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万里江山不如你 - 情动:万里江山不如你第4部分阅读
请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阿璟王爷对曹先生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王爷不必多虑,草民虽然出生在外国,可是,我自幼随父来到南宫王朝定居,南宫王朝就是我的家。草民并非无所不知,只是擅长剖析,很多问题去粗取精之后,一目了然。”
“先生果然神人也。”阿璟王爷赞道。
“草民身居南宫王朝,设身处地,会为南宫王朝着想。”
“如果皇上恩准先生的提议,派谁做密使好呢?”
“草民愿往。”
阿璟王爷大喜,拱手施礼,谢道:
“很好,难得先生深明大义,智勇双全,为天下苍生不惜冒险,本王在这里先行谢过。”
“草民还有一事,不知详情,望王爷告知。”
“何事?”
“听说大皇子半年前去西厥国做质子,沦落为阿土王爷的男宠,后来在萨珂大草原上失踪,请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阿璟王爷眼色暗淡,当初皇上执意要送南宫明月去邻国做质子,他曾坚决反对,可惜反对无效,眼看着明月从此落入了无底的深渊。飞鸿郡王不同意即墨大小姐的条件,觉得她根本是好心滥用,提出的是一个无理要求。
圣旨怎么敢违背?无论御赐金手铐戴上以后舒服还是不舒服,都必须要给钦犯红丝铐上的,算他倒霉。
“紫羽,你心软过度了,这名钦犯红丝你又不认识,何必为他心怀不忍?”
“哼,你不答应?没想到你这么心狠。”
即墨大小姐对飞鸿郡王的回答很失望,自己虽然不认识红丝,可是红丝的那幅画像让她产生了怜惜,对于和自己梦中人长得很相像的人,何以忍心看着他受苦?
飞鸿郡王摇头拒绝,他认为,皇上下旨捉拿的钦犯,肯定是大逆不道之人,不必心慈手软,抓到以后,给犯人戴上一副手铐,是很平常的事。
“本小姐先走了,后会有期。”
即墨大小姐见飞鸿郡王不答应,话不投机半句多,心想与其在这里磨磨蹭蹭地求他,还不如先行一步找人去。
随从小哲在一边看着,本来以为有一位姑娘可以同行,路上能好玩点,没想到三言两语起了冲突,大小姐一个人气呼呼地骑马走掉了,连忙问道:
“少爷,大小姐被气跑了,要不要追上去?”
“不追,咱们瞄着大小姐的影儿,远远跟在她的后面。”
飞鸿郡王翻身上马,带了随从小哲,尾随着即墨大小姐一路向西,来到了左螺边城。
进了左螺边城以后,三转两拐,不见了即墨大小姐的身影,随从小哲叫了起来:
“少爷,大小姐跟丢了。”
飞鸿郡王定睛一看,可不是吗?转过一个街角,即墨大小姐不见了。
即墨大小姐会去哪里了?
飞鸿郡王向四周望了望,这里是较为热闹的一条大街,左侧有几家饭馆和客栈,右边是一些商店和药铺。
侧耳细听,药铺里面似乎有人正在吵嚷,紧接着,飞鸿郡王看见从门里面“啪”地一声,甩出来一把算盘,掉在了门口外的大街上。
随从小哲最喜欢热闹了,指着药铺,叫道:
“那里那里,好像在打架?少爷,要不要过去瞅瞅?”
他们来陌生地方找人,发现可疑事件当然不可放过,飞鸿郡王跳下马,把马缰绳扔给随从小哲,大步走到药铺门口,探身向里面一看:
乖乖不得了,那不是阿九和尚吗?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见药铺里面,有一个胖和尚摇着一把大蒲扇,一连串地大声质问一名大伙计:
“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这是算的什么烂帐?几服药钱咋这么贵?欺负和尚没钱抓不起药?”
药铺里的一名小伙计弯了腰,闪身跑出门去,捡了那把算盘回来,放在柜台上。
大伙计接过算盘,噼里啪啦地又算了一遍帐,赔笑说道:
“我们老板出去了,没在铺子里。小的又核算了一遍,帐是不会差的,药费贵了点,那是因为您老拿来的药方上面开的都是名贵药材。”
“那是,当然要开好药材了,俺徒儿病得很重,能不能治好还很难说。再说了,这几服药肯定不够喝,还这么贵,以后贫僧怎么买得起?。”
大伙计偷偷翻了一下白眼,肚子里面嘀咕:买不起药就别喝,药铺里的药材又不是白来的,名贵的药材自然是价钱不菲。
想法归想法,仅仅在肚子里面嘀咕,大伙计不敢说出来,面上反而笑容更欢,小心翼翼地问道:
“您老说的也是,不然的话,咱们可以打个商量,从药方子里面更换下来几种珍贵药材,换成普通常见的,药钱也就下来了。”
“那怎么行?俺徒儿因为脑充血,肿块压迫,导致暂时性的双目失明,会不会患上失忆症很难说,怎么可以用一些破烂草药瞎糊弄?”
