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总裁强制爱 - 薄情总裁强制爱第15部分阅读
人,这里是法庭,要闹回家去闹吧。”方凝这时走过来,搀住了木兮的左臂。
回家闹?这个女人和她的主子果然是心有灵犀的,一唱一和就令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她在发疯。
她讽刺的看方凝一眼,又冷然看看薄子君。这个男人,此时红肿着半张脸,沉默不语,竟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这个以手腕毒辣而闻名a市的男人,就这样赚足了同情,说不定还落下一个顺从妻子的好名声,而她,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以后就算通过各种途径向外界求助人们也会把她当做是在发疯。
呵呵呵……她就这样输的彻彻底底。
这时,她看到安木雪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席。
“安木雪,站住!”木兮忽然对着安木雪大声喊,无所谓了,疯就疯了吧,人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反正人情世故她已完全看透。闷
“爸爸出了事,你怎么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一声?安木雪,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这一切都是你和薄子君半年前就筹划好的阴谋!”
木兮的声音落下,人们更加惊讶了,就连还没离去的法官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安木雪缓缓回过头来,“妹妹,爸爸出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我们不得不接受,一切都会好的,木兮,希望你早日回到现实中来,别活在你的幻想中了。”动情的说着,她的心却是痛的,这个女人当众甩给薄子君一巴掌,他竟然没有一丝生气的痕迹,这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妹妹,爸爸,她竟然还能叫的这样自然这样亲切,平缓而无奈的语气,就仿佛在劝慰一个可怜的病人。能将谎言说的这样打动人心,她才是人生的舞台上演技最高的演员。
真切的感受到人们的目光由奇怪变为怜悯,木兮知道,她无论再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是疯话。
“走吧,夫人。”方凝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她大声吼。
方凝叹息一声,这时,薄子君已经搀住她另一根胳膊,两个人架着她就强行往外走。
人们麻木的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法院外,早已围了一大群记者,看见薄子君和方凝架着安木兮出来,一群人立刻疯狂起来,相机快门声此消彼长,接连不断的闪光灯虽然是在白天却也是刺眼的。
“看样子庭审的结果一定不乐观,薄总,请问判决结果是怎样的呢?”
“薄夫人情绪好像不太好,是因为判决结果吗?”
“据说,安云山曾经想用那笔钱是替薄总委托他保管的当做救命符,是薄总大义灭亲,请问薄总,真有这样的事吗?”
……
嘈杂的问题纷至沓来,薄子君和方凝谁也没回一句话,一向讨厌这种场面的木兮,心也更加烦乱了。
任凭有强壮的保镖拦截着,记者们的话筒还是伸了过来,疯狂的场面,完全出乎了预料。
车门打开,薄子君先钻了进去,方凝就要将木兮向车上推,木兮却忽然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刚要跑,却被一个保镖拦住了。
方凝追上来,再次拉住她硬往车里拥。
“薄子君要囚禁我,救救我,救救我!”她大声喊叫着,已经被方凝塞进了车里。
车子即刻发动起来,迅速而去,留下一群震惊的记者面面相觑。
法院右侧的人行道上,莫翎枫远远望着加速驶去的车子,清冷的眼眸里,倏然闪过一道寒澈。
自从那次目送她下班和方凝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是,他已不想与她见面,以免再勾起那些沉寂了许久的往事,可是,就算在暗中远远看看她也是好的。
然而,她竟似消失了,自那以后,进出那座公司大楼的人群中再没有她的身影。然后,他得知了安云山出事的消息,再之后,他来到了这里,见到的却是这一幕。
听到她无助的呼救的那一刻,他好想冲上去,可是隔得太远,况且是记者围堵的大白天,他身份的特殊决定了他是不能随便跟人动手的。
他相信木兮那种失态的样子,绝不是因为她父亲出事那样简单,背后一定有原因。
……
铺天盖地的报道迅速席卷了a市。观点评论五花八门,但安木兮精神失常的观点还是占据了主流。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吧,木兮关掉电脑,缓缓走到窗前,远眺院外的世界,心情烦乱。
她又回到了这座监狱,死寂无望的日子似是永无止境。如今,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她生活的唯一期待就是摆脱这种生活。
梨树下那个秋千随风摇曳,她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爸爸抱着她荡秋千的情景,那时爸爸是年轻的,她也是快乐的。
下了楼,木兮径直走向那个秋千,坐了上去,缓缓的荡起来。
以往,她总在心情不好时荡秋千,所有的烦事也会随之荡去,而现在呢,那些在梦中都无法放下的苦恼,却是如何也荡之不去了。
“doyoufellld……”手机铃声这时响了。
木兮拿出手机,望见上面的名字,登时心乱如麻。
没有犹豫多久,她便接通了电话。
“木兮……”
锦骞的声音传入耳中的一瞬间,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委屈忽然就全涌上来,她好想对他倾诉哀愁,好想此时就大哭一场。
原来他的声音,她已经期待了这么久。
“伯父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说,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温柔的关切。
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眼泪却落了下来。
“木兮,我今天刚刚回国,这些报道,我刚刚看到,是我不好,总是来迟。”
锦骞满含歉意的声音,令木兮的鼻子更加发酸。
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木兮,说句话好吗?你在听吗?”
