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de地下情妇 - 总裁de地下情妇第17部分阅读
们之间,不可能会发生跟爸爸那般的情形,我可以担保笑不是欧阳紫那般的人。”
顾元涛说的是极为诚恳,他知道他的态度可高可低,都会跟爷爷的思虑直接挂上钩。
“元涛,我说了这么多,甚至搬出了这么多陈年往事,你怎么还是这般冥顽不灵,难道还要我揭穿费一笑的身份吗?”
顾老爷子目光中多了几许狠厉。
我的身份?
费一笑听出了顾老爷子话中的深意,连他睨向自己的眼神,都是这般的意味深长,心,不由拨动了几下。
他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场景,便是八岁那晚,费泽阳夺去了自己初吻后,扔过来的那一叠照片,上头那一对偷情的人,若无意外,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然,费泽阳应该不会将那叠照片扔给自己……那个男人,她生活中连一点出现的迹象都没,看上去比欧阳兰兰显然捞上许多……
“爷爷,我知道笑跟费泽阳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又能够说明什么,我爱的是笑这个人,又不是爱上费家那高贵的血统。再说费家的血统高贵在哪里?他们还不是从酒店、夜总会起价的,如今生意是大了,但是追究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高贵的血统,你想要跟我说大道理,我都能够理解,但是就我跟笑结婚这件事上,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撒手的。爷爷,结婚不是儿戏,离婚也不是儿戏,何况我新婚没有几天,还被你们劝离婚,这说出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你们没有感觉,我都要开始无语了。”
顾元涛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认为自家的人竟然是这般的顽固,不明事理。
他娶费一笑,根本就无关她的身份,他们想要阐述的无非是她是私生女的身份,有什么好说的?他顾元涛又不介意。
“爷爷想说的是欧阳紫跟欧阳兰兰的关系吧?”
费一笑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之有顾元涛发觉,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心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他瞥了她一眼,莫非她对他们感兴趣?
他哪里知道费一笑是被顾老爷子的话点通了,忽然对他们的故事起了兴趣,这洛城复姓本来就不多,欧阳两字至今为止,她费一笑所认识的人中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没有再听到过有人姓这个姓的,自然是起了些兴趣。
她直觉认为欧阳兰兰跟欧阳紫有关系,而欧阳紫那个j夫,似乎也跟自己有关系。而她,竟然在期待的同时,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她想要确定那个答案,又想要逃避那个答案所带来的后果。
余光掠及顾老爷子,他脸部表情丰富,肌肉剧烈的抖动了几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若不是你是欧阳兰兰的女儿,我还没将这事往心里头去。前几天,知道元涛跟你登机结婚这件事后,我就感觉很不好,当下就派人着手调查欧阳兰兰跟欧阳紫、还有欧阳武月的关系了。”
“欧阳五月是谁?”
费一笑下意识脱口问了出来,她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竟然将那张照片中欧阳兰兰床上那个男人的脸跟“欧阳武月”这个名字划上了等号。
心,不由自主,跳得更加急促了,连顾元涛都察觉到她的紧张了,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顾元涛在反思,带她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爷爷的刁难,父亲的不赞同,母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敢苟同,但是因为有爷爷在,母亲都不好说什么教训的话。
顾元涛也是听得出来爷爷话中的深意,刚才是故意扭曲,想要扭转话题,他不想要笑在爷爷面前难看,但是笑如果真想要知道的话,那么就让她知道吧。
反正以后,她八成也要知道的,如今知道,心头有了准备,也是好的。
不管怎样,他都会是她坚实的后盾,所以,她无须担心,他的怀抱,只为她一个人而敞开。
顾启华动了动嘴角,目光低垂,猛地又抬起来,语气平淡中有夹杂着几许激动,“欧阳武月就是欧阳紫的j夫。”
他的心中五味陈杂,酸涩迭起,他多少还是在意,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还是忘不掉,忘不掉————或许更确切地说,他不甘心输了,不甘心被骗得团团转,那么聪慧的女人,为何由着那个男人糟蹋,狠心抛弃自己?
