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绝香:妃倾天下 - 浮世绝香:妃倾天下第2部分阅读
备,不时打量着周围有什么危险出现。
绾意在一片碧波泉水边停下脚步,她早就发现这儿有一湖清泉,清冷的月光倒影在泉水中,那如镜的波面,微微的晃动着。绾意玩心大起,忽然拾起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正中圆月中央,霎时卷起一池萍碎,那被打乱的月光,好似一颗颗不规则的翠钻似的,泛着晶亮的光泽。点点涟漪在湖面炸开,赋予那湖面无线的生机。
好半响,绾意突然回首,这才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南攻城,顿时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当场被捉包似的。有些羞赧的扯出一抹笑,“让南将军见笑了,是绾意失礼了!”
南攻城恍若从梦中走向人间,没拿剑的手掌,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脑海中不停绽放着那动人的画面:少女蓦然回首,流动的发尾划出美丽的弧度,那一双眼纯亮清澈,那一笑似是冬日的朝阳,刹那间融化了一片冰霜。他所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从此让一个名叫萧绾意的女人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南将军?”绾意见他呆愣着看着自己,一时显得有些无措起来,只能再次出言相唤。
额?听到绾意的声音,南攻城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看着她失神了,突然跪地请罪,“南攻城罪该万死,竟然冒犯公主真颜!”
“将军请起,容貌美丑不过是皮囊,生了便是与人看的!”
南攻城见绾意一派坦荡荡,倒也不再拘泥,站了起来。
“不知道南将军对我等目前的形势有何看法?”玩心渐收,绾意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攻城愚昧,烦请公主赐教!”南攻城虚心求解,虽然暂避洞庭山腹地,借着山石躲避那毒烟,但是治标不治本,飞天涧是前往流云国边城的唯一道路。暗中之人选在此处下手,一则此处虽然隶属于流云边境,乃是流云国的一道天然屏障。但是由于地势原因,流云国并未在此地修建官衙管辖,可是说是三国都不管的地区。若是和亲队伍在此地出了意外,流云,栖凤,北定都可推说此地地处边角,实在无法预料。
“南将军可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记名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三十六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恕南某学识浅薄,未曾听过。”南攻城一双剑眉紧皱着,满脸期待的瞪着绾意的解说,身为将领的灵敏,他隐约知道绾意所说的计谋绝非寻常。
绾意一时无语,差点忘了这个天遥大陆并不是自己历史上所熟识的朝代,当然没有什么三十六计了。暗自思索了一会儿,便将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几经修改说了出来。
南攻城的一双亮如星辰,像是看绝世珍宝似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萧绾意,随后,有些凝重的开口道:“敢问公主,此等良计公主是从何得知?”
“我也记不清了,绾意自幼喜欢看一些野史杂论之类的,其中千奇百怪的事物比比皆是,不巧记得这计谋罢了!”
“不是说一共有三十六计,那其他三十五计为何?”南攻城因着对知识的向往,心想若是能够得到这三十六计,那么栖凤国在战场上,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到时候,看他北定还敢欺他栖凤,栖凤也不用牺牲一个女子来求得太平!
“这?一时之间,我也记不住这些,毕竟年代有些久远了。”绾意只得打含糊,她深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为好,这次若非是关系到性命,她也不会告知此计。
南攻城脸上难掩失落。
“那公主的意思是?”
“我们也给那暗中之人来一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月色撩人,银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南攻城的一双眼仿佛定格在那月光下的倩影,明明柔弱的一阵风变得将之吹散,可是浑身散发出不输男儿的睿智与自信,刹那间,光辉了整个大地。
这样一个女子,怎会被人称为白丁美人?满腹才华,智谋果决,天生就该站立高处,俯瞰苍生。南攻城困惑了,皇上怎么会放弃这样的一个女子,反而选择萧绮韵!他开始担忧将这样一位惊采绝艳的女子送往流云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对与错,从来不是他们这些臣子所能批判的,他能做的只是服从……
夜已深沉,天地间陷入了罕见的沉默之中,绾意神色悠远,望向那碧波荡漾的湖面上那飘渺的氤氲之气,突然灵光一闪。
“南将军,你且回去,绾意想一个人静一静。”见南攻城想要以她安慰为由留下来护卫,“将军莫要担心绾意,我就想在这湖边坐坐,这里离帐篷哪儿很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见!”