大伙计听到病情严重,也不敢多说,面对着阿九和尚大眼瞪小眼,僵在那里。
阿九和尚这次真的被难住了,任凭他武功再高,修为再深,没钱也会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一个穷和尚。
呆立了半晌,阿九和尚想起徒儿红丝急需吃药,只得无奈地问道:
“贫僧今日身上只带了二两银子,钱不够,可否赊账?贫僧着急想要先拿几包药回去。”
大伙计一点不让步,立马回绝道:
“本药铺概不赊账,一手钱一手药,钱不够请您老回去想办法,出门左转不送。”
阿九和尚没奈何,急切中,抽出了插在腰间的一把长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红丝徒儿,对不起,为了救你,必须抓药,可惜没钱,只好先把这把上古宝剑抵押给药铺了,等师父以后再想办法赎回来。”
大伙计看见和尚亮出宝剑,吓了一跳,半蹲下身子,哆哆嗦嗦地问道:
“和尚,你想抢劫?”
阿九和尚是个得道高僧,怎会轻易动手抢劫?
万般无奈之下,阿九和尚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柜台上的几包药,把手中的上古宝剑平放在了柜台上。
“和尚,你这是要干什么?“大伙计不解地问。
“这把宝剑,先抵押在这里,这几包药,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拿回去,俺徒儿奄奄一息,贫僧不能看着他死。”
阿九和尚为钱尴尬,心中惦念徒儿,虎目微微泛红。
“对不住,和尚,这里是药铺,不是当铺,本铺收一把剑进来,真是没半点用处。”
大伙计是一个儒生,不识宝剑,以为一块烂铁哪里会值钱?
阿九和尚见药铺拒收,别无他法,只得拿回宝剑,握住剑柄,从剑鞘里轻轻抽出剑身,随手挽了一个剑花。
一霎那,剑气四射,满屋子里蓝盈盈地透着寒光。
“好剑。”
忽听药铺门口有人大声赞了一句。
原来这里还有识货的?穷乡僻壤真是难得。
阿九和尚心里惊异,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笑盈盈跨进门来,认得此人,前几天在萨珂大草原的闽光边城客栈,曾经赞助自己十两银子的住店押金,收了宝剑,有些抱歉地说道:
“原来是施主,多谢恩公上次慷慨解囊,赠送给贫僧十两银子,可惜后来匆忙离开丢了。”飞鸿郡王正和即墨大小姐在客栈里商议,见随从小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急忙迎过去,听他小声禀报:一路跟踪下去,看见阿九和尚去了普慈寺庙。
原来他们去和尚庙寄宿了?飞鸿郡王决定立刻前去查看一下地形。
即墨大小姐看见飞鸿郡王得到随从小哲的报告后,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转身要走,问道:
“喂,你去哪里?”
飞鸿郡王想起即墨大小姐说过她爹娘的忌日快到了,不如带上她去庙里烧几柱香,免得自己在寺庙里万一撞见阿九和尚,难免显得太突兀了,一天两次相遇,说明确实有问题,如果陪着一位女客前去进香,或多或少可以弥补一下漏洞。
“紫羽,听说左螺边城有一个很出名的百年老庙,名叫普慈寺庙,本郡王想去那里观光一下,不如你也一起去吧?可是顺便给你爹娘上香祭奠。”
“百年老庙吗?那里一定灵光汇集,佛光普照。好的,我和你去。”即墨大小姐欣然愿往。
飞鸿郡王吩咐随从小哲在客栈里租房等候,自己和即墨大小姐并肩走出客栈,一路打听,直奔普慈寺庙。
左螺边城里最有名的一个地方就是普慈寺庙,庙门前两侧台阶上,布满抽签香案,很多小贩叫卖各式花样包装的熏香及小商品,
百年老庙非同一般,香火旺盛,平日里香客熙熙攘攘络绎不绝,飞鸿郡王陪着即墨大小姐登上台阶,步入大殿。
即墨大小姐看见众香客态度虔诚地焚香祷告,不禁想起父母早逝,留下自己孤苦伶仃,如今为了寻找梦中人,饱经风霜,却毫无下落,便接过飞鸿郡王递过来的一束香烛,跪拜在蒲团上暗暗祈祷能早日找到梦中人。
大殿里香烟环绕,香客虽多,却井然有序,鸦雀无声。在这种宁静庄严的气氛下,即墨大小姐难得静下心来,陷入了对梦中人的怀念,眷恋之情绵延如潮不可断绝:
——明月,你在哪里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飞鸿郡王走入大殿前,买了一大包香拿在手里,进殿后,递给即墨大小姐一束香,剩下的统统点燃,一股脑儿全都插在香炉里,退后几步,站在香炉旁边,侧首看了看即墨大小姐正在跪拜祷告着什么,不由得勾起心事,这件心事已经压抑在心底多久了啊?闭上眼睛,暗暗祈求:
请佛祖保佑,让我见大皇子一面,给本郡王一个机会,可以尽情地向他诉说几年来的思念。
——大皇子,你像天外飞鸿,展翅万里,何时有缘能和你相会一场呢?
