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醉相思 - 鸾凤醉相思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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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而道:“白荛生?”

    阿凤见此也收回了弓箭,问道:“这是?”

    沈荼梨走向前去,“我要找的人便是他了。”

    而一侧的白荛生见此也只看不语。

    阿凤见状则将弓箭重新背回身上,话道:“既然如此,那便更好了。”说着,她便欲离开此地。

    见状,沈荼梨道:“山谷狼中,多谢你护送至此。”

    阿凤见此则将目光望向白荛生一眼,随后拱手离去。

    少时,白荛生见阿凤的身影越走越远,他才开口问道:“护送?她是谁?看样子不是本地之人。”说着,看向沈荼梨又道:“看样子,你好像也不用护送。”

    听罢,沈荼梨并未回答,只道:“我还未来得及问她这是哪里。如今便只能你告诉我了。”

    白荛生见此则望向沈荼梨的身后,见身后并未一人,则问道:“他呢?”

    “谁?”

    白荛生一笑,“那位严重受伤的兄台。怎么?莫非是死在那捕猎的陷阱里了?你好似也太不厚道了。”

    沈荼梨接着明亮的那一缕月光看了他一眼,“我如何不厚道?”说着,沈荼梨垂下了眼,“他走了。”

    白荛生问:“走了?去哪了?”

    见此,沈荼梨便向前方走去,只留下身后的白荛生。

    久久,沈荼梨才冲着身后之人道:“不知道。”

    只片刻的功夫白荛生便牵马追上,与沈荼梨并肩而行道:“你想回北夏?别忘了,你是……罪臣……所以,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沈荼梨边走边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疑惑你到底是谁?为何认识我大哥,又为何知道那日便是他送上刑场之日。还有……我的名字。你便叫我阿梨吧!”

    白荛生笑道:“这怎好?还是梨梨好听。”

    沈荼梨未理会他的话,一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我好不容易离开了一个人的魔爪,紧接着我又会傻到投入另一个的魔爪?你们北夏之人个个神秘重重?我可以这么说吗?”

    白荛生问道:“什么意思?”

    沈荼梨回道:“你如若不说的仔细,我只会离开。”

    白荛生停下了脚步,好似哭笑不得道:“离开?你怎么离开?你一小小姑娘家就在这生逢乱世能平安的想去哪就去哪?你就不怕变成那野兽腹中的一顿饱餐?或者哪个土匪强盗给你虐了去,当他的压寨夫人。”

    听闻此言,沈荼梨脸色一阵绯红,也停下了脚步。

    有因必有果,她来到此地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那声车祸之前所见到的模糊身影以及那一句“梨梨,等我回来”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

    是他?难道真的是他?

    回神之际,沈荼梨只见眼前突现一张妖孽煞白的面容,而那一双凤眼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说罢,沈荼梨立刻退后了一步。

    白荛生道:“那日刑场上我无力救你,今日我救你一命,便算是将功补过了罢。”

    沈荼梨再次向前走去,“那算是救我?我自己也一样可以上来。”

    话刚刚落下,沈荼梨只觉腰间一紧,而在刹那间的功夫,她便已在马身之上。

    还未待沈荼梨缓过神,只听得白荛生漫不经心而道:“那我便送你回去吧。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上来。过几天我就去给你收尸,给你买口好棺材。也免得你死后觉得冤屈来找我算账。”

    沈荼梨急道:“什么?”

    白荛生大方一笑,摇摇头,“没什么,谦谦君子,我真能将你一个姑娘家送回那片危险之地?我应是一路护送美人到安全地带。”说着,白荛生收敛了笑意,拍了拍马背,“坐在马上吧。安全些!”

    沈荼梨微微侧过头去,正巧对上他的双眸,心下一颤。

    曾几何时,她又似在哪听到过这一声话?

    到底是在哪?

    她,果然想起来了。那是华山一日,马背之上,李星辰对她所说的话。

    久久,沈荼梨回过了头将目光望向别处,随即幽幽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休想占我便宜。”

    而许久许久,身后却无任何声响,任何答话。

    见此,沈荼梨一回过头,谁料,刚刚还在谈笑风生一脸悠然自得之意的白荛生早已消失的无了踪影。

    沈荼梨心下一气,忽然想起刚刚欲回去救那陷阱之下的无赖之际,他却早已消失的不见踪影。而此刻,那刚刚还在发挥善心的白荛生也是如此。

    想到此处,沈荼梨双腿狠狠一夹马肚,口中一道:“驾!”

