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醉相思 - 鸾凤醉相思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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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身旁瞬间奔跑而过。

    沈荼梨伸手一摸腰间的那块翠色玉佩,抬头看向那弱小的身影,喃喃道:“那玉佩没了。”

    谁想那弱小的身影却伸手举起那翠色玉佩,叫嚣着道:“来啊!你来追啊!”

    沈荼梨见此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如今她身无分文的离开兵部尚书府,只有腰间那一枚玉佩或许能帮助着她。但如今连这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都被偷走,那么她想必还未有走出这北夏的京城便饿死街头了。

    一边是马匹,一边是玉佩。街道上人烟稀少,静谧无比。如若她这时还驾马去追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或者还会惹来那沈远昭。可那玉佩自从苏醒过来便跟随着她,不管怎样,她也应该追回。

    沈荼梨一跺脚,扔下马匹便追上那弱小的身影。只见白发老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用拐杖一指佛像后道:“你走吧!佛像身后有一草席,草席下面便是一条通往城门外的地道。你能走的出去便罢,你走不出便死在了里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爷爷。”颂桃不解道。

    沈荼梨同样不解的看向那白发老人,通往城门外的地道?这岂不是意味着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悄声无息的越过了城门?

    沈荼梨问:“只是一条地道而已,为何会死?况且你又怎知那地道的另一端便是城门外?”

    白发老人一笑,道:“姑娘,那地道密不透风,这里通往城门外的路又远。那地道是我挖的,既然走的出去,如今我又为何会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沈荼梨看着他轻声道:“既然你问过我是什么人,如今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为何会帮助我?”

    “这位姐姐你还是快走吧!外面的人说不定听得了什么风吹草动便会进了寺庙将你带走。”阿檀出声道。

    沈荼梨看向那少年阿檀,又最后看了一眼白发老人与那颂桃,便抬起步伐来到了佛像后。

    佛像身后的一墙角处果然有一不起眼的草席铺在地面上,而草席上的边缘已经长满了蜘蛛满,草席上也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可想,如果不是眼尖之人,定不会注意到这下面竟有一条通往城门外的地道?可这所谓的地道真的是地道?如果地道的那边并不是通往京郊之地,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可寺庙外的沈远昭…

    定可信其有,却不可信其无。

    沈荼梨摒住了呼吸,一手揭开了草席,草席之下的果然有一坑洞,只不过被众多枯草填满。见此,沈荼梨蹲下身将坑洞中的枯草一把把拿走。片刻之后,只见刚刚还被枯草添满的坑洞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模样。

    沈荼梨见此起身走出佛像后,看向在场的三人,拱手道:“今日如若我真能走出京城,他日如若有缘遇见,我定会加以感谢。”

    沈荼梨说罢,便转身走到寺庙后。

    阿檀见佛像身后再无了声响,则看向白发老人问道:“师傅,您为何信她?”

    颂桃也跟着点点头。

    白发老人幽幽望向佛像道:“既是朝廷要抓的人,我又为何有不救之理?况且那地道密不透风,她的额头上又有伤。她又真能走的出去?”说着,白发老人看向颂桃与阿檀,又道:“你们便跟上去吧!逃了出城才算大吉大利。”

    阿檀与颂桃对视一眼,又看向白发老人道:“师傅,要走便是一起走。我们又怎能有丢下你不管的道理?”

    只见白发老人一丢拐杖,怒道:“让你们走便是你们快走。我已病重缠身,就是已到了尽头之日。就算走出了京郊,我又岂有一口气在?”说着,白发老人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钥匙交到阿檀的手里,又反握住他的手道:“记住,宁是没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务必护好它的周全。切记,勿让此物落到其让人之手。”

    阿檀已红了红框,半晌点头称“是”便抬起步伐匆匆去了佛像身后。

    颂桃上前用衣袖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师傅你放心,有朝一日,如若我与阿檀活出一片天,我们定当为师傅报仇。”颂桃说罢,便转身离去。

    窄小的地道内,沈荼梨一点点侧身往前走去,而阿檀与颂桃紧跟其后。

    漆黑的地道似乎永无尽头,偶尔又有老鼠经过,沈荼梨只抱着那一点点希望,一步步往前走去。

    “那位姐姐。”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沈荼梨着实一惊,但幸好两条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是你们?”沈荼梨诧异之余脱口而出。

    阿檀点头,颂桃则出声道:“我们与你一同出去。”

    见此沈荼梨望了望俩人的身后,疑道:“那…”

    阿檀微微侧过头,垂下眼道:“爷爷走了。”

    “走了?”沈荼梨愕然。

    颂桃看了阿檀一眼。

    阿檀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沈荼梨一看,只见他手心上搁置的玉佩正是她腰间的那枚。

    阿檀道:“还给你,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沈荼梨眸光一闪,盯着那枚翠色玉佩有了一会,忽开口道:“我不要了。我既然知道了这是你给你爷爷的救命之物,可如今你爷爷他……我便不要了。”

    阿檀的手臂一动不动,沈荼梨见此一把抓起他手心的玉佩扔在了地上。

    阿檀看向她道:“姐姐是沈家人?”

