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 - 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第5部分阅读
的单小单,她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脸上总是藏住了所有的喜怒哀乐,让他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表情。只见她静静的端着一杯酒,轻轻的呷了一口。
“我靠!奚璐,今儿这大厨没放错佐料吧,糖醋里脊竟然是咸的!”苏雅为了恢复原来热闹的氛围,故意对一盘糖醋里脊发牢马蚤道。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单小单突然起身离开,冲向了卫生间。
苏雅望着小单的背影,伸向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难道大喇喇的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吗?奚璐放下了酒杯,跟着去了洗手间。她看到单小单蹲在那里狂吐,她不该喝酒的,生病才刚好,医生说过不可以沾酒的。
“来,擦擦吧。”奚璐递给单小单一张方巾纸说。
“谢谢。”单小单回头微笑的说。
“其实,小单,我今天这么冒然的说那些是希望你试着和灏然交往看看,老早我就觉得你俩挺合适的,灏然正好现在也是单身。忘掉高远吧,相信我,他不适合你。你和他在一起只会是越来越平淡,也越来越失望。我也知道,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之事不是谁说合适就合适,多管闲事也不是我奚璐的风格,但是,我借着酒劲就说了。不要生气,好吗?”奚璐靠着卫生间的墙面,仰着头看着一圈的光晕说。其实,她是真心的为小单好。
“我没有怪你。谢谢你,奚璐!”
“唉,说这些做什么。之前对于你和高远之间的事,我说过很多犀利的话其实都不是针对你而说的,我只是希望我们女人在爱情和婚姻方面都不要太吃亏。你别往心里去啊。”奚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嗯,我知道。”单小单点了点头回答说。
“好了,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奚璐扶起蹲着的单小单说,“对了,晚上我不回家了,去甄哥那儿。”奚璐说着和单小单并肩的走回了座位。
“小单,你没事吧?你看我这记性,医生开药时明明交代过生病不能喝酒,我真该死。”冯薇薇捶着自己的脑袋说。
“没事儿,现在就好多了。”单小单微笑着落座,可以避开欧灏然的目光。
一群人闹哄哄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话题。林熙竟然和甄哥划起了酒拳,你一杯我一杯的下去,两人酩酊大醉。苏雅向奚璐取经,在一旁喝着干红,完全不理会男友谭雨哲打来的电话。一群人一直闹腾到十点多才结束晚餐。
杯盘狼藉的桌子上,林熙、苏雅光荣的醉趴下了。谭雨哲早料到苏雅会喝醉便赶了过来,提前接走她回了家。冯薇薇负责送林熙回家,奚璐开着甄哥的车一起回那个家了。这样,单小单又孤零零的落到了一个人的境地。
“灏然,只好麻烦你送小单回了。”奚璐临走前对欧灏然交代说。
“小港之镇”的门前,几辆车都消失在了夜色阑珊的街头。雪一直在下,单小单双手插进呢子大衣兜,伫立在门口,仰头望着漫天的飘雪,在心底轻声说了四个字:冬天快乐!
冬天快乐,这是对坎坷过去的挥手,也是唤醒沉睡中的自己的唯一祝福。
(4)离开时候,只听见沉默
“你……准备走吗?”欧灏然站在单小单的身边,温柔的问。他的声音有着一样的穿透力,和北京的夜色一样温柔。
“不了,也不顺路,你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好。”单小单拒绝了和他一起走。
“怎么?还为刚刚奚璐的话感到……”欧灏然揣测问。
“不,不是,当然不是。”单小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急着否认,她插兜的双手伸了出来,一朵朵轻柔的雪花落在了掌心,又悄无声息的融化了。
“那……你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吧。再说……你现在也是病人啊。”欧灏然是不会就一走了之的,那样太不绅士了。“走吧,这么晚又这么冷的天,很难打到车。实在不行的话,到时付我车程钱就是了。”
单小单只好答应了。这是第二次坐他的车,车内依然很干净,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欧灏然启动了车。车子穿越在霓虹闪烁的霄云路上,雪依然纷沓而至。
后视镜里,她的侧脸非常美,微卷的睫毛,眸子清澈而明亮。乌黑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卷发落在肩头,知性而优雅。欧灏然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弦莫名的惊颤了一下。
“你……”
欧灏然和单小单几乎同时说出口。
“还是你先说吧。”欧灏然含笑让她。他的声音有着一样的穿透力,和北京的夜色一样温柔无底。
“呃……也没什么事。”单小单耸了耸肩,“今天编剧会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很重要……”
“没关系,改成明天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欧灏然关心的问道。
单小单点了点头。
“那就好。明天能准时赶来吧?可不能再放导演和制片人的鸽子咯。”
车窗外的雪静静的下着,798艺术区的那条废弃的铁轨湮没了延伸的方向,却依然能清晰的辨认那列停驻在铁轨上的旧火车,它永远停在那里,像誓言一样永远不会来也不会走。
“你们住的这一片蛮有意思的,除了有浓重的工业感觉,还有特个的行为艺术。台北很难看到这样的房子。”欧灏然更像似在自言自语。
车子停在了红砖loft房前,门前的栅栏尖上积着一些微雪,“心晴公寓”这几个大红字上也有雪花稀疏的落印。
“到了,谢谢。”单小单说着打开车门,要下车。
“等一下——”欧灏然叫住了她,她右脚踏出了车门,踩在雪地里,一只脚还停留于在车上,他顿了顿说,“薇薇和奚璐她们今晚应该都不会回来了吧?”欧灏然无厘头的问。
“应该是吧。”单小单不解的表情回答,“怎么了?”