南攻城见绾意心意已决,有些为难的转身离开,是不是回头看看,见绾意只是蹲下身子,用手随意的撩拨水面,并未见到什么危险,便也安心的离开。
知南攻城已经远离,绾意这才放下心来,脱下淡漠疏离的面具,重新换上那纯真的面容,修长如玉的手中游戏似的撩拨着温暖纯净的水波,脸上的笑意更甚。
果然如此,这儿竟然是一湖温泉,先前波面上时有雾气缭绕,她并未多想,直到适才从湖面上无意刮来一阵柔风,那风暖暖的,温温的,吹在脸上竟说不出的舒畅。想到自从离开凤都,一路上虽说不上风餐露宿,但也时常像现在这样,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之中就地扎营。
绾意到底是女儿家,和亲队伍中大多都是男人,有些地方甚是不便,比如洗澡。想到有些日子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一路上马车又颠簸的厉害,浑身骨头都酸了。恰巧遇到这样一个天然温泉湖,绾意岂有放过之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碧水中央。
绾意一入水中,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游鱼,得到了水的恩泽,开始浑然忘我的舞动着娇躯。变换着各种姿势,不停得在这碧水中游乐嬉戏。
突然眼前一亮,那湖中央居然出现一块泛着银光的礁石,若隐若现的,若非是绾意眼尖,寻常根本难以发现。那礁石光泽云润,由于长时间受着温泉的洗礼,更是泛着暖暖的雾气,看起来好不诱人。
绾意迫不及待朝着碧水中央游去,纤细柔嫩的指腹不受控制的触碰一下,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忍不住将整个手掌附上去,触手生温,绾意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那掌心流入心底,最后流遍全身,一身疲惫尽除,浑身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畅,这是跟泡温泉是不得比的,通体舒畅不过一瞬之间,本来在水中感觉到有些沉重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无比,绾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若真让她说,她觉得这种感觉应该就像是武侠小说中无意之中得到某高人百年的内力。
当然绾意不知道的是,就是今日的一场奇遇,多次拯救绾意于水火之中!
005水中破身
绾意慵懒的攀附在光滑圆润的礁石上,享受着礁石上暖暖的气流透过胸口传到四肢百骸,脸上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满足,以至于忘却了自己如今命悬一线的处境。
墨色的长发如瀑般流泻而下,依恋的攀附在冰雕雪塑的肌肤上,滑嫩修长的美腿时不时调皮的踢弹几下,溅落出的水珠在月光的映衬下,染上了银色的光泽。调皮的手指更是不得闲着,时而轻柔地拨弄这水波,时而俏皮的拍打这水面,溅起几丈高的浪花,汇聚在半空,像是下雨似的,拍打在绾意柔嫩的肌肤上。
清水芙蓉,泉中仙子。却不知道这情景落在暗中人的眼中,成了最美的催|情药剂!
在某个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而靴子旁边是一堆男人的衣物。
绾意还在恣意的玩弄着水波,殊不知,一条巨大的暗影好似游鱼一般从水底游向她!
