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 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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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方向看去,只见湖面中间,竟有一处水质变得殷红,仿若血液一般。

    老爷子急道:“快走!”

    众人急忙四下逃去,红颜和漠岩瞧了一眼,脸上也有些惊愕,不过二人跟在尹乐身边一年,对灵异之事也知道一些,所以虽然惊愕,却也不退避。

    寿头跑了几步,见尹乐还在原地,猛地又跑回来拉着尹乐,“姐姐快走啊!”

    尹乐道:“不用害怕,没事的!”

    寿头惊道:“湖中有血,是有鬼吗?”

    尹乐笑道:“你现在不是不怕鬼了吗?那鬼也变作小蛇跟你玩儿了,你怕什么啊?”

    寿头愣了一下,“可是,他刚才要害我!”

    护卫搀扶老爷子离去,老爷子见寿头不走,便回头怒喊道:“你们还在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快走啊!”

    尹乐牵着寿头的手,对红颜和漠岩道:“走吧!”

    红颜问道:“就这样走了?”

    尹乐点点头,“嗯!”她静静地看着湖面,眸光一闪,在日光下,她的眸子晶莹得有些妖异,只一瞬间,那湖面便传来砰的一声,水花飞溅起来,一条金色的鱼儿跃出水面,转瞬又不见了踪影。

    众人瞧着这情形,都吓得尖叫起来,尹乐拉着寿头,便疾步都走了。

    府中的人都人人自危,有护卫连工钱都不要,收拾包袱走了。许多丫头和小厮因卖身在此,不能逃去,好几个吓得病倒,一落黑,府中的人都不敢出房门。那刘并蒂收拾了几件衣物,想趁夜出去居住几日,被老爷子堵在了门口,老爷子怒道:“你去哪里?”

    刘并蒂讪笑道:“爹,儿子正好要出去谈个买卖,顺便去鲁县看看货板,十天半月就回来了。”

    老爷子凌厉地瞧着他,不发一言,阴郁的脸吓得刘并蒂不敢再撒谎,他哀求道:“爹,您也知道府中闹鬼,我是长子,是千万不能出什么幺蛾子的。”

    老爷子冷笑,“你不能出幺蛾子,那这一大家子的人能出幺蛾子?”

    刘并蒂脸色红了,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要是出什么事,好歹,还有我不是?况且,哪里会真的出事?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老爷子对他彻底地绝望了,家中出事,他作为长子,想的不是保护着一大家子的人,而是首先便卷了铺盖逃走,他毕生的心血,还真宁可败了也不情愿落在他手中。老爷子面如死灰,道:“你走吧,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他慢慢地转身,步履缓慢,他这一生人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如今年老了,再也背不动这些不孝子孙的未来。该去的,就去吧!

    刘并蒂犹豫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只是想到府中闹鬼的事情,到底还是自私战胜了最后一丝亲情,他见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树影间,陡然转身,大步而去。道长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有些疑惑,他转头问老爷子,“刘老爷,敢问这位孙少奶奶的尊姓。”

    老爷子以为道长有惑,便道:“她姓龙,至于来历,说句惭愧的,我也不知道,道长是否觉得她有可疑?方才道长不是说,她并非邪魅吗?”

    道长知道他误会了,摆摆手,“非也,非也,贫道只是觉得此女不凡,刘府或许会因为她,而能有改运也未知。”

    老爷子微怔,“道长的意思?”

    道长笑了笑,“贫道也不确定,而且,刘老爷,天机不可泄露,只是贫道可以肯定,她不是要害你们的人,她若是想还你们,只怕如今,刘府也早已经倾覆。”

    老爷子不禁震骇,“她这么能耐?”

    “不可知,不可探也!”道长其实也不确定,他修道多年,也只是师傅跟他说过龙女的故事,三界在人类理解的是天地人三界,而龙家执掌的三界,却不是人类所理解的三界,她掌管天界,地府,妖魔界,偏不管人间。因为当时,盘古死后,人界还没存在,而后来女娲造人,盘古精魂为了让龙女历练,故安排龙女后来便归入女娲的人类之列,所以,为了尊重龙家始祖和女娲,人界的事情,后来的龙女是不过问的。

    只是,这个到底只是传说而已,真正是如何,他也不知晓。当然,道长看到龙尹乐,因都是姓龙,故想起这段传说。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是否真有龙女,也是不确定的事情。

    老爷子的好奇心被他吊起来了,追问道:“道长您若是不说,我这心里,总有些什么似的,不安啊!”

    道长抚须笑道:“刘老爷不必心痒,贫道只是听到孙少夫人姓龙,遂想起一个传说而已。传说三界中,有一人在维持法纪,她也姓龙,上至玉皇大帝,下旨地府小鬼,都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老爷子笑道:“那不过是传说罢了,再说,就算真有这个人,她又岂会入世来到我们刘家?笑话,笑话!”