“呃,没什么。”欧灏然赶紧回答说,“晚安。明天见!”刚刚问那个无厘头的问题,其实是在担心她一个人。
“晚安。”单小单下了车,踩着喳喳的响声回屋了。
欧灏然目送着她推开栅栏门,掏钥匙开门,进屋开灯。正当他准备发动车离开时,他听见屋子里一阵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他赶紧下了车,没来得及顾虑苏雅在门上写的“男人一律免进”的字牌,推开栅栏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欧灏然站在门口焦急的问,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慌张。结果,他说完才发现原来是苏雅前些天在街上捡回来的那只流浪猫在玩耍时把橱窗里的伏特加酒给打碎了。
“没事。”单小单蹲在原地剪着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回答。她从没见过自信过头的他这么慌乱的一面。
“哦,我还以为……我以为……”欧灏然有些吱唔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晚安。”
欧灏然倒抽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小花园,关上了栅栏门。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红砖房,如此大的一栋房子,她一个人呆在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他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在酒仙桥的一个红灯路口,好友冯薇薇发来讯息说:“灏然,小单到家了吧?其实,她一个人从小挺怕黑的。你稍微等她关了灯再离开吧。”
等欧灏然看完简讯之后,绿灯亮了。他立刻调转了车头,回到了loft红砖房前,把车静静的停在栅栏边。透过玻璃窗向二楼那个阳台望去,她的窗子依然亮着柔光。
这样安静的守候,她是不会知道的。车窗外,雪一直在下。车的前挡玻璃上有了一层稀疏的薄雪,欧灏然坐在车里,看着一份企划书,等待她安然入睡熄灯之后才离开。
(5)飞越黑夜,耀眼的星火
翌日清晨,北京cbd商务区中粮大厦13层,欧氏文化的会议室里,欧灏然坐在正中的位置,导演坐在侧边,单小单与制片人分别坐在两旁,谭雨哲在分发着一份份剧集大纲的资料。除了单小单是新人之外,导演和制片人都是国内知名的大腕儿。
“小单,我看过你的几本书,你的作品画面感很强,故事内容很饱满,叙事分寸拿捏得准,余制片在我面前好几回强烈推荐过你来做编剧。”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陆导演说。
“哪里,陆导您过奖了!您的《爱在北京》拍得非常完美,说起来,我也是陆导的忠实影迷呢。这次非常荣幸与您合作!”单小单怀揣尊敬的心情说。
“这样吧,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小单,你的分集大纲我仔细看过了,大致情节就是如此,但是一个场次一个灯光还需斟酌再三,并且你对每个场景要悉心设置。虽然你在编剧方面是新手,但是我相信你用心做一定会做得很好。这些天,你再集中修改修改,待会儿制片人会和你一起讨论最终剧本的撰写。还有,到时编剧的你要跟组拍摄。”导演拿着一叠剧集资料对单小单一丝不苟地说。
“嗯,谢谢陆导的信任。这样吧,我月下旬把每集的剧本都赶出来。”单小单握着一支笔记录着,回答说。
“这部电视剧是国内首部以反映贫困山区儿童为主题的公益电视剧,小女主人公是个坚强的小女孩,她身世的悲凉并不能破灭她长大后对未来和理想的执着追求。所以在台词上尽量朴实和自然,你编写的剧情大纲我这边已经过关了,其他事情留给投资方和制片方就行。”导演说完,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人了。
早晨的北京,雪下得有些小了。欧灏然因为接到一个电话离开了会议室,回了办公室。制片人和单小单讨论最终定稿的剧本细节,一个半小时之后也离开了。单小单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准备离开。
“小单,会议开完了?灏然有事找你。他在办公室。”谭雨哲过来会议室说。
“好,我知道了。”单小单转头回答,起身拎起包,离开了会议室,走去了欧灏然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进来!”