砰地一声,水柱冲天,一道颀长健硕的男性身躯从水底突然窜出,那有着钢铁一样硬度的手臂,横拖着抱起上一刻还在嬉戏中的绾意。
“啊!”绾意尖叫一声,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她心慌,扭头一看,正对上一片银光点点。
这一刻,绾意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滴的沉沦,那惊慌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艳与心疼。惊艳他绝世的容颜,那一眉,一眼,都是造物者的奇迹。心疼的是他的眼中没有她。
溅起的泉水打落在两人光裸的身躯上,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身体让绾意晃了眼,更奇特的是那满头银色竟然诡异泛着血色光芒,那般妖冶,却又那般纯粹。
最让绾意惊讶的是那一双没有焦距的银眸,流光溢彩,他望向你,如两道银色的光柱,带着些许迷惘,带着一些纯真,还带着灼热而浓烈的欲望。绾意心惊,那般纯粹而不加掩饰的眼神让她的心咯噔跳动了一下。
绾意眩晕了,近乎痴迷的膜拜着眼前的男子,不再去想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是在心痛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空洞,明明望着你,你却在他的眼眶中找不到自己。
“你是谁?”绾意轻声问道,似是怕打碎这一份美好,即使她隐隐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危险的。
不语,空气中只有他有些急迫的呼吸声。
“放我下来好吗?”绾意再问,眉头轻拢。
还是无人回答。此时月光大亮,绾意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男人的银眸,此时那银色的边缘渐渐出现一道红晕,而那红晕俨然有将那一片银色吞噬的意思。绾意知道自己应该大叫,不远处的灯火还在缭绕着,她似乎能看到南攻城是不是朝这边看来的目光,只是这情形太过诡异了,诡异到绾意想要呼救的时候,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绾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困境,整个身体突然之间无法动弹,说话能力像是突然被封存起来似的,空留下一双灵动黑亮的眼眸闪着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而那银眸男子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一张让女人都嫉妒三分的脸霎时变得异常的扭曲,横抱着绾意的手臂突然就这么松开了,只见他像一只垂死的野兽一般无声的对着那悬于半空中不知何时也被血色侵染的圆月嘶吼着,咆哮着,发出野兽最无助的哀鸣……
失去他手臂支撑的绾意,身体像是飘落的樱花一般无声的下落,任着那温暖的泉水一点一滴浸没她的身体,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让绾意的身体开始瑟瑟发寒,那冷意是这温泉都温暖的不了的。墨色的长发在水中荡漾出美丽的花纹,纷繁复杂,隔着那一层水波,希冀地看着那抓狂的男人,可惜那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因为他。一个美好的生命即将悄然消失!
闭上眼,两世的种种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以为自己早已看透生死,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冷眼看着周围一切。
看着往日的萧绾意被欺负,她漠视!
看着那啐了毒的绣花针刺进萧绾意的身体里,她叹息,却没有阻止。
看着战天戈为了那至上的位置弃绾意于不顾,任那一点一滴的血色染红了春风台的残阳,她冷笑,却也只是无奈转身。
圣旨下,代替绾意重生的她被迫走上那条明知没有归途的和亲之路,她不争不抢不怨,只是讽刺,只是感慨,却从不曾为自己争取
……
原来她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而她也随之认之,她以为这是淡漠,她不齿那些人利用一个女子求得苟且偷生,其实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冷血绝情,至少人家还能爱自己,而她连自己都不爱!
空留下一声叹息,异世三年,她活得却是空空如也。闭上眼,心道:罢了,就这样终结吧!
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灵魂在一点一滴的剥离这具身体,可腰间突然出现一只手臂,将那瘦弱的身躯捞出水面。
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劫后重生的绾意觉得生命原来这么的可贵,不可否认,那欣喜之情浓烈到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只是还由不得她来感叹重生的喜悦,一具火烧火燎的灼热身躯就这么直直的压在她羸弱的身躯上。
绾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此刻的她早已脱离的湖面,玉体横陈在那块不知怎么突然变大的礁石上,而她的身上,那早已被血色吞噬理智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就是野兽口边的那块肉,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浓浓的恐惧带着未知的惧怕将绾意强自冰封起来的冷静外壳击碎,她仿佛能够感觉到咔嚓一声外壳破碎的声音。而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很是享受这种凌迟别人的快感,定定的看着她,也不动作。
绾意想要呼救,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口腔中那灼热的温度吞噬。
无助!