她深吸一口气,平稳着语气说,“锦骞哥,我在听。”
“木兮,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坚定而温柔的语气,就像以往她不高兴了他哄她时一样。
“恩,锦骞哥,我相信你。”她说,却已经无法再控制哽咽的声音,眼泪已经泉涌般流下来。
“那,我们明天晚上见可以吗?”锦骞的声音透着一种毅然与决绝。
明白他这句“明天晚上见”的意思,于是她也坚定的点点头,“好,明晚见。”现在,她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了,她已经不能再拒绝,锦骞哥是她最后的希望。
刚收起手机,木兮就听到身后微弱的动静,惊讶的回头,她就看到站在身后的中年女人。
“你在干什么?”木兮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慌。
“夫人,我在打扫院子。”女人动动手里的扫帚。
“哦。”木兮点点头,希望是她多疑了,她只不过是这个院子里的清洁工人而已。
已经无心荡秋千,木兮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下了秋千离开了。
木兮进了小楼不久,中年女人就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朝那座小楼走去,刚到了大厅门口,就被迎面走出来的方凝拦住了。
“什么事?”方凝冷漠的问。
“方管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见少爷。”中年女人客气的说。
“哦?”方凝疑惑的打量着这个打扫院子的女人,“少爷很忙,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方管家,是关于夫人的事,我想亲自对少爷说。”
关于那个夫人的事?方凝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说,“你跟我来吧。”
……
“少爷,刚刚我听到夫人打电话了。”中年女人小心的对面色阴沉的薄子君说。
薄子君扫了女人一眼,没有说话。
“夫人好像叫那个人锦骞哥,而且,听那意思夫人和他约好了明晚见面。”
听到这句话,薄子君沉寂的眼眸骤然紧凝起来,“你确定没有听错吗?”
“一个字都不会错,少爷。”中年女人肯定的说。
又是那个男人,明晚见面?这个女人都出不了院子,怎么见?而且又是晚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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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二零五、胭脂血-实话告诉我
天空中忽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似是在酝酿一场大雨。木兮抬头望着天,这样的天气跟她的心情很像。
秦淑梅出现在前方的小路上时,木兮不禁怔住,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打声招呼,她已经匆匆进了那座小楼,并没有看到木兮。累
她这时候回来干什么?木兮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却不知道对自己是好是坏。她知道,无论秦淑梅对自己有多好,都是看在她是她儿媳妇的份儿上,真正遇到事她还是会站在那个男人一方。
……
“咔嚓”,秦淑梅拧住门把手用力推一把薄子君书房的门,没有推开,便开始用力的砸门。
“谁?”略带几分愤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我!”秦淑梅黑着脸说。
声音落下,门旋即在里面打开了。
“妈。”薄子君看着秦淑梅,表情很意外。
秦淑梅一步跨进门去,“砰”的一声把门摔上,劈头盖脸便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忙碌之余,她上网点开了国内的网站,竟然看到一大片关于薄子君、木兮、安云山还有安木雪的报道,她立即放下手中工作赶回国,径直来到薄子君的书房,不想这个逆子正巧在书房中。
立即明白了秦淑梅的意思,薄子君眼中晃过一丝黯淡,轻声说,“妈,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慢慢给你说。”闷
说着,他在书桌上那个干净水杯,倒了杯水,“妈,坐下喝杯水吧。”
听着薄子君一口一个妈的喊着,秦淑梅先前的怒气不禁消了一些,缓缓坐下来,接过薄子君递上的那杯水,却忽然发现薄子君手背上的伤痕。
“你的手怎么伤的?”秦淑梅眉头不禁深深蹙起,那只纤秀的手上难看的伤疤很明显,伤疤很深,看样子当时伤的不轻。
薄子君无味的笑笑,“没事,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说,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为什么受了伤都没有告诉妈一声?”秦淑梅眼中的疼与怒交织在一起。
“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真的没事,现在不是都好了吗?”薄子君站在秦淑梅身边无事般的说。
“恩。”秦淑梅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了解她这个儿子,这件事他肯定是故意隐瞒,但是从小到大,他虽然听她的话,但不想说的事却谁也问不出来。
浅浅喝一口水,她想起这次回来的初衷,脸忽然又阴沉下来,严肃的瞪薄子君一眼,“不是要跟我说的吗?”
