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醉相思 - 鸾凤醉相思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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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皇帝目光淡淡的注视着沈荼梨,但并未开口。

    见此,沈荼梨抬眼看了一眼皇帝,平静道:“皇上,民女想知道如今民女的大哥是如何沉冤得雪的?既然陈太尉能对民女说出‘沉冤得雪’这一句话,想必皇上也是懂了恻隐之心。对,想当初民女的大哥可是朝廷的重臣,忠臣,有可能是皇上的左右手。但当初说斩就斩,而我大哥如若真是助二皇子谋权夺位之人,当初在刑场上自然会拼命了的杀出去。但……他没有。”

    见此,皇帝道:“沈姑娘,当初你与伙人一同劫刑场救沈将军。是否朕也要说这是情有可原呢?”

    沈荼梨不动声色的看向皇帝,“心里无鬼,民女又会怕什么?又更何况是大哥?”说着,沈荼梨一冷笑,“救大哥,只是为了还这天下一个重臣,忠臣。”

    见此,皇帝离开了宝座,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一步步逼向了沈荼梨。

    而沈荼梨却依旧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待皇帝靠近她时,却只道:“天女者?何是天女者?谎言?真实?朕理应知道,也必须知道。”

    沈荼梨看着皇帝咄咄逼人的语气以及那死死锁住她的目光,心里却不由得一颤。

    这个时候,她又该如何交代?如何去说?去告诉皇帝这全是他宝贝儿子的计谋?而目的正是要一举夺权,登上宝座?而她也是参与其中之人?

    那么,想必她还见不到明日的天明,便会被皇帝处死,或者说被那无耻之徒一剑送去西天了。

    但如若用另一种策略告知皇帝,这全是她一个人计谋,那计谋的缘由呢?

    凡事,有因也必是有果的。

    就在此刻,皇帝突然轻声开口道:“沈姑娘?你……为何不回答朕的话?”

    见此,沈荼梨只抬眼看着他,并未出声。

    而皇帝却更加咄咄逼人道:“回答!”

    焦急时刻,沈荼梨镇定之余,却见皇帝突然叫了一声,“严公公,将宝物呈上来。”

    沈荼梨一愣。严公公?这宝华殿内除却她与皇帝不是无其他人?

    而就在沈荼梨呆愣之余,只见那一身穿着太监袍子的严公公双手呈一物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见此,沈荼梨又重新将目光投到了皇帝的身上。

    果真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不是你能夺得这宝座,还能是谁?

    但在下一刻,沈荼梨却更加证实了这个想法。

    只见皇帝一手拿出严公公手上的物件,欲打算交给沈荼梨一细看。

    而沈荼梨再接过之后,却突然一惊,“麒麟?”

    皇帝一淡笑,“是,可如此的麒麟,恐怕沈姑娘还是头一回得知。”

    见此,沈荼梨又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那手中红色通透的麒麟。

    捻转一周,而在外殿阳光投射进来的一丝暖阳照耀下,沈荼梨却好似依稀看见了那麒麟上似乎有点点字迹。

    见此,沈荼梨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皇上将这交给民女所一看,究竟是何意?而且这麒麟上用光亮所照,似乎……有字迹。”

    就在此刻,沈荼梨刚刚话罢,皇帝却突然郎朗一笑。

    皇帝紧接着问道:“你能看得出?”

    沈荼梨就此点了点头,并不予以否认。而那麒麟上的点点字迹毕竟是能看得清晰的。但她若能看得清晰,想必所有人也必定能看的清晰。但如此听到皇帝这样一说,沈荼梨不得不暗自疑虑起来。

    刹那间,皇帝突然开口出声道:“你可知道,除却你与朕二人之外,至今并未有人看得出。”

    沈荼梨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震惊之余不忘开口道:“什么?并无其他人能看得出?怎么可能?”

    听闻此言,皇帝看着沈荼梨点了点头。

    片刻后,皇帝又道:“朕知……沈姑娘这是在疑虑?或是沈姑娘就此想拿着麒麟之物问问其他人他们是否真的看不见?”说到此处,皇帝一顿,这才幽幽道:“殊不知,这宝物实是祖祖辈辈传下之物。前朝太傅就此能背叛一国,势必将此宝物带出皇宫之物。”

    沈荼梨的脚步猛地一往后退。

    原来让君子谦所日夜牵挂的神秘宝物就在皇帝的手中?但君子谦的手中并无这神秘宝物,他的计划又是什么?