恐惧!
一点一滴吞噬着她。
突然身上的男人动了,这不动还好,这一动,绾意死的心都有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绾意的身体紧绷成一条线,那本来失去动弹能力的身体竟然一下子蹦跶起来,绾意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视线不自觉的移向自己的下身,顿时心如死灰,身体像是离弦的弓箭,划出凄美而哀怨的弧度,风吹乱了一头墨色长发,将这样的绾意装点的分外妖娆。
男人就那样突然冲进了她的身体,刺破了那最是纯洁的一层膜,不容许她反抗,不容许她后悔,那交合出渐渐涌出的点点鲜红眩晕了绾意的眼。
那疼痛钻了心,刺了肺,让绾意的脸色霎白如雪,可是身上的男人似乎还嫌她不够疼痛,在短暂的停顿了几秒之后,又开始挥舞着利刃,无情的抽刺绾意单薄的身体。
一下下,一下下,和这翻滚着得水波,舞动着动人的旋律。绾意挣扎,意图推开身上那如同铁柱高山一般的身躯,可是下一秒却又被那凶猛的冲刺弄得浑身无力。愤怒的手臂无情的拍打着水面,雪白的双腿无助的踢腾着,几经周折,绾意再也无力反抗了,只能以那种屈辱的姿态承欢在男人的身下!
男人眼中的血光大盛,那通透银亮的发丝刹那间像是被泼染了鲜艳的血液,本来十分透明的身体突然出现诡异的现象,那交错复杂的奇经八脉像是要挣脱表皮的束缚,此刻正在不断的肿胀,鲜艳欲滴的血色液体一点一滴被倒吸着,顺着那交错复杂的筋脉融入男人身体中,血液反转,那诡异的男子像是吸血魔怪似的一点一滴吸取着绾意最纯真的所在……
天空,那浓重血气正一点一滴的散去,月光恢复了她本来的纯洁无暇。
而礁石上的绾意满眼空洞的承受着男人近乎残暴的蹂躏,卡车碾压而过,带着死亡般萧索而绝望的姿态,岁月如白驹过隙,脑中白光闪现,绾意难受了呜咽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能够发出声音了。
男人发出一道极致而愉悦的嘶吼,发上的血色一点一滴的褪去,眼睛也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银色空洞。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和绾意的样子,纯真的就像一个孩子。
绾意无声的叹息着,那神情将她到口的愤怒消散在空气里。茫然的闭上眼睛,不理会二人的身体还连在一起的事实。理智一点点回复到脑海中,她似乎可以想象,和亲公主半路被人破身,这耻辱足以让两国战乱纷飞!
身体像是破碎的风筝被无情的丢弃在礁石上,绾意却不管不顾,如今她的思绪中只有自己满身的罪孽,以及对未来的担忧。殊不知,就在她闭眼的刹那,身上男子那毫无焦距的空洞银眸正一点一滴变幻着颜色。
像是变魔术似的,银发银眸刹那间染上黑夜的光华,依旧是绝世无双,却因为发色和瞳色的突然恢复,给他染上了一些邪魅的气息。
恢复神智的流云祈羽有些讶异的看着身下面如死灰的女子,倾城的容貌,妩媚妖娆的气质,那因欢爱而变得越发动人的娇躯,还有脸上淡漠的看不出情绪的神采。邪魅的眉眼中轻佻,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动了动身体,绾意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想要睁开眼睛一看,却突然眼前一黑。
黑暗的恐惧让她再次陷入慌乱之中。
“谁?”有些茫然的挥舞着手臂。
流云祈羽轻轻一甩湿润的长发,较之女子还有修长纤细的手忽而抓住绾意那只慌乱的手掌。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身下的女人,为在自己醒来还能看到一个活着的女人感到讶异。没想到被另一个自己强行欢好之后,居然还能够安然无恙,这女子不简单!