    刹那间,骏马飞奔离去。

    马匹越奔越远,穿过夜晚中的重重山林。一丝丝凉风袭来扑打在沈荼梨的面颊之上,她也未曾眨一下眼。

    而不远之处,一白衣男子正手中拿着不明物体,双手伸开来之际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好心给你找食物,你却一人独自离开。如今,我说你不厚道,你说这是不是实话?”

    眼看就要撞上那抹白色身影,情急之下,沈荼梨狠狠一拉缰绳,马头也跟着仰天长啸一声。

    “白荛生,你再鬼鬼祟祟的失踪,我真就自己离开了。”

    她,为何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她,为何狠狠拉下了缰绳?

    是为了那一片模糊的白色身影,那一声呼唤,那一个与那身影相似的身影?君子谦二话不说的一手带起沈荼梨,将一团黑黑色包裹住的黑布塞到了她的嘴里。而在双眸最后一眼看了前方一片杀戮的景象之后,便伸手伶俐的一把将沈荼梨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沈荼梨还来得及问个究竟,便被君子谦匆匆带离了那片刀光剑影之地。

    路途颠簸,沈荼梨一路上被倒挂着身子,她只觉大脑之内一阵阵疼痛之感,双眼也冒起金星。而沈荼梨又怎能让他肆意妄为的带着自己离开?她好不容易刚刚逃离开了他的魔爪,如今也定当不能再次沦陷至此。

    黑夜之下,君子谦向前奔去的脚步轻而极快,这无疑是让沈荼梨更加的愤怒不已。

    他刚刚明明已经自己一走了之,如今又为何会折了回来?况且还将她又再次锊走?

    思来想去,沈荼梨决定放手一搏,趁机勒住君子谦的脖颈,好能逃脱。而以现在君子谦的速度在她反击不后,她不相信那在另一旁与那另伙人搏斗的白荛生不会被发现。

    而就在沈荼梨还在思想还如何施行她的计划之时,只听得那把自己狠狠扛在肩上的无耻之徒幽幽开了口道:“你不必妄想能逃的脱。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沈荼梨口中拼命的发出呜呜的声响且双脚不停的踢打着君子谦的前胸,试图能让不远处的白荛生发现蛛丝马迹。

    不是吗?她能在那口捕猎者的陷阱之下将她救出,此刻他就一定也能对她不管不顾。

    而面对于眼前的无耻之徒,沈荼梨却见他丝毫没有一点的反映。见此,沈荼梨不由得更加的用尽力气,腿脚并用的拍打着君子谦的前胸后背。

    她好不容易的逃离了一个魔窟,又怎能再次回去?

    少时,沈荼梨只听得君子谦漫不经心道:“你不必费力气,没用的。”

    一切于事无补,只在片刻的功夫,君子谦便将肩上的沈荼梨带出了那片山林。

    见此,沈荼梨有一刻的恍惚,如此好的腿脚,他若知道,岂还会用那个马匹?

    “现在全城都在遍布着你的画像,沈荼梨,你逃不掉了。”君子谦的话刚刚落下,片刻之间,他便一手伶俐的拿下了阻挡在沈荼梨口中的布团。

    终于获得一口轻松,能长长呼出一口气。片刻之后,沈荼梨方道:“通缉么?罪臣家的唯一活口?那我岂不是与那江山大盗并列在一起了?”

    听罢,君子谦的双目快速一闪烁,随即勾起嘴角一笑道:“江洋大盗?”

    见此,沈荼梨欲转身离去,谁料身后君子谦一把按住她的肩部,“出去只有死。”

    只有死?她还怕什么?

    沈荼梨转身还未开口之际,便听得君子谦又道:“至少在你的使命没完成以前,我还不能让你死。”

    沈荼梨诧异道:“使命?”说着,一冷笑道:“你让我留,我便留。你让我死,我便死。你……认为你还是昔日的那个北夏东宫太子么?恐怕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此一说,君子谦刚刚还稍稍有的一点淡笑之意突然逐步由晴转阴。沈远昭助其他多年来他除掉的敌人,他所谓的长兄,未料被察觉,获得一死。而恰巧在这个时候偏偏又闻的前朝带神秘宝物消失的太傅一死消息,而那宝物却在太傅死于京城破庙之时浑然没有了一点消息。但重要的线索却是沈远昭一行人。而他本想在这个皇宫动荡时刻,从线索之人手中一把夺得那神秘宝物,稳坐宝座,称帝为皇,俯视天下。