“不准叫我爷爷,我还没承认你呢。”
顾老爷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吹胡子瞪眼睛。
“欧阳武月是谁?”顾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一个瞬间,他又变得极为不耐烦,声音扬了扬,“欧阳武月是你亲生父亲,费一笑,你不是费迟元的女儿,这么多年来,费家除了费迟元这个到底还不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承认你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别人承认你的身份。欧阳武月是欧阳兰兰跟欧阳紫的养父,欧阳紫跟欧阳兰兰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两个人是欧阳武月从孤儿院领养来的,精心栽培出来的玉女,他们用身体迷惑那些有地位的男人,当然这一切调教的技巧都是欧阳武月亲自传授的。欧阳武月根本就不是人,当然这一切调教的技巧都是欧阳武月亲自传授的。欧阳武月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变态,所以教育出了两个变态的女人,欧阳兰兰跟欧阳紫。欧阳兰兰被指使去迷惑费迟元,而她成功了,欧阳紫被指使迷惑我儿,但是欧阳武月却爱上了欧阳紫,所以他想要杀掉我儿。”
“元涛,费一笑的身上流着的是欧阳兰兰跟欧阳武月的血,她若是正常的普通人,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她是他们的女儿,爷爷是断然不会接受一个拥有变态家族血统的人做我顾家的孙媳妇的,你趁早回头,不然爷爷还真怕你步上你父亲的后尘。”
“元涛,爷爷也是为你好,这样的女人,满大街随便捡一个都比她强,你要来何用?你是瞎了眼才把她当成了宝。”
顾老爷子眼底酝酿的是喷薄而出的愤怒,他注视着顾元涛,迫切地想要他明白这中间的是非。
费一笑心头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真正的身世是如此的不堪,欧阳武月,那个笑面虎一般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他为何从孤儿院收养两个女孩,进行如此变态的调教,若是没有欧阳武月这个人的存在,欧阳兰兰跟欧阳紫的人生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费泽阳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不然怎会在自己八岁那年,将照片硬生生地甩向自己呢?
欧阳兰兰破坏他的家庭,原来是有内幕的,那个欧阳武月为何要指使欧阳兰兰跟欧阳紫去呢?莫非他想要得到什么———
“爷爷,那个欧阳武月是欧阳武月,欧阳兰兰是欧阳兰兰,欧阳紫是欧阳紫,而笑是笑,他们是不同的人,所以,他们的人生,都不会踏入相同的轨道。你又何必非要朝着最坏的方向钻牛角尖呢?”
顾元涛虽然听了这么一番话,心头也是有着不同的滋味,但是他也有他的坚持跟底线,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开费一笑。她的身份是变了,但是变态的那个男人是欧阳武月,费一笑自己都不清楚这么一个人存在,能谈得上他们今后就会有交集吗?
欧阳兰兰跟欧阳紫是欲女,但是费一笑又不是,他们为何非要将他们放进一锅粥里煮一起呢?
“启华,你瞧瞧你生的是什么儿子,竟然跟爷爷较劲起来了,一句话都说不得了,听听,这像什么话?咳咳咳……”
一阵接连不断的咳嗽声,顾老爷子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来了。
“元涛,你少说两句,爷爷有高血压,起步的。”
顾元涛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也不由出声劝解道。
第二卷 第十六章 费一笑的心
这一天,顾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费一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咳嗽咳急了,说话有些喘,但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病倒。
她看出来的那一点是顾老爷子被扶着离开时若有所思地回眸,那双上了年纪的眸中有着明显的意味深长,似挑衅又似别的什么。总而言之,费一笑是看出了顾老爷子趁机装病,找个台阶顺着下,不是想要趁机威胁,便是想哄着顾元涛去医院陪同,舍下她费一笑。
这些费一笑都明白,但是她并没有说开,只是淡淡地看了最后一眼,任凭顾家的人都上了车,而她仿若一身轻松,满脸的不在意。
诚然,顾老爷子没大病的,或许真的是身体不好,但是今日肯定没事,她自然是不在意。
可是,她这种神情被顾老爷子看到,差点又气到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而顾家两老看她也带了不赞同,其实就算她巴结地说着谄媚话,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或许,他们对她的印象会差上一层楼……
费一笑的心头早就如明净一般,这些,她自然都是清楚的。
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头脑清醒的状况下,思量自然是方方面面的,不会欠妥。