    沈荼梨见此对上他平静无波澜的目光,回道:“我当然是沈家人,可不是玉佩上的那个沈家人。这玉佩不是我的!”话落,沈荼梨又看向他不解道:“怎么?你认识这玉佩?”

    只见阿檀摇摇头,“不认识。”

    沈荼梨再也不语,而是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大亮,而沈荼梨与阿檀及颂桃俩人不知走了多久又多久,一直默不作声的颂桃才开口道:“我感受了一丝寒意。”

    阿檀看了她一眼,“地道里本来便是冷的。”

    颂桃摇摇头,“不对,是比刚刚更冷。”

    说话间,沈荼梨已经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见此,阿檀与颂桃也停住了脚步。

    阿檀道:“这位姐姐,你怎么不走了?”

    沈荼梨再次用十指摸了摸对面的硬实无比的物体,道:“已经到了尽头。”说着沈荼梨抬起手摸向头顶。

    阿檀与颂桃见此也抬起手抚上了头顶。

    半晌,阿檀道:“这是出口。”

    沈荼梨停留了片刻,难道她真的出城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来到沙漠更近了一步?

    可之后阿檀又道一声:“糟糕,许是天气寒冷,冻上了。”

    闻言,沈荼梨垂下了眼。

    颂桃有些焦急道:“这可怎么办?岂有回去的道理?况且说不定刚刚的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

    沈荼梨却始终忘记了这一点。

    听到此处,沈荼梨忽的抬起手使劲的敲打着上方硬实的圆石。

    “这位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出口仅城门不远之处,你这样做,要是被官兵听了去,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阿檀道。

    沈荼梨依旧未停下手,“后面的人一旦察觉到了什么便很快就会追上,与其在这里被人发现,等通了出口或许还有拼一拼闯出去的可能。可要是在这坐以待毙,岂是在等着后面的人来杀吗?”

    阿檀再不出声。

    一下,两下,三下…

    一次次敲打,最后沈荼梨唤了声:“快来人。”

    圆石上方,一俊美男子在马背上目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快来人!”沈荼梨又唤了一声。沈远昭伸手抚摸上那凹下的一寸泥土。片刻,对站在一旁的肃宏道:“这匹马恐是受了什么惊吓,这么冷的天,外加上这泥土又硬实…”

    肃宏道:“大少爷的意思是…”

    沈远昭起身,双目扫视了周围一圈,“或者说他们是跳马了。”

    肃宏想了片刻,点点头。后又看向沈远昭道:“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二小姐怎会知道那联姻玉佩。莫非二小姐她…

    肃宏还未说出口,沈远昭便给了他一眼神,话道:“去那边寻找,今日务必把梨梨找到。”

    肃宏拱手称“是”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而又道:“大少爷,那太子殿下他?”

    沈远昭温和一笑,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肃宏见此再不出声,点头过后便匆匆带上几名手下离开此地。

    沈远昭最后看了一眼那马蹄受惊之时狠狠踩下的蹄印,见四周并无异样之后便离开了此地。

    远处倒地的大树下,沈荼梨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越行越远的沈远昭背影,她的心底却有一股惆怅之意。

    但沈荼梨只是沈荼梨,她不是北夏王朝兵部尚书之妹,而是二十一世界的沈荼梨。她绝对不能穿越至此,还要任人左右。

    君子谦的手掌依旧未离开沈荼梨的嘴角,反而捂得更加牢固。

    沈荼梨转过头对上君子谦的双目,刚想伸手挪开他的手,谁想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抓住了她的双手,让她更加动弹不得。

    沈荼梨发出“呜呜”的声音,君子谦却丝毫未理会她的反映,而是问道:“你不是大孤七公主。沈远昭竟真的追来,你真是沈远昭之妹?”

    沈荼梨不能出声只得摇头。

    君子谦又问:“那你是大孤七公主?”

    沈荼梨又摇头。

    君子谦见状忽地把手掌从她的嘴角上拿开。

    沈荼梨见此本以为能呼出一口气,谁想君子谦却瞬间将他的手掌挪向了她的脖颈上。

    沈荼梨微仰起下颚,试图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谁料君子谦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点,你就不怕他回来?”