单小单推门而尽。此时,欧灏然正在接一个电话,尽管他的眉头紧蹙,但语气依旧很平缓,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她抱着一叠资料坐在沙发上,直到等待他挂电话。
“你们开完会了?”欧灏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叠问。
“嗯。雨哲说你有事找我。”
“呃,对,你待会儿有空吧?陪我去个地方。”欧灏然说着起身拿起他的西装外套。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欧灏然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先行出了办公室。
单小单跟在他的后面,把办公室的门阖上了。“喂!虽然你是我的上司,我必须得听从你,但你也至少告诉我这是去哪儿吧?”她走在他的后面,到了电梯口。
“你先别问,到了就知道了。”欧灏然按下电梯,进去转身说,“快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欧灏然离她不过十公分,她几乎能听见他呼吸气匀与心律跳的声音。她一脸的惑然,他这是要去哪儿?
电梯到一楼之后,欧灏然抖了抖肩膀,去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单小单坐在副驾驶座上,心忐忑不安。车子行驶在北四环中路上,远处的鸟巢和水立方都尽在眼前。穿过如川不的息车流之后,车子竟然在颐和园的门口停下了。
“下车吧。”欧灏然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颐和园?”单小单望着门口的那个三字问。原来,他要来的地方是这里。
“嗯,走,进去吧。”
欧灏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单小单一点也猜不着。无心赏悦冬日颐和园的风景,穿过人群的拥挤。终于,欧灏然在昆明湖的西堤停下了脚步。西堤聚集了许多游人观赏,很多小朋友在沿堤上提笔写字作画。单小单念着那红色的长横幅上的字:“迎北京奥运全国首届少年儿童书信绘画比赛。”
“灏然爸爸!”一个甜美的小女孩声音从一群小朋友当中传来。
单小单循声看去,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麻花辫,双眸水灵灵的,穿着很可爱维尼熊图案的衣服。
欧灏然走过去,抱起了小女孩,说:“小田,比赛完了?”
“老师说灏然爸爸一定会来看我们比赛的,我等了半天没见您来,我们就开始了比赛,你看,那幅画是我画的哦。”小田调皮的指了指远处那幅绿色的画。
单小单看了过去,那是一幅非常童真的画,画着橄榄枝和白鸽,是献给零八奥运的礼物。欧灏然捏着小女孩的脸蛋夸奖了一番。
“灏然爸爸,那位姐姐是……?”小田贴近欧灏然的耳朵轻声地问,“是灏然爸爸的女朋友吗?”
“小田!她是爸爸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
欧灏然和小女孩的这番对话,单小单还是听见了。小女孩和欧灏然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已经有女儿了?