    而当初如果真像君子谦所说的那样,那破庙内之人便是前朝太傅的话,那阿檀与颂桃也必定是与前朝太傅有关联的。

    可如今这神秘宝物却就在当今皇帝的手中,并且保存的完好无损。

    想到此处,沈荼梨一惊,抬眼看向也正看向自己的皇帝。

    难道说,阿檀与颂桃被抓了?

    而且,他们手中的东西就在皇帝的手中?

    沈荼梨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而那日她本是在破庙内先行进入地道的,并不知道之后破庙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有一点能让她肯定的是,那神秘老人也绝对是有可疑之处的。严公公一路将沈荼梨带到了东宫处的西殿,便笑着点点头示意过后准备离开。

    见此,沈荼梨也未说什么,只看了看严公公,便转身推开了西殿的房门。

    屋内摆放齐全,毕竟是历代太子所住的东宫。

    沈荼梨就此望去,见木桌上放着一壶茶水与茶杯,便关好门后径直走上了前。

    倒过一壶茶水,沈荼梨就此坐了下去,

    谁料,刚刚坐下,便听的殿内的门声“吱呀”一响。

    来不及防备,沈荼梨却蹭的起了身。

    而见来人是君子谦,沈荼梨却平静的看向他道:“是你?你为何进来之前不敲门?你们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君子谦一笑后,转身关上了门,又转过身道:“会怕么?我们好似不需要在意那么多。”说着,他勾起嘴角一笑,幽幽道:“你忘了,那日在山林内……?”

    见此,沈荼梨脑中一回想,猛地一回过神看着他冷笑道:“东宫太子?我看你是‘无耻之徒’罢了。”

    而就在沈荼梨的话刚刚落下,君子谦已然从刚才的笑容中恢复了严肃之面。

    君子谦背着手看了一眼沈荼梨后,便绕过木桌的一周坐到了对面,“好似你在父皇的寝殿呆了甚久。他…说什么了?”

    见此,沈荼梨也并未隐瞒,似漫不经心道:“去大孤做细作。”

    君子谦一听,愣了片刻,看了看窗外,复又道:“沈荼梨,你没听过隔墙有耳么?还有,既是北夏的细作,父皇自然而然不会让你对其他人泄露了秘密。你……如今却对本太子说起?不怕掉了脑袋?”

    听罢,沈荼梨一冷笑,“在哪都是存在与夹缝中,与夹缝中生存。在哪我都逃脱不了你们的控制,就此,我还会管那么多么?”

    君子谦低下了头未语,半晌却看了一眼沈荼梨道:“就这些?单是让你去大孤做细作?”

    沈荼梨看了他一言,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是。况且我也瞒不过你。”

    君子谦一淡笑,点点头,问道:“会么?”

    而沈荼梨却继续道:“现在有你父皇在,我也不会对你说什么。但你也不会那我怎么样么不是么?记住,你还未登上皇位,他还是皇帝,而我如今也是北夏的细作。所以……我依旧是那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啪”一声,只见刚刚还坐在木椅上的君子谦突然起了身,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沈荼梨心下一颤,表面上依旧是平静无一丝波澜。

    而就此此刻,君子谦却渐渐的靠近了她,“沈荼梨,你如今是在哪?你要知道,这是东宫……这是西殿。”

    听此,沈荼梨一冷笑,“是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太子殿下,你好像有一点并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还可以走……还可以离开这个皇宫。”

    就在此刻,君子谦突然阴森的一笑,“‘哦’我说呢!就因为你是细作,你便要去大孤做细作。你便可以离开这里?”

    “是,离开你!离开你这个无耻之徒!”说话间,沈荼梨已然起了身,与君子谦面对面着。

    君子谦怒火中烧之余一把抓住了沈荼梨的手臂,而沈荼梨却丝毫的无一点反映。

    君子谦就此死死的盯住沈荼梨,话道:“沈荼梨,你认为本太子会让你走么?‘天女者’本太子会让你走么?”