    怎奈世事难料,却恰巧赶上西域侵袭北夏,夺取一座城池,留下北夏一片哗然之色,片刻之余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而他本是奉旨亲征,却碍于世事难料,东宫危险,决心冒险带那所谓的唯一线索一同出征。

    但恰巧却赶上西域蛮人突袭沙漠,那暗藏玄机的运粮马车又突受惊吓,狂奔不已。

    如此,不正是他两难抉择之时。

    出征,天下,同样是重要不已。

    如若选择出征,那么一朝得胜,凯旋而归,他在北夏的声望与荣耀也将并存。而也能在最好的时机细细问出神秘宝物的下落。

    而天下,便是放手一搏,赌上自己的太子之位,将那失控马车的玄机再众人眼下掠走。而在回归之际也定当是他称帝俯视天下之时。

    但,如今他却一样也不曾得到。而他千万人所羡慕的未来储君之位也在那一刻毁于一旦。所有的所有是否是因为她?还是他自己已为这天下这所谓的权位丧失了本性,成了魔。

    伴随着微微凉风,夜色似乎逐渐阴暗下去,直到黑暗无比。

    而另一边正在厮杀的白荛生此刻却在那惊鸿一瞥之际,发现了刚刚原本还在那受伤的马匹上所躺在地面的沈荼梨,此刻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见此,白荛生本打算就此离去,谁料身后的众多蒙面之人却一把扔下了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瞬间,这片深林之中便被一片火红之色所掩盖。

    四周熊熊烈火不尽燃烧,由弱转强。见此,白荛生本想从另一侧还未点燃的空隙所离去。谁料,那身后的蒙面之人却激灵的抢先一步堵在了那空隙之处。

    伴随着火光冲天的熊熊大火,那蒙面人只阴森的笑道:“岂能留下一个活口?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你休要再争执下去。”

    而白荛生面对着熊熊大火,面色却出乎的平静而道:“你们要找的人想必并不是我。既是奉命行事又何必在我身上所白费力气?”

    那蒙面人听此一说,立即回道:“你会武功,还打算冲出这片山林。你认为我等能对你视而不见?”说着,他眼光一扫四周,阴:“我们可是看见了你并不是一个人骑马。那姑娘……他也定当活不成。放心,等到了黄泉路上,你们还能在一块。”

    听此,白荛生一淡笑,勾起了嘴角而道:“是么?那我是否应先将你们送去黄泉?”说罢,白荛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向那面前的蒙面人刺去。阿凤未语,只一手拿起弓箭对准前方的众多蒙面人之处,随手一拉,一支飞箭快速射去。

    见状,沈荼梨顾不得前方明亮灼眼的火光,一脚抬起奔向了那熊熊大火之地。

    身后,阿凤呼唤道:“姑娘,你要去哪?这岂不是去送死?”

    往前一刻不曾停歇奔去的沈荼梨自然听到了阿凤的这番话,但她却丝毫未有犹豫的停下脚步。

    凡事有因必有果。而她因为“因”所来到这神秘重重的北夏,却始终寻不到那幻境中所存在的果。

    而如今她好不容易在一个不曾熟悉,未知的那个他身上所寻找了一丝丝的端倪与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又怎能放弃?

    思想之间,刹那之余,她已然来到了那片团团围绕的大火之处。

    近在眼前,团团围绕的大火之内却尸体遍地。被这强烈的大火所灼痛的双目却唯独能更加的看得清晰那躺在正中央血泊之中的一抹白色身影。

    身后,阿凤追来,冷静道:“姑娘,这岂不是去送死?这大火把这里团团围住,你可知,这是只能进不能出?”

    沈荼梨望着那大火之内遍体的尸体,转过头去,“你……到底是何人?他一个堂堂男子汉都未消灭的了这么多的……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说着,沈荼梨一眼望向阿凤身后所背的弓箭。

    而阿凤听此则双目一扫大火里侧,冷静着脸面回道:“姑娘可是在怀疑我?”说着,又垂下了眼一笑道:“我在深山里呆的长久,就我一个人,况且我又是一个姑娘家。这般,岂能不学一身防狼的好手艺?”

    听此,沈荼梨未在多问,只道:“他受伤了……似乎很重。”

    阿凤转过身冷静道:“说不定早就归西了。姑娘,我们还是走吧!”