“妈……”薄子君的眼神一黯,“哥哥是因为被安云山陷害才自杀的。”
“什么?”秦淑梅难以置信的皱紧眉头。
“其实这件事哥哥自杀后不久我就查清楚了,哥哥批准的那项项目其实没有问题,但安云山凭借他质检部部长的身份在质检结果中做了手脚,后来出了事,哥哥受了沉重的打击才会想不开。”
薄子君哀沉的话,仿佛重锤一般敲打着秦淑梅的心,子冥的去世,是她此生最大的伤,他不愿跟人提起这件事,也不想听别人谈论,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却没有一天不再想他英年早逝的儿子。
现在,突然得知他的儿子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还是从她信任的儿子口中听到,这件事已由不得她不信。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秦淑梅的心,突然变得很乱。来时的那些怒气此时已被莫名的感情代替。
薄子君诚挚的看着母亲,“妈,我不想让你为这件事操心。”
“所以你设计报复安云山?”秦淑梅的目光有些异样。
薄子君沉沉的点点头。
“唉……”秦淑梅轻轻叹一口气,声音已经很软,“我对安云山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这件事,你真的查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哥哥是市政协主任,他和安云海预谋好了要把哥哥拉下台,然后安云海顺其自然的就接任哥哥的职位。可惜安云海上任两个月就携巨款潜逃了,不然我一样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薄子君冷冷的说着。
秦淑梅沉默着看了薄子君好一会儿,似是想了很多事情,过了片刻,终于说,“子君,就算事实真的是这样的,你也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安云山那样做不一样是犯法吗?可是没有证据他这一生都会逍遥法外,哥哥的仇,谁来报?”薄子君已有些激动。
“唉……”秦淑梅能做的,已经只剩了叹息。忽然得知儿子死的冤枉,而仇家竟然是亲家公,这件事太唐突、太混乱,就连她都已不愿多想。
沉默良久,秦淑梅终于说,“那木兮呢?为什么当时要娶她?”
“妈……”薄子君低头看秦淑梅一眼,眼中忽然就闪过浓浓的歉意。
秦淑梅一瞬间就全明白了,她的宝贝儿子娶木兮就是为了报仇。她太了解她这个儿子了,子冥虽然是他的哥哥,但小时候,就是她和他爸爸训斥子冥,他也会站出来替他挨打挨训,他太爱他的哥哥了,他为了给子冥报仇而不择手段,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离婚吗?”她干脆问,她深知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拖。
离婚?为什么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词语,竟然从母亲的口中说出?