欧灏然把小田放了小来,她回到了小朋友群之中。他转身对单小单说:“怎么样?很可爱吧?小田是来参加今天的绘画比赛,从四川赶来的。”
单小单更是一头雾水了。四川?台北?这两地方怎么也隔着千山万水,他们难道真是父女关系吗?怎么没听奚璐提起过这事儿啊?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萦绕。
“想什么呢?小田不是我亲生女儿,算是我的干女儿吧。”欧灏然拍了拍单小单的脑袋,坏人得逞的笑意说,“昨晚的聚餐迟到是去机场接她们耽搁了。她们好不容易飞到北京来,就是来参加今天的比赛的。”
原来如此。单小单恍然的瞬间发现欧灏然已经走到了西堤上欣赏着小田和其他小朋友画得画。画里多么纯真的世界,在这群小天使的眼中,周遭仿佛永远都是真善美的。
“灏然爸爸,我们圣诞节回四川。还有一个书信比赛呢,老师说比赛完要带我们去参观天安门和鸟巢。好期待明年的奥运哦,老师说了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小田拉着欧灏然的手,仰着头纯真地说。
“好啊,爸爸答应你,明年奥运也来北京。”欧灏然蹲了下来,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说。
单小单不忍打扰这一幕。不知怎地,这一幕让人觉得特别温馨,即将要编写的剧本有很多情景不就是这么平凡却又让人动容吗?小田应该就是电视剧里的那位坚强小女人公吧,她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纯真与朴实,还不乏俏皮可爱。
“怎么了?”欧灏然见单小单一直愣着问。
单小单才明白欧灏然今天带她来这儿的原因,他是在给她灵感的启发。她的直觉告诉她,小田一定就是剧本创作的源头。“谢谢你。”
“谢什么?”欧灏然故意佯装不知道。
整个上午,单小单一直以旁观者的角色在细腻的观察着孩子童真的世界,而欧灏然一直融入在他们的世界当中,带着他们一起逛园子。此时的欧灏然,很难看出是一位成熟的男人,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单小单想起了那本封面杂志,原来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慈善公益志愿者,曾默默赴许多落后地区,如曾赴非洲肯尼亚援助失学儿童等。原来,这个男人还在默默的支助着小田和其他几个孩子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他从不掩饰他内心的喜悦和快乐,也不掖藏他身上的孩子气。他从不提他的沧桑过往,也从提他的辉煌事迹。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总是以她意想不到的一种方式像阳光下的棱镜一样折射出好几个不同的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6)手心握着,淡淡的幸福
在回去的路上,单小单忽然觉得眼前认识的这个男人,像是从来不认识。好友奚璐和冯薇薇很少在她面前说起欧灏然的事,她更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这一切。
“对了,小田悄悄告诉我,说你很漂亮。”欧灏然打破了僵局笑着说。
单小单莞尔一笑,小孩的嘴一般都像是抹了蜜般甜人心。
“你……觉得分手有原因么?”欧灏然忽然小心翼翼的问单小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要问得那么唐突。
“这很重要吗?”单小单认为连相爱开始都是无缘由的,何必又要去深究分手的原因。
“当然重要了。”欧灏然转着方向盘说,“一个男人选择和一个女人分手,不是因为他不爱你了就是因为他不能够再爱你了。”
“就只有这两个原因?”单小单听着他那句拗口的话问。
“不然呢?”欧灏然诡谲的笑着回答。
单小单一语不发。原来,全世界人都懂得道理,她却始终不能明白。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就如分手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一样。
“我们都曾以为分手后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可当你走出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欧灏然接着说,“不要告诉我,这不可能。我也爱过,我知道分手的伤痛。可是,我们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才能明白彻悟。”欧灏然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欧灏然讲起了他刻骨铭心的初恋。十八岁之后,他也爱过,在大学喜欢上一个音乐系的女孩子,相恋五年可最后还是分手了。前年,那个女孩嫁给了一个优秀的海归博士。那段时间,他颓废过,堕落过,绝望过。可当他去了非洲之后,他才发现这世上有太多比他更不幸的人,他们依然乐观的生活着,而他不就是失场恋,其实一切都还在,都没有失去,包括逝去的父亲的爱依然萦绕在他身边……
单小单坐在旁边,静静地的听着。他今天将她之前对他建立的一切形象历史性的颠覆了。他竟然提起他的过去,毫无掩饰的提了。现在的他,太深邃了。她不认识,觉得陌生。
傍晚,回到家之后,姐妹们还没有下班回来,单小单仰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台上那几盆绿植而发呆。对剧本的撰写和定稿,她已胸有成竹了。只是,此时的她不想敲下任何的字。客厅上方三盏吊灯顺势垂下,暖色的灯光就这样的洒在身上,让她只想好好地回想过去一遍。未来永远无法预知,谁曾预料和臆想,今天的她住在这样一个完全自由且毫无压力的维度?单小单明白,聪明的女人需要对自己余生的幸福真正的负责,而不是一味沉湎于过于和和现实的繁冗纠缠中。
“小单,我回来啦!”苏雅的狮吼功在方圆百米之外都听见了。
单小单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单小单吓了一跳,这眼前是苏雅吗?怎么突然改发型了?她原来的棕色烫卷发呢?