同时,她又是多么倔强清冷的一个人啊,她的自尊不容许她低声下气,所以她宁可顾家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也不愿意今后她在他们面前做着口是心非的行为,这会让他们更加瞧不起她。
顾元涛并没有当下离开,而是跟其父顾启华低声说道,“爸爸,你先走,呆会告诉我哪家医院,我再去。”
顾元涛之母极不赞同地盯着顾元涛,仿若他是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但没有教训他,只是微微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低低地跟着说了一声,“元涛,你现在不跟来,呆会你爷爷还不知道会气到什么程度呢。”
“你爷爷他可是一听到你在英国,就千里迢迢拖着病弱的一副身躯赶来的呢。”顾家的家教显然不错,除了某老头子脾气实在不怎么样。
费一笑知道顾元涛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可是,自己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她想要一个人静静,理清楚刚才对谈中获悉如此震惊人心的一番话,那一番有关自己身世的一番话。
“元涛,你去吧,我没事,我回酒店好了。”
费一笑但是为了自己找好借口,谁知顾元涛眉心的愁虑堆积得更深了,他很不敢苟同地注视着她,那漂亮的瞳仁中眼神是无比认真的,“笑,你没事吧?”他的修长有力的双臂下意识将她揽入怀中,费一笑顿时觉得僵硬无比的身子软了几分。
顾老爷子已经被人扶上车子了,装病的人自然是无法爬下车来的,所以顾元涛还能够站在这里。
她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顾元涛的胸膛上,看着他俯身,嘴巴一张一阖,贴着她耳垂低低地道,“我怎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今天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这么快就把你带回家的,我应该先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再带你回家。”
“笑,酒店已经退了,你还说回酒店,你明明心不在焉,还装作若无其事,这一点,只会让我更加担心你。对于我,你不要跟我口是心非。”
顾元涛侧身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将她重新拦回去,他一字一句话。说得极为真切,仿若发誓一般,“笑,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你要记得这一点。我们是夫妻,有一句话叫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没有必要还对我这样,今后,对我,不许再口是心非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你没有感觉到,”他顿了顿,将费一笑的一根手指捻起,落在他坚实的胸口,动作优雅无比,很恶俗的动作,放在他身上,确是极其自然,“这里为你而跳动……”
费一笑只觉得指腹贴着他的胸口,那里的心跳感受到的是不规律,他是不安的,而他一向都是那么的自信,他的不安来源于她,到底是她让他不安了呢?
恍惚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了,她抿了抿口,唇角很干涩,她欲言又止,终究是说不出保证的话来。
她已经习惯将心思深藏心底了,以前对着费泽阳,她无法明说,如今就算对着真挚的顾元涛,她依旧如此,她不喜欢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掏出来,摆放在光天化日下,供人指指点点。
这让她,怎么说,没有安全感……
顾元涛静静地注视着费一笑,他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道,“最终是我太急切了,还是慢慢来吧。”
费一笑心头一窒,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堵塞在喉咙中了,她由着顾元涛强硬地在她手中塞了一张金卡,又掏出纸笔唰唰唰地写上几笔,最后他将纸片递给她,“这是酒店的名字,你叫一辆taxi去这里,呆会爷爷没事,我就会回来。你不要乱跑,我可不想满大街大声呼唤着你的名字找你哦。”
费一笑抬眸,正好将他好看的唇线映入眼帘中,她淡淡地应道,“嗯,好。”
她忽然明白了刚才被堵塞在喉咙中的那一团东西,便是声音。如今,她回答顾元涛时,听起来都有些沉重。
这明显不是她的意图,但是说出来的已经形成了这种效果。
又或许是这样,顾元涛走时才会一再叮嘱,不放心离开,还是她推了他一把,说一定会去那个酒店的,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费一笑心头浮现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她想要抓住他的手,她忽然感觉到一个人被留下,所困扰的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人无所适从。
她意识到了这些日子,她习惯了两个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突然被一个人抛下,让她忆起了往昔,她发现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她很快地调节好心态,自嘲地勾唇离开,谁离了谁,难道就不活了,她说离开费泽阳,要的便是一个人也能够坚强地存活,活得更出色,更加精彩。如今,顾元涛只是短暂的离去会,她竟然感到孤独,原来,她从离开洛城的那一刻开始,就退回到了保护壳中,缺少的是全然的自我,她想焕然一新,要的是心,而非是身。
