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醉相思 - 鸾凤醉相思第11部分阅读
有了!
想到此处,沈荼梨的心猛然一颤,内心波动万分。紧接着沈荼梨便将目光扫向一侧一直静静等候答复的骠骑大将军,说了一句道:“多谢!”说罢,便一挥马鞭,跟上了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
未来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片渺渺茫茫。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沈荼梨就算拼进了一切也要阻止那无耻之徒登上皇位。
跟他来,是因为她那一丝想活去的希望,如若真的不听从的安排,她是否此刻便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如果他日他真的如他自己所愿登上了皇位,那么她,可还有离开他的希望,能出宫的希望,活着的希望?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他登上宝座。是了,天女者的确是与前朝太傅有关。
这么多年以来皇宫上下凡是任何一个有心之人都未曾断过寻找太傅的消息以及是他的只字片语。如此说来,又何况是东宫的正主,未来的储君之人——君子谦呢?
但当麟王刚刚一脚踏入宝华殿之际,却发现为时已晚。
宝华殿内,兵戎相见,顿时响起了宝座上方,皇帝的威严声响。
“孽子!混账!”
就在这个时刻,麟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声音略显急促道:“三弟,你可有前朝太傅的……?”
闻言,沈荼梨与君子谦一同回过了头。
而麟王的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不小,但恰恰惊起了皇帝的内心波动。
而就在刚刚麟王与骠骑大将军外出之际,皇帝则刚刚谴退了朝中的大臣们。如若这个时刻,朝中的大臣们也在此参政,岂不更是一言惊起了千层浪?
皇帝深思片刻,双眼则直直的扫向下方泰然自若的君子谦,话道:“身为东宫太子,你却秘密带人潜入皇陵,这件事要是让我全北夏之人都知道了去丢的岂不是朕皇家的脸。况且你却公然的将罪臣的家眷所带进宫?太子,你这不是让父皇活活的去捉拿她!”
皇帝气的满脸发情,麟王在听见皇帝此一说话,则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君子谦。
秘密带人潜入皇陵?难道此事与前朝太傅无关?那天女者又能作何解释?但这罪臣家眷?
相当初先帝在时,把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神秘宝物可是保护的完好无损,丝毫不曾对外透过一点消息。
而恰巧有一日在先帝病重期间秘密召集了自己身边的大红人,严昭华公公。两人一番闭门交谈那神秘宝物之事,却不料被正欲进殿送食汤药的御前奉茶宫女所知。
这一件事本应该是密不透风的一件事,有更何况是被一天子脚下的奉茶宫女所知。
天子在此,乃九五之尊,她又只是一个奉茶宫女,此事如果真的闹得满城风雨,她又能会有如何的好果子吃。
但恰恰巧巧,这个奉茶宫女却偏偏因晨时进殿送食汤药时,不小心将汤药扫了一地,则遭到了先帝的斥责,心不禁生了歹意。
奉茶宫女当初见此则是匆匆忙忙的端着汤药离开了先帝的寝宫,一路端着那所剩无几的汤药欲打算去寻找还是东宫太子的当今皇帝告知此事。
但恰恰,昔日的东宫太子,当今的皇子却突现在人声嚷嚷的御花园中。
御花园的众人也在听到了声响,则将目光齐刷刷的扫向了那奉茶宫女的身上。
而谁料就在那奉茶宫女打算将此事告知当今的皇帝之时,身后却突然袭来一匕首,直直刺向那奉茶宫女的身后。
当时御花园内慌乱成一片,奉茶宫女却倒在了那大片的血泊之中。
但能坐得起如今的宝座,当的起如今九五之尊的皇帝之人注定是心思缜密之人。
而就在当今皇帝欲打算上前一步一探奉茶宫女的究竟时,却突然所见那奉茶宫女猛地一睁开双眼,口中所唤,“天女者……宝物。”
又是一刀,直中了奉茶宫女的颈部,顿时气息尽散。
但让人未曾料到的是,当时遭遇此风波的御花园内虽然是慌乱成一片,但除却当今皇帝之外毕竟过多过少的那句来自奉茶宫女口中的话,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因此,那一日先帝竟为了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神秘之宝,大开杀戒,杀却当日御花园之内的所有人,又何况是刚刚已过生辰的最小皇子。
但参与此事之中的一人却有幸免一死,那则是当今的皇帝,昔日的东宫太子。
而所有人也未曾想到,当初那一夜先帝大开杀戒的杀戮,当今的皇帝是如何在天子的手下免除一死,得以侥幸生还,步步成皇的。
昔日的烟云注定随着先帝的归西所化为虚有,但唯一能惊动皇宫上下的除却先帝病重归天的消息以外,却是再那一晚,前朝太傅竟直接将那让所有人都不禁众说纷纭猜测其中究竟是何珍宝的神秘宝物窃夺走了。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新帝登基也不曾寻找到过前朝太傅的丝丝踪影,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又更何况是那一并消失已久的神秘宝物?
