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醉相思 - 鸾凤醉相思第13部分阅读
却突然听得后窗突然吱呀一响。
君子谦一警惕,瞬间便转过了头急促道:“谁?”
刹那间,一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突然悄悄的从外翻进了内窗。
见此,君子谦平静了内心,又重新坐回了八仙桌旁,喝起了茶水。
然而,那暗卫却突然脆弱的一声,“太子殿下,属下无能。”
就此,君子谦转过了头,却见那暗位的一手臂上沾满了刺鼻的血腥。他不由得目光一闪闪烁。
随即,君子谦起身看着地面上所单膝跪地的暗卫道:“发生什么事了?本太子不是让你去查与前朝太傅有关的事情了?如今呢?你怎么又是带着伤回来的?”说到此处,君子谦转念一想,那目光却渐渐的变的森冷起来,“是不是被谁盯上了?是……他?”
暗卫一抬起头,拱着手沉下声道:“回太子殿下,不只是麟王。还有……皇上。”
君子谦一惊,离开问道:“什么?父皇他发现了?”
“是,属下赶往前朝太傅原本的住处,本想找寻些蛛丝马迹。虽说那住处已被先皇保留了下来,但当初皇上登基却派了重兵把守。所以属下从中做了计策,秘密潜往了前朝太傅的住处。谁想,就在属下刚刚翻阅前朝太傅的书房之际,一队黑衣人也正巧进了屋子。”
君子谦沉思了片刻,阴沉着脸道:“那是谁的人?然后呢?被父皇的手下所赶来发现了?”说到此处,君子谦别过了头,“他们呢?”
暗卫听此不禁低下了头,“回太子殿下,他们……都已经……所以如今便只有属下一个所回归。如此,还有两名暗卫不知去向。而且行动之前,属下们已然做好了准备工作。所以皇上的手下发现我们之时,并不知道我们是太子殿下您的人。”
双手渐渐握成拳状,“找!必须给本太子找出来!如若那两名暗卫被麟王的手下所抓到,那本太子所住的岂不是功亏一篑。”说罢,君子谦一转过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暗卫,淡淡道:“本太子限你一天的时间治疗好你的伤势。那两名暗卫绝对不能落到麟王的手下,更何况是父皇的。还有,务必找到白老三。”
见此,那暗卫拱了拱手,瞬间越窗而出,不知了去向。
东宫内,君子谦稍稍平息了内心并重新坐回了木椅之上。
如今,他还有什么?
还有,白老三又去了哪?难道那日被父皇的手下所发现,并秘密所逮捕?就在众人暗自揣测的节骨眼上,皇帝却突然在上方郎朗道:“如此聪慧勇敢女子,实属沈将军之妹。这便像似与他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说着,皇帝一顿,又道:“只是这朝廷的事关系着这大好江山以及未来的江山社稷。沈姑娘,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这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下方,沈荼梨淡然一笑,“民女倒是听说过。只是皇上是天子,你们的臣民众多,少却一个实在是无什么不同。但对于民女……依旧是那一句话,民女不是男丁,往后的日子里沈家的香火不能断。”
皇帝听此却未怒,则是幽幽的道:“那沈姑娘的意思是?莫非是让朕来寻一个开朗聪慧的男童来过继给沈家?”
此言一出,朝中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一侧静待的君子谦等人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但内心都已经个个的打起了算盘,自然尤其是君子谦。
此刻,沈荼梨却突然抬眼看向了上方的皇帝,“不需要过继。就如民女所说,香火……而香火则是真正沈家的香火。如若真是拿一个外人来过继,这又怎能让大哥泉下有知?”
“所以沈姑娘的意思是另有所谋?”此刻,麟王突然插嘴道。
而上方的皇帝一听此话却突然在殿内郎朗大笑起来。
皇帝笑道:“然儿固然是聪明的。”
君子谦与君丙然加见此则一扫麟王的面容。
而沈荼梨在麟王的抢先一步开口之后,却在此刻面对着众人坚定着道:“是。所以请皇上还我沈家大宅。”
的确,生逢乱世,她又是在这乱世之中拼命的生存着,所以她,不得不想去要一个家,属于她的家。她也只是想给她的大哥沈远昭一个清白,也只是想给沈家一个公道。但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沈远昭一死,如今却沉冤得雪,但人终究是死了,而皇帝偏偏给的却是这些,这又有什么用呢?而身为当今的九五之尊,一国君子,她又怎能冒着胆子再去变本加厉呢?
但如今沈远昭去了,她所谓的大哥去了,她还有那个属于她的家吗?况且那日皇帝在宝华殿内所对她所说的话,她也不是要硬着头皮去前往?
这不都是命运?