流云祈羽是自负的,天下没有他驾驭不了的女人。许是绾意如今这媚态横呈,因视觉暂时被他封闭而陷入恐慌中的模样,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女人,他见得多了,然而,这种清纯冰冷中带着妖冶的媚却是最致命的毒药!
006一点俏皮
绾意满脸惊慌的感受着身体里面的变化,一张脸涨得通红,到底还是个刚刚经人事的姑娘家,前世虽然社会风气十分开放,但是绾意一个连温饱都要烦恼的人还有什么精神去想那些个男女之间的事。
“你出去!混蛋!”绾意压低了声音吼道,她可不想引来南攻城他们,若是和亲公主未入洞房便被人破了身,你让栖凤流云的脸面往哪儿放,而她这个罪魁祸首,不死怎么平民愤!
“出去?你当真舍得我出去?”流云祈羽高高在上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满脸怒意像是抓狂的小猫似的,邪魅的脸上玩味的一笑,轻轻的俯下身去,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小家伙,你也想要我的,恩?”说着又是一阵酥软难耐的折磨。
“恩~”绾意难耐的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眼,即使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愤怒羞辱席卷而来,想她一味的委曲求全,得到的都是什么?她想不透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前还是一副圣洁无暇,满眼纯真,怎么没一会儿就变得这么,这么邪恶,下流!
绾意恨啊!甩开他的手,十指爪子,拼命的抓啊挠啊!就像只抓狂的小猫,只能用这种方式发些她的愤恨。
丝!流云祈羽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赫然出现的抓痕,一双乌黑透亮的眸赫然闪着某种诡异的光芒。一只大掌准确无误的抓住绾意那两只乱挥的小手,毫不怜惜的将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掌揽着她柔韧的腰身,单腿一蹬,借着礁石的力道,嗖的一下,两人下体还连着,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朝岸边飞去。
蹦的一声,流云祈羽像是拔活塞似的将自己的昂扬拔了出来,卷起地上的衣物,抱着绾意朝林中飞去。
绾意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招惹了怎样的煞星,只是第二天醒来,惊讶自己竟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帐篷,若非是身体上传来的异样,还有脑海中对那可怕记忆的回放,她几乎要相信昨夜不过是个梦!
可是天不遂人愿,昨夜那人将她带来湖中,并未走远。虽然双眼被封,但是她的听觉还在,隐约间好像被他带到一个石洞中,接下来就是那惨无人道的一夜承欢,绾意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耳边尽是他滛荡下流的话语。
“小东西,你可以放心的叫啊!这儿除了我,谁也听不到!”
“小东西,你的味道可真是销魂啊!”
“小东西,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啊!”
……
“啊!”绾意痛苦的用被子捂住头颅,企图捂住那令人作呕的话语,可是那话语就像是魔音一般,不停的在她耳边回旋着,回旋着。
小东西,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啊!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尤物……尤物……尤物。
“公主,您没事吧!”帐篷外传来南攻城担心的询问。
绾意一惊,自己这都是在干什么啊!不就是丢了一层膜,被一个畜生睡了一晚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啊!比起自己的性命,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如今她该想的是如何躲过暗中之人的追杀,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想到这里,一棵烦乱的心渐渐开始平静下来了。又恢复了那个淡漠疏离的绾意,淡淡的回答道:“让南将军担心了,绾意没事!”谁知出口,声音竟是喑哑如此,绾意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又引来南攻城担忧的慰问。
“公主,您怎么样了!”南攻城一夜未睡,听到她不同寻常的声音,真想破帐而入,可是……似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艰难的站在帐篷外。
绾意有些心慌,笨手笨脚的摸索到茶几上的水壶,来不及倒入茶杯中,就这样抱着壶嘴仰头灌了起来,咕噜咕噜的,水放了一夜,已经凉透,可是绾意丝毫未觉,她就像是长期生长在沙漠里面的仙人掌,极度渴望着水分的滋润,可是却忘了仙人掌的习性是不需要水。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水,绾意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怕让外面的人听到,只能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直到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来不及休息,看到外面南攻城晃动的身影,随即,忍耐这身体上的不适,穿上了衣物,随手将发绾了起来,便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大亮了,偌大的和亲队伍,如今空留下南攻城和几个打扮成下人的侍卫。而南攻城也是一副商贾打扮。惊见绾意出来,那未施粉黛的模样衬得绾意更加的清丽脱俗,尤其是眉眼之间隐约透漏出一丝成熟的韵味更加魅惑人心。轻纱薄衣,随风飘扬,扬起一道风流。
南攻城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这样的女子只一看,便觉得是亵渎!