但今日随着当今东宫太子的回归,却一并带回了那消失已久的有关前朝太傅以及那神秘宝物的消息,可所谓是震惊了宝华殿内的所有人,更何况是麟王以及骠骑大将军。
但在此一事中,却丝毫未有一点点变化的却是上方的当今北夏皇帝。
此刻,就在骠骑大将军与麟王的震惊之余,却只听得君子谦一看向皇帝道:“父皇,二哥是你的孩儿,不是吗?”
听罢,麟王与骠骑大将军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上方的皇帝却挺直了身板,一平静道:“自然,你二哥自然是朕的孩儿。”
君子谦见此一笑,“是吗?父皇可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所以,就算是两个亲兄弟也好,恐怕也会有不忍下手的举动。但二哥毕竟是父皇您养育多年的孩儿,所以说既是不是亲生的也好,他毕竟在那幽幽冷宫中度过了数余载,这些还不够吗?”
皇帝听此一勾嘴角,“太子今日所回宫,就是让父皇听你说的这番大道理?那好,父皇想听听,太子说的这番大道理究竟是何意?”
君子谦见此垂下了眼,“当年不幸的人有很多。小九也好,二哥的生母也好。或者说如今为夺权死去的二哥也好。不过这些究竟到底是谁给他们的不幸呢?”
皇帝见此未语,一旁的麟王也未语,又更何况是骠骑大将军。
此刻,君子谦又开口道:“父皇会以为是什么原因?”说着,君子谦一冷笑,“孩儿倒是琢磨了数余载,倒是终于参透了些。则是,你们的……无情。”
皇帝听此喃喃自语,“无情……”说着,皇帝又道:“太子又为何不认为是父皇的这皇位呢?是父皇的身份呢?”
君子谦果断的摇了摇头,“自古总是有好皇帝在的。”君子谦随即拱手回复道:“孩儿怎能戏言。只是进殿多时,孩儿很想知道,为何宫里头今日是孩儿的头七?此事倘若孩儿不清楚,日后遭罪的岂不是这天下的百姓。”
皇帝听此郎朗大笑,“也好,此事不弄得清楚,怎好述说接下来的事情。只是这日后遭罪的是天下的百姓……?”
君子谦点了点头,“的确,既然皇宫里头诏告了全天下孩儿已不幸归西的消息。可今日孩儿有幸回归,倘若他日百姓得知,岂不是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会说三道四的并不只是针对孩儿了。”
皇帝似喃喃道:“他日……”
最是无情帝王家,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荼梨则是的的确确经历了这诗中所中所说的种种。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以及各宫皇子们的明争暗斗。而在这场权势争斗中,最高的旁观者恐怕便是皇帝,以及那暗中稍稍比皇帝低下的人了。
的确,皇帝在明处,而那暗中的有心之人却自然而然的在暗处。所以说能一步步登上皇帝之后第二手握权势人选的人自然而然与皇帝不分上下。
皇帝的城府阴暗,表里不一。麟王的谨慎恭敬,却一样城府至深。而东宫太子君子谦,沈荼梨却在这场刚刚几人的较量中,没能猜中他的任何心思。
想到此处,沈荼梨不禁的诧异起皇帝的本意。
按理来说君子谦如今既是东宫的当今,未来的储君人选,则当日有人来报太子已死的消息,皇帝也定当会派人细查起来,但很显然那日在山林中所遇见的两匹人马中其中一匹自然而然是皇帝派来的,但却并不是来寻找他的,而必然是来寻找逮捕自己的。
但如此,另一队人马只要稍稍猜测便会肯定那也不是皇帝派来的。皇帝本是九五之尊,一朝天子,则听到自己的亲儿,太子已死的消息,凭着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露经验自然而然的会派人来寻找,并且是大张旗鼓的所寻找。
但很显然那一日所来的一队人马却是个个买那蒙面而来,生生的想要人的性命。
如此一想,皇帝则是根本的就没有想过去寻找东宫太子?
但沈荼梨的这一系列想法,自己能想得出,君子谦也自然而然的能想得出。
就在此刻,刹那间的一急促声响响彻在了宝华殿外。
“报……”
顷刻间,沈荼梨与君子谦等人已然转过了头。
沈荼梨暗中不解,但君子谦却识得不远处渐渐靠近的人。
而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授皇帝命令细查君尘风谋权一事的陈太尉。
君子谦不禁心里暗暗揣测,“这个时辰他来干什么?”