    道长也认同,道:“是啊,就算真有龙女,也不会入世落入凡尘家的。”

    当夜,道长便准备开坛事宜,要捉拿锦鲤精。府中所有人都回避,不能在湖边看道长作法,以免误伤了。老爷子下令,谁都不许靠近湖面,掌灯时分,便要全部回房。

    他料定这个锦鲤精的妖法高强,所以不敢大意,遂用了最强的法术,他用桃木剑刺穿水面,用红绳绑住铜钱,正欲施法之际,却发现锦鲤精竟自己浮出了水面。他疑惑不已,正欲质问,却见那锦鲤精身上受了伤,她化作人形,一步步上岸,跪在道长面前,哭道:“道长请饶恕了我吧,我也是一时贪玩,绝对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道长厉声问道:“你是妖,人妖殊途,岂能因为一时贪玩而差点害了人命?你好生在这湖底修炼,谁也不管你,但你出来人间为祸,甚至还差点害了性命,贫道却不能不管。”

    锦鲤精哭道:“道长,我已经身受重伤,损失了五十年的功力,求道长开恩,不要杀我,更不要赶我离开这里。”

    道长困惑,她身上依旧滴着血水,仿佛是真的受了伤,但是,他尚未出手,而刘老爷也只是请了他一人来这里驱魔除妖,莫非,这府中还有高人?他脑海里闪过那孙少奶奶的面容,会是她吗?

    他问道:“是谁伤了你?”

    锦鲤精颤抖着道:“我也不知道,那日,我一时贪玩,把那傻小子拉进湖里,却也没想害他性命。正欲和他玩耍之际,我的胸口陡然一痛,法力散去,只得放开那傻小子。我心中生气,想破水而出看看是谁坏我好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而水面,似乎有咒语不断向我笼罩过来,我半点不能动弹,直到刚才入黑之时,那咒语才慢慢消失,我便发现自己竟然减少了五十年的功力。”说罢,她又哭了起来,一时贪玩,没想到竟白白损失了五十年的修行,五十年啊,几乎等于人类的一辈子了。

    道长问道:“你当真没有看清楚是谁出手的?”

    锦鲤精摇摇头,虽然是哭着,但是脸上却没有泪珠,鱼是没有泪腺的,纵然哭得再伤心,也不会有半滴眼泪,只是这哭声凄厉,府内许多人都听到了,大家都卷缩在床上,谁都不敢走出去。

    寿头也拉紧尹乐,不许她出去,他惊恐地道:“姐姐,是妖怪在哭,妖怪被打了吧?”

    尹乐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蹙眉道:“她活该。”府内没有任何异动,也就是说道长并未动手,若她没有料错,是拿锦鲤精在哭诉了。她今日本不想出手那么重,但是她希望锦鲤精知道,她的一时贪玩,是很有可能伤害一条生命的,虽然她用法力护住寿头,不让他溺毙,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法力,寿头即便不溺毙,时间长了也会因为缺氧而死。

    寿头听着那凄厉的哭声,心中不忍,道:“姐姐,她好可怜啊!”

    “你差点被她害死,你还要同情她?”尹乐瞪了他一眼。

    寿头讪讪道:“但是,我不是没事吗?姐姐,不如你去跟道长说,不要杀她,好吗?”

    尹乐叹了口气,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府中的人都巴不得锦鲤精死,相反是被她害过的寿头,却为她求情。

    她站起身,道:“我去跟道长说一声,你乖乖地留在房间里,红颜和漠岩在这里,你不必害怕!”

    寿头点头,怯怯地看了红颜和漠岩一眼,“那,你们一会不许吓我。”

    尹乐眸光扫过两人,轻责道:“贪玩归贪玩,他吓不得。”

    红颜吐吐舌头,“知道了!”

    尹乐拉开门出去,府里一片漆黑,月儿也躲进了云层里,只有漫天的星星在闪烁着眼睛。

    尹乐朝湖边走去,那锦鲤精顿时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压力,那铺天盖地的咒语似乎又再出现了,她尖叫一声,浑身发抖。

    道长诧异地回头看去,花木间,只见有个身影慢慢地走来,他微愣,不是已经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湖边么?

    当那身影缓缓走近,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竟是今日见过的孙少奶奶。

    他再看锦鲤精,锦鲤精吓得魂不附体,身子直哆嗦,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丞相王镇西命人来传话,说要收尹乐为义女,并且皇上会赏赐两名宫女给寿头为妻妾。老爷子不敢得罪王镇西,只能说先挑个吉日再上契。传话的人十分傲慢,也看出老爷子的推搪,遂恶意地道:“人人都道刘庆林是个聪明人,如今年老也不至于糊涂吧?就算你富甲天下,也不过是平头百姓,如何能跟丞相和皇上作对?还是乖乖地遵旨行事吧。”

    尹乐刚送寿头去南房,心中觉得烦闷,便想出去走一圈,路经正厅,听到那传话的人对老爷子说的话,不禁冷笑一声,道:“哦?那你回去告诉皇帝和你们的丞相大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敢高攀,我也不入宫,你以后不必来了,免得我们小门小户的沾污了你高贵的身份。”