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如今,这般没有底气的人,她绝不会承认是如今是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决然的费一笑的。
她走在大街上,走在高大的梧桐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车辆,她恍然大悟,这就是人生,生活的转轮靠的主要是自己,而非别人,若是自己都无法将自己从一团混乱中解脱出来,那么别指望别人来拯救你,因为别人无法剖析你的心。
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浅浅地投射到她的脸庞上,落下半边的阴影,她唇角上扬,刹那,明白了很多以前无法理清的事情。
不知不觉,费一笑发现自己走到了伦敦街头不知何处,等她清醒地意识到了时,觉得很匪夷所思,自己竟然迷路了。但随即又释然了,迷路时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她费一笑是头一次来英国呢。伦敦之余她十八年来,还算是一处陌生地,但是她接下来的半年,就要在这片土地上停留,这让她忍不住唇角上翘,扬起了大大的个弧度。
她不知道为何心情十分愉悦,冲着喧闹的人群大声吼了一声,“伦敦,我来了。”
吼完之后,心情愈发畅快了,但是她脸色微微赫然,满大街的老外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是稀有动物一般。
八成是看到一个长相不俗的东方丽人在大街上吼叫,被吓了一跳吧,幸好讲的是中文,老外听不懂。
这里毕竟是英国,若是在美国,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回头了,英国可是出了名的绅士淑女国家,他们对礼仪有着很高的要求。
她苦笑,尴尬过后却是浑身舒畅,从来没有再大庭广众下做过如此失礼的事情,但是今天却不计后果做了,看来,新生活终究要翻开了崭新的第一页了。
她并没有打车回去,而是站在那里,发了良久的呆,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般,在人群中用目光细细梭巡帅哥,一个一个过滤,直到看到一个高大的英国帅哥经过,猛然回神,快步上前,用不甚熟练的英文交流,她头一次发现跟中国人讲英文、与跟英国人讲英语是截然不同的。
紧张、结巴紫霞,可见,她的英语口语有多糟糕了,亏英国帅哥很有耐心,笑得很是亲切,还一直劝她慢慢说,不急,慢慢想之类的,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饶是费一笑脸皮再厚,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提防着语法错误时,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想要表达的那个单词就是死也冒不出来,做不到人家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那种程度,她想要表达的那种程度,估计还欠缺火候,
费一笑在擦汗的时候,下定决心,以后要是想要练习英语,绝对不再找帅哥了,盯着帅哥湛蓝又认真无比的瞳仁,她还真有些紧张的呢。
估计是陌生人的缘故,想当初骆那双迷人的蓝眸,她可是恍若未见,一点被迷的迹象都没。又或许是那个时候的她,全身心都已经被一个人侵占了,眼睛被挡住了,自然是看不到其它的。
只能说,骆遇上费一笑的时机不对,正撞在枪口上,当下就被打落了下来。
在费一笑咬着生硬的英语与老外交流的时候,费泽阳仍然躺在巴黎的一家医院内,一个人孤零零的,护士在帮他挂点滴,他脸上的青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看上去不再是那般吓人了。
就在刚才,他有一股想要拔掉针头离开的冲动,但是忍住了,他忽然害怕起来,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法子让她乖乖地跟自己回去。
在认清自己对她的是爱时,他不可能还不顾她的想法,不计后果将她绑回去再说。
让他低声下气跪下去求她跟他回去,这也不可能,他的爱情,不是求来的,况且,费一笑估计此刻恨死了自己,就算自己愿意跪下去,她也不可能就乖乖地点头答应跟自己回去。
那个失去的还在,估计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他的出现,将会让她心口那片还未愈合的伤疤,被血淋淋地剥开吧。
费泽阳发现悲哀胸腔中慢慢被注入了一股气,那是一股无法发泄又堵在心头憋得发慌的气,但是他毫无办法,任由这股气蔓延,逐渐侵入四肢。片刻之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憋得慌。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瞄了一眼来电提醒,烟灰色的瞳仁顿时剧烈一缩,心头仿若心跳刹那停滞一般,静止不动了,就停在那么瞬间一刻。
是寻人公司打来的。
之前他因为手机留在酒店的床头柜上了,没有被带出来,幸好口袋中海留存着一张寻人公司的名片,上头有电话号码,他便在神智清醒后,忙拨打了回去,说接下来有事打这个电话,将医院病房内的号码告诉了寻人公司。