薄子君摇摇头,眼神无比复杂,“妈,木兮怀孕了。”
什么?秦淑梅难以置信的瞪着薄子君,她盼孩子已经盼了太久,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这个消息,她已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实话告诉我,你爱木兮吗?”秦淑梅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决绝。
正文一零六、胭脂血-半夜捉j
薄子君愕然呆住,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他从来都是深深隐藏的,就连自己也不愿面对,而对她爱还是不爱,他更是不曾去想。
“回答我。”秦淑梅严厉的催问。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就是爱了?”秦淑梅追问,她对这个儿子了解的比了解她自己还多,他的心思,她一猜就中。累
爱吗?那种莫名的烦乱感一瞬间就占据了他内心。
也许吧……
也许,悄无声息的,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所以,他不想看到她的冷漠、她的疏远,不想看到她的伤心,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想与她离婚。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该爱上她,因为她是他仇人的女人,也因为他和安木雪的那些约定。可是爱这种东西,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任凭他如何抗拒、如何抵触,还是深深中了它的毒。
所以他才会如此压抑、如此沉闷,所以才会费尽了心思的去折磨她,将她折磨的遍体鳞伤,自己强忍着心痛之时,却已更加深深的爱上。
因她忧郁,因她伤神,因她嫉妒,因她内疚,因她举棋不定,因她而心乱莫名,而今,爱情的剧毒,之于他,恐怕已是无药可解。
或许,他是怕面对了这一切,自己就真的不能对安云山下得了手了吧。可是,直到如今,他还是不敢直白的面对。只得这样虚伪的欺骗着自己。闷
“我明白了。”秦淑梅点点头,眼中蓄着许多疼怜,他这种亦爱亦痛的感觉,她为之心痛。
缓缓站起来,她问,“木兮在家里吗?”
“在院子里吧,出了大厅的门就能看到她。”薄子君淡淡的说。
他竟连木兮在哪里也知道的这样清楚,秦淑梅怪怪的看了薄子君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妈。”
走到了门口,秦淑梅正要开门,就听到薄子君在背后喊。她一怔,回头看向他。
薄子君讪讪的说,“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别对她说。”
“恩。”秦淑梅答应一声便开门而去,儿子的意思,她再明白不过。
……
秦淑梅径直走过来时,木兮的心里充斥了异样的感觉,怔怔看着她走近了,她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木兮啊。”秦淑梅先开了口,此时面对木兮,她亦感到尴尬。
木兮静静看着秦淑梅,淡淡的说,“秦阿姨……什么事?”就算她对秦淑梅没有任何意见,但以往挂在嘴边的那个亲切称呼,木兮此时无论如何都已叫不出口。
秦淑梅明显一愕,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抓住木兮的手说,“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就这样看着秦淑梅,木兮眼中依稀颤动了几许波痕,然而,她依旧保持着沉默。她还不知道秦淑梅来找她的用意,况且,她和薄子君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与秦淑梅之间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木兮啊,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生下这个孩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有一天就会忘掉了。”秦淑梅说着。
不,不会了,就算那个男人以往那样的伤害自己,她还有可能忘掉,但他对爸爸做了这样的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了。
缓缓摇头,但她的否定却是坚决的,“我和他之间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她看出,秦淑梅是想挽留她的,她也知道这个处在这种情况下的母亲是无奈的,她不想为难她什么,但,她更不可能因为她再过分的勉强。
她和他之间已经连勉强的余地都没有了。
“木兮,其实吧,有些话不该我说,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得不说了。”秦淑梅无奈的看着木兮说,“其实,子君是爱你的,只是他一直不想承认。”
呵呵……木兮黯然笑笑,爱她,所以来折磨她、伤害她、伤害她的家人?!这世界上,她最最不可能相信的,莫过于那个男人会爱她。
她对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爱的是安木雪,他和那个女人才是注定的一对。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但子君这孩子就这样。木兮啊,是我薄家对不住你,你要怨就怨我这个当婆婆的好了,请你一定别想不开,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秦淑梅柔和的话传来。
这个一向雷厉风行的女人,竟然用这种仿佛恳求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木兮顿时感到过意不去,心忽然就软了,她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她真的无法再说什么,她不可能对她保证什么,因为她做不到。