上方,皇帝深思熟虑片刻,点了点头,这才郎朗开口说道:“的确,沈家大宅的院子……固然是要拆封奉还的。而沈将军一事也是定要……昭告天下的。”
沈荼梨听罢拱手点了点头,“那民女便在此谢过皇帝。”
话刚刚落下,却听得一旁君子谦开口道:“父皇,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那白太傅家的事情呢?”说着,他一扫身后的大臣们,又转过头道:“他为儿算是操碎了心。”
皇帝听此,点了点头,一脸深沉的目光望向了殿下的大臣们,方道:“白太傅如今一病不起,他又是一朝太傅。而太子你在还未成亲之前自然要太傅多加辅导辅导。但他始终……这么空着,的确是不妥。”
俩人的谈话间,沈荼梨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一侧的君丙然。而君丙然却像是一桩木头般在那一动不动,也一句话不说。
见此,沈荼梨心下笑了笑。
片刻,只听得君子谦又道:“莫非父皇想好了什么计策?或者如何应对这件事?但身为一朝大臣如今重病在蹋,连平日的生活都要有人照料,所以的确是不宜上朝的。所以儿臣想……”君子谦说到这,话又止住了。
听罢,皇帝抬抬手,看向了殿下的君子谦说道:“太子,你说。”
君子谦见此则是拱了拱手,“是。”方又继续道:“所以依儿臣看……还先不如找到他的小儿。因此,白太傅感念在此,今后也定会对朝廷更加毕恭毕敬。”
宝华殿内顿时没了声响,皇帝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而此刻站在大臣中的一人却突然拱手斗胆的出声道:“皇上,臣有一事,不知这当说不当说。”
皇帝扫向他,点了点头,算是允诺。
见此,那大臣则再次行了礼数,拱手道:“这白太傅家的小儿是近些日子才回城的,而当年那小儿的事又是无人不知,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所以世人都是知道这白家小儿不学无术,专好赌博嗜酒的。所以……臣也领了太子殿下的意见,如皇上肯派人来帮助白太傅寻找他始终的小儿,这一事情也定是对我北夏江山有利,对皇上您有利的。”
听此,皇帝挑眉,便道:“对朕有利?对这江山有利?你便说来罢,朕与这朝中大臣,以及朕的孩儿及沈姑娘,不妨来听听。”
殿下,沈荼梨则是听到了皇帝的话,不由得稍稍的抬起了头。
此刻,她只得退到了一旁,但朝中大臣们在此,皇宫的皇子们在此,更何况是皇帝在此,她又怎么能出得去这宝华殿?
少时,那大臣在沉思了片刻,又继续道:“如此,白家小儿偏偏是个不学无术的性子,所以白家小儿如今不知踪影,白太傅又是一病不起上不得朝。所以……此刻皇帝能派人寻找白家小儿的下落,也正是体现了皇帝是一国任君。”
那大臣的话刚刚落下,皇帝就此则郎朗大笑起来。
而朝中的大臣们以及皇子们见此也是呵呵的复合着笑了笑。
最后,皇帝只道:“那便派骠骑大将军去寻寻这白家小儿。”说罢,皇帝却将目光突然转向了沈荼梨,又道:“沈姑娘,沈将军一死,你固然是伤心落泪的。而沈将军又是朕欣赏之人,这朝中大臣们所厚戴之人,所以如今他的家眷,朕也是会一切安排妥当的。”
听此,沈荼梨上前了一步,问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她又怎会不知,细作,定是要有一个幌子去做细作。
此刻,皇帝又道:“我朝瑰香公主,朕的义女不日便下嫁大孤。所以,沈姑娘您如若备感心伤,可选择待在瑰香公主的身边一起远去大孤。”
是么,沈荼梨一冷笑。如今,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朝中一片哗然。
而恰恰巧巧,就在此刻,君子谦却插嘴道:“父皇,不可,还请听儿臣一言。”此刻,君子谦将他那怒火中烧的目光望向沈荼梨时,正巧她也刚刚望向了自己。
一眼的泰然自若,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而似乎有一刻,就那么一刻,他都似产生了幻觉般,觉得那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眸就是他曾经的自己。
谁料,此刻沈荼梨却突然转过头面对着上方道:“民女……愿随瑰香公主远去大孤和亲。”
离开了他们,或许惊心动魄中也是一份精彩。
而此刻君子谦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她,并沉着声音问道:“沈……姑娘,你确定愿随瑰香公主远去大孤和亲么?”
沈荼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
君子谦心下一颤,心暗道:“好,很好。”
谁料,就在君子谦满腔怒火的节骨眼上,皇帝却突然开口道:“各位大臣,此事既是来得突然,定夺的也突然。这一切,实属那日大孤来信,告知朕贵国鸾凤七公主已大葬皇陵,西去魂归。而朕本想……”说到此处,皇帝突然扫视了下方一侧的君子谦一眼,又道:“朕本是想着如此也好,太子与贵国七公主的联姻一事也就此告一段落。但不能与贵国联姻和亲却实属是一大遗憾。所以想必贵国君王是大概明白了朕的意思……”
说到此处,下方的大臣们抬起眼不由得看向上方的皇帝,欲打算听起接下来皇帝会说些什么。
而皇帝在停顿了片刻后,又道:“所以贵国君主的意思……就是愿我朝一位皇室公主前去和亲。”
说到此处,君子谦暗暗的在心中冷笑了一刻。
和亲?联姻?究竟这两国玩的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兜兜转转,不还是到了和亲联姻的份上。不顾,这事情与他有关系么?