此刻,飞鸿郡王和即墨大小姐都在祈祷,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两个所盼望相见的是同一个人。
最可惜的是,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大皇子南宫明月现在已经改名叫红丝,而红丝的人就在这个庙里面,相隔不足二十米。
即墨大小姐祈祷完毕,站起身来,见飞鸿郡王闭目凝神站立着,似乎陷入沉思,并不打扰他,望着他那与梦中人酷似的面容,想到:
飞鸿曾在王府里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会是谁呢?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阴差阳错,纵然是充满无尽思念,机会往往也会转瞬即过,再回首时,浮萍流水很难相见矣,所以啊,感叹一句,珍惜和把握机会,千万不要轻易错过哦,时不可失,失不再来。
飞鸿郡王祷告已毕,睁开眼睛,看见即墨大小姐一双圆圆的眼睛凝望着自己,不禁哑然一笑,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交给她,说道:“
“紫羽,我们去找庙里管事的,以你的名义捐助一百两银子,作为修庙和香烛钱,并请庙里做一场法事,为你爹娘念经三天。”
即墨大小姐点头同意,两个人一起去后院,走到回廊转角处,一名和尚拦住问有什么事,听说是要赞助一百两香油钱,这对于庙里是一笔难得的大笔款项了,大为高兴,连忙带他们来到住持房门前。
普慈寺庙的管事主持名叫满沧,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物,管理这座百年老庙井井有条。
满沧住持坐在屋中,正在和阿九和尚谈话。
阿九和尚买药回来,烦劳庙里的一个小和尚熬药,自己来找住持,询问可否请庙里的高僧联手为徒儿运功疗伤。
满沧住持心中不悦,婉转拒绝道:
“阿九,不是本住持推搪,老衲对你徒儿已经是仁至义尽,亲自劳神费心开具了一副特别药方,庙里还预支给你二两银子的药钱,你不应该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再提额外要求。
如今你在本庙是临时借住,你徒儿也只是你的一名俗家弟子,你要懂得本寺庙的武学精髓是不能随意外泄的。”
阿九和尚这些日子带着徒儿逃亡,眼看着红丝病情日渐恶化,自己心力交瘁,却无能为力,只得耐心解释:“
“贫僧徒儿现状堪忧,他因为脑袋里有淤血,造成双目失明。要想视力复明,必须疗伤化瘀,至少需要两名高手配合运功,一人为他护住心脉,一人帮他打通血脉。”
“这个不用多说,老衲为你徒儿把脉确诊过,情况自然知晓,除非你放弃你们的师徒名义,答应让红丝成为本庙弟子,也许老衲会考虑安排本寺庙高僧出手援救。”
阿九和尚犹豫片刻,心中舍不得和红丝的师徒名分,想到自己虽然收了红丝为徒,却没机会传授他武功,可惜师徒一场,如今为了救红丝的命,也只能答应把他让出去,转变为普慈寺庙的一名俗家弟子。
“好吧,只要能救红丝,贫僧答应。”
满沧住持满意地笑了起来,说道:
“本寺庙是百年老庙,为了延续香火,发扬光大佛法,度一切有缘人。老衲看红丝极有慧根,与我佛有缘,有心成全他进入普慈寺庙。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运功打通头上淤血,就要剃掉头发,他可同意?”
阿九和尚知道,俗世中人看待头发犹如性命一般重要,身体发肤均是父母所赐,不到万不得已,谁肯答应削发呢?阿九和尚抱着红丝,单手托着药碗,用碗边儿碰了碰红丝的嘴唇,准备喂药给他喝。
屋子里的几个小和尚注目观看,见病人果然微微张嘴,不禁暗暗惊叹他们师徒心意相通、彼此心领神会。
阿九和尚顺势把药碗慢慢倾斜,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药喂了进去。
喂完了药,阿九和尚把药碗递给小和尚,谢道:“有劳小师傅们了,多谢。”
一名小和尚口齿伶俐,接过药碗,说道:
“阿九师傅,不用谢,你徒儿已经不是你徒儿,刚才住持说你已经答应让红丝进本庙为徒,他是我们的小师弟了。”
阿九和尚听到那个小和尚的提醒,想起这件事还没征求红丝的同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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