“小单,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换个发型嘛怎么样,这么大惊小怪?”苏雅转了个圈儿给单小单看。剪了个当下流行的日系bobo头,多了几分非主流和俏皮。
“倒挺符合你的风格的。”单小单回答。
“都是谭雨哲那小子害得啦,今儿下午我逼他去剪发,结果反倒我一热血也跟着剪了。郁闷一下午了,因为怎么看怎么别扭。”苏雅摸着头抓狂的抱怨。
这时,奚璐和冯薇薇都下班回来了,见到苏雅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我靠!你们别都这表情啊,敢情咱心晴公寓来了那韩国明星尹恩惠呢?”苏雅惊咋道。
“哇,苏雅,你这说剪就剪啦?”冯薇薇摸着苏雅的头发怜惜的说,“够雷人的!”
“去去去,讨厌,就剪个发嘛,大伙反应不要这么大嘛。我知道难看了点,你们看久了会习惯的。”
苏雅无奈的转身上楼,在回旋梯上大声的唱着:“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你的情话你的谎话……”
冯薇薇首次颠覆形象地大声的回应:“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得精彩……”唱完之后也跟着上了楼。
“真是俩疯女人,当开演唱会了啊。”奚璐惊愕的说,“那不如这星期天咱们去k歌吧,你们不挺爱唱的嘛,说好了,到时谁都不许推拖啊。”
女人在一起,总是能把不快乐和快乐一起传染。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虽然平凡却充满了乐趣。单小单回到卧室,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在键盘上敲打文字,今天的所见所闻足够给她一定的灵感和素材。外面小健身房里是奚璐和冯薇薇在跑步机上聊得热火朝天,苏雅则抱着枕头看韩剧而哭得淅沥哗啦。
若是每天都这么温馨,也许单身女子之间也不至于落寞到哪里去,至少彼此间惺惺相惜,相依相伴的快乐是无法替代的。
(7)她和寂寞,越来越熟悉
十二月中旬的北京,许是圣诞临近的缘故,整个北京城从购物广场到胡同小巷,处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氛,众多商家在圣诞节日前张灯挂彩企图收获个盆钵满银。
这两天,单小单成了御宅一族,呆在loft心晴公寓写剧本。苏雅和谭雨哲由于剪发一事吵了一架,稚闹着要分手。冯薇薇在大堆新闻稿里差些窒息了呼吸,幸好有林熙的体贴照顾,拯救着工作狂薇薇对生活的希望。奚璐每天游弋在一系列的名贵品牌之间,昨天一心动便买了一辆奔驰slk200的跑车。
周六这天,四个女人都空出了时间约好去唱ktv,在朝外大街泛利大厦的钱柜partyworld。在一个大包厢里,苏雅叫了一打酒,听别人唱的时候就喝酒干杯。奚璐的声线非常好,酷似徐若瑄的声音,唱歌时的她更是风情万种,顾盼生辉。冯薇薇爱唱梁咏琪的老歌,而她本人在形象上也与梁咏琪相似几分。最抢风头的属苏雅了,她天生是麦霸,古今中外的歌,她都会哼唱几句,像一个标准的点歌机。从英文到法文,从蔡琴到蔡依林,宝儿到李孝利,从中岛美嘉到滨崎步,她唱的热血。单小单是当中唱得最少的一个,因为她天生是五音不全的人,在高手云集的面前,她已经被苏雅她们笑话过好几回了。
“小单,你来几句嘛。我们累坏了。”奚璐坐回沙发上扇着汗说。
“就是嘛,小单,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在抢麦克风,你来完整唱一首嘛。没关系的,试试?”冯薇薇也跟着起哄,说着递给单小单一个麦霸。
“苏雅,给小单点一首歌,麻利儿!”奚璐对坐在点歌台前的苏雅说。
“好咧!”苏雅回应着,然后在港台女星里选了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单小单被其他几个人推上了前,只好拿起了麦克风。荧屏的画面是一片海洋,歌曲前奏的旋律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首大街小巷传唱的歌,从前听过无数遍,却从没唱过。
还记得吗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 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 曾经朗朗星空 渐渐阴霾
单小单拿着话筒,唱了起来。脑海里的记忆之门像是被泫然打开了一样,心中涌动的那股悲伤情绪让她忽然明了了作词人姚谦写的这首歌词的真正意味。