绾意见此,也没说什么,本想开口问问自己昨夜是如何回到帐篷的,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也不知道,岂不是露出马脚。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一直在打点的下人装扮的侍卫走过了过来,说道:“公主,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绾意一看,果不其然,不远处,备了一亮马车,和几匹骏马。绾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那马车虽然装扮过了,可是毕竟是皇家之物,就算退下了那一袭明黄,依旧不是普通人可以坐的,再有就是那马匹,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尤其是南攻城的坐骑,那可是天下少有的纯白色战马。
“公主,有什么不对吗?”南攻城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南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一定有不少人认识对吧!”绾意突然来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南攻城一时之间到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身边的士兵回答道。
“那可不,咱们将军可是栖凤国的战神,十五岁就一把影月剑,一骑白龙马,横扫敌营,如入无人之境,天下人莫不识之。”言谈中那个得意啊!仿佛说的就是他自个似的。
“那就是说即使没见过本人,白龙马那般显眼,也会有人一看到马就会知道是谁的坐骑!”绾意接口,指出问题所在。
南攻城这一听,顿时明白绾意的意思,白龙马通体雪白实在太显眼了,可是这白龙神马跟谁自己出生入死,十二年来,刀里来,火里去,从未分开过,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忍将之丢下。
似乎看出他的为难,绾意开口道:“并不是让你丢下宝马,只是你怎么也得给它改装改装!”那马似有灵性一般,突然嘶叫起来,好像在极力反驳这个建议。
绾意心中好笑,一时兴起,燃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心思。径自走向那雄纠纠气昂昂的白龙战马面前,那马低头瞄了绾意一眼,似是感觉到绾意没有杀伤力,便侧过脸去傲慢的哼着气。绾意瞪大眼睛,她居然被一匹马鄙视了。凤眼一眯,只见她小跑着钻进帐篷,磨蹭了好一会儿,一手捧着一只青花瓷茶杯,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根毛笔。
嘴上扬起一阵干坏事的j笑,哼哼唧唧的朝着那不甩她的白龙战马走去,叽里呱啦的开始教育道:“马儿马儿,你可别怪我啊!身为一匹神马,你要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那马儿显然不把绾意这只弱鸡放在眼里,犹自故我的哼着气,吃着嘴边的嫩草。
绾意怒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是不理智,竟然跟一匹马斗气。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昨夜的冲击对她而言太大了,惯有的冷静自持根本没法纾解她心口的那一股气。现在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她才能让自己暂时从昨夜那可怕的魔障中走出来。
“你们两个帮我把马固定住!”绾意指了指最靠近的两个士兵,可是这沙场上出了名的神马又岂是随便两个人能拉的住。
南攻城见状,一个飞身,落在马身边,一拉缰绳,奇了,刚刚还嚣张傲慢的白龙战马居然乖得像只家犬。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这马我拉着!”这是南攻城似乎忘了彼此的身份,只觉得这样的绾意更多了一分人气。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他就是想顺着她,宠着她。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从她今早出现的那一刻,一股名叫心疼的情绪窜上了这个刀枪剑雨走出来的硬汉。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他出去找寻她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她就那样赤着身体被丢在地上,身上只盖了件男人的外袍,那露出的肌肤上红紫青痕,他是个男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恨,居然让人在他眼皮底下将这么一个绝世清华的女子玷污了,她本该是瑶池仙境中无忧无虑的仙子,硬生生的被卷入这男人野心的战场中。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即带着她远走天涯,逃离这一片阴谋伤害之中,她何其无辜?他甚至想到了若是和亲之后,发现和亲公主已非完璧,她将面临的将是两国人民的谴责,天下众生唾弃。可是为了栖凤国,他硬生生的将这种念头斩断,旁若无人将她带回营帐,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
绾意也不客气,大气的扔了杯盖,那里面赫然是一杯浓浓的墨汁,狼毫笔毫不犹豫的全伸了进去,拿出来时,已经被浓墨浸染得乌黑透亮。绾意拿着笔,思索着围着白龙马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马头前面,与那白龙战马大眼对小眼。嘴边还不忘嘟囔着:“这一身鬃毛可真的白的透亮啊!”