寻人公司会主动打电话来,肯定有消息了,八成是找着了人。
费泽阳忽然激动了起来,他伸出没有挂点滴的另一只手去接,他发现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握住听筒时,更加骨节分明,甚至还微微颤抖起来。
他二话不说,也没有等对方开口,开口就直奔主题,在手指颤抖的时候,声音也莫名有些颤抖起来。
“yesterday/we/found/that/the/was/on/the/the/na/list/ok/the/kliaht/fno/panis/to/londonhence/we/thk/she/should/be//lound/kon/the/sake/of/the/fack/that/we/still/don’t/fd//othen/konation/about/hen/jounney。”
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没有见怪,估计是之前见识到了费泽阳的急切,已经习以为常了。
挂断电话,他当下就拨了航空公司的电话,“i’d/like/one/seat/on/today’s/night/to/london,please。”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才躺回床上,他这才发现点滴瓶中的点滴已经挂完了,而护士早就被他驱赶了出去,针头中倒吸的是他的鲜血了,估计有一小会儿,而他却毫无所觉。
他这才一把大力将针头给拔掉,一旁的棉花也懒得捻一点止血,他立刻爬下床,这正好,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订的那般机就要起飞了。
他要赶回酒店整理下行李,赶赴伦敦,他怕他再迟了一步,费一笑又不会在伦敦了。以前,都是她乖乖地听从他的命令,就算是走在街上,她经常也是跟在他身后,这一回,从米兰到巴黎,从巴黎到伦敦,一直都是他在她身后追。
他苦笑,原来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会追不上的,她不会如以前一样再停留在原地等他,也不会让他在某个地方等她追上来。
他心中顿时盈满了一种恐慌,那是一种窒息的恐慌,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缓口气,不然连提起的力气也没了,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一般,他连走路都很费力。
原来,当她走远的时候,当她放手的时候,他是怎么追,都赶不上的。
他如今是在跟时间赛跑,他从来都认定时间是世上最公平的,但是最近,他却力不从心,跟时间赛跑,他根本就没有胜利可言,但在这同时,更加坚定了他的心意,他不会放开费一笑。
没了费一笑的费泽阳,连正常的生存都成问题,她早就融入了他的四肢,跟他的血液融在了一起,就如同他的血液一般,如今她走了,他倒是活得跟行尸走肉无异。
坐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他发现周遭很吵,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但是他仿若习惯了这种嘈杂。
他意识到这是经济舱,不是头等舱,头等舱已经满了,但是他急着想要奔赴英国,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一点了。
等费一笑走回酒店时,已经有些迟了,天边的彩霞都染上了颜色,她这才发现她是边欣赏路边的景物,晃荡回来的,真的是可谓走走停停,看看风景,还跟老外指手画脚一番。
这一下午,她听着英语下来,发现听力倒是突飞猛进了,至少伦敦的这帮老外,还没有非洲人那般浓重的怪怪腔调,让她有逃跑的冲动。
酒店的大堂还没有走到,她就差点跟人撞了起来,那个人,撞入那个人熟悉的怀抱中,她楞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开了。
那个人急急往外走去,她有些急了,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元涛。”
顾元涛这听到,并没有当下回头,那脚步微微一顿,再回头,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费一笑心头倏然一顿,惨了,她的脑海中顿时冒出这两个字。
经过那个英国帅哥那一番对话之后,她竟然将顾元涛的千叮咛万嘱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顾元涛走进,脸色凝重,显然不甚好看,她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低下了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顾元涛本来是怒火中烧,本来叫她乖乖回来,还特意叮嘱了几遍,没想到发现爷爷装病后当下就回来却没有发现她这个人在,当下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还让酒店的人员帮忙找人,他都有冲动冲进警察局登记失踪人口了,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他又怕她已经回到酒店了,又匆匆赶回来,真是两头不停的奔波,就怕费一笑这么一个大活人,给丢了。