心碎离开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单小单唱的非常投入,她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去想唱得有多糟。眼角竟然不听使唤的变得湿漉漉了起来。奚璐优雅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听的很认真。苏雅在点歌台前望着手握麦克风的单小单,僵住了。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v最后的画面是萧亚轩侧着脸站在海边,任远处的海水潮起潮落,眼波流转中荒凉一片。单小单望着发蓝的荧屏,一滴冰凉的泪水涌出眼角,滑过脸颊,滴落在了手背上。冯薇薇湿润的双眸藏不住她刚刚听单小单唱完之后内心的感动。苏雅的鼻头也有些酸酸了起来,她没想到小单把这首歌演绎的这么好。
“你们……”单小单有些不自信的将麦克风放在茶几上,问惊怔中的她们。
“嘘,先不要说话!”冯薇薇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说,她在沉浸,仿佛刚才的余音还缭绕在耳边,那么感人肺腑。
过了许久,苏雅终于忍不住的起身,走回到单小单身边说:“我靠!小单,以前得罪了。我他妈还真不知道你原来唱得这么好!”苏雅有些自惭形愧以前对单小单的“嘲笑”。
“来,为了小单刚才的这首歌,咱们干了!”冯薇薇端起了一杯酒建议说。
“当然要干了,来来来,不许喝剩!”苏雅附和道。
单小单糊里糊涂的举起了酒杯,一阵清脆的碰杯声伴随着切换的歌曲旋律,飘散在空中。
四个人唱了四个多小时,走出钱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奚璐为了赶去和甄哥参加一商业人士的派对,开着那辆奔驰slk200扬长而去,消失在朝外大街。冯薇薇和林熙则约好晚上七点去工体馆看蔡琴的演唱会,也先行走了。单小单坐在苏雅的红色思域里,感叹这两个负心的女人。
“哎,不得了了,越来越重色轻友了。”
“你丫就别磨叽她们了,事情到自个儿头上照样也重色轻友!”苏雅说了句公道话,“对了,小单,你什么时候买车啊?买辆车吧。”苏雅没事找话题说。
“为什么要买车?为了明年咱们北京绿色奥运我这是环保出行。再说你看这驾驶环境多恶劣啊,五环之内毫无驾驶的快乐。还有啊,你看油价又涨了,到处收停车费……”
“得得得,你这么说搞得我罪恶感多深似的。”苏雅笑着说。
“你看这不买车一是环保,切实从自我做起,减轻咱北京交通部门的压力。二来是扶持的士大哥,总要共同富裕嘛。三来是没中意的,宝马太飘,别克太长,帕萨又太贵,捷达太老,吉利又挺一般……”单小单凑上前悉数不买车的理由,就像她悉数单身快乐的理由一样。
“停!我不听我不听!总之你们总是有n种理由不买车,随你们便吧,爱坐地铁坐地铁,爱挤公交就挤公交。懒得管你们!”苏雅撅着嘴说,“我们去提前感受下圣诞节,好不?”
得到单小单的点头赞同之后,苏雅一个急转,把车往长安街东沿线大望桥上开。车窗外,灯光缭绕的圣诞外景将整条长街的夜色勾勒得绚烂多彩。大街上各种商店纷纷打出了圣诞新年的标语,而华贸中心广场近三十米高的圣诞树亮起了彩灯,整个广场灯火绚丽。连单小单和苏雅也不清楚,北京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如此浓墨重彩了圣诞?!
(8)人海相遇,落在回忆里
苏雅在朋友圈里是shoppg出了名的厉害,只要一踏进衣服店,她就完全控制不住女人天生的购物欲,不管实不实用,只要看着喜欢就买。单小单跟在身后充当了原本谭雨哲该当的脚夫角色,拎着一袋袋苏雅的骄人战果,虔诚地忏悔着刚答应来购物的决定太失策。
“苏雅,你理性一点吧,你衣柜里的衣服够多了,好多你还没穿过呢。”单小单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靠,你没听说吗,女人的衣橱就像后宫,虽然佳丽无数,可是啊宠爱的就那么几件。”苏雅笑着说。
同为女人,单小单怎么会不明白,女人永远觉得自己的衣柜里少一件衣服。单小单看在苏雅可爱的bobo头份上,原谅了她的粗话。虽然苏雅说的非常有道理,但她自己仍旧不能改掉这个陋习,就如她永远改不了粗口骂人一样。
“小单,你看我卡上还有多少钱来着?我琢磨着要不要再买一件好看的披肩。”苏雅转眼功夫就进了一家正在折扣促销的披肩店。
“喂!你的披肩不是有十多条嘛?从没见你披过啊!”单小单拉住了苏雅,轻声对她说。
“哦,对哦。好吧,那咱们走!”