    听阿凤此言,沈荼梨却一动未动,“他不可能死。”

    阿凤见此微微回过身,平静淡笑着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会不知这个道理?但人终有一死,何况是他受伤严重。本是被剑刺伤,却偏偏遭了那登徒子的一脚,恐怕是不行了。况且,这大火,我说过只能进不能出的。姑娘便是能进去,只是救了他以后便再也出不来了。况且你的容貌也会跟着…烧毁罢了。”

    沈荼梨一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么?”

    阿凤点点头,“不然我不会执意如此,让你同我离开。难道,你真的要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他?姑娘,一切都是于事无补,即使你进得去能救得了他,可你们又该如何出来?”

    沈荼梨只呆呆的看着团团大火内倒地的白荛生,一声未吭,一动未动。

    阿凤见此疑虑的看向沈荼梨,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夫君?友人?还是素不相识之人?想必,这个没有多大的可能。”

    “素不相识?算是罢。”许久,沈荼梨的话刚刚落下,目光便见那大火之内倒地的白荛生,手指一动。

    而俩人的距离虽说相隔甚远,沈荼梨却只觉那只手指刚刚分明在一动。

    见此,沈荼梨激动的看着一旁的阿凤道:“你看,他没死。”

    顺势,阿凤跟着沈荼梨的目光一同看去,然而那大火之内的白荛生却一动未动。

    喉咙处一动,沈荼梨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波动万分。

    刹那间,沈荼梨转身将目光直对上阿凤的双眼,说道:“今日多谢你相救。他……两次救过我的性命,我不可能……所以……”

    阿凤挑眉,打断道:“所以什么?所以你便要去救他?”说着,阿凤一望里处,“你看他可有一丝活着的迹象?这大火如此灼眼,想必定是你有了幻觉。”

    沈荼梨未语。

    阿凤看向她,“姑娘究竟为何而来?乱世之中,又是为了什么能坚定活到现在?”

    沈荼梨抬头,“什么?”

    阿凤稍微摇摇头,一手拿下身上的羽毛披风,顺势递到沈荼梨的手中,方道:“没什么。这件披风想必是我最为欣喜的一件了。”说着,一望里处,“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又是一外人,又有何干预你的生死之权利?这披风你便拿去吧!如若幸运,苍天怜悯你二人,定当会保你性命。”

    见此,沈荼梨双目未曾一动的望向她。

    阿凤侧过身,望向别处道:“起码会为你挡些这烈火。”

    听罢,沈荼梨低下头望向手中的羽毛披风。就此,本想迅速披上奔向那大火之中。谁料,山林一侧却突然想起一阵嘈杂声音。

    沈荼梨还未看得清前方的形势,便见一匹匹骏马突然从山林之中的四面八方袭来。而马匹之上则有若干带着罗刹面具的骑装男子直拿长剑挥向此处。

    就在此刻,沈荼梨还在等待看清前方的突如其来的阵势之时,突见另一方平添了众多不知从何而来的绿衣蒙面之人。

    再也来不及多想,沈荼梨狠狠一把用手掌握向手中的披风,打算奔至那熊熊大火之中。

    谁料,阿凤一道:“糟糕,定是冲着这火光而来。他们是何人?你们……究竟是谁?”

    顺着声音,沈荼梨只在此刻微微一转过头,便见一骑在马匹背上的面具男子将他带入马背之上,就此离去。

    披风落地,身后传来阿凤的呼唤,“姑娘!”

    一阵厮杀,刀光剑影,平添出来的两方神秘人群又是谁?

    而她的神秘,是否又再次多了一重?

    骏马飞奔在丛林之中,耳侧狂风呼啸,微风扑面。而沈荼梨却被那带着罗刹面具的骑装男人一手环绕腰间,搂至在身体一至。

    沈荼梨拼命的试图睁开那被一阵阵大风所迷住的双眼。她又怎不知,此刻她的身体是被那面具男人只用一只手臂,悬在半空之中的。而她却再怎样想试图离开,却终究是不敢乱动一分。而只因在这飞驰的骏马之上,她只要稍微乱动一分,便有可能惨不忍睹的摔倒在地。一命归西。

    一番于事无补,沈荼梨微微侧头望向那头带罗刹面具的骑装男子。

    他到底是谁?

    还有那大火之中,似乎下一刻便要奄奄一息的白荛生。他,究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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