然后只见绾意豪迈大气执起手中的笔,刷刷刷就是几笔,下笔那个稳,准,狠啊!绾意硬是把手中的笔当成一把剑,而那可怜的白龙战马被她当成昨夜那个下流的男人,叉叉叉,砍砍砍,然后两手一扔,长长的嘘一口气,定眼一看,愣是将白龙战马一头纯白雪亮的鬃毛染成了一团黑毛!黑毛卷卷,那叫一个帅气啊!
可显然有马不领情,发癫似的甩着马脑袋,那一头未干的黑墨四处飞溅啊!周围的人啊,马啊,没有不遭殃的!而首当其冲就是绾意,瞧瞧,那一身雪白的纱裙,愣是被墨汁溅的一点一点的,而那墨色还在不停的晕开。那光滑雪嫩的脸蛋上亦是左一个黑点,又一个黑点。绾意哀怨了,整马没整成,到把自己整成斑点狗了!
有些迁怒似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去的南攻城,那抖动的肩膀显示出某人现在铁定憋得难受。再看看周围的侍卫,哪个不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绾意心中一畅,那积蓄在心中的郁结也渐渐散了去!
某鹤有话要说:
某鹤是纯洁的,公告不是偶改滴!由来是这样滴:
某日,某鹤和某猪相遇,
猪说:“拼字!”鹤说:“好!”
猪:“输了要惩罚!”
某鹤鄙视一眼,某猪是出了名的乌龟猪,某鹤:“随便!”
结果某猪发粪涂墙,某鹤输了,杯具发生了!
007回忆如潮
一场闹剧过后,转眼一看,时间已过了晌午。绾意换了件衣服,绾起了长发,一副男子打扮,霎时间惊艳了众人。
“商队中都是男子,若是贸然出现一个女子岂不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而且这马车也太过显眼了,弃了吧!到了城镇上再买便是!”一席话坦荡利落,言谈举止间到真是有些男儿的霸气,此时的她又恢复了那个淡漠疏离的绾意。
绾意径自走到马边,纵身一跃,便上了去。不要问她为什么会骑马,前世里,骑马可是个奢侈的活,像她这种三餐都难以温饱的人,哪儿的钱去马场啊!只不过,之前认识一个做马童的朋友,帮忙到马场代过一段时间的班,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骑马。
而这具身体本身也会骑马,虽然是半吊子,但是至少比那些深闺怨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到马就吓得两脚发麻好多了。至于萧绾意怎么会骑马的,那就要从她刚穿越到这里时说起,那时的萧绾意和战天戈俨然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还记得每次两人都是共乘一骑,男的俊女的靓,大街小巷的乱窜,不知道羡煞多少男女!只是在一次,战天戈送绾意回府之时,恰巧被萧相国看到二人共乘一骑的画面,而相国夫人以及萧绮韵又在萧相国耳边添油加醋的说绾意不检点什么的!以至于那次被关在昏黑的小房间跪了三天三夜,出来之后,大病了一个月。
反正之后萧绾意再也不肯跟战天戈骑一匹马了。战天戈当日年轻气盛,好不容易得到个能够名正言顺亲近佳人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弃了。
“天哥哥,绾意真的不能和骑一匹马啦!”十五岁的萧绾意嘟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嘴,脸上肉圆圆,粉扑扑的,满脸的懊恼却又说不出,只能不住的扯着手上的丝帕。
“为什么不能,意儿可是天哥哥未来的媳妇儿!”二十岁的战天戈意气风发的看着她的别扭样,心中一阵好笑。
“就是不能嘛!”绾意急的要跳脚,却又不能说爹爹因为这事重重处罚了她,在那昏黑的小屋子里面跪了三天三夜,她不想让天哥哥知道这些,要痛她一个人痛就好了,她只想让天哥哥快乐。
“而且意儿现在还不是天哥哥的媳妇儿啊!天哥哥你就教意儿骑马吧!意儿学会骑马之后就能跟天哥哥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再也不怕追不到天哥哥了!”想到每次她只能追着他跑,看着他骑着骏马飞驰而过,她的心就好痛!
