了过来,悄声道:“师哥,你真的,真的要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慕二温柔地一笑:“我和半夏在一起,确实是很多人不能理解与认同的。”

    “刚开始,我也因为顾及别人的眼光而拒绝了半夏。可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并没有感到轻松,而是更加消沉。于是,我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傅。”

    “师傅听了,背手站在窗边,许久之后,才长叹口气,向我叙述了他年轻时和一位师弟之间的朦胧感情,因为在意别人的目光,他老人家最终放弃,至今回想起来,仍是感慨万千。”

    “师傅希望我能勇敢一点,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按照自己真实的愿望去行事。听了师傅的话,我豁然开朗,决定把握住我生命中的幸福,和半夏一起走下去。”

    “你刚才说,我爸和他的师弟……”迟迟摇晃了下身子,我赶紧将她扶住。

    真是猛料啊!老爷子年轻时还有过这种事。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岔开话题。

    “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庄昏晓走过来,掀起窗帘,外面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

    “没关系,反正房间多。”外公恢复一家之主的样子,开始分配房间。

    我和庄昏晓一间,迟迟和华诚一间,柳半夏和慕二一间。

    周墨色看着我们成双成对,立即眼红:“早知道我就带女朋友回来了,长夜漫漫,多无聊啊。”

    “那正好,我也没带女朋友回家,墨色,来,陪外公杀几盘。”

    就这么,泪流满面的周墨色被强拖去下象棋。

    剩下我们几个,各自回房休息。

    我和庄昏晓住的是他以前的房间,黑白色调为主,看上去简洁大方,一个大书柜中摆满了奖状。

    庄昏晓自嘲地解释:“是外公摆的,每次来了客人,他都要让别人参观我们的房间。”

    我仔细看着那成堆的奖状和奖杯,“咦”了一声:“你居然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真没看出来。”

    “那你认为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问。

    “我觉得你是……”我做个鬼脸:“让全校男生神魂颠倒的女装美少男。”

    “祝莞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庄昏晓淡淡一笑,然后,迅速冲上前来,将我按在床上,捏我的腰,痒得我不停求饶,眼泪都笑了出来。我们两个在床上翻来滚去,整个房间充斥着我的尖叫声。

    最终,瘙痒的他也累了,被瘙痒的我更不用说。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慢慢地喘气。

    隔了许久,庄昏晓忽然问道:“祝莞尔,你说我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我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不知道呢,我感觉自己就这么睡着睡着,忽然有一天你就出现在我面前……突然间就出现了。”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和我在一起,你后悔过吗?”

    我“嗤”的一声笑出来:“这种话,不是该等我们白发苍苍,临终时才问对方的吗?”

    “我现在就想听。”庄昏晓道。

    我吸口气,重重点下头:“后悔过。”

    手上忽然一紧。

    “什么时候?”

    我侧头,看着庄昏晓脸上的紧张,微微一笑,将手抚上他的脸,缓慢却清晰地说道:“我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你。那样,我会有更多的快乐。”

    庄昏晓深深地看着我,然后凑近身子,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也是。”

    我们轻轻环在一起,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环在一起,许久许久。

    “去洗澡吧,早点睡。”庄昏晓将我拉起来。

    我点点头,去到浴室,放水,脱衣服。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衣服一件件被脱下,t恤,牛仔裤,内衣,然后是……

    我低着头,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三秒钟后,我裹着件浴巾冲了出去。

    庄昏晓正在整理被单准备入睡,看见我,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我深深吸口气:“我家亲戚,已经走了。”

    庄昏晓先是皱了一下眉,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轻轻问了句:“可以吗?”

    我含笑看着他,点点头。

    接着,庄昏晓快步走来,将我横抱而起,放在床上。

    他伸手,将那条浴巾解开,然后,他俯下身子,亲吻着我的身体,每一寸都吻遍,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手臂,我的手掌,我的小腹,我的腿……

    我紧紧抓住床单,身子微微颤粟着,接受着他虔诚的吻,从心底深处感到一种被珍惜的愉悦。

    有一段时间,他停下,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我们,赤裸以对。

    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前,抚摸,舔舐,在最敏感之地,辗转流连。他柔软的发,时不时碰触着我的皮肤,更加深了刺激,我开始微微地喘息,无意间从嘴中逸出了几声轻微的呻吟。

    也许是声音刺激了他,我感到,庄昏晓的呼吸开始变得粗浊,而肌肉,也绷得更紧,

    他的手,从我的小腿,慢慢向上移动,来到大腿内侧,然后,更进一步……

    就像一股强烈的电流划过全身,我忍不住轻声尖叫起来,体内翻腾起一阵阵情欲的波浪,将仅存的理智全数淹没。

    在一片茫然之中,我感到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我的下体,正蓄势待发。

    他凑近我耳边,用粗浊的忍耐的声音问道:“可以吗?”

    我睁开迷蒙的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庄昏晓领悟了这个无声的赞成,接着,他一个挺身,进入了我。

    我咬住下唇,紧紧抓住他的背,忍耐着那阵撕裂的疼痛。

    接下来,他的动作很轻,而且不停地安慰着我。我已经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什么,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话,都让我快乐。

    感受着我身上的这个男人,抚摸着他的背脊,那平坦,宽广的,安全的背脊,随着他的律动,一起上升,至不知名的愉悦的所在……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庄昏晓怀中。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潜进屋子,在地板上伸延,无比绮丽。

    “还好吗?”庄昏晓低声问道。

    “伺候得还不错。”我一本正经:“回去给你小费。”

    庄昏晓双眼一闪:“原来有小费?那,我就多挣一点吧。”

    说完,又翻身压在我身上。

    正在嬉闹,门忽然被打开,周墨色站在门口,泫然若泣地看着我们。

    庄昏晓用身子将我挡住,问道:“有什么事吗?”

    “外公让我来叫你们吃早饭。”

    “那你为什么是那种表情?”我忍不住探出头去问他。

    “因为,我敲了三个房间,里面的人都成双成对地睡着。”周墨色抱头大叫:“为什么你们都要刺激我!你们欢度春宵,却留下我一个人陪老头子下象棋,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我和庄昏晓异口同声地说道:“报应。”

    某人华丽丽倒下。

    待洗漱完毕下楼时,所有人都已经坐定,我们也忙在位置上坐下。

    柳半夏家规矩不多,吃饭时可以随时说话,所以……

    “若逸,来,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尝尝。”

    “真的好吃,半夏,别全给我,你也吃啊。”

    “你吃下去,我会更开心。”

    “真的?那我吃。”

    “墨色,你这臭小子,昨晚居然使全力,就不能故意输让我开开心吗?”

    “外公,我已经把女朋友让给你了,现在连象棋都要让,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嘘,你说这么大声干嘛?他们都听见了!”

    “他们本来就知道啊!”

    “华诚,你混蛋,你言而无信!明明说不会再……那个的!”

    “我是情不自禁。”

    “去你的情不自禁!”

    “迟迟,床上的事情要在床上解决,等会我们吃完饭再回房间重来一次。”

    在一片喧闹之中,庄昏晓靠近我,轻轻说道:“刚才起床时我本来想对你说句话的,结果被墨色打断了。”

    “什么话?”我问。

    他双眼一眨,拿起自己的叉子,忽的一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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