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天下 - 第1729章 命名与敏儿的直觉

    （祝所有考生，明天的综合与英语，考得全会，蒙的全对）

    这时曹徵已经将如何盘算曲线的长度解说完了，最后说道：“臣等在算出曲线的长度后，特意拿出线团做了一截曲线，拉直后丈量长度，与臣等算出来的效果相同。可见臣等的盘算，以及得出的公式并无错误。”

    “陛下，得出这个效果后，臣等又开始研究如何算出物体在某一时点的瞬时速度，……”伯鲁涅夫斯基继续说道。

    允忙打断他。“爱卿不必说了，朕已经明确了爱卿研究出的这种数学有何用处。至于详细内容，二位爱卿将这些写成一本书，送入宫中，朕有空时看一看。”允知道他们研究的数学到底是什么就行了，完全没有再接受一遍高数老师授课的想法。

    听到这话，伯鲁涅夫斯基一瞬间有些落寞，但随即缓过神来，说道：“臣会与曹先生一同编写一本书，讲述这种数学。”

    “你们编写这本书一定要很是审慎，不要图快，不能有任何疏漏。”允道：“从二位爱卿的讲述中，朕以为，以后所有研究天文学之人都要学习这种数学，你们编写的这本书不仅要给朕看，还要给成百上千的研究天文学之人看，必须慎之又慎。”

    “是，陛下。”听到允这番话，二人忙允许道。

    “尚有一点十分要紧。”允又道：“这本书一定要编写的通俗易懂。适才你们的解说有些艰涩了。皇太子与皇三子、皇五子虽然并未研究过天文，但也概略相识过，更在皇家学堂学习过高深的数学，但仍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见你们的解说艰涩。这可不行。天文学总不能仅仅倚靠二位爱卿来研究，需要有许多人投入其中，但若是想要投入其中的人却连入门的书籍都看不懂，他们还不如何研究天文？必须写的通俗些。”

    “是，陛下。”二人又允许道。

    允又嘱咐了几句。不外他仍然对能有几多人看得懂这本书保持气馁态度。数学是很吃天赋的一门学科，陈景润的天赋已经是寥若晨星，但放在数学家中只能算作寻常；希尔伯特是万中无一的才气，但也有研究不懂的问题；庞加莱更是绝世天才，却也发出‘人力有穷尽’的叹息。以这个年月的数学基础，以及思量可能接触到这本书的人数，允以为未来十年内，格致院里能看懂并熟练运用的不凌驾十人。

    ‘还好，实在大多数人不用看懂这本书，他们只需要视察星象变化，将数据纪录下来即可。盘算可以交给能看懂的人。只是为了推广，虽然要让所有想要研究天文之人都钻研这新的数学。’

    付托过这件事，允转头看去，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正拿着那座新式千里眼，站在窗边看天上。今日多云，这时太阳被南方的云层遮掩住了，所以白昼寓目星象倒也无碍。这时文珞正拿着千里眼看，敏儿扫到父亲正向她们看过来，忙说道：“爹，女儿也听不懂二位先生说的，就顺便寓目一番星象。”

    “爹，这个新式的千里眼确实十分好用，镜筒才这么长，但却能看到十分遥远的星辰。”文珞则兴奋的说道。

    “臣连忙多制出几架千里眼，送至宫中。”曹徵马上说道。

    “新制出的千里眼虽然要首先留在格致院供几位爱卿视察星象，岂能先送入宫中给小孩子做玩具？”允却说道：“朕不愿见到你们染上政界上一些权要的坏偏差。”

    “臣知错了，请陛下赎罪。”曹徵又惊慌的说道。他只是顺便拍一下甘陵公主的马屁，没想到陛下竟然说出这样重的话，虽然惊慌。在场的杨翥、思澄堂、周伟、伯鲁涅夫斯基等人也忙行礼请罪。

    “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曹卿，其他诸位爱卿，你们千万记得，朕设立格致院的目的为何，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天职事，朕就不会亏待你们。不用想旁的事情。”允又道。

