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 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第8部分阅读
剧,反而是阴谋的开始。”
楚晔眸光冷峻,“你是说,皇帝要龙尹乐入宫为妃?”
“刘家一向安分守己,从不过问政事,和朝中官员来往的也不多,即便有,也是吃吃喝喝,风花雪月的朋友。我之前也欣赏刘庆林的洁身自好,如今京城多少商贾,为了自己的生意和利益,巴结朝廷官员,大开方便之门,那些官员也从中谋取私利,甚至为商贾保举一官半职,单咱们手上掌握的还少吗?想不到我竟看错了他,他不是不想参与朝政,混个一官半职,他的胃口大着呢。”慕容赏冷哼道。
“你既然已经有结论,分析来听听。”楚晔眉目清冷,态度有几分闲适,而慕容赏知道他也越是这样,代表他越重视这件事情。
慕容赏道:“楚坤是什么人,咱们都很清楚,他并不好色,怎么会在百姓家看见一个女子,便说要娶入宫中?就算他真的好色,那姓龙的女子,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不是完璧之身,他一向追求完美,又怎么会要一个平民的媳妇?他要什么样绝色的女人没?只要他下令选秀,比姓龙出色的女子大有人在。也别说什么一见钟情,我压根不相信有这回事,任她姓龙的天姿国色,也不能撼动咱们那位生性残暴的君主的心。所以,我怀疑,这其中定有阴谋。”
楚晔问慕容赏,“你见过那姓龙的女子没有?”
慕容赏一愣,“没见过。”随即又有些鄙夷地道,“不必见,也知道定是个狐媚女子。”之前龙尹乐闯入王府,他找人调查过她,知道她长得不错,只是,长得不错的女子,天下多了去了,一个傻子的媳妇,能有多出息?楚晔和气地道:“老人家不必害怕,将军已经把你所求之事告知本王,不过本王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想当面问问老人家。”
“王爷请问,老朽定当知无不言。”老爷子道。
楚晔问道:“皇上当日为何会到你府上?他之前见过龙尹乐?”
老爷子谨慎地回答道:“应当是没有见过的,当日皇上来到府中,也让老朽十分意外,而且,当日皇上并未说因何事而来,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后来见了老朽的孙媳妇,孙媳妇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还口出无状顶撞了几句,本来老朽以为这一次皇帝定必怪罪,却想不到临走前,竟让老朽准备孙媳妇入宫事宜。日前,丞相也命人来说,要把老朽的孙媳妇收为义女,好用新的身份入宫。”
楚晔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在意地问道:“那你那孙媳妇是否同意入宫?”
老爷子叹气一声,“若她愿意的话,老朽即便多么不舍,也是要放她走的,问题是她自己也不愿意,还把丞相的二管家骂了一顿。”
楚晔身边的侍卫邵国汉有些奇异,“你那孙媳妇也真是奇怪啊,入宫再不济,也能封个贵人,她却偏要留在一个傻子身边。”这句话,是慕容赏交代他问的。
老爷子脸色一变,听到国汉说寿头是傻子,心中不大高兴,却也不敢发作,脸上也不敢表现出不高兴,只道:“大概相处了下来,总是有感情的。”
国汉道:“对不住,并非故意说令金孙的,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世间许多事,又岂有常理可遵循?老朽这位孙媳妇,行事想法皆和普通人不大一样。之前,老朽跟人生意上有些纠纷,也是她去信为老朽摆平,让老朽不至于亏一大笔银子。”
“哦?说来听听!”楚晔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爷子道:“其实此事说起来,也是惭愧不已,之前老朽病了,那不孝儿子和襄平的陈平原做了一笔买卖,用高价买了一批下等货,为此老朽曾经在家中大发脾气。孙媳妇知道后,便去信给陈平原,信中写了什么,老朽并不知道,但是那陈平原竟然因为她的信而乖乖地亲自送货上京,并且亲自来道歉。”说起这件事情,老爷子还是觉得困惑不已,之前曾经问过尹乐,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尹乐解释说是因为知道有人要刺杀陈平原,只是告知了他,又并非帮了他,他为何会感恩戴德地亲自送货物入京并且要坚持拜见晔儿夫妇。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而是首先要让皇帝放弃龙尹乐入宫的念头。
楚晔与慕容赏对视了一眼,或许外人不知道陈平原是谁,但是两人却是十分清楚的。陈平原是当今宸妃的兄长,虽无血缘关系,但是私底下陈平原和皇帝来往甚密,陈平原自然是想要沾皇家的光,而皇帝,眸光却盯着襄平首富这个名头上。襄平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已经开始秘密地发展军事基地,借修建堤坝为理由,大量征集身壮力健的农民,而真正修堤坝的任务便交给了河工,征回来的农民,全部都秘密练兵。这点楚晔之前已经打探得十分清楚。
楚晔对老爷子道:“这件事情本王已经清楚了,本王会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你就安心回家候着吧。”
老爷子感激涕零,没想到摄政王这么快就答应了,他还以为要下一番功夫呢。他站起来,行礼道:“老朽谢过王爷,替老朽家的孙媳妇谢过王爷!”