“我有点事得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终于结束了这尴尬的场面,秦淑梅转身走了。
看着她沧桑的背影,木兮忽然就想起了爸爸。其实,秦淑梅和爸爸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但是,她和她是注定做不成婆媳了。
……
一天恍恍惚惚的便过去了。
晚上,吃过了饭,木兮便反锁上门,站在了窗前,她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她和锦骞约好了今晚见面。
她相信,不管院子里的守护多严,他一定有办法将她从这个囚牢里救走的。
手机铃声一响,她毫不犹豫的就接了起来。
“木兮,方便说话吗?”锦骞的声音传来。
“恩,锦骞哥,你说。”木兮淡淡的说。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十一点三十你想办法到院子南门来,我会带你离开。”锦骞压低了声音说。
晚上十一点三十,那时候院子里多数人都已经睡了,院里的保镖也大都在院墙周围活动,况且她没有逃走的举动,那些保镖也不会管她的,去南门应该没问题。
“好。”木兮简单的回答一声,便挂了电话,忽然有种做贼的感觉。
不!做贼的是那个男人,是他监禁她,剥夺她的自由,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逃离他的魔爪而已,做贼的是他,而她是内心无愧的。
……
夜深人静时,木兮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她却依旧站在窗前,观察着院中的情景。
草坪里几盏灯释放出的光线,虽然不够明亮,但依稀能够照清院子里的情景,如果她光明正大的在院中走,应该会有人看到,但如果从那片梨树林中穿过的话,就很难被发现了。
木兮正寻思着,忽然,院子里的灯瞬间全部灭掉了。
现在是十一点十分,也该出发了,木兮蹙蹙眉,下定决心,便踩着早已准备好的椅子爬到了窗台上,紧紧抓住了输水管道,小心翼翼的向下滑落。
小楼大厅的门过了十一点就会上锁,她早想好了爬窗户出去,这种事以前虽然没干过,虽然心里也是害怕的,但,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还好是二楼,输水管道又结实,虽然费了很大的力气,她还是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没有一刻的停留,她快步向南门的方向走去。此时院中一片漆黑,她已不用那样小心了。
“嘶”一声轻微的响动忽然在身后传来,木兮猛的回头,背后一片漆黑,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任何异样。
是她太过紧张,听错了吧,木兮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忐忑的心继续向前走去,不觉间,脚步已越来越快。
走到离院门几米远的地方,木兮便停下了脚步,锦骞会在这里等她吗?她今天能逃出这里吗?心剧烈的跳着,仿佛要逃离出胸腔来。
南门处,寂静一片,保安室里也没有一点灯光。
“木兮,是你吗?”熟悉的声音忽然在门口传来。
木兮的心,跳的更加厉害,“锦骞,你在哪里?”
“我就在门口,快出来。”锦骞的声音再次响起。
木兮惊喜交加,快步走到门口时,就见到了站在那里的锦骞,黑夜里,他透着惊喜与关切的眼眸却还是那般璀璨明亮。
“木兮,我们走吧。”锦骞激动的说着,已经拉住了木兮的手。
“恩。”木兮点点头,很疑惑他究竟做了什么,保安室里的保安竟然都没有反应,但这时,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她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她再不想踏进一步的院子。
“可真是嚣张呵,偷情偷竟然偷到我家门口来了。”幽冷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传来。
木兮不禁一颤,紧接着一盏盏大功率手电便亮了起来,明亮的灯柱,旋即投在了木兮和锦骞身上。
黑夜中,她和锦骞手牵着手靠的很近,明亮的灯光仿佛聚光灯一般,将两个人照的这样清晰透彻。
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令木兮睁不开眼,而她却感觉得到,有几个人竟缓缓向她逼近。
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她也看清了眼前这些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薄子君,而方凝和六个高大的保镖就站在他两边。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应该只有她和锦骞知道才对,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想起在路上听到的那声动静,木兮忽然明白了,原来是这些人在跟踪她。
木兮忽然感觉自己又掉进了这个男人的陷阱中,她一直以为很秘密的事,原来早已被他拆穿,他一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等着抓她一个正着。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如此可怕。
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可是,又还有什么好说的,无所谓的,此时的她更不在乎他会如何看她。只是,她不想就这样拖累了锦骞。
“锦骞,想不到我的妻子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邪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薄子君又向前跨上一步,冰冷的目光在木兮和锦骞身上自上而下一扫而过,恨意早已在心中熊熊燃起。
这个男人,竟然还抓着安木兮的手,神色竟是从容的,而,那个女人,任由他抓着他的手,都已被抓了现场,竟没有丝毫的掩饰。这个女人是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没将他当一回事?