    沈荼梨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狠狠一挣手臂,抽出了他的手掌。

    “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对你父皇说。况且,我会说什么?我还会说什么?只是,这皇宫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确是让我看够了。就此,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这场夺权之争,恐怕你与麟王一样,也同样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听闻此言,君子谦的神情却稍稍的平静了下来。而待思索片刻,君子谦才开口道:“局外人?沈荼梨,在父皇的寝殿里他竟跟你说起了什么?莫非你是……话中有话?”

    听此,沈荼梨的目光瞬间一闪,回答道:“没有,你也不要再问了。太子殿下,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一步,两步,三步,君子谦步步的逼向她,直至与他负距离的靠近。

    而就在此刻,沈荼梨一把抓住了木桌上所放的茶杯。

    谁料,这个时候,君子谦却在一笑过后转过了身,随即大步离开了房间,一声未吭。

    房门被刺耳的一声响音所带上,随即,偌大的西殿内便只剩下沈荼梨一人。

    的确,君子谦是一个局外中人,而她沈荼梨又怎会不是呢?

    谋权,夺位,牺牲,兄弟相残。恐怕这是历历代代皇宫之内都会经历的故事了。

    而她本是身为一个局外中人,她不能告知皇帝君子谦的计划,策略。同样,她也不能告知君子谦,皇帝的计划,策略。

    沈荼梨此刻虽明确的知道这只是一个不被历史所记载的时代,所记载的王朝。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权利去改变任何一个人,即使她知道,会知道这其中的点点缘由。

    思想之余,房门被再次推开,而眼前之人却让沈荼梨一愣。

    白袍加身,青丝束发,却不曾熟悉。

    就此,沈荼梨疑虑问道:“你是谁?”

    君丙然抬眼看了看她,随即用目光扫视了外面一刻,便就此进了屋子关上了殿门。

    而沈荼梨本是从来不熟悉君丙然,也自然而然不知道她是谁。而这个时刻,君丙然却一声不吭的关上殿门进了屋子,沈荼梨也自然而然会心下一惊。

    眼见着君丙然越来越靠近自己,沈荼梨却目光一闪,心中更加一慌。

    而刚刚本想摔向君子谦的茶杯还在她的手中未放下,就此,沈荼梨本欲打算挥向这面前的陌生男子。

    谁料,就在此刻,君丙然却阴/阴一笑。

    整装待发,不是这一刻又是何时?沈荼梨思考之际,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下了君丙然。

    谁想,就在危急时刻,君丙然却一把抓住了那半空中向自己投来的茶杯,后则完好无损的又重新放回了木桌之上。许久,许是君丙然见沈荼梨不曾有任何动静,则双手捏紧她双肩的力度更加紧了半分。

    片刻,君丙然道:“你不说么?呵,起初我进入西殿时还在诧异着你是谁。但如今听你说起你是沈远昭的妹妹,与二哥有丁点关系的人物,我便明白了。”

    沈荼梨看着他,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君丙然扫了沈荼梨一眼,“我有必要告诉你么?还有,你讲我疑虑的事情告诉过我了么?那么,我便没有必要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沈荼梨听此一笑,幽幽道:“果然是兄弟情深。”

    君丙然一笑接道:“不要岔开话题。你……就不好奇么?”

    听闻此言,沈荼梨垂下了眼,为吭一声。

    的确,她对君丙然所说的话是存在好奇之感的。但她也不能确定君丙然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况且是有关她的事情。

    但是君丙然所说的话的确是存在强大的好奇之感的。既是沈远昭的妹妹,又是与二皇子有丁点关系的任务,然而他又明白了什么?

    想到此处,沈荼梨不得不换一个角度来想想。难道这跟她一直以来的疑虑有关联?

    半晌,君丙然打断她的思考,“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想知道么?好,那么我便走了。”说着,君丙然便欲往外走。

    沈荼梨看着君丙然的身影,是,她只是一个过客,又不是这深宫中的人。他既然想知道陈太尉对皇帝说了些什么,她告诉她又有何妨?

    难道她又回掉脑袋?然而惹得这俱有九五之尊的北夏天子大怒一场?

    无所谓了。

    否则,她便要天天在这提心吊胆中过活一辈子么?