伦敦又不是洛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她引以为傲的那一口英语,不是他打击她,老外的交流方式跟中国人的那口英语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这些日子,都是他撑着门面,她甚少说话,当然是得不到锻炼,他有些后悔了,将她保护得太好了,也应该让她多多接触这新事物跟新的人群,让她自然地融入到他们的群体之中,这样才能让费一笑脱胎换骨,而非一直将她当成一个洋娃娃似的保护,她本来就没有洋娃娃那般脆弱。
他这一下回到酒店问了人,知道她还没有回来,在跟人形容她的外表时,他顿显郁闷,自己竟然没有一张费一笑的照片。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她招降,但是好歹身为她的丈夫,竟然连自己妻子一张照片都没,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他们结婚登记过于匆忙,加上费一笑身体还未调理好,他一直没有逮住机会抓她去拍结婚照,不行,这种事情,不能缺,缺了必定将会成为今生的遗憾。
在找人的过程中,顾元涛倒是决定了过几天一定要拖费一笑进婚纱馆,补上他们的结婚照。
行色匆匆又要出去时,视线时停留在明净的玻璃外头的,被人撞到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明自己的不悦,他当下就推了开开,没想到没有走上几步,便被叫住了,而这个声音犹如天籁,顿时让他止住了脚步。
他不敢置信找了一个下午没有结果的人,却在这一刻,蹦了出来,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跟刚才她不小心撞入他怀中,他的心境是一点也不相同的。
这一刻,顾元涛的心头被浓浓的欣喜包围了,她低低的那一声‘对不起’驱散了他淤积的重重阴霾,心头紧紧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
顾元涛满足地拥着费一笑,一动也不动,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了……
寂静终究被打破了,是顾元涛先破坏的,他的肚子竟然很不文雅的咕噜了几声,费一笑当下莫名地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这个顾元涛,向来都是斯文雅贵的一个人物,跟他生活了这些日子,她愈发觉得他是个完美的人,对事事苛求到几近完美。
她有些不懂如此完美的大男生怎么就会看上如此不完美、有残缺的自己,但是想不通,她也就不勉强自己去想了。
顾元涛被费一笑看得莫名其妙,他为了找她,连午饭都没有吃,加上来回奔波,走路、找人、问话,可都是体力活,能量消耗的自然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饿了就是饿了,他的表情很自然,同时很自然地松开了费一笑,改成揽着她的小蛮腰,往外走去,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费一笑的耳里,“陪我吃顿饭,你可真难找,我都想跑到警察局去报人口失踪了,可惜你失踪的时间还未满。”
他的嗓音沙哑,自然是话将多了,费一笑眉宇间,满是歉意,倒还是让顾元涛先开了口,“不要耷拉着脑袋,会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你瞧瞧你这低头看地上,难不成地上有钱可以给你捡啊?”
钱?
费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早上傻傻接过他的金卡,后来出了别墅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叫她打车回酒店,打车时用不着金卡的,她把这番话说给了顾元涛听,想要的是好好嘲笑他。
没想到反倒被顾元涛轻轻在额间用弹指神功给敲了下,她有些憋屈,他八成是恼羞成怒了。
顾元涛顿时无语,只得解释道,“我给你金卡,是让你等级房间用的,没让你打车用,我看你,脑子真是傻了,幸好还记得路找回来,不然我可真要去报失踪人口了。”
他说完,又饶有兴趣地看了费一笑一眼,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费一笑很可爱,带着点小迷糊。
接着,在费一笑仍旧瞠目结舌中,他的唇角越扬越高,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引来周遭一群人的关注,费一笑神思微微茫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也在闹市瞎吼一通,引来路人异样的眼神关注,但是顾元涛眉目带笑,神采飞扬,显然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关注。
这样的顾元涛,看上去多了几分桀骜很张狂。
费一笑继续低着头,暗暗低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竟然傻傻地还说给顾元涛听,沦为笑柄。
她忽然想到了远在洛城的忠无良,要是他在身边,估计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还会指着她捧腹大笑。
想到这里,她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掀起。不知道金萱跟忠无良处得如何了,有没有会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的费一笑呢?