    “是。”众人忙允许。

    允又转过头，对嚷嚷了一句“我可不是贪玩，我也在学习天文，未来要研究”的文珞说道：“既然你是为了研究天文，虽然更应该明确新式千里眼要先留在格致院的原理。”

    “女儿明确了。”文珞忙允许。她适才嚷嚷了一句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她撒娇的时候，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这时也忙老实允许。

    “杨卿，最近格致院所需的开销户部可定时拨付？”他又问杨翥这个问题。

    “启禀陛下，自从臣接任格致院院使以来，户部从来都是定时拨付款子，从未拖延。”杨翥忙回覆。

    “这就好。若是户部有所拖延，你亲自上门去讨要也不发放，你就向朕上折子禀报此事，朕一定会处置户部。”允又道。

    “是，陛下，臣知晓了。”杨翥又行礼道。

    到此为止，允今日来到格致院的目的已经全部告竣。但好不容易来一次，允也不会就这么回去。他先是用千里眼视察了一番星象，又问了问最近思澄堂、周伟等人的研究，勉励他们不要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效果而死气沉沉，要继续认真研究。思澄堂与周伟忙保证自己一定会继续认真研究。

    之后允将两个女儿放在曹徵的实验室内，带着三个儿子在格致院内巡视起来。这时格致院与初建时相比变化很大，甚至与他三年多前来巡视时都不大一样。已往的格致院大多数人都是研究天文学的，只有少少数人研究其他；但现在格致院人员研究的工具五花八门，研究什么的都有，允甚至见到一人做了一个类似于滑翔翼的工具，或许是想飞起来。不外他显然尚未实验乐成。

    所有研究人员见到陛下前来巡视都十分激动，有些人甚至满身哆嗦的跪在地上。允自然做不到一对一好言宽慰，但也不时微笑着颔首。

    允走遍了泰半个格致院，本想完全转一遍，但这时一直守在大院外面的一名侍卫突然泛起在院内，见到允快步走过来跪下说道：“陛下，理番院院副傅安与西方司郎中克拉维约求见陛下，称有要事禀报。皇后娘娘问过何事后，派人前来格致院请陛下回宫马上接见他们。”

    “理番院的傅安与克拉维约？他们求见朕到底是什么事？”允问道。

    “臣不知。前来传信之人也不知。”侍卫回覆。

    “这么要紧？”什么有关理番院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允有些惊讶。

    但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允一边派人将敏儿、文珞叫来，一边转身同杨翥等人说道：“今日并未将格致院完整巡视一番，待过几日朕有空闲了再来。”

    “是，陛下。”杨翥赶忙允许一声，旁的话也不多说。

    允点颔首，等敏儿与文珞走过来后，就要带孩子们脱离这里坐上马车返回宫中。他注意到敏儿的身上多了些污渍，不外也没在意。

    “朕险些忘记一事。”这时他又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曹徵与伯鲁涅夫斯基说道：“二位爱卿可已经为这新式数学起了名字，就如同代数、几何一般？”

    “并未。”曹徵答道：“臣等研究出新的数学后，确实曾想过为其命名，但想了许多名字都欠好听。”

    “既然如此，朕为这新的数学起一个名字。依朕看来，就叫做微积分如何？分为两部门，一是微分，一是积分。”允道。

    “微积分？微分，积分？”曹徵将这个名字重复品味，之后说道：“陛下此名字甚好！”

    “既然爱卿也以为名字甚好，那以后这门数学就叫做微积分。”允笑道。

    说过这件事，允再无话要说，脱离格致院向皇宫返回。

    在马车上，文珞小声和敏儿说道：“大姐，你从实验室里跑出去做什么？”

    “看我资助的研究去了，你也知晓我资助了许多人举行研究。”

    “这么点时间，你都看过了？”

    “虽然不是。我只是挑了几个去看了。尤其中有一年轻人的研究，我以为，这人的研究一定能够乐成，而且肯定会起到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