    刹那间,沈荼梨看着君丙然的背影叫住了他,“等等。”

    君丙然听此声响,便瞬间停住了脚步。

    的确,两方之中各有各想知道的事情。

    君丙然看着沈荼梨,说道:“你先告诉我。”

    沈荼梨就此抬眼扫看了他一眼。

    而君丙然自然知道沈荼梨的意思,则又继续道:“我是皇子……会耍赖么?你告诉我无妨。何况,我们不是各有各想知道的事情?你放心罢。”

    听此,沈荼梨淡淡道:“你二哥与陈太尉所说的事无任何的关联。何况皇上只说了我大哥的事情,并没有说起你二哥的。”

    “什么?”君丙然诧异之中,怒火中烧。

    见此间隙,沈荼梨看着他又问,“四皇子,难道你认为二皇子不是你的哥哥?”话罢,沈荼梨才知自己好似说错了什么话。

    而这句话本是当初君子谦跟她说起的,她如今则不由自主的告知了四皇子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何。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句兄弟情深?

    这皇宫中的兄弟情深?

    的确,这种情谊在这深宫中的确是少之又少的。

    然而,只刹那之间,沈荼梨便见对面的君丙然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见此,沈荼梨有一刻的诧异。

    皇宫之中,果然是个个有城府的人,表里不一。

    片刻,君丙然惺惺的看了沈荼梨一眼,那目光中这一次则是带着浓重的疑虑之感。

    见此,沈荼梨则也是死死地盯向他看。

    这时,君丙然扫视了殿内的四周一眼,则在确定无异样之后,便看向沈荼梨沉下声音道:“你很可疑,你知道么?”

    沈荼梨一愣,“可以?四皇子,我如何可疑?”

    听此,君丙然又道:“你不是早早的就回北夏了?那么二月初三那一日你又为何是在大孤?你可知道,北夏与大孤只是明面的客气,你一个臣子的家眷又怎会出现在大孤?”

    沈荼梨的身子悄然一颤,“二月初三?”

    脑中不断回想,犹记得李靖中那一句阴森森的话,“姑娘,今天是二月初四。”

    那么,由此看来,二月初三,她不是还在李靖中的木板车中所昏迷着?

    听此,沈荼梨不由得一惊,“我何时在大孤?我不知道!”

    君丙然听到沈荼梨的话也是一惊,“你不知道?”说罢,他又看了沈荼梨一眼,便沉下声音继续道:“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正是二月初三那天,我无意中经过了宝华殿,就此也本是想去宝华殿见见父皇向他请个安的。但那日守在殿外的严公公却说父皇正在休息,我听此便也离开了。但之后越想越是可疑,倒不是其他,只是见严公公那有些不一样的脸色。想到这,我便悄悄的躲过宝华殿的正门处,去了后殿的窗户那。”

    沈荼梨急促道:“然后呢?”

    君丙然继续道:“我好似听到了你大哥的声音,不对,那就是你大哥的声音。况且我父皇他还对你大哥说着你妹妹在大孤。”

    沈荼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声道:“我哪里在大孤?当时我岂是在李靖中那个恶贼的骡子车上。”

    一刹那间,君丙然看了殿门一眼,快速的上前用手掌捂住了沈荼梨的嘴角。

    就此,沈荼梨的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而君丙然此刻谨慎道:“你想明白,就小点声。”

    听罢,沈荼梨老实的点了点头。

    而此刻君丙然也渐渐的拿开了抵在沈荼梨嘴角的手掌。

    君丙然又道:“你,二月初三哪天不再大孤?”

    听此,沈荼梨道:“自然不在大孤。”说到此处,她一冷笑,“是正被你的父皇派人送往大孤做皇帝的妃子。”

    听罢,君丙然思索了片刻之后则点点头,“如此,也不是有那个可能。”但停顿之际,君丙然却又皱紧了眉头道:“但……听父皇与沈远昭的谈话,好似又不像。”

    沈荼梨的心咯噔一下。

    君丙然看了看她。如若是起初,他的确只是想知道陈太尉究竟说了些什么,又是否关乎二哥。但现在不同的是,所能引起他好奇心的则另有其人。而是——沈荼梨。

    而当初他所听见的宝华殿的谈话的确是有蹊跷的。但如果他能查清此事的话,又是否能一举扳倒他的父皇,来为他的二哥所报仇?

    是了,如今哪还有父子之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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