木兮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这些人突然出现,锦骞都没有感到一丝惊慌,此刻,他的心却忽然乱了,紧蹙剑眉,他平息了眼中的失落,冷冷的说,“薄子君,你还配称木兮妻子吗?是男人,就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现在我就要带她来开这里。”紧紧抓着木兮的手,他拉着木兮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薄子君冷喝一声,大步冲上来,挡在锦骞面前,恨恨的咬着牙咆哮,“放开她!”
直视薄子君的幽冷,锦骞与薄子君针锋相对,“木兮要跟谁走,让她自己选择,薄子君,你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锦骞赤裸裸的言语,精准的刺痛薄子君最痛的神经,他最痛恨的、也最失意的莫过于得不到她哪怕一丁点儿的真心。
眼中骤然闪过浓浓的失意,下一瞬便化作了烈烈的恨,薄子君一把抓住锦骞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大声说,“你就能得到她的真心吗?你凭什么?你一个曾经为了吸毒将她抛弃的男人,凭什么还妄想得到她的真心?去你的戒毒所呆着吧!”
为了吸毒将她抛弃?戒毒所?什么意思?木兮忽然联想起一些往事,瞬间觉浑身凉透。
正文一零七、胭脂血-雨中炙情
安木兮疑惑的看向锦骞,却看到他眼中晃过的浓浓歉意,下一瞬,他目光转冷,重重一把推在薄子君身上,“给我放开!”
他极力对木兮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竟然这般轻易就被拆穿了。这个男人,不但趁他和木兮误会时娶了她,而且还令他极力想在木兮心中保留的形象也毁坏掉,他恨透了这个男人。累
薄子君被他巨大的力气推的后退一步,冷冷一笑,他再次走向前,“怎么,还想掩饰吗?回去讨好你的苏大小姐吧,别妄想再勾搭我的妻子!”
犀利的言语,如一把海盐般洒在锦骞无法痊愈的伤处。怒不可遏的他咬牙切齿的一拳朝薄子君的面门打下去。
“砰!”薄子君面门挨了重重一拳,仰头后退两步,痛苦的皱着眉,攥起拳头冷冷看着锦骞。
这时,那六个训练有素的大块头保镖已经丢下手中的手电筒,向锦骞扑上去。
锦骞立刻被撂倒在地,六个人的拳脚,狠狠的朝他身上落下去。
“别打了,别打了,停下,停下!”木兮大声喊,可是没有人听她的,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毫无还手之力的锦骞哥双手护着头部蜷缩在地上,那般狼狈,那般可怜。
顿时心如刀绞,她喊叫着跑过去,拉住一个正在打锦骞的男人的胳膊就往后拽,可是那个男人打的兴起,猛的一甩胳膊,有力的胳膊正撞在木兮的脸上,木兮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两步,险些摔倒。闷
“都住手!”薄子君忽然冷喝一声。
六个人立刻都停了下来,围着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锦骞,仿佛随时都可能再动手。
偏头看木兮一眼,狭长的眼眸中似有一丝怜悯黯然晃过,然后他目光骤冷,缓缓向误打木兮的那个保镖走过去,“砰!”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吐了一口血,低着头说,“对不起,少爷。”
薄子君看了趴在地上的锦骞一眼,没有说话。这时,院子里的灯忽然亮了,院外的情景也更清楚。
趴在地上的锦骞,每一个细微的挣扎动作,都如刀般刺在木兮心上,她迈开步子向锦骞走去,却被方凝一把拉住了。
“放开我!”木兮恨恨的看方凝一眼,却见她看一眼薄子君又对她眨眨眼,竟是在暗示什么。
她明白了,方凝是想说薄子君很生气,不要再招惹他。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现在只想去扶起锦骞。
她挣扎着,却被方凝拉的更紧。这时,她忽然感到一丝清凉,紧接着,豆大的雨滴纷纷落下。酝酿了一天多的雨,终于还是来了。
“先扶夫人回去。”薄子君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
“是,少爷。”方凝松开木兮,去脱上身的西服。
木兮却趁这时跑到了锦骞身边,俯身就去拉他,“锦骞哥,你还好吗?”
锦骞哥……好亲切的称呼,好关切的语气。薄子君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电视中常见的一幕,强抢民女的地方土豪强行将一对恩爱的恋人分开。而他就是那万恶的土豪,他们就是那对恋人。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他名真言顺的妻子吗?