片刻中,陈太尉已然走进了宝华殿,然则就在看到君子谦与沈荼梨的那一刻,自然是目光一惊讶。尤其在一瞥沈荼梨之时,所露出的惊讶。
刹那间,陈太尉则拱手面向皇帝道:“臣参见皇上!”说罢,又转身看向麟王以及君子谦,“参见麟王,太子殿下。”话落,则一瞥目光与在场的骠骑大将军打了一个照面。
皇帝见此则抬抬手,示意陈太尉平身,又问道:“陈太尉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陈太尉点了点头,后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并未言语,
皇帝见此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抬手道:“你们便先下去。”说着,又添了一句,“太子能回宫,此事也告此一段落。所以大将军便去忙你的要事八。”
听到此处,麟王与骠骑大将军则拱了手退出了宝华殿。
但君子谦却依旧站在原地,迟迟未有丝毫的动静。
一旁的沈荼梨见此,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下声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君子谦听此,那深邃的目光突然一向,那刹那间目光所露出的迟疑瞬间望向了一旁的沈荼梨。
就在此刻,君子谦拱拱手行过了礼,则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皇帝,欲打算退出宝华殿。
但就在此刻,皇帝突然郎朗一声,“等等。”
顺势,君子谦与沈荼梨背对着皇帝停下了脚步,但俩人均未回过头。
皇帝此刻又接着道:“严公公……”
话还未完,只见得沈荼梨突然回过了身,“将民女压入大牢?”说到此处,沈荼梨一声冷笑,“民女自然知道。您是天子,民女只是一草草小民,如今又是罪臣的家眷,可谓是戴罪之身。所以,民女也不会逃,更何况也未必能逃得出去。所以,如今皇上既然有要事与臣子相谈,民女则建议皇上先将此事相谈之后在对民女的事所做定夺。”
听沈荼梨这样一说,背对着她的君子谦不由得身子一颤。
“难道是他太小瞧她了?”
而沈荼梨再说完此话此后并未听到皇帝开口,则又开口平静道:“皇上放心,民女就在门外头等着。”
话罢,就在沈荼梨说话之间,一直未语的陈太尉则出了声音道:“皇上,实不相瞒,今日臣火速前来,也的确是为了沈远昭之妹一事。所以,依臣来看,她先出去并不会有何状况。”
听此,沈荼梨心下一冷笑。
她的确是猜到了可能陈太尉的到来与她有关,如今她也的确是猜对了。
而至于她是如何察觉到这陈太尉与自己有关的,则是因为那刚刚进门时,那陈太尉所看她的一眼,那惊讶程度就显然的超过了看到君子谦。
片刻,沈荼梨回过神,只听得皇帝淡淡开口道:“严公公,你在门外候着。”
听此,沈荼梨一笑,随即走出了宝华殿。
皇帝自然是皇帝,果然要做到万事俱备。
而一直背对着在场之人的君子谦也随即走出了宝华殿。
殿门“吱呀”一声所被最后而出的严公公关上,见此,等候在殿外的沈荼梨看了一眼对面的麟王便又重新将目光扫向了君子谦的身上。
半晌,沈荼梨压低了声音,问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殿下,你不懂么?”
君子谦猛然抬起头,带着怒意道:“什么?”
沈荼梨一笑,垂下了眼。
就在此刻,君子谦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要你来教?”陈太尉见此扫了一眼一旁的君子谦,复道:“太子殿下,皇上已经交代了。就将沈姑娘安排在东宫的西殿。”
君子谦一愣,幽幽道:“什么?西殿?”
陈太尉点点头,“是,东宫的西殿。”
听此,沈荼梨一冷笑,上前一步道:“管它什么东宫,什么西殿。如今我最想知道的则是我大哥的事。如今人已死了,一句沉冤得雪便算完了?”
话音刚落,宝华殿内响起了一声威严声响,“让她进来。”
见此,沈荼梨将目光望向了殿门处。
而一旁的君子谦见此,则阴森森道:“沈荼梨,本太子在东宫等着你。本太子的事还未完,而你的事也未必会完。你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好,那本太子等着你,看你怎么翻身。可好?”
见此,沈荼梨最后冷冷望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是自然。太子……殿下!”说罢,沈荼梨推开了殿门,进了去。
殿内,静谧无比,除却宝座上方的皇帝一人,却再无其他之人。
见此,沈荼梨轻声的关上了门,一步步的用极轻的脚步走上了前去。
上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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