楚晔吩咐国汉,“送老人家出去!”
“是,王爷!”国汉拱手道。
老爷子也道:“那老朽告退,一切,拜托王爷了,只要此事可成,王爷便是老朽一家的恩人,以后王爷的话,老朽一家,莫敢不从。”最后一句话,是颇有深意的,老爷子纵横商场多年,从不和官员沾亲带故,但是经历了此事,他知道,必须要为刘家找个靠山,否则日后他死了,他的这群不成器的子孙,怕是要被人连肉带骨头都吞下去了。
楚晔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有着散漫的笑意,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慢走!”
老爷子走后,慕容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打刘家的主意吧?”
楚晔摇摇头,“你还看不清?”
慕容赏也摇摇头,“你指的是?”
楚晔眸光里有一丝冷然,“楚坤会去刘家,是因为龙尹乐写给陈平原的那封信,赏,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封信弄到手,本王要看看龙尹乐到底给陈平原写了什么,竟让楚坤也坐不住,竟要亲自探访刘家。”
慕容赏有些了然,但是依旧对龙尹乐有所保留,“就算是因为这样,我还是觉得这个女子太过可疑,谁知道她有什么居心?你不怕这一切都是计?就等咱们傻兮兮地走进人家设定的陷阱里。”
“是不是陷阱,总要走过才知道的。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大事?”楚晔冷笑道。
慕容赏没好气地道:“我怕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你之前被人暗算过一次,最后侥幸逃脱,不代表每一次都这么幸运。”
楚晔对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半点印象都没有,他有些茫然地道:“其实是不是被人暗算也不确定,本王关于那年所有的记忆都消散了。”
慕容赏道:“除了他还会有谁对你下手?他觊觎这个皇位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了,多少次明来暗来的刺杀?若不是你当日手下留情,这个皇位早就是你的了。”
楚晔冷然地道:“如今皇位已定,本王倒不想争斗这个皇位,他若真心为百姓,今日本王也不会坐上这摄政王之位,与他争一日长短。但是,偏生人心不足,得到天下,却连年征战,南征北讨,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哼,他想扩张版图,好在百姓心中印下功勋,为的,也是他的皇位稳固。”慕容赏不屑地道。
楚晔看着慕容赏,神情有些痴罔,“赏,本王总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情还没做,但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本王似乎是曾经答应了一个人,要做些什么,但是那女子是谁,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本王真不记得了。”
慕容赏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大概是你在落难之时,曾经有人救了你,可能你答应了恩人一些事情,但是醒来后,那段记忆消失了,你也不记得了。你也知道,你这个人最重视的是诺言,你许下的诺言,哪怕是赴汤蹈火都要完成的,所以你记忆虽然消失了,可那份诺言却在你心里刻下了印记,别太着急,御医也说过这段记忆日后也是有可能恢复的,等你记起来答应了什么人去做些什么事情,你再去做也不晚。”那丞相府的管家回去跟王镇西说了一通,自然是添油加醋地说尹乐的不好。王镇西闻言,也不生气,道:“让她嚣张,这种人越是嚣张,入宫后受的苦头越多。”
后又得悉刘庆林去找了慕容赏,求摄政王出手,王镇西对门生常平道:“好,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咱们只要隔岸观火。”
常平是礼部尚书,他却不是那么的乐观,道:“只怕,楚晔未必会出手。”
王镇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他会出手,他如今就是要和皇上争一日之长短,这件事情摆明是皇上的不对,强迫民妇入宫,此事若传开去,皇上的声望定必要跌倒了谷底,老夫最喜欢看他们兄弟俩相争了。”
常平笑道:“还是恩师看得透彻。”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湘君嫁给楚晔?不怕日后对阵起来,会有所牵制吗?”