    传话的人乃是丞相府中的二管家,从来只有他给脸色别人看,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更何苦,他如今是来传话,传的是当今丞相的话,他们不顶礼膜拜已经是大不敬,竟还敢口出狂言,着实让他愤怒。只是,他再生气,也不敢冲龙尹乐发脾气,因为,到底是皇上看中的人,以后皇上宠爱起来,封妃也是大有可能的。他于是忍住一口气,道:“话已经传到,老爷子是要一家平安还是想满门抄斩,就看老爷子的意思了。”

    老爷子有些怪责尹乐的口出无状,连忙道歉,“二管家莫气,年轻人不懂事,出言不逊,我回头会好好教导她的。”

    “话已经传到,告退了!”二管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如此狂妄,着实有王镇西的风范。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老爷子忧心忡忡地看了尹乐一眼,也不忍责怪了,只叹息道:“此事,你不必过问了,我会尽一切努力为你打点,不到万一,不会送你入宫的。”

    尹乐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我走了,你就诚心如意了。”

    老爷子没好气地道:“谁看你不顺眼?我有那闲工夫跟你计较么?好了,你去吧,看见你我心烦。”

    尹乐道:“没什么好烦的,你就安心去店里做你的营生吧。”

    老爷子嗯了一声,迈脚出了门槛,又回头看着她道:“那陈平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尹乐道:“这种人,随便打发了便是,不必跟他套交情。你对他越客气,他便越是欺负你,你若是放着不管,或者晾他几日,收收他的傲气,他便知道夹紧尾巴做人。”

    老爷子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见解,不禁心生欢喜,这个女子,比起他任何一个子孙都要强上百倍,若能安心为他们家的孙媳妇,倒也是好事一桩。老爷子心中既喜且悲,神色几番转换,唤了小厮,命人去准备轿子,便出去店面了。

    尹乐本想出去走走,此刻也没了心思。遂打道回房,命小香准备些好吃的,等寿头回来用膳。

    老爷子去了将军府,他与慕容赏有过数面之缘,说不上有交情。他知道慕容赏与摄政王交好,若是他愿意帮忙,带他入王府亲自求摄政王,再由慕容赏帮口几句,怕事情会有转机也不定的。

    慕容赏早朝回来,便听闻管家说刘庆林求见,他微微错愕,虽然见过他几次,但是两人说不上有交情,今日忽然造访,不知道所为何事呢。

    他问道:“他找本将军,有何事?”

    管家道:“没说,只是神色颇为凝重,想来事情不简单。”

    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到慕容赏身边,附耳了几句,慕容赏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侍卫道。

    慕容赏沉吟了片刻,道,“皇帝竟然亲自去了刘家?那刘家富甲天下,莫非是冲着刘家的财富去了?若是刘庆林真为皇帝所用,此事还真是棘手。”他抬起头了那侍卫一眼,道:“此事为何不即刻来报?”

    侍卫道:“卑职并未见过皇上,而皇上和丞相当日是微服私访,加上一直坐在轿子里,只在下轿的时候瞧了一眼,所以卑职当时并不确定他们的身份,刚才卑职陪同将军入宫,远远瞧了皇上一眼,觉得有些相似,但是不敢确定。方才管家说刘庆林来拜访,卑职才有几分确定。”

    “你没见过皇上,却见过丞相王镇西,莫非你认不出王镇西来吗?”慕容赏轻责道。

    侍卫道:“王镇西此人,相交遍布天下,而京中的富商,多有和他往来之辈,所以,当时卑职也只是以为他来拜访刘庆林,’并未作他想。”

    慕容赏忽然想起刘庆林的孙媳妇,就是那日冲入王府的女子。他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心中有些担心,那女子,会否是皇帝的密探?先是她胡搅蛮缠进入王府大闹了一顿,然后销声敛迹,如今是刘庆林来,想来刘家可能真已经为皇帝所用。

    “祝秥,本将军先去换身衣裳,你进去跟刘庆林说一声,本将军马上就到!”慕容赏跟侍卫道。

    侍卫应声,“是,卑职马上去!”

    老爷子惴惴不安地坐在将军府的大厅内,无暇欣赏府内的摆设,心中只盘算着该用什么说辞打动慕容赏,让他带自己去见摄政王。

    “刘老爷子,我们将军已经下朝回来,如今去换衣裳,您在此候着,将军即刻便到!”祝秥道。

    老爷子连忙起身,行礼道:“谢谢祝侍卫。”

    祝秥见他行礼,倒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别对我行礼,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坐着吧,将军一会就来。”

    “是,是!”老爷子道,复又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因为茶水太凉而微微蹙眉,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这杯茶早就凉了,因为心中焦焚,竟把身边的美茶忽略了,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来人啊,帮老爷子把茶换掉。”慕容赏刚好来到,见到老爷子的表情,他是做茶出身的,对茶要求自己是很高,知道他不满,遂命人立刻换掉。

    老爷子闻声,连忙抬头,见是慕容赏,便行礼道:“老朽见过将军!”

    慕容赏疾步前来,抬起老爷子的手,笑容和煦地道:“老爷子不必多礼,快请坐!”

    老爷子道:“将军先坐!”

    慕容赏也不推却,先行坐下,笑问道,“今日是什么风,竟把刘老爷子给吹来了!”

    老爷子却没有笑,而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慕容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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