对,那个义妹瑰香公主与她无关,但那个沈荼梨却是与他有关系的。
思想片刻,君子谦猛一抬头,却见下方的众大臣们一同拱手行礼面向上方的皇帝道:“皇帝英明!”
上方,皇帝郎朗一笑。
而同一时刻,远在西域之外的大孤王朝却是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波涛汹涌,而目的便是将所有人带入那片惊天大网中。
天色大好,而大孤皇帝的寝宫内却是殿门紧闭,一片威严神秘之色。
片刻,一身穿太监服饰手拿拂尘的白面男子从殿内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随后关上了殿门。
安顿片刻,那白面男子便看了一眼一旁所站立的侍卫与宫女们,顿时,那脸面上似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便显现了出来。
片刻,他道:“皇上近来身子不大好。如今你们在殿外候着,若是吵醒了换上,偏偏惹得皇上动怒,你们便吃不了兜着走。”
听罢,那身旁所毕恭毕敬站立的宫女与侍卫们则是拘谨的点了点头。
见此,那白面男子满意一淡笑,后又看了一眼一旁所站的宫女,便用拂尘指向她道:“你,快去御膳房看看,那小李子的燕窝粥熬好了没有。皇上吃完了这燕窝粥,可就要歇息了。”
说罢,那白面男子则是最后看了一眼那宫女,则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台阶。
而此刻,在大孤皇帝的寝宫内,却依旧是神秘一片。
但那白面男子口中的病怏怏皇帝如今却是在殿中挺直着身板,坐在颐软塌上。而手中也不停的摆弄着那两枚玉扳指。
“事情怎么样了?可有一点进展?”此时,大孤皇帝沉着脸幽幽道。
“他们回宫了。还有那白荛生,也被我控制在了山间的竹屋内。”而此时回话的正是那日沈荼梨与白荛生在山间所遇的那女子——阿凤。
听到此处,那大孤皇帝却皱了皱眉,又看向了眼前的阿凤道:“他们回宫了?那那女子呢?有没有被问斩?”
听此,阿凤摇摇头,笑道:“没有。难道父皇还不相信儿臣么?儿臣早已经把此事做的妥妥当当了。”
父皇?
见此,那大孤皇帝却突然舒展开刚刚那阴沉的面容,一笑道:“的确,小七是最得父皇所信任的。”
小七?原来这阿凤便是——大孤已死去的七公主,鸾凤公主。
但此刻却突然出现在这皇帝寝宫之内,又是何原因?
而此刻,皇帝却看了阿凤一眼,又道:“如今那皇帝老贼便是已经同意了他朝瑰香公主远嫁我大孤的。而信中所写的意思也大概表明了那女子会来。所以小七你与女子是与一面之缘的。所以他日如若你二人相见,接下来的事情也便会妥妥当当。定会……一帆风顺。但切记,你是千千万万不能进宫让这宫里头的其他人所看见的。否则,此事便是对父皇的重重一击。”
听此,阿凤点了点头,一傲慢笑道:“那是自然,父皇便信任儿臣。”说着,又看向了大孤皇帝,幽幽道:“只不过这沈荼梨好像定不是只是那瑰香公主身边的颐陪嫁宫女这么简单的吧?”
大孤皇帝点点头,望向了手中的玉扳指,方道:“还需派人紧盯着她。只是这样一来,小七,父皇所交代你的事情便不能有所耽误。”
阿凤点点头,“是。但如今依儿臣看来,就说这当初西域与他那小国一事,算是打了个各不相让。而那座城池,对两国来说都是重要的,但同样北夏与西域都不是一个富国,所以这城池依旧在西域人的手里。而偏偏这个时候父皇却是一个局外人恰恰与他说起这联姻一事,所以那皇帝老贼也定会为了这西域夺他城池一事,一言与父皇您定了下来这联姻。但……”
大孤皇帝挑起眉毛,插话道:“但什么?小七在思虑什么?”
阿凤听此,便丝毫不犹豫的直言道:“父皇,那沈荼梨与瑰香公主若真是来了我大孤,好像我们的计划便是难上加难了。恐怕会因这沈荼梨的出现所打扰。而且,如今人人得知大孤的七公主已香消玉损的消息,如若继续能做到这种密不透风,恐怕还需谨慎,是个难度。”
大孤皇帝思索了片刻,又道:“那白荛生,实在有些可疑的。你便在从中问问,看看是否能问出些什么。实在不行……”皇帝就此将一手掌抵在脖颈处一划,以表杀意。
阿凤犹豫了一刹那,却又在那刹那间坚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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