王镇西摇摇头,嘴角含着一丝残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湘君是带着老夫的命令去的,楚晔爱上她自然是好的,因为爱情,总会让人失去判断能力。若不爱,那湘君自然不会对他仁慈,暗中下毒也好,透露军情也好,都总是对老夫有益的。”
常平哈哈笑了起来,“好,皇帝摆明了不是楚晔的对手,咱们就隔岸看虎斗,他两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恩师一定能顺利夺得楚姓江山。”
王镇西嘴角有一丝玩味,“如今,老夫纠结的是,该如何把皇帝弑父的真相告知楚晔,楚晔一旦知道先帝是被楚坤所害,加上再用毒酒毒死先皇后,他一定会疯狂。”
常平神情略有得色,“此事,就让学生代劳吧。”
王镇西看着常平,“好,楚晔并不知道你我的关系,由你出面是最为妥当的,常平,此事那便托付于你,辛苦你了。”
常平连忙施礼,正色道:“若不是恩师提拔,学生也没有今日,恩师有事尽管吩咐学生,哪怕是叫学生去死,学生但凡有半点皱眉的,那都不是好汉。”
王镇西拍着他的肩膀,喜悦地道:“好,好,不枉老夫对你悉心栽培,常平,以后咱们师生二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若老夫夺得帝位,你必定就是丞相了。”
常平恭谨地道:“恩师哪怕是让学生去守马房,学生也甘之如饴。”
常平今年三十五岁,是本朝年纪最轻的尚书,而他昔日,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人家的白眼。能有今日,全靠当日王镇西慧眼识英雄。
是夜,夜风清凉,拂去了夏日的燥热。
楚晔一人走在花园里,花木扶疏下,是被夜风扫下的落叶。花香渗入空气里,不需用力呼吸,那花香便钻进鼻子里,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不觉,走到大门处,深夜王府的大门紧闭,门外有侍卫守门,漆黑中,那两扇大门就像是两道屏障,彰显着摄政王霸权的身份。
他走到围墙下,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大理石墙。第一日她闯进来,他打了她,她撞在着墙上,额头流血,这里,大概也留下她的血迹。下人早已经把血迹擦去,但是,他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温热粘稠的血液在手指流淌。
心便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伴随着心痛,还有一种酸涩的感受。她深爱着一个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嫉妒像毒蛇一般吞噬者他的心和理智。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错认了自己,她脸上有种不顾一切的执狂,他一度希望,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但是,他深深明白,自己不是。那一次在悬崖上相见,她已经表明是她认错了。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王爷,夜深了,明日还要早朝,早点休息吧。”国汉上前劝道。
楚晔也没有回头,只静静地问,“国汉,你觉得本王应该帮龙刘庆林吗?”
国汉回答道:“王爷心中定已经有了计较,国汉觉得兹事体大,不敢妄言,一切单凭王爷做主,国汉认为,王爷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一定是对的。”
楚晔眸光有些悠远,静静地抚摸着墙壁,他自然不会看着她入宫,她即便不属于他的,也不能属于楚坤。
“王爷,那孙少夫人是一个十分奇特的女子。”国汉似乎明白他的心事一般,直言了出来。
他是巴不得有人跟他说说龙尹乐。他问道:“你说说怎么奇特?”
“单人匹马,竟敢闯进王府,还敢对王爷撒泼,单这点,便能看出她的胆量不小。那日她闯进来,国汉与她交手一招,人还没碰到,就被她弹了出去,可见武功高强。胆子大,武功高,却嫁给一个傻子,便是奇特之处。”国汉道。
楚晔一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傻子叫什么名字?”
“刘晔!”国汉道,“与王爷同一个字。”摄政王叫楚晔,百姓应该是避讳才对,但是,他任摄政王之时,便下令百姓不必因为他的名字而避讳。
楚晔脸色陡然大怒,心中觉得有一股难掩的痛缓缓覆盖四肢百骸,她的爱人,定必也有一个晔字,大概当日,她也以为那傻子就是她的爱人,所以不惜一切下嫁。但是后来发现不是,便留在刘家继续打听她爱人的下落。大概后来是听闻他的名字里有个晔字,便又误以为他是。一想到她用这样的方式去找她的心上人,他就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他面容冷厉,道:“开门。”
国汉一愣,“王爷要去哪里?”
他陡然侧头看着国汉,眸光锐利而冷凝,暴怒道:“让你开门就开门。”
国汉不敢再问,急忙上前拉开木栓,把门打开,正欲说话,却见楚晔的身形已经闪了出去,转眼便消失了。
刘府多了人巡夜,因为之前曾经出过锦鲤精的事情,所以护卫们在巡夜的时候,多了几分警惕。
“有人影飞过。”护卫阿甘指着漆黑的夜空惊道。
随行的几名护卫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是哪里有人?一阵夜风吹过,众人想起锦鲤精,面容都显得有些惊惧。阿甘打了一个冷颤,道:“我们还是赶紧去巡别的地方吧。”
众人没有反对,都想即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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