顾元涛笑过之后,发现费一笑有些异样,忍不住问道,“笑,你怎么了?”难不成她还将爷爷说的事情放在心上,早知道就不带她回家了,她这么敏感的人,就算心头难受,也不会跟自己说她身世的事情,而他也不愿意提,怕惹她伤心。
“我出来的事情,金萱跟忠无良都不知道,估计他们现在都骂死我了。”
她是声音听上去有些郁闷,想她费一笑在落成那个地方活了十八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这两个,还算得上有些交情,如今经过这一波折,悄然无声的离开,估计刚刚萌芽的友谊也要被硬生生地掐断了吧。
“我给他们发过邮件了,放心,无良巴不得我们这两盏上千瓦的电灯泡不在,让他们小两口好过两人世界呢。”
顾元涛没想到费一笑还记得忠无良,语气发酸,有些吃味起来。
费一笑想起了忠无良那张婴儿肥的脸蛋,胖乎乎的,他晃动着那个微肥的身子屁颠屁颠地追在金萱的后头,跑得颇为吃力,觉得很好笑。
“费一笑同学,你在想什么呢?”
顾元涛不高兴地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觉得这个小女人需要好好教育一番,老公在身边不想,想忠无良那个远在十万八千里无关紧要的人物。也不想想自己为了找她,饭都还没吃呢。
这个老公,当得实在也有些憋屈,在这个时候,可是连忠无良都比不上。在洛城的时候,费一笑对忠无良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没想到到一远离了故土,她倒是变得这么容易怀旧,顾元涛变得有些感慨起来。
其实他抱怨归抱怨,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忠无良又不是自己的情敌,他没有这么小心眼,加上忠无良是自己的好朋友,向来对自己都是惟命是从,人家喜欢的人还是金萱,他真正在意的是费泽阳这个强势冷峻的男人。
毕竟这个男人,才是费一笑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刺,从离开洛城的那一刻起,她从来没提及过费泽阳这个名字。
她越不说,表明她越在意。她若是能够谈笑自若地在自己面前说费泽阳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如此刻一般忧心忡忡。
顾元涛时聪明的,他知道,他需要给她时间,他不能逼她,感情的疗伤,需要时间作为沉淀,他费泽阳在费一笑心头扎了根这么多年,而他顾元涛真正跟她在一起没有多久,不可能一下子就有这么大的威力,一下子将费泽阳在费一笑心头炸到尸骨无存……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当泽阳碰上
第二天,顾元涛跟费一笑便到牛津上学,听了一堂课后,费一笑便有些头疼,她提议先去上半个月的语言培训学校,适应老外的语速,计算机课程的词汇本来就艰涩难懂,老外讲课又是唾沫横飞,是在是太为难她了。
顾元涛皱眉,有些不高兴跟她分开,但是考虑到她听课时双眸中不再如以前那般神采飞扬,而是精神茫然到要忍不住抓狂。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强忍吧,就是为了自己跟她一起上课吧?
他只好答应下来,自然也是有要求的,前提是这个第一天,她必须陪自己上完。
这个,费一笑想也没有想便应承下来了,毕竟第一天就被老外的讲课语速吓跑了,回去少不了出糗。
中午时候,两人吃晚饭后,便在校园内瞎逛,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牛津校园学习氛围浓厚,绿荫草坪上不少人还捧着一本书,有些人都闭眼小憩,身边也躺着一本书了,跟昨天还真换了个情形,或许是昨日是周末的缘故,人家注重休闲。
反正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上了一上午的课,费一笑觉得听英语波及到了头痛在这一刻欣赏风景得到了缓解。看来,古人口中所说的“劳逸结合”不无道理。
当费一笑跟顾元涛也光累了,坐上草坪时,顾元涛接到了电话,他父亲让他回去一趟。他这才想起昨天因为发现爷爷装病,雷霆大怒之下,便夺门而出,丝毫不顾父母在后头的呼唤,估计爷爷也气到快要吐血了。
费一笑自然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便让他先回家去,虽然不怎么介意顾老爷子怎么看自己,但是顾元涛好歹时顾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祖孙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若是因为自己,顾元涛跟家里闹翻了,这也是她不愿意乐见的。
其实顾启华并没有说什么重话,顾元涛知道比起爷爷那个老顽固,父亲是个较好说话的人,但是昨天听了那么一遭如故事的故事,顾元涛开始觉得父亲并不是以往的父亲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他的脑海中甚至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他觉得父亲还没有在心底彻底放下欧阳紫这个女人。
他怀疑当年是不是有些误解,但是父亲的事情,他身为儿子,不好做评,况且,若是真是误解,他的母亲怎么办?那个欧阳紫还在人间吗?
他?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