    沈荼梨见此更加用力的仰起下颚,企图能让双眼能够看到天空。她想,如若能这样死去也好,或者她便不用妄想着可以因为那块玉佩而回到自己的家乡。

    对面的君子谦见状却一愣,难道她想死?

    君子谦忽地把紧掐住她脖颈的手一松。

    沈荼梨这时才长呼一口气。

    君子谦眸光一闪,淡淡道:“我还不会杀一个柔弱女子。”说着,君子谦看着沈荼梨冷笑道:“但你会武功。”

    “哗”的一声,沈荼梨一把拿起放在君子谦身旁的长剑,直抵他的脖颈处。

    一阵寒风刮过,冷冽人的心骨。

    沈荼梨看着他,道:“那玉佩我不会给你,那是我的。我也不是沈家的人。”

    君子谦扫了她一眼,又垂下眼,道:“姑娘,那你叫什么?”

    沈荼梨眸光一闪,“当然姓沈。”

    君子谦低下头,沈荼梨却听得好似从他口中传出一丝笑音。

    半晌,君子谦抬起头看着她道:“姑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沈荼梨未理会他的话,而是一点点起身,“起来。”

    见此,君子谦也随着她与那脖颈上长剑的起伏而缓缓起身。

    沈荼梨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君子谦摇头一笑,“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荼梨只觉脸颊一阵燥热,却镇定道:“不管你是哪个殿下,这玉佩我说是我的便是我的。”

    君子谦只是一笑并未语。

    沈荼梨见此松了抵在他脖颈上的长剑一分,又道:“我走之后你不许跟上前,如若你跟上一步我便毫不犹豫的吞下这玉佩。这玉佩对你来说重要,可对我来说也同样的重要。遇到你,我为夺回这玉佩,大不了便是一死,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君子谦看了她一眼,依旧未语。

    沈荼梨见状则把长剑又紧紧抵了回去。

    见此,君子谦才点点头。

    只片刻功夫,沈荼梨便小心着将长剑从他的脖颈上拿出,而眼神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君子谦。半晌,她见君子谦并未任何异样,便往后退了几步。

    一步,两步,三步,君子谦却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锁着她。

    两个人已有一段距离,沈荼梨见状便转身想跑。

    谁想还未跑出几步,身后便响起君子谦的声音,“那半块玉佩在大孤七公主的手上。”

    那半块玉佩对于沈荼梨来说是极其的重要,如今君子谦这一说,她不得不停下她的脚步。

    君子谦又道:“我就不相信,有这半块玉佩有何用?”君子谦见沈荼梨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过身,则又道:“你不是要那半块玉佩,我帮你,你帮我,我们去大孤,这样何乐而不为?”

    大孤?

    沈荼梨一笑,转过身道:“我帮你,你帮我?我翻身下马,你却一样也弃马不顾。可想这玉佩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你让我帮你什么?你又怎心甘情愿将这玉佩归还给我?”

    君子谦并未走上前,而是依旧站在原地背着手道:“姓沈,你却说你不是沈远昭之妹?而你看来又不像本地人。”君子谦扫了她一眼,又道:“你不知道这北夏与大孤因一块玉佩引起的联姻?”

    “什么?”沈荼梨道。

    “我似乎可以走上前几步。”

    见此,沈荼梨想了片刻,手心紧紧攥着那双鱼玉佩,道:“你要是有何想法,我便吞了这玉佩。说到做到,怎样都是一死!”

    君子谦未理会她的话,则往前走了几步,待与沈荼梨即将靠近之时,他却停下了脚步。

    “殿下,北夏王朝还有谁能担任此封号?如今满大街都贴上了告示,说是北夏太子与大孤七公子即将联姻的消息。而所能联姻的物件却那一人各半块的双鱼玉佩。”说着,君子谦看向沈荼梨,“怎么?姑娘,你不知道?”

    “那你要玉佩干什么?想联姻?抱歉,这玉佩可不能给你!”紧接着,又是一箭飞快而来。然而,这一次君子谦回头看去却眸光一闪,一把抓住了那快速投来的飞箭。

    鲜血四溢,紧接着君子谦一把抽出绑在白宸歌腰间的短匕首,面色平静的朝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

    打在前头驾马而奔的白宸歌见此,却更加用力的挥动了马鞭。

    滚滚黄土,漫天灰尘。

    当君尘风一行人赶到那片鲜血之地时,早已经没了君子谦与白宸歌的身影。君尘风目光深邃的望着那地面一大滩的血迹,垂下了眼。

    随从张秉道:“二皇子,可还去追?”

    马背上的君尘风见此并未出声,而是骑马缓缓随着血迹往前行走。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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