迷茫了、沉寂了、黯然了,冰冷的雨点落在身上,却不能令他感觉清醒。
方凝再次走过来,用已经脱下的西服盖在木兮头上,然后去拉她,“夫人,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木兮却甩开方凝的手,继续去拉锦骞。他当是被打的不轻,此时还趴在地上,听到木兮的声音时,身子用力的蜷缩了一下,却没有爬起来,他身子重,木兮也没能将他扶起来。
一名看事的保镖这时低下身子,和方凝一左一右强行将木兮拉了起来,胁着挣扎着的她就向院里走。
“少爷,他弄断了院子里的电源总线,而且还给保安下了安眠药,报警吗?”一名保镖的声音依稀传入木兮耳中。
他做了这样的事,如果警察追究起来恐怕是要定罪的。木兮顿时感到一阵惊恐,。
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回答,但旋即那个保镖打电话的声音却传来了,“你好,我们这里出来点事情……”
“薄子君,别报警!”木兮忽然回头,大声喊起来,这件事那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她的吧,她的喊声已是无助,可她不能害锦骞哥进警察局。
意外的,她看到那个男人对那个报警的保镖摆了摆手,然后他和那几个保镖就向院子里走来。
院外的那个地方,只剩了锦骞还狼狈的趴在原地。雨越下越大了,一瞬间,他的周围已满是泥泞。
方凝和那个保镖将她禁锢的如此紧,她如何的挣扎,都无法挣脱,她能做的,竟只有不住的回头无助的看着来救他的锦骞哥趴在一片雨水之中。
隔得越走越远了,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蓦地,她看到他缓缓在雨中站起来,隔着千万条雨线,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坚毅的。
“木兮……”他的喊声被雨声消减了不少,但她却听得清晰。
“锦骞……”她大声回应着,忽然就看见他从雨中快速向她奔跑而来。
可是,他刚跑进院子,就被两名大块头的保镖拦住了,硬生生将他拉了出去。
“木兮,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的嘶喊声,仿佛令沉重的雨声都沉寂。
朦朦胧胧的看着被拖出院外的锦骞,木兮的眼泪忽的掉了下来。
她和那个男人,竟是这般难分难舍,她的心,难道一直都在他那里吗?除却了仇恨,他究竟得到了她什么?心的某一处忽然传来强烈的痛感,薄子君止步,抬起头,让雨水全部浇灌在脸上,让他忘却这现实。
正文一零八、胭脂血-谁的孩子
“咚、咚、咚……”一早锦骞就被敲门声吵醒,睁开惺忪的双眼,他身上依稀传来那种痛感。
“锦骞,快开门!”赵秋音催促着敲着门。
锦骞无奈的下了床,踏着拖鞋过去开了门。
望见锦骞,赵秋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怎么了?”眼前的锦骞,额头和左脸颊上有两处明显的擦伤,而且,他脸色苍白疲惫,就好像得了一场重病一般令她感到心疼。
“妈,没什么,昨晚不小心擦伤了。”锦骞淡淡的说。
“你昨晚凌晨才回来,去干什么了?告诉妈,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赵秋音的目光疼怜而严肃。
锦骞笑笑,“妈,你别多想了,昨晚我喝醉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赵秋音狐疑的打量了锦骞一阵,然后说,“你快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要去见亲家。”
“什么?”锦骞惊讶的皱起眉头。
“你好不容易回国一趟,马上又要回去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时间,我跟你爸还有亲家一家商量过了,还是趁现在先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吧,不能老让人家闺女等。”赵秋音缓缓的说。
锦骞越听眉头蹙的越深,看赵秋音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妈,这件事你们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反正我打死都不会去。”
“放肆!我和你妈还做不了你的主了!”愤怒的声音忽然传来,锦年碌黑着脸走到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锦骞。
锦骞看看父亲,声音是对长辈应有的尊敬与低沉,却不失那种坚定,“爸、妈,其他事你们可以为我做主,但婚姻的事不行。”
“锦骞,你翅膀硬了,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你妈和我放在眼里了,这件事我们和苏家已经商量好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锦年碌的声音更加愤怒了。
“爸,我不喜欢苏盈盈,就算你强行把我和她凑在一起也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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