“好吧!让天哥哥教你骑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让天哥哥高兴!”战天戈闪过一丝坏笑。
“那天哥哥怎样才会高兴?”绾意一脸茫然的问道
“只要……”战天戈坏坏的眨了一下眼睛,凑近绾意耳边,“你要意儿亲天哥哥一下,天哥哥就会很高兴的!”
绾意一听,一张笑脸顿时涨的通红。
战天戈一见绾意这样,自知自己小小的恶作剧得逞了。哪里知道,绾意突然闭紧双眼,猛的将嘴巴凑了上来。这回换做战天戈一脸呆愣。
“这样天哥哥就可以教意儿骑马了吧!”一张小脸红的就要滴血。羞赧的跑到马身边,几次三番的想要上马,就是爬不上去。
那一天,绾意跌了好几次马。
那一天,战天戈的心脏处在崩溃的边缘。
那一天,绾意终于能够和心爱的男子策马奔腾。
那一天,战天戈终于让绾意走出他的怀抱……
绾意甩了甩头,不知道为何属于萧绾意的记忆会跑到她的脑海中。试图甩去那恼人的记忆,扬鞭一挥,驾!马儿飞奔而出。
栖凤国皇宫
“意儿!”战天戈惊慌的从案桌上惊醒。而这时,萧绮韵走进宗政殿,穿着大红色的牡丹花开宫装,听到他的惊呼,急忙小跑进来。
“皇上,您怎么了!”精心装点过的容颜搭配着软糯关心的话语,此刻的萧绮韵媚态横生,尤其是弯身关切的瞬间,那胸前的饱满雪白呼之欲出。任你是柳下惠再世,也要动容三分。
“朕没事,你先下去吧!朕还有公务处理!李公公,送皇后回宫!”忍住心中的不耐烦,决然的将之驱离。低下头,兀自拾起桌边的奏折,却忽略到萧绮韵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与愤恨!
而战天戈一时之间还未能从梦境中走出来。他脑海里不停的闪现三年前,他与意儿纵马奔腾的画面,那青山绿水间带着少女馨香的吻,那个马蹄纷飞时因着怀中空虚而黯然失落的夏日。他的意儿在梦里笑的开怀,策马扬鞭不停的朝前飞奔。
她说:“天哥哥,意儿一定要追上你!”
她说:“天哥哥,意儿会努力长大,终有一天要成为足以站在你身边的人!”
……
她说了好多,可是他却失去了拥有了她的资格。
父皇说:“江山美人,你只能选择一个!”
于是,他远走栖凤三年,再回首,却已是冷心绝情人。
父皇说:“寡人寡人,只有成为孤家寡人,才能有资格坐上那张冰冷的龙椅!”
于是,他斩断了情,看着冰冷的凌月匕首刺进她的胸膛,他蓦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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