苏雅恍然大悟之后,一个指令似的走出了这家琳琅满目的披肩店。单小单跟在身后,不禁一番无奈的微笑。中途,奚璐打来过电话问她们要不要一起来参加派对,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她们才不喜欢有钱人的那种帕提,又势利又炫富。她们更喜欢贫民阶级的聚会,那样自在无比!
苏雅看到单小单帮她提着一袋又一袋的战利品,终于良心发现,把谭雨哲叫来了新世界。谭雨哲屁颠屁颠的来了,单小单这才光荣的“下岗”了。
“哎呦我的妈呀,小单你怎么也不喊住她啊,你看看这都买的什么呀?”谭雨哲拎着袋子轻声埋怨说。
“谁说我没劝诫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她还这样。”单小单回答。
谭雨哲拎起两手满满的购物袋,摇了摇了头,眼神极为的无奈,仿佛在心底责怪自己,谁让自己就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呢?还爱的像牙一般不可自拔。
“苏……苏雅?”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苏雅的面前传来。他,一米七八的个子,平寸头,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卡其色的西装,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模样。
“孙……孙……文杰?”苏雅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才说出口。
“是啊,对,我就是孙文杰。苏雅,真的是你啊,太巧了!真高兴,在这儿遇到你。”那个叫孙文杰的男人握住苏雅的手激动忘形说。
“嗯!嗯嗯!”谭雨哲看不惯别的男人那样亲密的对苏雅,于是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单小单,走上前故意勾住苏雅的胳膊暧昧的说,“亲爱的,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呃……这位是……?”孙文杰问苏雅。
“这位是我的男朋友,谭雨哲。”
“哦,很高兴认识你。”孙文杰绅士的伸出手说。谭雨哲等了半天才伸出手与他相握。
“文杰!文杰!!”一个人在远处呼唤着孙文杰。
“对不起,苏雅,我妈在那边叫我呢,我得先走了,回头有空再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很高兴再次遇到你。”孙文杰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谭雨哲在一旁愤愤不平。这个男人是何居心啊?竟敢当着他的面给苏雅电话号码!他鼓着腮,问:“他是谁?”
“我以前的大学同学,学法语的,后来去法国了,怎么又回来了?”苏雅心里也纳闷,大学毕业之后,就听说孙文杰去法国留学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我看他对你挺亲密的嘛,当我是隐形人呐!我告诉你苏雅,这电话咱可不能打,你要记住你是我女朋友。”谭雨哲暗中较劲。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不就是老同学见面打个招呼嘛,你至于吗?再说了,你见到人家美女奚璐还不是照样流艳口水啊,就许你心存坏念,不准我多个追求者啊?”苏雅瞥了瞥谭雨哲,继续往前逛商店。
谭雨哲愣在原地,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作为男人,他看得出来,刚刚那个男人是对苏雅有非分之想的,那眼神还有那表情,不能不让他多想。
苏雅后来也无心再逛什么店,索性拉着单小单离开了新光天地。单小单作为旁观者,她看得出来,谭雨哲是吃醋了,只是,她也从没听苏雅提起过那个叫孙文杰的男人,也许他们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而已。
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是自私的。连一向以大度自诩的谭雨哲也不能幸免,他在回去的路上还老问孙文杰的事儿,苏雅被问得不耐烦之后便敷衍他了事。单小单什么也不能说,爱情之间,掺和的人越多越复杂。
在回去的路上,单小单接到了欧灏然的一个电话。他说小田的老师生病了,所以不能带她们去参观北京了,所以想让单小单帮忙暂时替代一下。单小单答应了,因为她喜欢那群和小田一样童真可爱的孩子。
(9)他的温度,让镜子起雾
“小单姐姐,为什么北京的冬天会这么冷呢?出门前灏然爸爸让我们穿了好厚好厚的衣服,现在一点儿也不冷了。书上说得没错,下雪的北京真好看呢!”小田拉着单小单的手,睁着水圆的眸子说。
单小单起了个大早,带着一群孩子去看北京天安门升国旗。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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